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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妇产大夫作者:狐狸休成精

外侧,此外除了一张小几,一张羊毛垫子,便再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来喜打量了一下,看着屋里仅有的一个炭盆,忍不住皱起眉头:“世子妃,奴才再去多点几个炭盆过来吧,您身子不比他们,别受了凉。”

迟沧海对这住处倒是很满意:“还叫世子妃,小心哪天被你喊露了去,我不冷,无需担心。”随后有些自嘲的笑笑:“在迟家住了十六年,现在无论让我住在哪里,都觉得比那好上许多了。”何况,几步之遥,还有那个人在,还有何不满足……

来喜有些心疼的看着迟沧海,不再多言,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晚饭是一个兵士送来的,把饭菜交给来喜便走了,来喜看着仅有的一盘菜和两碗白米饭,刚想抱怨,就看迟沧海笑吟吟的凑过来:“伙食不错啊,这种天气,居然还有青菜可吃。”

来喜无奈的看着主子,只得默默的帮迟沧海摆好碗筷,在心里叹了口气,能找到这样的世子妃,他家世子真是好福气。

用了晚饭,迟沧海便继续拿出医书来读,刚翻了两页,便听到有人推开帐帘走了进来。

迟沧海抬头,便看到连z霄正笑着看他:“想不想出去走走?”

迟沧海笑着放下书:“好。”

夜晚的边境,沁着一阵白雪的清凉,仿似心肺都清明了不少,迟沧海跟着连z霄出了大营,却忽然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梅花香气,迟沧海不禁闭了眼睛,仔细去寻那花香的来处。

连z霄看他停了脚步:“怎么了?”

迟沧海:“这附近……可有梅树?”

连z霄笑着道:“好灵的鼻子,跟我来。”

连z霄带着迟沧海往大营西北方向走了一阵,迟沧海便见到面前的空地上错落着十余棵梅树,大小不一,有些已然枝繁叶茂,有的却似刚栽种不久。

连z霄走到梅树下道:“我十二岁那年第一次随父王来淮南军大营,便种了第一棵,之后每年栽种一棵。”

迟沧海微讶:“这些,是世子亲自栽种的?”

连z霄点头:“儿时气盛,只想着我在,它们便在,倒要看看,这缅西边境,这淮南大营,我可以守到多久。”

迟沧海走到连z霄身边,看着面前的梅树,随后回过头看着连z霄,淡笑着道:“以后每年,我陪你多种一棵,等到我们老了,这里便有梅林成海。”

连z霄淡笑着注视着迟沧海,慢慢的把人拉进怀中,轻轻地道:“好。”

远处的岩石后面,无意中碰到连z霄和迟沧海出了军营的两个人一路尾随过来,看到面前相拥的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徐聪狠狠的叹息一声:“我就说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是个大夫,世子,世子怎么也收起男宠了。”

邹宁也是半晌回不过神:“世子倒的确一向清冷,收个男宠……哎,也就收了吧,总好过总是一个人,只是……这府里不是还有个皇上赐婚的男妻嘛……”

徐聪摇头:“算了算了,总归我们是跟着世子征战杀敌,出生入死的交情,他后宅的事……莫管,莫问。”说罢推了推邹宁,示意悄悄离开。

邹宁临走又看了迟沧海一眼,看着那张带笑的绝色面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两个人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站了个人,吓的差点大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林秋清。

徐聪翻了个白眼:“大侠,您给点动静啊,差点被你吓死。”

林秋清挑眉:“你们在这做什么?”

邹宁一指远处:“世子被狐狸精迷住了。”

林秋清往那边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随即好笑的看着邹宁:“又与你何干?”

邹宁不服气道:“虽说是个男妻,也是妻不是,世子这样,不地道。”

林秋清摇头,转身回军营了,临走还不忘加了一句:“还不快走,等着被世子发现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赶快跟上。

第二日一早,何毕按照连z霄的意思叫来几个护军在他的大营中商议接下来的部署。

帐外寒风刺骨,军营大帐中倒还算暖意融融。几个护军陆续进来的时候,就看连z霄穿着轻甲,披着斗篷,正在看面前的一张战略地图,手上的马鞭轻点着康居这个名字。

几人相继给连z霄见了礼,连z霄想了想,对何毕道:“去把迟大夫也请来。”

何毕倒是没什么异议,转身吩咐一边的侍卫去请人,邹宁现在一听大夫就头疼,不满的道:“军中的事,他一个大夫能知道什么?世子为何要喊他过来?”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准备

军备军需,备无可备。

连z霄意外的看了邹宁一眼,并未解释。

徐聪想了想也道:“以前邱老在淮南军时也只是负责伤员的救治,并不参与军事的商议,这样,怕是不妥……”

连z霄挑眉看向徐聪,沉吟了一下,手指轻点着小几看向几个人:“你们想说什么?”

“迟大夫是不是世子的男宠?”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一脸震惊的看向林秋清,他们两个也就是想想,谁成想林秋清就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了,随后纷纷低着头,不敢去看连z霄。

听着这话,连z霄淡然的看向林清秋,就看对方一直是端坐在那,不避不退的看着他,就好像他问这个问题,也仅仅只是问了个问题,不含喜恶,是或不是,其实他并不在乎。

连z霄勾了下嘴角,扫视了几个人一眼,才回到:“不是。”

林清秋看着连z霄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了,似乎,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邹宁和徐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意外,只是世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他说了不是,那便一定不是了,正觉得松了口气,便听连z霄又接了一句:“以后你们待他,便如待我一般便是,如有怠慢,军法处置。”

何毕听着,用手轻掩起微微向上的嘴角,一边的林清秋看着连z霄挑了挑眉,而邹宁和徐聪则是一脸被雷劈中的神情:“……!”这他妈的还不是男宠!

两个人正在纠结,便看到迟沧海掀开大帐的帘子走了进来,想了想,还是先给连z霄见了礼:“拜见世子。”

连z霄好笑的看着他,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而一边的何毕,则是亲自给他拿了把椅子,迟沧海急忙道谢:“有劳先生。”

连z霄见几个人都落了座,想了想道:“如今淮南军的情况,都报一下。”

一提到正事,几个人的脸上都恢复了认真,邹宁首先回道:“前锋营十万人,其中骑兵五万,步兵五万,人员,战马,武器都齐整。”

徐聪道:“右卫营十万人,骑兵两万,步兵八万,人员,战马,武器齐整。”

林清秋道:“左卫营十万人,骑兵两万,步兵八万,人员,战马,武器齐整,另外押运粮草的有两万人,人员,粮草车齐整。”

何毕道:“如今军中粮草充足,可供一年有余,棉衣,战甲,武器也充足。”

迟沧海听的不禁感慨,淮南军的确是治军严谨,而且连z霄也的确是对军队开销投入了大量财力,不然在正德帝的打压下,又怎么能把三十万大军的军备军需置办的如此充盈。

徐聪听的脸上带着兴奋:“世子,淮南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大干一场了,这几年我们弟兄都歇的手痒了。”

连z霄并未表态,思索了一阵,而后看向迟沧海,迟沧海知他是在问自己有什么看法,想了想道:“在下有几件事想请教。”

徐聪撇撇嘴道:“淮南军药材也齐整的,将士又健康,还能有什么事。”

迟沧海只是笑笑:“敢问如今的康居,是什么天气?”

几个人聚是一愣,何毕想了下道:“康居比之淮南边境更加寒冷,这里只是雪地,康居则还会遇到冰川。”

迟沧海点了点头,想了下又问:“如果行军,每日要走几个时辰?”

林秋清回到:“如若紧急,十个时辰也是有的。”

迟沧海又点了点头,再问:“如今淮南军置备的军粮都有些什么?”

何毕回道:“多是干粮,也有些风干的肉。”

迟沧海:“蔬果呢?”

何毕摇头:“如今在军营还好些,等到大军出发,怕是没有了,带走的也无法保存。”

迟沧海沉吟了半晌,抬头对着连z霄道:“我需要五百斤生姜,一百斤姜汁,两百斤劈柴,大量的三七,红花,赤芍,鸡血藤这几味药材,剩下的东西,我自己想办法。

连z霄看着他笑:“何毕,记下,给他弄来。”

何毕一一记下:“是,世子。”

迟沧海道了谢,随后便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大帐中一阵静寂,好半天,徐聪才道:“我觉得淮南军已经准备的备无可备了,为什么听他说完,竟还能多出这么多东西?”

皱宁看了徐聪一眼,也忍不住感慨:“他到底是大夫,还是厨子……”

何毕看着连z霄目光中的一丝温柔,淡笑了下,而林秋清的目光中则是带了些若有所思。

迟沧海要的东西,皆是用来抵御长期处在寒冷冰雪环境下易患的疾病。将士们的确算是身强体健,虽然近几年边境并未有什么战事,却也是天天进行操练,从未懈怠,只是即便如此,按邱海给他的那份病志来看,也多有寒症发作的,况且平日生活和行军打仗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如若淮南军真要迎敌,甚至是出征康居,按照左护军的说法,势必长时间的雪地行军,到那时,平时不显的寒症皆会显露出来,甚至还未与敌军交手,淮南军可能便先落了下风,自乱阵脚,所以迟沧海势必要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把可能预见的问题都设想到。

除了那一百斤姜汁,其他的东西,三天后何毕就全按照迟沧海的要求带来了。

迟沧海一出大帐,就看到远处的空场上支着锅,随后不解的看向何毕,就看何毕指着远处堆成小山的生姜道:“现烧。”

迟沧海了然,忽然一笑,指着那四大袋的中药:“那麻烦先生多起几口锅,一起吧。”

一时间大营之中支起了十口大锅,一半煮姜汁,一半煮药材,烟雾弥漫,气味熏天的,也是颇为壮观……

而剩下那五百斤生姜,迟沧海让人送到了厨房,并吩咐每天晚饭之后,军中将士每人都要喝上一碗姜水驱寒,而煮剩下的姜也不要扔,他还有别的用处。

等这些事安排完,迟沧海又找来了各个营的下一级将领,盛出一碗煮好的中药,让将领们按照他的方法,用布斤把中药擦在手脚上,并嘱咐众人每天都要擦,而且务必营中每一个将士都要传达到。

将领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人忍不住问道:“迟大夫,我们也没有生病,擦这药水做什么?操练过一日,将士们早累的狠了,哪还有精力擦这东西啊……”

听他这么说,其他的好多将领也都附和,在他们看来即便有了病,他们也大多能挺住,这没有病的擦药,不是让人笑话。

迟沧海听他这么说,也不急,只是道:“可否请大人脱了鞋袜给在下看看?”

将领不明所以,不过也不扭捏,直接脱下鞋袜,迟沧海指着几处干裂红肿道:“大人这几处地方是否遇热奇痒,遇冷奇疼?”

那将领愣了下,不甚在意道:“当兵的糙惯了,谁的手脚上不是有些伤痕老茧的。”

迟沧海摇摇头:“大人这话错了,这不是茧,而是疮,这手上脚上的伤口,都是冻疮,如若不治疗,慢慢发展下去,是会让皮肉腐烂的,大人总不希望到时无法上阵杀敌,只是因为现在这小小的冻疮吧?”

那将领一愣:“这……有这么严重?”

迟沧海点头:“淮南军大营冬天酷寒,终年积雪,我想各位大人应该多少都有冻疮在身,平时不在意,但是如若雪地行军,甚至雪地扎营,那这冻疮必定加重,甚至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病必须治,只需每日擦上一遍,我保证不会再发作。”

几个将领互相看了看,最后一拱手道:“受教了,在下定当遵从大夫交代。”

迟沧海笑笑:“多谢诸位大人配合,等下让将士去军营中间领药便是。”

交代了这个,迟沧海又让人每晚负责烧水,让军中将士睡前泡脚,先是凉温水五分钟,再是热水十分钟,煮水的时候,把之前煮姜水剩下的姜再扔进去继续煮,这方法不止驱寒,活血,健胃,消炎,甚至也可以治疗冻疮,好在他让何毕准备的劈柴充足,而用雪化水也十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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