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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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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钦差大人作者:江湖太妖生

第6节

刘县丞想了半天道:“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当初是常县令给判的案子,他们也都同意了。”

“小女子并未同意!”秀姑听见刘县丞的话,哭着反驳,“那常大人说若是拿了那二十两,至少还能给母亲兄长煎药看病,给嫂子下葬。若是不拿,便乱棍打出去,什么都没有!小女子,小女子才拿了那银钱的!可是兄长早已不治身亡,二十两银子虽然多,但是要为父母看病吃药,和后来……便也所剩无几了!二十两就让我家家破人亡!”

她说着,又从椅子上跪到地上,哭诉道:“唐大人,小女子听外面人说您是位青天,求您替小女子伸冤,小女子不为钱财,只是不想去那邹家,过不人不鬼的生活!小女子只想把侄子带大,便去常伴青灯,还请大人明鉴啊!”

☆、第23章断子绝孙

“那邹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这事以了,为何又找上门来?”虽然之前判定是一桩糊涂案子,但是不管怎么样双方也都认同了,如今那邹家又要找事儿,却不知因和缘故。

“这个,小的也不甚清楚,不如大人遣人去问问?”刘县丞确实也不太明白,若是之前已经放过了,怎么现在又来折腾?而且他还很烦躁,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已经每天都提心吊胆了,如今只要看见跟这位唐大人相关的事儿他心里就直哆嗦。

恒昱祺叫唐九去调查邹家八卦,顺便又遣了个衙役,让他把邹家人喊来。

邹家人来得很快,邹老爷邹夫人连带他家唯一的一个儿子都来了。那邹老爷看见堂上的秀姑,冷冷的哼了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谁呢说谁呢?”恒昱祺拍拍桌案道:“你们家不是还抓了人家侄子吗?人呢?”

“大人。”邹老爷一家呼啦啦跪在堂前,道:“我们并未抓那孩子,只是那孩子贪吃,非要跟我们走。”

“胡说!”秀姑冷笑,“从旁人家掠走孩子,居然倒打一耙,邹老爷你还要不要脸?”

“哼!”邹老爷冷哼,并不想搭理她。

“先把那孩子带来再说!”恒昱祺啧了声,站起身对刘县丞道:“你先在这里看着,本大人去后堂休息一下。”

“是,是。”刘县丞弯腰,恭送了恒昱祺走,见没人影了才转过身来,指着那邹老爷叹气,“你,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又要闹了?”

邹老爷似乎面有难色,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

“过来过来。”刘县丞把邹老爷带到旁边的小屋子,低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邹老爷从袖中掏出一只荷包,塞进刘县丞袖子里,“说来话长啊,刘大人,你可得帮帮我。”

刘县丞摸了摸那只荷包,轻飘飘的,里面似乎塞了折叠起来的纸张。他啧了声,知道这是一张银票,要用银票来贿赂,怕不是一件小事。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邹老爷似乎难以启齿,皱着眉头叹了半天气,摇头道:“刘大人,我,哎,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别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我跟你说这新上任的县老爷脑子可有问题,惹急了什么话都不听的,到时候你对他说话也这样,出了岔子我可不帮你。”刘县丞也烦,他恨不得这一年一个来报官的都没有,宁愿把这姓唐的养着送走,再折腾下去,估计他小命都能折腾没了。

“我那儿子,上半年出去喝花酒,跟人打了一架,伤了根本……再,再也不能……哎!”邹老爷想起这件事就头疼,而且他那儿子还不是在本县被打的,而是出去游玩在别的地方被人狠揍了一顿,拖回来之后就剩了一口气,用多少名贵药材养了俩月才养好,如今基本上已经是个废人了。

原本他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儿子满院子侍妾,就算与原配并不合,也不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那原配刚嫁过门两年,并无所出,而且善妒。若是听这邹公子与小妾走的近了,便会差人送去药汤,提防对方生下孩子。

这一来二去,除了当年邹公子用强上了的秀姑怀了一胎以外,他们家愣是一根苗都没留下。

而且听说邹公子不能人道了,原配娘家立马差人来合离。他们怕自己儿子不能人道这件事被传开,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同意了,再加上原配也并未做错,毕竟三年无子才能允许妾室怀胎,如今刚过两年,自己儿子就……

现在虽然对外宣称是原配与儿子脾性不合才合离的,但是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就算把知情的下人都打杀了也不管用,他们原本天天以泪洗面,想着自己邹家要绝后这件事心中就十分悲痛,后来有人提醒到,曾经那个秀姑正好怀孕足月,快要生了。

这对邹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虽然秀姑身份不佳,但是好歹那是他们邹家唯一的血脉,只要把秀姑娶进府来,生了孩子,这大人死活也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那秀姑性格刚烈,无论媒婆如何说,也宁死不入邹府,不得已才找人上门抢人。可是秀姑居然用腹中孩儿威胁,邹家没办法,只能夺了秀姑侄子作为人质,用来逼迫秀姑就范。

“你看,她不过一介孤女,入了邹家门哪怕是个妾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邹老爷烦躁的不行。

你把人家全家都弄死了,还想让人家想得开?刘县丞腹中冷笑,面上不显,略作焦急状道:“原来是这样?邹家血脉确实不能流落在外,但是你们这强抢之事做的实在也太……哎,我先去唐大人那边探探口风,看看唐大人是什么意思。”

“哎哟,太谢谢刘大人了!”邹老爷忙不迭的作揖,对他来说,刘大人肯去探探口风基本上就应该属于十拿九稳了,当年他们邹家逼死了人,不也是区区二十两就解决了吗?

恒昱祺躲到后堂,看见重涛正与他那两位舅舅查看重家店铺积年账本。如今重家被封,全家大小除了重涛全部塞进牢房,重涛舅舅生怕重涛受到牵连。幸而这唐大人是个好的,认定虽然是重家翻案,但是主犯是杨家之人,如今已经派人去追查杨家其他人,重涛也被唐大人好好安抚休养,对这两位舅舅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但是重家封了,重家下面店铺也全部被查封,除了负责租种良田佃户管事们被叫来一一问话之外,那些佃户却并未收到影响。

两位舅舅如今也留了下来,希望能在这些店面账本中查到蛛丝马迹,好为重家脱罪。

“你不是升堂了吗?怎么跑这里躲懒来了?”重涛整理着手中繁乱的账本,一个头俩大,他宁愿去前堂审犯人也不想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恒昱祺把前堂发生的事复述了一下,道:“我让小九去查其中关联的事儿了,这种留下来的糊涂账烂摊子最麻烦。”

“可是那个开布庄的邹家?”孙长溪问道。

“对,就是那个邹家,大舅舅可知其中关由?”恒昱祺开启了八卦信号。

听到唐大人竟然与自己喊舅舅,孙长溪被唬了一跳,连忙站起来道:“不敢当不敢当,唐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有什么,澜澜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恒昱祺冲着重涛眨眨眼,笑道:“对吧,澜澜?”

重涛扶了扶额,对孙长溪道:“唐大人不拘小节,舅舅不必烦恼,一切照常即可。”

孙长溪听外甥这么说,才受了这句舅舅称呼,坐下来与恒昱祺分享八卦。

“那邹家原配妻子原本就是我们那县城里一家李姓大户闺女,虽然刁蛮,但也算是很明事理之人。但是三个月前突然与邹家合离,嫁妆连夜拉回了家,不知何故。但是小人与那李家有些渊源,便听说那邹家儿子因为被人打了一顿,再加上身体本来就因为酒色被掏空了,所以现在……不举了。”说完这些八卦,孙长溪老脸上有些红,又笑着道:“不过那邹家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有了妻子,还纳了七八个妾室。成亲两年还未有所出,如今又出了这种问题,怕是着急了,想把流落在外的血脉抢回来。”

“什么东西!”重涛一听这个就烦了,“当初犯下这等大事不过拿了二十两银子就解决了,如今反而想要白得一个孩子,怨不得那姑娘不愿意就范。”

“哎,之澜,话不能这么说。这女人嘛,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嫁过去。你想,她如今已经身败名裂,若是嫁过去就算是妾室,好歹也是唯一孩子的生母,那邹家总不能亏待她吧?”孙长溪觉得这也没什么,一个大肚女子在外一人总归不叫个事儿,而且肚子里还是邹家血脉,不如就嫁了。

“大舅舅!”重涛不满道:“那秀姑怀胎不是一两个月,也不是两三个月,而是如今快要足月了!如果邹家不想让孩子流落在外,之前做什么去了?而且就算秀姑忍了,入了邹家的门,你当邹家能容得了她?如果只是为了夺子,这区区一名小小孤女,他们能放在眼里?怕是生完孩子就要把人……”重涛说道这里,又苦笑着摇摇头道:“也不知怎么得,我最近戾气好重。”

“哎呀,澜澜……你最近应是累着了,放心放心,有本大人在,能让那邹家讨了便宜去吗?”恒昱祺翻手给重涛倒了杯热茶,看着重涛喝茶的样子笑眯眯的。

孙长溪与孙长河交换了个眼色,总觉得这唐大人对自家外甥似乎有些……不过他们应该是想错了吧?许是这人本就如此吊儿郎当。

几个人正说着话,唐九与刘县丞前后脚的到了。

唐九带来的消息和孙长溪说的并无两样,就是邹家如今无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秀姑的肚子里了,但是秀姑宁死不从,在邹家抢走侄子之后,怒而把邹家给告了!

刘县丞来,则是想要问问唐大人,这个案子究竟要怎么办。

“刘大人既然以前经手过他们两家的案子,照你说,这件案子怎么办才好?”恒昱祺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问道。

☆、第24章恃宠而骄

刘县丞嘿嘿一笑道:“要说这案子怎么破,就看大人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了。”

“哦?”恒昱祺感了兴趣,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刘县丞弯了弯腰,慢条斯理道:“秀姑如今也是孤女,如果邹家愿意多给一些钱财,待她生下孩子,把孩子抱走,这些钱财让秀姑和侄子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是一个结果;但是这也会让秀姑遭人唾骂,以后她侄子怕是会不太好过。若是秀姑能嫁与邹家公子做妾,先不说后半生生活能得到保障,就连侄子生活也会好一些,这反而两全其美。”

“我有一事想不明白。”重涛虚弱的躺在床上,问道:“既然这邹家公子如此不争气,为什么邹老爷不自己再生一个?他现在还不到五十,应该还可以生吧?”

刘县丞嗨了声,道:“重公子有所不知,这邹老爷……其实妾室也有五六个了,但是不知为何,却只有原配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别说其他妾室生儿子,就连个闺女都生不出来。邹老爷和邹夫人也走访不少名医,还去烧香拜佛,可惜……”

“既然能让邹夫人生下邹公子,那就证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为何会是这样?”恒昱祺啧了声道:“难道那邹夫人也给他妾室吃了不能生子的药不成?”

刘县丞对着恒昱祺拱了拱手道:“大人,这邹家一直一脉单传,在邹老爷之前也是,就他独身一人,不过好歹妹妹倒是有两个,听说曾经有姨娘生了个男孩,不过没有活到周岁便夭折了。”

恒昱祺唔了声,“刘大人你先下去吧,传那秀姑进来,毕竟这件事秀姑也是可怜,本大人先问问她想要如何。”

刘县丞转了转眼珠子,道:“这也好,小的这就去传。”

“你想怎么判?”见刘县丞走了,重涛问道。

恒昱祺道:“这刘县丞说的两个办法都不错,但是要看秀姑自己怎么想了。”

“都不错?”重涛闭了闭眼,冷笑道:“若是这种事落在你身上,你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你也愿意用这种方式解决?”

恒昱祺一愣,不知道重涛为什么会生气。

“之澜,怎么跟大人讲话的?”孙长溪也不明白重涛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他觉得刘县丞给的这两个方法已经是很妥善的了,毕竟是个孤身女子,总不能这样大着肚子被人指点,嫁过去反而是一件好事。

重涛抿了抿唇,道:“若那秀姑想嫁,怕是就不愿意来求大人伸冤了不是吗?”

“伸冤不是因为她侄子被抓了吗?也许她只是想多要一些钱财罢了。”孙长河道:“之澜,难道你有其他想法?”

“舅舅有女儿吗?如果舅舅的女儿遇到这种事,舅舅也会随便把女儿嫁给这种人?”重涛心里非常沉重,这个时代对女子并不重视,更何况是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女,总觉得给口饭吃就要千恩万谢,但是就算是孤女,也是会有自己的想法啊。

“不然呢?女子本就不能抛头露面,如今这件事闹如此之大,还不是会对她不利,对她侄子不利?现在她侄子尚小不懂事,等长大懂事了该如何自处?”

“若是懂事了,得知自己姑姑为了救他不得不委身给强盗恶人,怕是应该一头撞死吧!”重涛感到一阵阵的悲哀,一想到秀姑的处境,心里就无比难过。他想起自己的妹妹,那个被全家捧在掌心的漂亮小姑娘,如果她不幸遇到这样的事,估计他会气的杀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委屈。

恒昱祺默不作声的听着重涛和舅舅们的对话,表情有些莫测。现在舅甥三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孙长溪他们不懂重涛的想法,觉得他实在太过较真,重涛则是觉得这个世代的女人太过廉价,悲哀的令人心疼。

“澜澜想要如何判?”恒昱祺问。

重涛赌气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我如何知道?大人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之澜!”孙长溪起身呵斥,“就算大人对你不计较,你也不能太恃宠而骄了!”

“舅舅莫生气,莫生气,不如舅舅们先去休息,让我来问问澜澜的想法……可能是当着舅舅的面,他不好意思说吧。”恒昱祺眼看孙长溪要发飙,连忙阻拦,然后让唐九把两位舅舅大人送去别的房间休息了。

“大人,秀姑来了。”刘县丞在外面喊道。

“让她等一会儿,你去前面盯着那邹家的人吧。”恒昱祺道。

“是。”刘县丞看了眼秀姑,压低声音说:“秀姑姑娘,本官也是为了你好,想想你的侄子,毕竟不能鱼死网破不是吗?”

秀姑红肿着双眼,并不说话。

刘县丞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澜澜……你看秀姑都来了,总不能让她挺着肚子一直等,你就告诉本公子,要如何判才好呢?”恒昱祺拽着重涛蒙脸的被子,还把手伸进去摸索,“好澜澜,告诉我吧。”

重涛一把掀开被子,按住那只作怪的手,用力瞪他,“乱摸什么!”

看着这张闷红了的小脸儿跟含着水汽的眼睛,恒昱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咬一口才好。

“不摸不摸。”他说着,反手捏住重涛的手,“澜澜好心告诉本大人吧,嗯?”

“若是真的要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邹家必须明媒正娶才成。”重涛说出自己的想法。

“明媒正娶?这,怕是不合礼数吧?门不当户不对的……”恒昱祺也有些为难。

“你不是成天觉得自己可有本事了吗?这有什么不合礼数?再说了那姓邹的都已经不举了,还想要求什么?”重涛气的眼睛瞪的溜圆。

“好好好,哎呀呀莫生气。”恒昱祺连忙安抚,手里不停的捏着对方柔嫩的小爪子,笑道:“澜澜还有什么想法,一起提了,呆会儿本官就去问。”

重涛用力思索着,忽略了自己正在被吃豆腐的手,“秀姑既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撑起这个家,估计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姓邹的既然杀了人,总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了,放在身边也是个隐患……”

恒昱祺立马就知道这小秀才在想什么了,嗨了声笑道:“原以为你读书读傻了呢,没想到也并不迂腐,本官已经明白了,你想让秀姑扶正,以后在邹家自己说了算,是吗?”

重涛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恒昱祺。

恒昱祺看着他这幅乖巧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脸蛋,“依你!”

重涛红了脸,羞愤的抽回自己的爪子,用力糊在恒昱祺脸上,“闹什么!”

“好了好了,不闹不闹。”恒昱祺占了便宜心情十分舒爽,他拽了被子给重涛盖好,“你且休息,本大人叫那秀姑进来问了给你听。”

秀姑走了进来,坐在恒昱祺指了的椅子上,表情悲痛萎靡。

“刘县丞想必是提点你了,若是不嫁,对你侄儿以后的名声也是有碍,是不是?”恒昱祺开门见山。

秀姑点点头,泪水又忍不住滑落。

“关于这件事,本官也是赞同的,不过,本官有更好的提议,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恒昱祺刷的打开扇子,一下一下的晃着。

“现如今已经这样,小女子,小女子总不能真的一死了之……”秀姑悲哀的不能自抑。

“啧!”恒昱祺最见不得女人哭,嘤嘤嘤的心烦。他收了扇子道:“本大人的师爷见你实在是可怜,便让本大人替你撑腰,若是本大人收你为义妹,不知你意向如何?”

秀姑没想到会这样,她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恒昱祺。

“意向如何?”恒昱祺又问。

秀姑扶着桌子就给恒昱祺跪下了,连连磕头道:“义兄,小妹愿意,小妹何德何能……”

“本官收你做义妹也是要你付出带价的。”恒昱祺说话大喘气,总不想让人痛快听完。

秀姑伏趴在地上哭道:“只要大人愿意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便愿意!”

恒昱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问道:“你义兄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若不是重师爷一直哀求本官,本官也并不想做这些事,所以只要你同意,那便必须要做得到,不能伤了重师爷的心,可懂?”

秀姑转而给重涛磕头,道:“重师爷与小女子如再生父母,小女子就算是豁出去也要争着一口气!”

“行了,你下去吧,本官一会儿就到。”恒昱祺挥挥手,让唐九把人带了下去。

等唐九关了门,恒昱祺不满道:“凭什么我是义兄,你到成了再生父母?平白比本大人高了一辈。”

重涛歪在床上笑的不行,“可见我是比你要受欢迎的。”

“啧,恃宠而骄!”恒昱祺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摆道:“别与舅舅置气了,舅舅们为了你也是操碎了心。好了,本官去与那群人折腾,澜澜你就好好休息吧。”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重涛对他这种语重心长的态度感到好笑。

“任性!”恒昱祺隔空点了点重涛,摇着扇子笑着去大堂了。

任性你个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任性!

重涛掀起被子下了床,看见桌案上那堆账本,头又大了……

☆、第25章撒娇卖蠢

恒昱祺回到前堂,拿出一副糊涂官的样子开始办糊涂案。

你说你要孩子?可以,明媒正娶,连人带孩子都给你。

什么?名不当户不对?这有什么难的?来来,本官认了这名女子当义妹,总算没问题了吧?

嫁妆?人跟孩子都归你们了,还要嫁妆?要不要本官掏钱?给脸不要!

“就定下月月初六,好日子,本官给义妹配送俩丫鬟一个婆子,你们还有什么需求吗?”县太爷满脸不爽。

“这,谢大人……”下月初六?如今已经是二十八了,距离下月初六不到十天!邹老爷无法,只能认了。

一回到家,邹家少爷就开始发脾气,又砸又骂,嘴里把新县令和秀姑胡天胡地骂了一通,再把自己已经合离的前妻骂了一通,气的眼睛发红。

“那个秀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去后堂跟大人说了什么,居然能让县令认她做义妹!瞅她一脸狐媚子长相,那孩子别再不是我儿的吧?”邹夫人也觉得有点儿不甘心了。

“你现在觉得那孩子不是你儿的了?当初怎么不觉得?”邹老爷更加不爽,想起这几年的憋屈,也忍不住了,“若不是你给我那几个侍妾吃药,我能就一个儿子?这下可好,都被李家女儿学了去,也给侍妾吃药!否则我儿能一个孩子都没留下来?”

“我还不是跟你娘学的!”邹夫人尖叫,“若不是你娘教唆,当年的我哪里会这些东西!”

“与我娘有什么相关!”邹老爷怒了。

邹夫人冷笑道:“你去问你那老娘吧,当年她是不是给你爹的侍妾吃过药,后来还因为侍妾怀孕给下了红花,导致一尸两命来着?你以为这事儿她不说便无人知道了?当初生了你,你爹为何就只宠姨娘不理你娘这种事难道也要我拿到明面上来讲?如今你爹三天两头不回家,只住在外面别院,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闭嘴!”邹老爷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你打啊,你打!你朝这儿打!下月初六就要让儿子大婚,你敢打我就敢顶着这张脸出去!反正脸也不要了,总得让别人都明白明白!”邹夫人疯了一样的叫嚷。

邹老爷气的脑仁儿疼,最后一甩袖子去了书房,找他的小妾宽慰去了。

自从有了儿子,他就再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出来,这已经是邹老爷心里的伤疤。如今被邹夫人抖落出来,便更加的疼,而且他自己心里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想起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恨不得把他爹娘夫人都揍一顿才能解恨。

恒昱祺办完了案子,让唐八专门挑了一个婆子两个丫鬟送到秀姑家里。秀姑的侄子也很快就被送了回来,哭的一张小脸如同花猫一样令人心疼。

秀姑坐在镜子前让婆子给自己涂抹护肤的脂膏,曾婆子见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宽慰道:“姑娘如今放心好了,我和香草芍药都是唐大人的人,手里略有三分功夫,绝对能护得姑娘安全。待姑娘生下孩子,便可以着手去谋大事了。”

秀姑摸着自己的肚子,暗自思索着什么。

曾婆子又笑道:“姑娘可是怕那邹家儿子?他既然杀了人,老爷也不可能让他就如此逍遥了去,姑娘却是不用担心的,只要你不愿意,谁还敢强迫大人的义妹?”

“可是……可是据说唐大人在此上任一年便要走了。”秀姑仍旧眉头紧锁。

“若是一年内姑娘都不能得手,那大人还能帮你什么呢?”曾婆子垂下眼帘,手里的梳子在秀姑厚厚的头发上滑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姑娘不能总想着让别人给你做什么,而是你自己能做什么。大人不过就是给你指点一下,铺条路而已。就算姑娘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老父亲和年幼的侄子。”

“我知道了。”秀姑对着镜子一笑,“我已经知道要如何去做了,只让大人放心便是。”

恒昱祺分走了刘县丞一半的贿赂,把人撵走了,然后自己摇着扇子继续去后堂书房,看望他那个“中毒”了的师爷。

还未走到近前,只看见唐九百无聊赖的蹲在门口,好像一只看门的狗似的。

唐九见了他家大人,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屋内。

恒昱祺好奇,走到门边去听,就听见他大舅二舅正在数落可怜的小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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