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蓉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走不了了，叹了口气，“……行，你们俩去吧，早去早回。”
顾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再不说话，紧握住曲可可的手，让她别太担心。
曲可可拗不过他，也就随了他去，不过这种被保护的温暖让人格外安心。命案虽然是多年前的命案，但如今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几人到了警局后，想象中的肃杀感并没有传来，不过他们在这里见到了白凤。
除了私下里让顾氏集团的会计做假账，还与多年前她母亲的死有关，这是曲可可万万没想到的，交锋那么多日子，竟然还有这么层纠葛。
如果不是这次让她进局子接受盘问，也许当年她母亲的死因就要永远都深埋地下了。
曲可可端正坐在审讯员对面，就听对方说：“你还记得你目前多年前的死因吗？是跳楼自杀对不对？”
曲可可点头，“没错，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这辈子都不忘。”
九月十五日，是曲可可刚初升高的日子，十四岁，豆蔻般的年纪，长着如花朵般娇艳的一张脸。
那时她还生活在温暖的爱意里，整个人行为乖巧到不行，军训完回家，觉得是个好日子，准备给她妈妈一个惊喜。
纪余笙是极其喜欢满天星的，所以当曲可可高高兴兴捧着一束满天星回家，等待她的并不是母亲温柔的笑脸，而是一地殷红的鲜血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白眼。
手上突然无力，好像无所拥抱似的，抱了满怀的满天星掉落在地上。
之后她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在再之后是警车。
大概是救护车来了之后，发现人早已经死了，让警方来，无非是判断自杀还是他杀，下定结论后这件案子就告一段落。
警方的初步判断是自杀，那时的曲可可太小了，不相信纪余笙就这么丢下她，但她无能为力。
本以为自己妈死了也就算了，可在那之后，甚至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里，家里再次入住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就是她的后妈——纪余笙。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巧，一个月不到，连尸骨都未寒，家里就换了女主人，要说这其中没有瓜葛和阴谋她断然是不信的。
但无论她信不信，她爸相信了，也相信纪余笙真的是死于自杀。在那之后，还把她交给方文倩管理。
不同于纪余笙的严苛，方文倩对她可太好了，好到她有求必应，好到高中时候她到处闯祸，叛逆又任性，还傻乎乎地觉得她可真好，好到让她几乎忘记了她妈的死因。
如今旧事重提，当事人曲可可觉得荒唐极了，更别说后来发生的一切。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当初自杀的原因里，也有方文倩的一份力，既然方文倩和白凤俩狼狈为奸，这俩人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