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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守灵三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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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御想起薛岚的易容术,略微沉思片刻,心生一计。

只是薛岚眼下正在和他置气,未必肯帮他易容。

薛御心中无奈,他这人从小杀伐果断,心志坚定,偏偏遇到黎暮辞和弟弟,是一点辙都没有。

固吹白笑了笑:“没事,阿岚从小最怕我,你去把他喊来,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这只皮猴子。”

这倒是实话,从小到大,薛岚也就怕固吹白,他连他皇帝老子都不怕,但是看到固吹白就炸毛,每次逃课去黎家玩,被黎妄言或者薛御抓回去丢给固吹白,固吹白能罚得他哭着求饶。

薛御闻言也莞尔一笑,派了暗卫将薛岚唤来。

同时,他换上一身玄色的外袍,将总领太监传唤到宫里,语气无比沉重地说道:“你去向百官宣告,凤栖宫贺贵君不幸急病暴毙,令百官服丧七日,后宫除贵妃外,其余人等为贵君守灵三日,灵堂就设在行宫大殿,即刻去办!”

总领太监大惊失色,他前日还见贺贵君在围场与皇上新纳的美人说话,怎么一转眼好端端一个人就暴毙了……

不过总领太监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当初薛御清洗皇室,二皇子被贬去封地,五皇子被他五马分尸,其他几个皇子公主也杀干净了,总领太监能在那一场宫变中活下来,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定了定神,领命而去。

固吹白道:“你想让后宫低阶嫔妃为贺贵君守灵,拖住方亭?”

薛御颔首:“不错,我们夏国自古以来便有嫔妃为皇后、帝君守灵服丧的传统,守灵的人必须不吃不喝跪在灵堂诵经祈福,御林军可以名正言顺地守着灵堂门口,至少三日内,方亭绝对无法与外界联系。”

固吹白讥笑一声:“这贺清琅不过一个贵君,却享受了帝君的待遇,倒也不枉此生了。”

薛御此举是一举二得,一方面用守灵拖住方亭,一方面抬高了贺清琅的地位,让贺氏家族无可挑剔。

不一会儿,薛岚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其实他是被暗卫强行‘请’过来的,他还在生气,暂时不想见他这个糟心的大哥,但是暗卫忽然凭空出现,说主上请慧王立即前往,有要事相商,薛岚坐着没动,被暗卫一边一个架起来,强行带到了薛御面前。

薛岚被暗卫放开后,一人甩了一个耳光。

暗卫们立即跪下请罪,薛御皱眉:“阿岚,不要胡闹!是我命令他们把你带来的,你别迁怒他们。”

让暗卫们退了下去,薛御捏了捏眉宇,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你和我置气没关系,但是眼下真有一件关乎国体命运的大事,你必须配合我。”

薛岚发现床上已经不见了黎暮辞,急道:“你把小辞怎么了?他人呢?”

固吹白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冷飕飕道:“阿岚,你怎么整天黏着小辞,还没长大呢?”

薛岚的下巴被他捏红了,愤怒道:“放屁!我和小辞好,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贱人!小辞恨死你了,你见小辞不理你,所以嫉妒我是不是!”

固吹白冷笑,一把将薛岚拦腰抱起,扔在床上。

薛御震惊了,连忙说道:“老师,你-------!!!”

固吹白欺身而上,掀起薛岚的袍子褪去亵裤,大掌落在他屁股上,就是重重的一下。

薛岚愣住了,半晌才涨红着脸叫道:“啊!!!固吹白你个贱人!你居然打我屁股!我哥都没打过我屁股!你放开我,我和你拼了!”

薛御一脸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阻拦固吹白,只得装没看见,坐在桌边喝茶。

固吹白又是重重的几下,打得薛岚屁股都肿了。

薛岚气疯了,手舞足蹈不停踢打着固吹白,但是这些对于固吹白来说就是给他挠痒痒,他的手掌改打为抚,轻轻揉捏着薛岚圆润的臀部。

薛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起当年年少时被几位皇兄上下其手的经历。

固吹白这个变态!他他他……

固吹白的手指顺着他的臀缝轻轻滑动,口中威胁道:“不听话我就肏了你!”

薛岚脸煞白,他相信固吹白说得出做得到,好汉不吃眼前亏,薛岚僵硬着身体,小声嗫嚅:“你、你放开我,我听话。”

固吹白嫣然一笑,温柔地摸了摸薛岚被他打得红肿的屁股,笑道:“乖,这才是好孩子。”

他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薛御斟的茶一饮而尽,笑道:“你看,阿岚还是很乖的。”

薛御目瞪口呆,心中不住佩服,老师到底是老师,阿岚天不怕地不怕,看见固吹白真是耗子见了猫。

薛御清了清喉咙,将来龙去脉向薛岚交代一遍,然后说道:“你易容成我的样子,这三天待在行宫看着那个方亭,老师会协助你的,我快马赶回京城,三天后你们启程回京,与我汇合。”

薛岚看着他哥,嗤笑道:“你脑子坏了?你比我高那么多,身形一看就会暴露,你让我易容成小辞还差不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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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呢?”

薛御顿了一下:“他自有他的去处,用不着你操心。”

薛岚龇牙咧嘴:“反正你要保证小辞全须全尾,不然小爷跟你拼了!”

不过薛岚说的倒也在理,他和固吹白都没有薛御那么高大,易容术虽然可以将脸扮得天衣无缝,但是身材差太多的话,还是会露陷的。

一时之间,薛御陷入沉思。

这三日守灵,薛御必须出现,否则不仅方亭,众臣和太后也会起疑,固吹白作为百官之首,起灵那天也必须在场,带领众人向贵君行礼。

唯一可以不用出现的薛岚,却因为身材娇小,实在难以假扮薛御。

薛御思索片刻,唤来一名暗卫。

这名暗卫与薛御身形相似,便是方才去请薛岚的其中一人,为今之计也只有让暗卫假扮薛御了。

暗卫顶着薛岚凶狠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被易容成了薛御。

薛岚道:“哥,你是不是把小辞送去别院了?反正我也没事,你让我也去别院陪小辞把。”

薛御皱眉:“你怎么知道别院?”

薛岚自觉失言,闭起嘴不说话了。

薛御心中了然,必是黎暮辞之前与阿岚说了释冉和老夫人被关在别院的事,又让阿岚做了解药,其中一颗就是给释冉的。

不过那个别院,除了薛御、廖远山和那些心腹暗卫之外,就再无人知晓地点,薛岚找不到那里。

薛御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眼前先解决方亭,之后我就让你见黎暮辞。”

众人又商议一番,暗卫常年跟随薛御,模仿起薛御来也是八九不离十。

薛御换上一身玄色劲装,披上一身低调的同色披风,将帽子戴在头顶,去了黎暮辞之前住的小院拿虎符。

他将虎符藏在黎暮辞卧床的被褥下,那里有个机关可以藏一个匣子,虎符正在那个匣子里。

薛御掂着手里的虎符打量片刻,根据固吹白的假设,如果贺清琅背上的皮肤确实纹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可能和虎符有关。

心中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虎符有异?

自从六年前拿到虎符,薛御并没有机会使用,虎符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他相信祝将军给他的必然是真,但是顺义侯此人心思深沉,难保不会为了留一手而做了什么手脚。

那么此刻,他拿着虎符去进军营,禁军统领会不会不认呢。

薛御脸色阴沉,眉宇紧锁,将虎符放在怀中,骑上一匹快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薛御走后,固吹白和薛岚,拥着假扮的薛御,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门外,得到消息全部聚集在皇帝宫门口的众臣和后宫众人齐齐跪了下去,齐声道:“请陛下节哀!”

皇帝脸色阴郁,眼中似有悲痛之色。

他抬了抬手,说道:“众卿家平身。天不假年,贺贵君骤然薨逝,朕心悲痛,贵君在世时,温良勤俭,对太后孝懿恭顺,堪称后宫典范,如今不幸仙逝,罢朝三日,围猎暂停,众人守灵三日,朝臣服孝七日,嫔妃服孝三日,三日后启程回京。”

众人口中应诺,纷纷退了下去。

百官心中其实挺震惊的,都只道后宫的祝贵妃盛宠至极,没想到贺贵君也不遑多让,自古百官后妃服孝都只有为中宫主母,哪有为一个贵君服孝的道理,但是薛御要为贺贵君破例,百官也无话可说。

在场只有二人脸色莫测。

一是祝贵妃,她没有想到贺清琅看着好好的,突然就暴毙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不过少了一个碍眼的竞争对手是好事,只不过薛御给了贺清琅死后如此体面,众人为他服丧,这是皇后帝君才有的尊荣,虽然她与贺清琅平级,无须服丧,但是祝贵妃心情依然不悦。

二是方亭,他等了一天一夜,没见薛御或者廖远山来找他问话,薛御对外宣称贺清琅是急病去世,看起来表现得又很心痛深情,但是直到此刻,都没有对方亭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方亭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这个薛御,难道廖远山没有跟他说在贺清琅房里见到了他?要不然薛御为何只字不提。

方亭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在京城的内应想必应该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正等着他将剥下的皮肤送回去制作虎符,但是他此刻被困在行宫守灵,三日后才能启程回京,耽误这么久,不知道京城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监视’下,方亭换上一身白色孝服去了大殿,贺贵君的棺椁已经停灵在此,除了祝贵妃之外,后宫众人皆跪在蒲团上为贺贵君诵经,方亭只得跪了下去,低垂着头。

太后也坐在旁边看着众人。

她倒是和贺贵君谈不上什么情分,只是贺贵君骤然薨逝,太后心中惊疑,但是太后是经历过六年前宫变的人,就算再有疑惑也不露声色,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坐在灵堂里,亲自为贺清琅诵经,算是给足了贺家颜面。

她知道薛御一定有他的目的,她作为太后,只要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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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就班,带着后宫众人办好贺贵君的丧仪便是了。

再者,她的大孙子已经不见了两日,太后寻思着,薛御到底在搞什么鬼。

薛岚悄悄走到太后身边,低声道:“母后,皇兄已经连夜赶回京城了。”

太后一惊,又连忙收敛神色,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拈着佛珠。

‘薛御’明明好好地坐在首座,看着底下众人为贺贵君诵经,但是薛岚却说皇兄回了京,那么此刻眼前那个薛御必然是假扮的,如此紧急瞒着众人悄悄回京,恐怕朝堂上生了什么变数,姜太后拈着佛珠的手指紧张得都出汗了。

不过,薛御不比常人,当年那种凶险万分的情况他都能排除异己登上皇位,二皇子那样厉害的人都败给了薛御,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是薛御的对手?

想到这里,太后心中稍定,看了一眼薛岚,薛岚点了点头,示意皇兄和景延无虞。

固吹白跪在最前面,他也在思考着关于贺清琅被剥去的那片皮肤。

如果说,那片皮肤上面看似一副海棠图,有可能经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又会成为另一幅图呢?

他想到薛岚说的,贺清琅临死前被人凌辱,心中竟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凶手强暴贺清琅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羞辱薛御,会不会是在交合的过程中,那副图会产生什么变化?

固吹白自己曾经常年被先帝父子凌辱,身体会有什么变化他一清二楚,会不会世间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或者墨汁,能在人交合的时候让肌肤上的另一种图案浮现?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借口要更衣去了后殿,他朝太后身边的薛岚使了个眼色,薛岚朝太后说了几句,也悄悄从一堆太监宫女身后闪去了后殿。

他全程注意着跪在人群里的方亭,见方亭只是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他这里,薛岚赶紧溜进后殿。

“干什么?”

薛岚离着固吹白老远,他可不敢靠近这个变态,这人万一真把他裤子扒了肏一顿,他跟谁去哭。

固吹白问道:“阿岚,我问你,有没有什么药水,可以让某种图形平日里不显现,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会呈现出来?”

薛岚一愣,想了想,他母亲留下的药王医书中,似乎确实有过这样的一段记载。

他回忆道:“确实有这样一种药物存在,是以前拿来给死士纹身用的,死士的身上会纹主人的家徽,但是平日里不显,遇热或者遇水,家徽的图案才会慢慢浮现。”

固吹白点点头,若有所思。

薛岚也突然明白了几分,他皱眉道:“莫非你怀疑贺贵君背上的皮肤纹了什么重要的图案,所以凶手才剥去了他那一片皮肤?”

固吹白道:“凶手是谁,我和你哥心中有数,只不过不知道那皮肤上面是否真如我们猜测的,纹着那个图腾。”

薛岚问道:“什么图腾这么重要?难不成是一幅藏宝图什么的?”

“多半是虎符。”

薛岚闻言脸色大变,虎符是一个皇朝的命脉,什么人敢觊觎虎符?!

沉默半晌,薛岚幽幽道:“这事和小辞有什么关系,干嘛突然把他送去别院?小辞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劳累。”

固吹白正色道:“阿岚,你要体会御儿的苦心,正因为小辞的身体经不起风波劳累,御儿才将他送去别院藏起来,还有景延,这两个人是你哥在世上最大的命脉,一旦被敌人掌控,你哥将万劫不复。”

薛岚冷笑:“得了吧,就他对小辞那样,我才不信,哪天小辞要是被人抓了让他交出虎符去交换,你猜他肯不肯?”

固吹白沉吟片刻,摇头:“他不肯。”

薛岚翻了个白眼:“你看,连你都知道他不肯,所以还有啥好说的,反正我看他和小辞这辈子是不死不休了。”

固吹白笑了笑,“阿岚,你还小,你不懂。”

薛岚真是烦死了,一个两个都对他说你还小,都装得一副有苦衷的样子,照他说,人哪有那么多弯弯扭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就好了,非要装得苦大仇深的样子干嘛,吃饱了撑的!

最近基本都是剧情章,小辞很快就要带球跑了

争取日更,每天中午更母妃,晚上更兽人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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