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这倔强的模样,与王妃还真有几分神似。”白丽没管她的意愿,托住她的腰身让她坐稳,“听着,妳与本将军共乘一骑!要是再惹麻烦,我便差人把妳踢回京城!”
朱常欢艰难的点点头,而少了她跟随,白驹更能恣意发挥过人的速度;迎面而来的风告诉她白丽驰骋的速度有多快,而箍着她的臂膀更扎实告诉身后之人这身骑术,乃至于千锤百炼的功夫更无虚假。
即使腰腿依旧疼得厉害,但朱常喜终究能蜷缩在白丽怀里,找寻到一丝可供喘息的依靠;在即将闭眼休息的前夕,她脑海里依稀响起的,却是那声突兀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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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物是人非的洛阳,白丽心中除了感慨外,再无第二个想法可说。
尽管长安与洛阳皆在这争夺皇位的战争中遭受波及,但洛阳无疑是受创更重的一处;神武营抵抗着辉烈营的攻打,坚守数月之久,若不是她亲自现身引聿璋出城,又傅迎春的攻城兵器发挥效用,兴许洛阳之战还要拖得更久。
而傅迎春进城之后只管找上魏王府,抢着要抓聿璋立头功,梁寅则一味追赶领着剩余人马仓皇撤退的聂琰,就这么放任松弛军纪的辉烈营烧杀掳掠,洛阳在破城后的短短数日便损失惨重,就算聿珏登基之后连忙拨款抢修,却直到现下还无法找回往昔的繁华风采。
旧地重游,白丽望向连魏王府匾都遭人拆下的府上,总是行事果决的她竟少见的楞在原地出神。
与她一齐望着破败朱门的朱常欢扶着纤腰,“这儿就是王爷、姊姊与妳住的地方?”
“嗯,王妃想必还在里头。”白丽翻身下马,而朱常欢弯着腰忍疼,动作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我给王爷安排在另外一处,不与他们同住。”
朱常欢颦眉,白丽不等她发问,踏着轻快步伐拾级而上。
“锁住了?”泛着铜绿的门环上卡着一道大锁。
白丽退开几许,让跟上来的将士持斧破开;那锁坚厚非常,持斧的将士接连砍了十来回才终于把锁敲坏。
历经霜雪,院子里的桃树也迎来早春气息,燕子在无人打扰的屋檐下筑巢,朱常欢仰望着嗷嗷待哺的雏燕,忍不住会心一笑。
但在看见满室破败之后,那份难得的好心情顿时消散。朱常欢举目张望着这宛如废墟的魏王府,以及随处可见的血迹,不禁颤抖的低喊,“太惨了……这,谁干的?”值钱的东西早给搬个精光,搬不走的便全数毁掉,只差没放把火把这儿给烧了。
“除了傅迎春还能有谁!”白丽怒道,对这一团乱视而不见,径自领着众人深入府中。
“傅枢密?”
“妳不知道?”白丽悍然回头,在望见朱常欢苍白的脸容之后转而勾起讥讽的笑意。“呵!原来如此,妳不知道把王爷抓回京城的人是傅迎春,却是把引来兵灾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朱常欢掩嘴,无言以对,静静跟在白丽来到后院;迎春当时指引辉烈营洗劫得十分彻底,就连布置成灵堂的厢房都给毁坏殆尽。
在看见这么多惨况之后,朱常欢开始担心那群将士要来给朱常喜毁尸灭迹。“姊姊究竟葬在哪?”
白丽指向后院一处偏远角落,那处的土明显与他处不同,许是辉烈营当时忙着搜刮财物,才会漏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破绽。
朱常欢难掩心伤的跪在地上,“姊姊……”她眼眶泛泪,而白丽则宛如面罩寒霜,“为何连个碑都没有!”
“当时王妃是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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