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这一样,不行,是发自心底的反感。胖大海想必平时都是不肯在功课上下功夫的那一类,但是考试的时候却想要个好成绩。然则,即使是宋央这种念起书来不太费力的,平时做过的资料都能堆成一座小华山,凭什么,别人的努力,要成为你不劳而获的垫脚石?
你何德何能?
没错,每当遇到这种事,她都愤慨不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一来,试卷改错还会跳出来的蓝毛,突然就具备了诚实的美德。
因此,下午的考试开始前十分钟,蓝毛打来神经兮兮的电话,她都没那么讨厌了,接起来:“干嘛?”
“我可不可以上来见你?”转学生小心翼翼。
宋央皱皱眉头,中午大家刚在一起吃过饭。但是转念一想,恍然大悟:“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蓝毛说是,是是是。
“那可以。”宋央在这边点头。
这当然是上官瑾的借口。
说实在的,她此时心内旷若空谷,半个问题也搜刮不出来。上午做试卷,屡次抬头想偷看小班长的三排扣,都失望地发现,前面坐了一个二百多斤的大黑胖子。
刚刚大胖子回头过来,两人的视线还不小心相遇了,这位胖子小兄弟嗲着嗓子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讨厌~~!”还捏了个兰花指。
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嘴里的糖都掉了。
讲真她倒不是胆子小。而是,平素见惯了小班长粉嫩的面孔,那容颜,与眼下这位仁兄,反差委实也太大了一点。她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污染,受到了伤害。如果不能见小班长一面,治愈一下的话,那么下午的考试她简直想弃考。
小班长批准她前去相见之后,她马不停蹄跑了上去,却见到莫名来火的一幕。有个长得像胖大海一样的男的,双手撑在小班长的桌子上,面色不善地正说着些什么。
小班长一脸倔强,一脸隐忍。
“喂!”一声暴喝,将整个考室的人都吓了一跳。
宋央抬头一望,是蓝毛来了。
胖大海哟呵一声:“小妞,气势挺足哈。”
“你干什么?”“小妞”的脸黑得跟包拯似的。
要不是见到蓝毛发作,宋央差点都要忘了,她原来还是个不良来着。虽然老骥伏枥金盆洗手,但是这重出江湖的一嗓子,吼得不赖。她方才亲眼所见,胖大海腿肚子抖了一抖。
可,估计是看蓝毛的小身板薄薄的,又穿着校服,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不像有什么威胁的刺儿头,所以胖大海口气依然十分嚣张:“我发现,你们这学校,小妞都长得挺好哈。”
上官瑾冷笑了一声:“老子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宋央在这个考试,可谓孤家寡人,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所以刚刚开考前,胖大海一直纠缠她,要她下午的数学网开一面借给他抄,都没有一个人来为她说句话,这突然来了个这么凶的,大海倒是愣了愣:“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蓝毛掰了掰双手,噼里啪啦作响,抬手搭在宋央的肩上,“这是我的小班长,你敢找她麻烦,老子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大海粗粗的脖颈上暴起两根筋,拿手指着蓝毛,也怒了:“你一直老子老子的,连xx都没有,你是谁老子,老子才是你老子。”
听到如此粗鄙不堪的话,在场的多数女生都鄙夷地“咦”了一声。还有的拿手捂住口鼻,回头望他。好像不是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话,而是闻到了什么臭不可闻的东西一样。
大海左右一望,下不来台,恶狠狠地指着蓝毛,“好,你给我等着。”
上官嗤地一声:“乖,爸爸等你。”
宋央抬手拉了一拉她,蓝毛便不由自主切换成笑脸,顺手将小班长一拽,拖着她去了教室外边。
“……”宋央无语,“你要问什么问题?”
这蓝毛儿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探手就将她拉进怀中,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宝宝别怕,别怕。”
宋央的额角跳了一跳,抬手将她推开,“谁怕了,谁是你宝宝。你别浑水摸鱼。”
上官瑾咧开嘴笑,“我没有摸鱼啊。”
“你刚刚太冲了。”宋央平静下来,“这样不好,很容易惹事的,以后得改改。”
“好呀。”蓝毛还是笑嘻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小班长。
宋央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别开视线:“快点回考室去。”
“不不,我还在洗眼睛。”蓝毛胡言乱语。
宋央叹口气,自顾自先进了考室。
数学试卷的出题面,稍微有点剑走偏锋,可能出卷子的人是空间几何的狂热爱好者,这一部分居然出现了两道大题。这人估计是蓝毛的近亲。转学生在补课期间,也对这一部分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而且每次一点即通,比其他单元讲起来都更省力。但愿这次,转学生能上五百分。毕竟短暂的春节寒假就是成为黑马的最后契机了。假使不能在这个学期搞定五百分这一档,那就比较危险了。
一边做题一边心猿意马时,忽然听到隔壁座的胖大海说话:“报告老师!她作弊!”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朝这边看过来。一前一后两位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的主监考施施然走了过来。
宋央这个时候才发现,胖大海指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什么作弊?”脸上大写“刚直不阿”四个字的主监考沉声问。
胖大海脸上一抹阴笑,指指宋央的抽屉,“里面有答案,她作弊!”
宋央又好气又好笑,还说这场他怎么这么消停,原来有别的戏码。
主监考挪步到宋央桌旁,伸出手,“交出来。”
宋央抬起脸看着他:“我没有。”
见女生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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