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蔺大人,”司徒勒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妳与殿下之间的事……烨卿知道么?”
这两三日来,她无论行住坐卧都与聿珏寸步不离,即便两人的亲密仅止于独处时,可明眼人早已将她们真正的关系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早在救下聿珏之后,他每一次见她便像是有口难言,原来是为这件事而来!湘君莞尔一笑,“谷将军知道!早在聿珏出嫁时,咱们对于彼此间的关系,就已经了然于胸。”
没料到会是这般回答,司徒勒声调顿显紧绷,“妳莫不是要说就连烨卿也同意来着?”
自知触怒了他,她笑意微敛,“是如此;司徒将军,聿珏与谷将军之间的婚约乃是已故的皇后娘娘订下的,此乃权宜之计,这是咱们三人都明白的事。”
“权宜之计……竟然把终身大事说成权宜之计……那、那妳与圣上之间呢?别忘了,妳是他的嫔妃,而殿下是圣上的亲生女儿,妳们如此目无礼法……”
“司徒将军!”湘君声调陡硬,而司徒勒横眉竖目,两人无声对峙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道:“你的顾忌我明白!然而这其中,有许多不足与外人道的曲折;我只能说,蔺某没有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来……”她深深一叹,“无论如何,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聿珏因为我而受他人非议!
“我只能对你解释这么许多,你若还有疑义,何不向谷将军,或是聿珏问去?他们想必乐于回答你!”
司徒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湘君没再搭理他,径自往聿珏的营账方向去了。
第165章164纡尊降贵承心欢
与之同时,费长风正忙着给聿珏换上新药,听她说近日来右臂总是酸疼难当,连腿脚也施展不开;费长风给她舒络着筋骨,不免噘唇嘀咕,“我说公主殿下,您也行行好!好端端一个金枝玉叶,竟弄成这副德性,妳不喊疼,卑职光瞧都要痛晕过去了!”
她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势实不下那些历经战火的将士,甚至还有过之,这样身板纤薄娇小的姑娘,竟能受得住如此摧残?
聿珏想笑,可仅是简单一个抬臂都痛得她难以招架;她紧紧掐住薄毯,勉强对费长风说:“边塞跑马,生活大不易……再加上正巧碰上发兵征战之时,没丢了性命已属万幸!”
“打仗是男人的事!妳可是公主呀!”
无暇解释她与布塔娜等人的情谊,仅是淡淡点出事实。“咱们大煌也不乏女将、女兵营伍,后宫禁军也都由女子充任,怎能说打仗是男人的事呢?”
费长风皱起脸来,让干瘪的脸蛋更显瘦小。她没答话,可神情早已道尽她的不认同。
“费医官……我有个疑惑想问。”实在疼痛,聿珏只得拣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欸!您问吧!”
“我听说妳老是追着年轻男子,以寻他们开心为乐,这是为什么?”
瞧此人的脸面,可以想见她年轻时的妖娆美丽,既是如此,却又怎么落了个孓然一身的下场,还染上个性喜男色的印象?
费长风呵呵笑着,“哎呀!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图个乐子喽!您就不知道逗那群小伙子玩多有意思?见我一个都能当他们老嬷嬷的的妇人给他们医治,遮遮掩掩,活像上花轿的大姑娘似的……”她越说越起劲儿,还拉着衣袖掩住笑容,简直像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聿珏不禁失笑,双眸平静的钉在费长风身上,“就只为了这点乐子?”
“不只哪!以前咱年轻的时候,还有些小伙子不计较身分之别,我有时拉着他们进太医院,美其名治病,实则一晌贪欢……”费长风越说越起劲,讲起年轻时的荒唐事更是荤腥不忌;聿珏左耳进右耳出,在大漠里生活这么几年,武艺与感官磨练的更加敏锐,忽察觉门外人影闪动,下一秒便有人悄悄探头进来。“……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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