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跳出来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他们和公孙策汇合的目标是无用的。白玉堂快刀斩乱麻,“先不用担心了。专注眼前的事情就可以了。”
“也对,纠结也没用。”展昭也很快释然,往刚才徐语棋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跟过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话题一转移,展昭的表情马上就变得有活力了不少,拉着白玉堂就往徐语棋刚才走的方向追过去。
被展昭拉着跑,白玉堂忍不住在想,自己应该是要提醒展昭不要忘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一道屏障,还是要提醒展昭他现在是准备拉着他闯进姑娘家的闺房?
兴头上的展昭显然两个问题都没有在意,而且出乎意料的,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碰上一个屏障。无所阻拦的情况下展昭更是玩兴大起,直接拉着他从房门里穿了过去。
白玉堂也从没这么玩过,也是惊吓里带了好奇,愣了几秒后也和展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谁知道的是,这间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两个人的笑声虽然不大,但是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渗人。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安静了下来,这外面的鞭炮还没有放完,新娘子是不可能出去的。新娘子的妹妹自然是会陪着她。
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往珠帘里看去,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隔着珠帘坐在梳妆镜前。
展昭和白玉堂穿过珠帘,这才发现这间闺房与寻常闺房不同之处。在里面,竟然摆放着两张床。
两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往梳妆镜前看去,只看到两道背影。穿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而从背后拥抱着新娘的,正是徐语棋。
徐语棋很快就和自己的姐姐分开了,她转过身朝着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方向走来。可不想再一次经历被穿过身体的感觉,展昭连忙拉着白玉堂退开了一步,不过这才发现徐语棋是想要拿走放在桌上的凤冠。
徐语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在指尖触到凤冠的装饰时,她却再也无法动弹。仿佛眼前的凤冠长满了毒刺,会让她生不如死。
“语棋,你一定是怨我的吧。”坐在梳妆台前的徐书言终于转过了身,一双明眸望着妹妹的背影,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展昭和白玉堂总算是看清了徐书言的面庞。那是一张和徐语棋一模一样的脸,双胞胎。
听到徐书言的话,徐语棋激动地提高了声音,“姐,你别乱说了。”徐语棋快步走到徐书言的面前,握住徐书言的手,“姐姐,我怎么会怨你呢。”
“咳咳。”徐书言忽然咳嗽了起来,徐语棋连忙轻拍着自己姐姐的后背,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徐书言轻握住徐语棋的手,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语棋,你听姐姐说。我自小是了解你的,你也是懂我的,我们心里想的东西,彼此都是知道的。”
徐书言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不可闻。随着她的话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面庞。徐书言抬手轻抚着自己妹妹的脸,带着歉意,带着愧疚,“这一次,是姐姐太自私了。”
“姐,你不要再说了。”徐语棋伸手轻轻拭去了徐书言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为了姐姐早早地抛下我成亲失落呢。姐,成亲了是要高兴的,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了。”
徐语棋站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转了个圈,将凤冠放在了徐书言的头发上。凤冠的珠链垂下,挡住了徐书言的视线,也阻断了徐书言想要说的话。
戴上了凤冠的徐书言有着无法言喻的美,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徐语棋却发现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姐姐是那么陌生。
“姐姐,我们出去吧,要拜堂了的。”在徐语棋的手上,还叠着一方红盖头。丝质的触感是一种说不出的冰凉,是心冷还是手冷,也不清楚。
徐语棋双手各自拿住红色盖头的一角,将红盖头垂在自己与徐书言之间。红盖头是一层红纱,隔着浓浓的红色,双方的面貌都变得模糊不清。
徐语棋笑了,把盖头轻轻地覆在了凤冠之上。徐书言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脚下都变得不稳了起来。
正在茫然间,徐书言的手就被徐语棋握住了。徐语棋轻拍着她的手,“我会带着你去的。”闻言,徐书言回我徐语棋的手,闭上了眼睛,任由徐语棋带着她往外走。
跨出了闺房,徐书言和徐语棋就跨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于闺房中的冷清安静,屋外洋溢着满满的喜庆气息。
徐语棋牵着徐书言的手,将她带到了大堂之上。大堂里,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却看起来那么遥远。
在大堂的正中央,陈穆负手而立,目光柔和地看向她们,朝着她们的方向伸出了手。有那么一瞬间,徐语棋恍惚了一下,以为那是自己的未来。
但是她克制住了,她让自己清醒了过来。于是,她醒了。她带着属于新娘妹妹欢喜的笑容,领着自己的姐姐朝着自己的姐夫步步靠近,并将徐书言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甚至没有碰到陈穆的手。然后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安静地站着,带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她爱的男人站在一起。
徐语棋知道,自己赢了,最起码,在今天,她赢了。而过了今天,她与姐姐的房间,将变成她的房间。原本陪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只属于彼此了。
耳畔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声音,徐语棋只觉得胸口左边坠坠地疼,而那声“夫妻对拜”……她的眼前阵阵发黑,但是她咬牙告诉自己,要撑住。
“他们不会幸福的。”白玉堂遥遥地看着这场婚礼,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的瞬间,展昭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白玉堂的嘴。这要是被这家人听到了会被打死的。直到看到白玉堂明亮的双眼,展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的话是不会被听到的。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拿下了展昭的手就往外走。只是白玉堂的一眼,展昭就知道白玉堂是不喜欢这样的局面。
展昭追了几步赶上了白玉堂,背着手踩着白玉堂的影子,“徐书言病了,命不久矣。就像是你说的,他们是不会幸福的。”
白玉堂忽然停下了脚步,对展昭挑眉,这只猫是几个意思?
“所以就更要知道了,陈穆他到底怎么了。”展昭伸手拉住白玉堂,虽然知道白玉堂也走不到哪里去,却也让他走不了了。
被展昭这么执着地拉着,白玉堂也无法迈开脚步了。
不想再讨论这一场婚礼,白玉堂就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公孙发现只有他没进来,会是什么反应。”
“那可说不准……我们说不定很快就出去了,公孙说不定还没醒呢。”展昭对这件事情倒没多大的担心。看展昭这么不在意,白玉堂也不再担心。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梦里呆上那么长的时间,公孙却是早早地醒了。
☆、第069章
公孙策醒来的时候头很疼。
虽然公孙策平时比较节制,把大量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工作上,不怎么喝酒,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公孙策的酒量还是很好的。
可是这次在陈穆家喝酒还真的是把他给喝蒙了。陈穆的酒也不知道是让陈嫂加了什么,虽然喝着的时候酒劲儿不大,但是真的喝过头了,却能够让人头疼欲裂。
公孙策一手撑着石台,另一手揉着额角坐了起来。他记得在自己睡着之前,他还在和陈穆他们三个人喝酒,怎么喝着喝着就剩他一个人睡在石台上了?
公孙策有些发懵,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展昭和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杏树下,两个人背靠着树,头碰着头,头靠在一起睡得不知道有多安稳。
看两人这副安宁的模样,公孙策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失落,要是包拯在这里就好了。郁闷失落他还能够揍他出出气。
头又疼起来了,公孙策倒抽了口凉气,连忙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就看到陈穆抱着个酒瓶子靠着石台,正好是躺在他的脚边。
一看到陈穆,公孙策就丝毫不留情地抬脚踹了他几下,口中还喊着,“叫你跟我喝,敢跟我拼酒,喝趴下了吧!哎哟,我的头。”
一激动,公孙策的头又疼起来了。公孙策从石台上跳了下来,双手交替在手臂上摩挲,冰凉的手心总算是暖和了一点。
刚开始四个人坐在这里赏花喝酒,全都是靠着这热酒的效力,趁着酒兴谈天笑闹。现在酒醒了,就真的是有点冷了。还不如回去睡。
这么想着,公孙策转身就打算把这三个人叫醒。地上也是够冷的,等他们明天睡醒肯定是后悔不迭。
比算了一下,公孙策还是觉得先回过神去把陈穆叫醒比较方便。一来,他不用蹲下去轻声叫醒他们,只需要用力抬脚把他踹醒就可以了。
二来,把陈穆叫醒了还可以使唤他把展昭和白玉堂给叫醒。何乐而不为。这么一想,公孙策就觉得划算。于是他立刻二话不说抬脚就踢了踢陈穆。
但是出乎公孙策的意料之外,按照他对陈穆的了解,这家伙就算是睡得再死,都是会给他哪怕一点点的反应的。但是现在,却陈穆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公孙策蹲在陈穆的面前,反复地拍打着陈穆的脸庞,“陈穆,陈穆……”陈穆还是没什么反应。公孙策有点担心了,“这家伙该不会是跟我喝酒喝死了吧?”
公孙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又扇了陈穆两个耳光,但是陈穆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公孙策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公孙策又跑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旁边,展昭和白玉堂总该能叫醒吧?但是事事偏偏都是踩中了公孙策不好的预感,白玉堂和展昭竟然也和陈穆一样陷入了昏睡当中。
这个时候屋外的风又大了起来,这一次,公孙策却不仅仅是冷,一股阴气席卷而来。公孙策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黑影袭来。
警惕地转过头,背后却是空无一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公孙发现这飞舞的杏花中已经失却了当时零星的红,再次回归到了一开始的纯白。
心底有个声音牵引着公孙策看向木施的方向。然后,公孙策看到了整个晚上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副场面,原本在木施上的襦裙竟然不知何时消失了。
而更让公孙不敢置信的是,在他发现襦裙不见了的同时,自他的头顶传来布料被风吹起的声音。当他抬起头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件襦裙就挂在杏树上。
被树枝钩住袖口衣摆,整件衣服借着风力被彻底地拉开。公孙策立刻就明白了刚才那道黑影是怎么一回事了。
公孙策盯着襦裙看了一眼,却忍不住移开了视线。那件襦裙就这样被撑开,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一个少女被挂在树上,然后看着下方。
呵呵,你问他下墓那么多次,经历过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还会吓到他吗?
呵呵,考虑到这次包拯这家伙不在,而自己在意的人一个个都睡在地上睡死了过去,在自己的头顶还有一件衣服挂着,就像有个人被挂在树上?这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公孙策知道当前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把他们三个人都带回房间里。这么想着,公孙策就打算拉起展昭。
裹着展昭的薄毯因为公孙策的动作而滑落,公孙策拉住展昭的一条手臂打算扶起展昭。展昭绵软无力的身体因为一边的施力而靠向了公孙策。
也就是如此,公孙策看到了展昭脖颈上面有一片红色的杏花花瓣,它恰到好处地贴合在展昭的脖颈上。
这一抹红色在展昭的脖子上显得极其碍眼,公孙策想也不想就打算把花瓣拿走。但是这片花瓣就像是在展昭的皮肤上生根了一般,仿佛与展昭的皮肤融为一体。但那并不是,确实只是一片花瓣黏在展昭的脖子上。
“我的天。”公孙策觉得自己刚才的眼睛好像晃了一下。公孙策往后退了一小步,这才确定了刚才那一瞬间的光亮并不是错觉。
在这片红色的花瓣上,公孙策竟然看到一根极细的银丝附着其上。这根银丝实在太细,公孙策只能透过月光若隐若现地看清其中的一部分。
但也只是一瞬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公孙策又看不到那根银丝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这种情况不可能只出现在展昭的身上。这个声音在脑内响起,公孙策走到白玉堂的旁边,在白玉堂的脖子上也同样有一片红色的杏花花瓣。
公孙策咽了下口水,然后身体往后移动了些微距离,与在展昭身边相同的距离,公孙策同样看到了类似的银丝,也是同样的转瞬即逝。
两人的先例让公孙策觉得陈穆的身上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公孙策立刻跑到了陈穆的旁边,陈穆的脖子上也同样有着一片红色的杏花花瓣。
而且这片红色的花瓣甚至比白玉堂和展昭脖颈上的红色花瓣要来的更加大,更加艳红。既然,陈穆的身上也有这个,也就代表者那根银丝……
同样是退到了之前的距离,但是这一次公孙策看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忽然,公孙策的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头,所以公孙策又站了起来,并且往后退。
不断地往后退。而随着公孙策往后退的每一步,附着在陈穆脖子上杏花上的银丝越发的清晰,而他每退后一步,视线就变得越清晰。
比如说,当公孙策站在大门前的时候,他能够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陈穆脖子上的银丝,就连一开始看得还不是很清楚的,附着在展昭和白玉堂脖子上的银丝竟然也清晰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公孙策才发现,陈穆脖子上的银丝要比展昭和白玉堂的要清晰的多。公孙策捂住了嘴,不得不反省,有一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有时候,看不到,要比看得到好多了。
只因为在公孙策能够看清的时候,他看到陈穆脖子上的那根银丝直接与那条襦裙牵连在一起,那给公孙策的感觉就是这件衣服已经把陈穆彻底控制住了。
直觉告诉公孙策,不要转过头去看展昭和白玉堂,否则他会看到让他更加毛骨悚然的东西。但是公孙策的身体却违背了直觉的警告。
展昭和白玉堂身上发生的,就更加诡异了。两根银丝并没有像陈穆脖子上的那根一样直接与襦裙连接。
那两根丝线勾缠在了一起,缠绕着树干,慢慢地伸展开来。原本只是两根丝线,而现在却顺着树干向上,越变越多,就像是铺天盖地的网一般。
而最后,它们却还是交汇在了那条襦裙上。这个场面已经超出了任何时候,任何场景,任何公孙策曾经经历过的场景。
公孙策在脑海中迅速地思考处理着目前的情况。现在,他面对的现实就是,他们四个人喝酒,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喝酒,但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人就是他。
这个肯定和陈穆将要告诉他们的那个秘密有关。陈穆陷入昏睡,情有可原。那么让他们三人情况不同的原因又是什么?
公孙策立刻就想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后靠着的那棵树。能够让他们三个人遭遇如此不同情况的只可能是这棵树。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让公孙策猛然想起白玉堂和展昭之前遇到过的情况。难道他们是被带到了同一个梦境里面?
最起码他们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三个人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如果他们三个人是真的被带到了同一个梦里……
公孙策露出了自他醒后第一个笑容,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么他可以试着联系到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到他们。
脑海里有个计划渐渐地成形,公孙策转身跑回了屋里。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公孙策因为太过着急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发出了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这时,从陈嫂的房间里传来了陈嫂的声音,“陈穆?公孙先生?”
公孙揉着发疼的膝盖,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捂住了嘴,压下自己的抽气声。这时候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要是陈嫂出来了发现这情况,那肯定是闹翻了天。
在痛苦和沉默中公孙策熬过了十多秒,陈嫂房间里总算是没有动静了。确定陈嫂又睡下了,公孙策才倒抽着凉气,扶着墙步履艰难地朝着陈穆的书房走去。
好不容易,公孙策才挪到了陈穆的书房。担心引来陈嫂的注意,公孙没有开灯,而是完全靠着记忆摸索。
公孙策走到了陈穆的储藏柜旁,输入了密码,打开了柜门,将放置在柜子最上层的东西拿了下来。
把东西拿下来的时候,公孙策反复地告诉自己动作要轻点。因为陈穆真的不是一般得宝贝它。但是……
公孙策低头,嫌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脸盆——对的,就是脸盆,你没看错,看我正直的小眼神——今晚必须得借助这玩意儿了。
又从另外的一层里抓出一把香,公孙策抱着这个脸盆轻手轻脚地往下,口中念念有词,“陈穆,这可是你说的,这玩意儿有用。如果这玩意儿要是没用,我肯定把它给砸了,砸你脸上,毁尸灭迹。”
公孙策拿着脸盆重新回到院子里,那三个人依然睡在那里,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公孙策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没有放任自己在这种感觉中沉浸太久,公孙策立刻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自己的准备工作。
陈穆家外就有一口古井,公孙策从里面打了一点水装进了盆子里。装水的时候,公孙回过头看着那些杏树,现在,不需要那些角度,公孙策就能看到那副诡异的画面。
话说诡异的东西看多了,也就觉得不诡异了。公孙策把装了水的盆子端到了石台的上面。圆月映照在水中,波光粼粼。
“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啊……”公孙策喃喃自语,点燃了几根香。香的味道一下子就窜了进来,呛得公孙策直咳嗽。
“啊,真的是受不了这个味道。”公孙策怨念地看着躺在地上睡觉,什么都不知道的三个人,默默的决定等他们三个人醒过来之后一定要狠狠地压榨他们。
抱怨归抱怨,公孙策还是以最快得速度在准确的位置都插上了一支香,把四个人都圈在了里面。
把最后一根香插入土中,公孙策直起了腰。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风声。公孙策回过了头,就看到杏花花瓣片片飘落在那个盆中,漂浮在水面上,泛起点点涟漪。
“原来陈穆是真的没有骗我啊……”到这个时候,公孙策才真的开始相信陈穆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这个脸盆是真的有那么点作用。
做完了这一切,公孙策重新回到了石台上,俯下身注视着水面。杏花在水中飘动,带起的水纹一点点的愈发明显,一点点地荡开。
直到最后,透过澄净的水面,公孙策竟然看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公孙策总算是在其中,看到了展昭和公孙策两个人的背影。
☆、第73章番一(4)
包拯大跨步地冲到窗口,眼看着再慢上那么一点儿公孙策在房间里仅剩下的半个身体都要出去了。包拯一伸手就扯住了公孙策的腰带,用力地往里面一扯。
瞬间,公孙策就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皮带断裂的声音。公孙策刚想回过头吼包拯让他把猪蹄松开,后脑勺就直接撞上了窗沿。
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被痛感给彻底淹没了,公孙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就这样呗公孙策拉着摔倒了地上。自然,包拯是垫在了公孙策的身下。
公孙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摔到地上之后,公孙策两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包拯也是摔的后背发疼,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公孙策一句话也没有。这家伙该不会寻死觅活还没反应过来吧?
“喂,公孙?你怎么了?”包拯拍了拍公孙策的后背。结果他得到的回答就是公孙策的给出的会心一击。
包拯坐了起来,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口,瞪着怒气冲天的公孙策。刚刚公孙那一下,差点没让他吐血。好心没好报!
自然,在他对面,公孙策也是揉着后脑勺,看着自己的裤腰带,抬眼恶狠狠地瞪着包拯。
“妈的……”
“……”
“看什么看啊!”
“……”
“学我说话干嘛!”
吼了三句一模一样的话,公孙策和包拯都别过头,死活不肯再看对方。
然后,两人安静不过五秒钟,门就被踹开了——“老大!没事吧……”
守在外面的两人刚踹开门就立刻噤声,被两双发红的眼睛瞪着能说出什么话来啊……“额,你们继续。”
这两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倒让公孙策和包拯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包拯摸摸鼻子,“公孙,我们要珍惜生命……”
说话的同时包拯还戒备地测算着公孙策和窗户之间的距离,确保公孙要是再跳自己能够再拉他一次。
看包拯的动作,公孙策总算是明白包拯是误会了什么。公孙策都不知道要甩给包拯一个什么眼神了,最终,他鄙视地看着包拯,“你才跳楼呢,我有那么抽?”
包拯其实想点头来着,但是公孙策的目光里明显就写着“敢点头就踹死你”,于是包拯就特怂地摇了摇头,求知地问,“那你刚才……”
“房间里不是找不到吗?”公孙策把包拯拉倒了窗边探出头,指着窗户上方,“可能是在外面。我刚才摸了一下,上面有个凹槽,里面好像有东西。”
“那你干嘛不拿下来?”包拯侧过头疑惑地看公孙策。
“我刚不是被某个混蛋给扯下来了吗?”公孙策咬牙切齿地瞪了包拯。
包拯认怂地缩了缩脖子,双手扣住窗沿上方,往上一挣,双脚踩在了窗沿上。这下包拯是成功地看到了公孙策所说的凹槽。
☆、第070章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展昭,对的,原先活力百倍的展昭此时正双手托腮,两眼发直目视前方,完全没有了之前刚入梦的时候兴奋和好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说句实话,任何人,就算是对这次入梦有着极大的热情和好奇,在同样一个地方呆上好几个月,而且都出不了这个家……
是的,和白玉堂在徐家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发现他们两个人无法走出徐家,是在陈穆成亲的第二天。
徐家到处都挂着红绸,酒宴喜客,美酒红烛,热闹非凡。而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却选择远离这些热闹在徐家探索他们来到这里的理由。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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