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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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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覺得我短短一些話,可以給銀醬這麼大的力量,不過銀醬的心情有變好那麼一點點,我也會很開心的。」

銀時微笑送走了神樂。說神樂的話一點幫助也沒有是騙人的,但銀時完全無法克制自己去聯想海明威那句話的原文15,並不帶有什麼鼓勵人振作的意涵。他起身,是該回去面對堆積如山的謎題了,可沒時間耗在自我矛盾上。

「銀時,等一下。」

銀時愣住了,土方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的?

「抱歉,我沒有要翹班的意思。」銀時搔搔頭,「只是來這裡喝喝咖啡。」

「我都還沒有說話,你自顧自的在說什麼?」土方說道,「況且都要下班了,我找你陪我去個地方。」

「現在不是才快五點半嗎?」原來土方有這麼早下班的時候?

「並不是每次事情都多到需要半夜繼續加班,」土方說道,「英弘證券的案子雖然急迫,不過還不到那種程度。」

「那又為什麼找我啊……?」雖然銀時沒膽子告訴土方,自己現在根本不想看到他。

「去,還是不去?」

「你贏了,殿下。」

銀時舉雙手投降。送走了小神,卻迎來了真正的大神──銀時嘆了口氣,這或許是種考驗也說不定。

土方要銀時陪著去的,是一間很小家、沒有招牌的二手書店,意外隱身在六本木一個極度不起眼的巷弄。第一次來這裡的銀時,忍不住將這個地方與《哈利波特》裡描述的「華麗與污痕書店」聯想起來,但帶有更多的日式懷舊風味。舊式海報、宣傳單,甚至是剪下來的報紙文章,就這麼隨意張貼在書店裡每個可見的角落。偶爾書堆得太多會「山崩」,或者根本寸步難行,但舊書的香氣撲鼻而來,滿滿整間店都是,銀時相當喜歡這種感覺。

「銀時,這邊。」土方向他招手。

「你到底在找什麼啊?」銀時努力撥開書叢,來到土方身旁。

「給我姪女的禮物,還有一些被遺棄到這裡來的論文資料。」土方說。

「姪女?」

「我堂哥的孩子。」土方答道,「她蠻喜歡看些小說作品,也很喜歡舊書。每年她生日我都會送她一本文學書籍,我在想……要不要送她這本《源氏物語》?」

「她年紀多大啊?」

「十二歲。」土方說道。

「……這個年紀看《源氏物語》看得懂嗎?」

「不曉得,這你得問她。」土方聳肩,「她爸爸上次跟我說有次這小女孩吵著要一本珍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還堅持不肯讀孩童版的。」

「……真是驚人啊。」

「是吧,孩子的潛力無可限量。」土方笑著說,「不然你看這本《三國演義》如何?」

「女孩子會喜歡這麼熱血的作品嗎?」

「不曉得呢,不過她也喜歡歷史的東西。」土方說道,「乾脆兩本都帶吧。反正經典好書不嫌少。」

看著土方認真挑書的模樣,銀時心裡五味雜陳,既感覺窩心卻又深感罪惡。

「啊,竟然有人把《鄰家的派豆龍》dvd丟來這,我想收還沒得收呢。」土方說道。

「那也是要給你姪女的?」銀時問道。

「沒,自己要收的。」土方說道,「小時候唯一看過的動畫,買來懷舊用的。」

沒想到,土方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啊。銀時苦笑。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銀時問。

「你猜。」

「呃……銀八帶你來過?」

「不是。相反的,是我帶他來過這裡,他開心的跟挖到寶一樣。」土方靜靜說道,眼神還停留在那張dvd上頭,似乎在找價格標籤。

「不猜了,資訊不足。」銀時投降。

「我從小住這附近啊,」土方說道,「我更小的時候這附近沒那麼好逛,加上我都在念書就更不可能到處走動。但這間書店是我爸的朋友開的,我爸以前常帶我來這裡挑書。」

「話說為什麼你要帶我來這裡呢?」

「怎麼,你不喜歡?」土方問。

「倒也不是,我其實挺喜歡這裡的。」銀時搔搔頭,「我還是想問為什麼要找我啊。」

「原因很簡單,等等要你幫我搬書。」土方說道,「我跟店老闆確認過了,這邊有我們會需要的資料。」

「咦?」銀時嚇了一跳。

「別懷疑,你總不會認為全世界做夢境科學研究的只有坂田銀八一個人吧?」土方笑道,「德國、美國還有其他地方的科學家,都有人投入這塊研究,只是結論、成果各成一家之言,可能會看得頭昏腦脹,但應該會有幫助。」

「我倒是沒想到可以這樣找資料。」銀時搔搔頭。

「我也沒想到,直到聽說你跟妙姊去了立川,回來的資料比我之前看的時候還要少。我才突然想到可以來這邊找相關的資料。雖然坂田銀八的研究應該不多,不過也可以從其他人的研究看出一些端倪就是。」

果然找書就花了不少時間,搬書的話銀時力氣倒是不小,兩個人合力一起把書搬著拿去櫃台結帳。老闆是個面色祥和的老人,不過隱隱給人一種嚴謹的學術氣質。

「這不是十四郎嗎?好久沒見你來這,是吹了什麼風哪?」老闆笑著打招呼。

「姪女生日的禮物,我每年都來的。」

「是了、是了,去年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對吧?」

「老闆記性還是這麼好。」土方笑道。

「不過你這次跟銀八先生一起來啊?」

「喔,他不是銀八,」土方擺擺手說道,「他是我同事,叫坂田銀時。」

「你還真是跟姓『坂田』的銀髮小子有緣呢。」老闆呵呵笑著,「你是銀八先生的親戚還什麼來著嗎?」

「那個……老闆,銀時他不認識──」

「啊,我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銀時說道,「不過我們不親,很多年沒聯絡,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近況和消息。」

銀時知道,自己現在承受著土方驚訝無比的目光。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告訴土方是意外、也不是意外,銀時還沒構思好後續該如何解釋,但剛才那個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或許再也沒有更好的時機可以突破心中那道防線,倒不如豁出去、倒不如給自己一個面對的機會。

出乎意料,銀時心裡竟然是鬆了口氣的感覺,並沒有多少後悔的成分。

作者有话要说:(15)“ifpesouchcetothisworldtheworldhastokillthetobreakthe,soofurseitkillsthetheworldbreakseveryatthebrokehosethatwillkillsitkillstheverygoodaleandtheverybraveipartiallyifyouareheseyoubesureitwillkillyoutoobuttherewillbenospecialhurry”(如果人們帶著那麼多勇氣來到這世上,世界必須透過殺了他們來加以破壞。所以,世界當然要殺了這些人。世界擊碎每一個人,但這之後很多人卻從破碎處站了起來。但那些沒有被擊碎的人,它仍會公平地將那些好心的人、仁慈的人、勇敢的人都抹煞殆盡。如果你不是上述那些帶著勇氣的人,你也能確信自己終將被世界抹煞,但時間並不急迫。)1929年,恩斯特?海明威,《戰地春夢》。

☆、15

【15】

因為離土方住處近,所以兩人協議先將書放在土方那,改天再商量怎麼把書搬到真選組的辦公室。

土方的父母因為退休養老,所以把六本木的家留給土方這個獨生子,自己搬到了東京附近清幽的近郊。打開了燈,姑且不論那些看起來典雅的家具擺設,乾淨整齊的環境令天天像生活在豬窩的銀時慚愧不已。

「你坐一下,需要喝點什麼嗎?」

「沒關係不麻煩你,我休息一下就走。」

對彼此的話都盡可能簡短,被兩人持續忽視著的不安在空氣裡喧囂,張牙舞爪地嘶吼著震耳欲聾的沉默。他們沒有在角力、也沒有在奕棋,只是誰也不願當第一個開門見山就找吵架的始作俑者。土方耐得性子比銀時更久,永遠只能是急躁的人先投降。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銀時嘆了第一口氣。

「你真的是坂田銀八的親弟弟嗎……?」

「……對,我是。某天回了趟老家想起來的。」銀時說道。

「這樣啊。」土方沒有看著銀時,「那在你眼裡……他是個怎樣的哥哥呢?」

銀時抬起頭,以為自己哪裡聽錯了。他本來在等待土方一句責罵或質疑,再由他向土方辯解、或者跟土方吵架──但他等到的卻是一個溫柔而好奇的問句。銀時只覺得這句話的質量看似輕巧,卻沉重萬分,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很討厭的哥哥……吧?」銀時答得有些呆愣,「那種一意孤行又自以為是的傢伙,最討厭了吧?」

「哈哈,也是呢,我同意。」土方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銀時,「不然就不會有那種只留一句話,連『再見』也吝嗇說出口的混蛋了,對吧?」

銀時接過手機。十七世紀的笛卡爾想出「r=a(1sθ)」這樣的浪漫告白,在當時可能因為沒幾個人懂得直角坐標,而成為他與愛人之間的暗語。時至今日,直角坐標不再是什麼秘密,但會想寫下這個式子作為離別簡訊的人,或許不是什麼浪漫主義者,卻能肯定是個溫柔含蓄的人。看著簡訊,時間彷彿倒回七年前,或者更久以前的時光。這則簡訊,僅僅幾個字母,卻彷彿承載著土方和哥哥兩人曾經共築的過去,「心臟線」上的每一點都是一個回憶的段落──銀時看著這些從眼前走過,就算他再恨銀八曾經對他和家人做過的事,他不能、也無法否認銀八曾經對土方有過真心找獾膼矍椤?

煎熬兩個字怎麼寫,深深刻進銀時的字典裡。

「銀時,我曾經覺得把你捲入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想著能利用你,更快找到銀八的下落。」土方說道,「可是我現在覺得自己似乎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獲得真相是我一個人的欲望,然而承受的卻不只是我一個人,而是受著欲望牽累的真選組,甚至是原本生活平靜無波的你。」

他看向土方,眼底湧現複雜無比的情緒。他有個想擁抱對方的念頭,只剩理智勉強維繫著最後的一點什麼。

「銀時,你會恨我嗎?」

銀時沒有再說第二句話。土方距離他的膀臂僅僅只有一個肩頭,是他伸手攬過就能擁入懷裡的距離。土方被銀時的動作嚇愣了,但反應過來以後卻沒有激烈掙扎,只是靜靜讓銀時抱著。

「土方,沒有人會憎恨朋友的。」銀時說道,「即便世道再殘酷,只要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個朋友,所有的困難都能化險為夷吧?」

擁抱又更緊了些。

「銀八是我哥哥、也是你的愛人,我們會一起找到真相的,因為我們是共患難的朋友嘛。」銀時繼續說著,「所以,答應我,無論我們最後知道了怎樣的真相,為了真選組、為了你自己、為了我、為了銀八,我們都要好好走下去啊。」

土方輕輕回抱了銀時,將腦袋埋在銀時的肩窩,於是銀時的肩上默默濕了兩道痕跡。

「今天你留下來好嗎?」

土方的鼻音細如蚊鳴。銀時沒有對土方的問句置可否,僅以行動表示自己會無條件支持土方任何的決定。

那晚,銀時本來想睡別間房,或者乾脆睡沙發,但卻被土方拉住一起睡了同一張床。土方靠在銀時的胸膛上,安安穩穩睡得很沉,而那時銀時還沒有真正入睡。他這才發現,調查廳傳聞中孤獨而強大的真選組「鬼之副長」,在卸掉全身上下的武裝以後,是個極度害怕寂寞的人。

銀時不得不說──或許吧,原本自己只是因為害怕土方的崩潰導致真選組陷入混亂之中,而選擇自己承擔所有的壓力。然而經由這晚,銀時敢發誓,他一定要好好守護這個依在他懷裡的人,好好釐清真相,最後讓對方有個幸福的結局。

這個結局,銀時還沒有想好是什麼,但他只知道一定很美好。

【?】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

同時擁有兩段記憶、兩種性格,但我知道自己沒有精神異常,而僅僅只是失憶前與後的際遇不同遭致的結果。

然而,僅僅只是記憶也不足以撕裂我。真正能撕裂我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瘋狂實驗:一種我稱之為對科學的狂熱;而另一種,我無法明說,但我只圖那一人溫暖的擁抱。

那人,稱這個擁抱為「愛」。

夜裡我不再能輕易入睡,對可能排山倒海而來的夢境感到恐懼,因為擁有過去,我便失去未來。

我的人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16

【16】

就像喝了杯穩定情緒的熱牛奶一樣,銀時這陣子被破壞多時的睡眠品質,意外第一次有了改善。他醒過來眨眨眼,才發現太陽已透過窗戶的玻璃曬在他身上。床頭前的鬧鐘顯示九點三分,而今天是星期六,不必提心吊膽趕著上班。房門外飄來煎蛋的香氣,銀時坐起身,想想昨晚睡在旁邊的土方應該是早早就起了床。

「早啊。」

那身水藍色的襯衫和黑髮浸在陽光裡的顏色有些虛幻,鵝黃色的圍裙上頭還有亮紅色格紋裝飾著,搭配那極少見、湝的微笑──銀時揉揉眼,把土方這樣溫柔的身影收進眼底。

「啊,你來得正好。」土方抬頭,「拿一下碗筷,我這邊差不多就快好了。」

「呃……土方,雖然謝謝你,但你沒跟我提要在你這吃飯的事。」銀時尷尬地搔搔頭。

「確實沒有,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你在我才特別做,而是預定今天要做的早餐。」土方還專注在淋醬上,回話有些緩慢,「……只是昨天意外留了你下來,就順手多做一份,不嫌棄的話趁熱吃了吧?啊,忘記有牛奶了。」

銀時笑著再說了聲「謝謝」,便將色澤漂亮的煎蛋端上餐桌。

「有番茄醬、美乃滋,看你喜歡哪一種自己挑吧。」

「美乃滋配煎蛋味道對嗎?感覺很怪呢。」

「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我倒覺得味道是很主觀的事。」土方聳聳肩,「像是對我來說,美乃滋味道相當百搭,放對的份量或者使用對的方式和食材搭配就可以了。」

「但總會有一些並不適合美乃滋的料理吧?」

「嘛,美乃滋總會找到它的出路的。」

土方說得一副理所當然,銀時也就不方便再吐槽什麼。只能說那煎蛋看起來確實棒極了,淋上美乃滋也確實讓煎蛋頓時有了意想不到的滋味,但若要想要強行將美乃滋套用在任何食材上,則是銀時難以想像的。

「你以前常常會做給銀八吃嗎?」銀時好奇道。

「不會,他忙我也忙。而且這些沒有他教我,我是不會做的。」土方說道,「不過意外這些簡單的我還學得很快,至於甜點什麼的我就完全不行了。」

「你們曾經住一起?」銀時又問。

「沒,頂多是極少數緊急時候我到他那、或者他來我這過夜。」土方拿起一片吐司沾了果醬,「我們那時還有師生身分,所以非必要的話不會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土方一口一口緩緩將吐司送進嘴裡,模樣甚是優雅。銀時很喜歡現在土方給人的感覺,和工作上不同的模樣,彷彿是可以真的卸掉武裝和人交心的朋友。

「這是你刻意區分出工作上和生活上的自己嗎?」

「嗯,抱歉?我沒聽清楚。」土方慢了半拍才看向銀時,「你說的是,工作上和現在的我反差感很大嗎?」

「可以這麼說。」銀時想了想並點點頭。

「我沒有刻意區分,不過很自然地工作時就繃緊神經,平常就放鬆一點盡可能做自己。」土方說道,「或許是因為喜歡把公事和私事分清的緣故吧?」

「這樣啊。」銀時輕笑道,「那我這時候和你提那疊論文的事,應該不是很明智。」

「對!論文!今天早上想著要做這些全忘了。」土方拍了下額頭,「或許待會收拾完看要怎麼先把東西搬過去吧。」

「啊不,我原本的想法是能在這看的先看過一遍。」銀時說道,「值得研究或討論的部分我們甚至可以在這裡先標出來,開會的時候讓大家提看法,節省點力氣。」

「你這提議不錯,就這樣辦吧。」

於是,在兩人吃完收拾好餐桌和廚房以後,便將論文合力搬到了書房。土方「啪──」的一聲打開了燈開關,指示銀時將論文資料放在房間最裡面那區微架高的木地板。

「那邊是我很小的時候看故事書的地方,後來都堆放文件居多。」土方說明道。

「我以為這邊也會跟外面一樣乾淨整齊。」銀時覺得自己像個參觀的客人一樣,雖然他本來就是客人。

「處理案件期間這裡就會像炸藥爆破過一樣到處散落資料。」土方看著銀時,「不過會有一定的次序,而且通常房間裡一次只會有一件重大的案子。」

「上次是阿德曼?」

「不,上次是三個月前的美商寶利琳銀行。阿德曼那起我輕估了,並沒有算在重大案件裡頭。」土方將雙臂交疊在胸前,「總之,現在這間房間裡面算是我現在所有關於橋田集團跟英弘證券的資料。」

「這些東西,真選組的資料庫也全都有嗎?」

「絕大部分沒有,只有非機密的部分互通。」土方說道,「真選組資料庫保留的是官方機密級的資料,並不會出現在這裡;而這裡大部分是我從大學一直蒐集到現在的資料,包含一些夢境科學的演進、橋田和立川大學合作的公文。」

「這樣啊。」銀時思索道,「不過這邊頂多就一百多本書,其他的呢?」

「客廳旁邊一個書架,還有隔壁的書庫。」土方說。

「書庫?」銀時問道。

「是啊,書庫。」土方接著說道,「這個家總共大約五百多本吧?醫學相關原文書大概有二百五十本左右,占了全部的一半,是我和我爸共同累積下來的量。現在一部分已經搬到新家那邊去了,我有需要才會過去找。」

土方打開書房的另一扇門。這扇門正是通向書庫的門,土方領著銀時走進去。

「矮梯在那裡,待會有需要可以使用。」土方順手一指,「查書目的話,書房電腦打開,桌面上有個簡易的系統,那是我請調查廳裡的朋友幫我寫的程式。」

「你家根本是小型圖書館吧!」銀時讚嘆道,「這是你爸留給你的?」

「算是吧。以前我爸還有一本厚厚的活頁筆記,專門記下書庫裡有哪些書呢。」土方笑道,「後來我請朋友幫我寫了程式之後,那本就送去新家那。走吧,我們該回去看那堆論文了。」

回到書房後,土方取過一張本來靠牆收好的折疊桌,擺到了書房正中央。兩人各自拉了椅子,坐在桌子的不同邊。銀時先是隨機抽幾本翻了過去,沒重點;又再隨機抽了另幾本,跟要找的目標不太一樣;又抽了另幾本……。

「銀時,你剛才有認真在看嗎?」土方看著銀時這樣一本本翻過去,忍不住疑惑道。

「有啊,不過那些都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所以我翻過去了。」銀時解釋,「裡面雖然都提到了潛意識跟夢境,但並沒有再深入探討,或者觸及夢境科學這部分。」

「那關於夢境跟潛意識這兩個關鍵詞的書先擺一邊吧。」土方遞給銀時自己手邊的其中一本論文,「或許從你之前給我跟後現代主義相關的關鍵詞著手,會有更多收穫也說不定。」

銀時點了點頭,果然那時土方的建議是對的,有順手挖幾本談到《歧路花園》的論文,或許多少能有些幫助。很快地,銀時馬上就在兩個小時內挑出五份論文裡的重點項目,並列點做了筆記。

「交叉、分岔、背離、平行和融合,總結波赫士那篇小說能得到這五組詞。」銀時指著筆記紙上的字,「夢境科學研究裡,有人曾經研究過相關的主題嗎?」

「我想想。」土方單手輕托著下巴,「除了銀八之外,大概就是他的老師,麥克魏森海,不過這個人已經過世了,且研究的內容應該都是很早期、甚至有錯的資料。」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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