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能说有事,只能称得上有些疑问。”
蔺湘君是个冷傲美艳,个性孤高的女子;除了对聿珏特别关怀、殷勤之外,彷佛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露出笑容。她对此人并不熟识,所下的判断未免流于片面,可蔺湘君,确实就给她这样的感觉。
“一连几回,王后与聿珏私下会面,王后身边除了几名亲卫,偶尔还见得着几个上了年纪的女眷,还有叫做阿日善的男人。”湘君一说到“阿日善”,特意瞄了娜仁其木格一眼。“然而,我却一直没再看见妳;聿珏说妳还在营里。既然人在,也受过王后重用,为何迟迟没出现?”
“没人规定我非得要待在王后身边吧?”她吸入一口寒凉秋风,“行军打仗什么的,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之所以会跟,除了因为阿日善,再来就是为了聿珏;毕竟我若不来,整个营里都是男人,虽然我二哥也在,但男人照料女人本来就有许多不方便……”
“哦,也就是说,聿珏如今回到我身边之后,妳就像是放下心中罣碍,所以不再跟了?”湘君似笑非笑的弯起唇来,“那就奇怪了!”
娜仁其木格忽觉湘君这句话听来刺耳,“有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如此,妳何不跟着妳的旗主直接回族里去?横竖行军作战一事已与妳无关,留在这边也不过徒增负累。”
上一句是刺耳,这一句就是诋毁了!“妳、妳说我是负累?”
湘君掖了掖耳珠,忽觉耳朵有些生疼,“难道不是么?瞧妳连拉弓都会伤到自己,就算当哨探戒备也恐怕无法胜任吧?除了给熟识的人送送信之外,应该也没别的用处。”
娜仁其木格给她这番无礼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不以为忤,续道:“还是,妳要说,妳留下来单纯只是为了看住自家夫君,好阻止他与王后再续前……”
“够了!”她悍然打断,面对身量较她高出一截的湘君,她凭着怒火壮胆,毫不畏惧的抬起眼来,“妳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我想待在哪儿是我的事!不管是跟在阿日善身边还是待在营里织布跑马……有用无用也不是妳来妄下定论!”
“听说,”湘君仰望着别处,对她的气愤视而不见,“妳很爱妳的夫君。”
等等,为何话题会跳到这里!“啊……啊?”
“妳也很清楚吧?妳夫君与王后之间曾有过一段情。”
娜仁其木格暗自收紧手心,给弓弦弹着的伤处顿时隐隐作痛。“是……是又如何!”
湘君闻言笑了,却是带了点同情,甚至是嘲讽的,“我问了聿珏许多有关于妳的事……她说妳们是两情相悦的;阿日善身为旗主之子,却还是多次上门求亲,给妳做足颜面;妳跟着出征主要是为了聿珏,然而这次留下来,是因为夫君坚持留下,我说的对吧?”
“妳……”
“既然这么在意那就跟着呀!”
她扠着腰,低头凝望着娜仁其木格。“妳很喜欢阿日善吧?就因为很喜欢,也清楚他曾与王后有过一段情,所以心里肯定满是疙瘩,就连看着他与王后站在一块儿都觉得难受对吧?
“可是妳又碍于面子而不敢去争……不,或许是屈服于王后的身分吧?未出嫁之前,她可是大汗的女儿,妳心底一定以为自己有许多地方比不上公主,也配不上身为旗主儿子的阿日善,所以纵然在意,妳也不敢大方追在王后身边,只能躲在一旁生闷气!”她瞥着娜仁其木格受伤的左臂,“我都说中了?”
娜仁其木格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何这个倨傲冷然的女子竟像她肚里的蛔虫,把她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
“妳长聿珏一岁,也是个大姑娘了,想要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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