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她们夫妻俩怎么样了?”阿日善与娜仁其木格,想必能顺利自这场突袭下走脱吧?
“若妳说的是营寨里遭西荻兵马突袭一役,大可放心!那群蒙古人当真骁勇善战,将那群西荻兵马杀得东逃西窜,咱们方才遣人过去查探,里头七零八乱的,没留下什么能用的东西。”
湘君小心不去触碰聿珏的新伤,可是聿珏毕竟给飞驰的马儿拖行一大段距离,大大小小的瘀伤、擦伤遍布全身,她最后只能托住聿珏的腰际,把脸面靠在聿珏肩头。“好不容易找到妳,妳却是伤痕累累……我不敢想象,若是我再晚点出现,妳究竟会给折腾成什么模样!”
聿珏的肩头还留着打头阵突袭时的旧伤,她忍着疼痛,反而将湘君的脸面掖着,一点也舍不得放开。“那一小队人马……其实是受王后的父亲,也就是统领各旗的大汗所指示,他们要将我绑到兰州去,拿我当作筹码向烨卿或是太子交换些好处。”
湘君咬牙,怒不可遏地颤抖着,“可她们差些杀了妳……不!已经动手了!”那对银手环出现在最正确的地方,要不是这样,聿珏的心口早已一刀两断。
“那是我故意激她的;我一瞧见谷家的大旗,精神都来了……我不能乖乖束手就擒,这肯定要成了妳们的负累……”
“可妳差点死了!就死在我眼前,万一妳再也睁不开眼,妳要我怎么办?”湘君眼眸含泪,手指轻柔的滑过聿珏脸面;她张嘴含住聿珏的唇,鼻息浓重的啜吻,交织着不舍与忧伤。她们这些年聚少离多,错过太多、太多与彼此共享甜蜜的机会了。
“对不起,原谅我……我好想妳,还以为此生再也无法与妳相见。”
指尖滑到聿珏的脖颈,碰着鸟笛的系绳。“是以菡让我找到妳的。”湘君哑着嗓音,取出那沾了血的鸟笛。“三年前,小宝捎来唯一一封信笺,这才让咱们怀抱着妳仍活着的希望;如今又是妳吹响它才让我找着妳……她怎么走的?”
连同湘君的手,她一起将鸟笛握于掌心,喃喃回忆着那生离死别的当头。“……妳知道么?那是我此生头一回感受自己的无力,看着知更、柳莳松,乃至于以菡因我而死,我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忙也帮不上……”
“妳别自责!发生这种事情,任谁也无能为力;聿珏,至少妳成功保全了自己,待咱们回到大煌,便是妳伺机而动、争夺皇位的绝佳时机……妳一定要好好振作,知道么?”湘君揩去眼角的泪,勉强扬起唇来,“妳得继承这片江山,做个明君,唯有如此,他们才没白死!这也是圣上之所以让我出来寻妳的原因。”
“父皇他……”聿珏忽感一阵晕眩;她知道湘君说的那些都会发生,唯一没想到的,是就连皇帝也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指掌揪紧了那件染血儒服,她因疼痛而轻喘了一声,“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聿珶还好么?白丽呢?”
“发生很多很多事情了,聿珏;我会想法子慢慢给妳说个明白,但此时此刻,妳最需要的,是先把伤给养妥了!”湘君眷恋的又低头吻她,然后退开不及半吋,在她唇畔轻问:“我扶妳躺下?”
触着湘君温热的鼻息,聿珏微点了点头,让湘君替她伸展腿脚,重新躺平;湘君的举动极轻极缓,深怕碰伤她分毫,她心头一阵甜暖,眼眉间尽展笑意。
“……这样能行吗?会不会疼?”
“不会,好得很。”聿珏凝望着湘君的发鬓,以及专注照料的侧脸,光是这一点小事便令她好满足。
“妳一直瞅着我笑!”湘君很快发现了,她倾着上身逼近,点弄聿珏的鼻尖;那也是遍体鳞伤的她身上少数依旧完好的地方。
即便给爱人发现了,她笑得更欢,“不成么?我开心着呢……妳知道么?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妳当真出现在我眼前了……当年救助我的姑娘视我如姊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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