其次是今年冬季转会期江野入队的事,最开始是我做的决定,为什么,因为对我当时的首发AD,也就是连镜的能力不满意,希望以良性竞争推进彼此进步,我委托欧小典时,谢栖眠的主治医生并没有说他的腰伤好了,到了可以打比赛的地步,有病历卡可以查证,所以我还没打算让谢栖眠重新上场,首发辅助仍然是赖志全。
最后,我要给自己澄清,每一次复盘,我都没有因为谁的引导,去把错误过多地归咎到一个人头上。他看连镜,不要只听见别人对自己的意见,也多回忆一下复盘时自己责怪过别人的话。
至于你们多次提到的队伍孤立问题,建议你们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严教练起身,我不管你们今晚怎么打怎么骂,明天下午两点,我要在训练室看到所有人,不然我默认你们春季转会期离队。
他出去,顺手带上门。
狼藉的训练室里只剩下短短长长的呼吸声,欧小典抹了把脸:连镜,虽然说我和阿眠认识了五年,但很多时候,我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公平,甚至会偏向你更多,因为你多心,每一次买东西送东西,我都会多次确认你一定收到了吃到了。我找你谈心也是真心的,你私联战队打算转会的事,我没有主动告诉谁,也和你说过,如果真的在队伍里觉得没意思,可以转到别的队伍,战队不会计较你私联的问题,也不会在合同上卡你。就算这样,你都觉得我在厚此薄彼吗?
梁年也斗胆说了句:霆霆不和你说话,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和别人说话。他抿着唇,我对阿眠很好是因为我刚来战队那年,我妈妈生病,他借了三十万给我,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林朝:我这个人有点社恐,可能别人热情一点我才会主动迈出一步,所以我可能是有冷待你,向你道歉。但复盘的事,复盘就是复盘啊,本来就是分锅吵架的,你们说我打的不好的时候也多的是,都有自己的理由,没什么说的。
只剩下谢栖眠,他和连镜四目相对,唇中只吐出一句话:我真心对你好过,从前和现在都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最近几周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想了想,和大家说下更新时间:周一到周五更新时间在凌晨三点前,建议大家每天早上来看;周末最晚更新时间在下午四点,以防自己三次元有事情或者卡文,如果下午更新的话,一般都会多码一些。给大家鞠躬,追更辛苦了。
第55章谢老师,不要再说我了。
言尽于此,连镜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他确实受过很多委屈,无论是自己臆想带来的,还是队友无意造成的,总之看见谢栖眠是不如意,在队伍里也是万般不如意,离开对彼此来说都是解脱。
春季赛结束之前,你们还会让我上场吗?他问欧小典。
欧小典:刚才严教练和江野谈话时决定了后天打PK由你上,但你们今天闹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看了眼江野,以防官方禁赛你们,我会提前联系二队的AD准备,都没有意见吧?
我有选择吗?连镜说。
不能说你要走了,该罚的就不罚,这是很恶劣的事情,欧小典说,一会儿我向管理层报告,上不上报官方还需要讨论,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知道了。连镜坐回位置,戴上耳机。
欧小典问江野:你呢,怎么说?
江野自然是不愿意被禁赛的,想向欧小典说些什么,但谢栖眠先他一步回复:他没什么要说的,不管是手肘还是状态,最近几天都不适合上场。
我的手不影响。江野坚持,按几个键而已。
欧小典摇头:算了算了,我只是随便问你一句,你真以为在征求你意见啊。他瞧了眼江野的手肘,不能打就休息一晚上吧,不是得冰敷吗?
我绑了冰袋。江野说。
行吧,随你们,欧小典撑着桌子站起来,几年前夺冠的晚上都没今天累,我他妈今年是不是和AD犯冲他唉声叹气地出去。
江野揉了揉手腕就准备上机,谢栖眠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右手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的手没事,你不用守着我。江野说。
谁要守着你?谢栖眠,今天复盘的时候,我没有为你说一句话,怪我吗?
不怪。江野说,你说的是事实。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即使我们之间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但之后的每一场复盘,无论赢还是输都是这样,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一个错误,也不会帮你求原谅,更不会帮你开脱。谢栖眠问,能接受吗?
江野没说不接受,只回答:我会努力不犯错,让你没机会说我。
行。谢栖眠又问,刚才欧小典和教练叫你上去,说了什么?
江野顿时不看他,眼睛钻研键盘的缝隙:说我和职业选手差距很大,考虑让我去二队先训练一段时间,合格了再打LPL。
嗯。谢栖眠同意,他们的建议是目前最合适的。
被教练训是一回事,被喜欢的人说不合格又是一回事,江野有些不开心:你也觉得我不行吗?
是。谢栖眠说,论操作,年轻的AD选手里你算最好的,但论心态和团战意识,应该垫底。你思维里赢游戏的方式还局限在我要这么这么打,让自己打出优势,然后带领队伍胜利,但即使是最差的战队,相比Rank里的对手,也能算的上一支铁军,你想一个人对抗一支军队,现实吗?
江野捏紧了鼠标:知道了,我会改。
会改是怎么会改,又需要多久?谢栖眠说,打了有六七把正式比赛了,只有绝对顺风局你是听话的,因为所有人都在冲。一旦没有优势,你就要给我找麻烦,还怎么和你走下路?
江野被他问的直挠头,谢栖眠问:教练已经确定你去二队了?
他们本来说这周的训练赛和正式比赛我都不用上了,跟着二队的人打五排训练,然后周六有个城市赛决赛,我跟着二队过去打。江野闷声说,说是先看看训练效果,再决定以后。
谢栖眠知道,严科说到底还是给了江野机会,没有直接将他下放二队。
你不被禁赛再说吧。谢栖眠道。
江野:如果明天上报给联盟赛事官方,我会被禁赛多久?
不知道,没有前例,也许是一星期,也许是一两个月。谢栖眠叹气,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再怎么不要动手,没看小区外面墙上贴的吗,打输住院,打赢坐牢,而且,你是一个职业选手,手比什么都金贵,不要拿最重要的东西去赌气。
江野认错:知道了。他看谢栖眠一眼,你今天也动手。
我抓了下领子也算动手?谢栖眠问。
江野撇撇嘴:万一领子上有什么利器呢。
谁领子上会有利器,是穿这衣服来自杀的吗?谢栖眠推他的脑袋,别老想抓我的小辫子。
江野哦了一声,说:那如果我不禁赛,这周就要去隔壁二队训练了,我可以把我训练的录像也发一份给你吗,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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