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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的自我修养快穿免费阅读(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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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这不是真的吧!

这也太牛了!

赶紧拍,拍下来,不要错过这绝美的画面!

神经强横过头的刘民等人又双叒叕架起摄影机,从上往下俯拍起眼前惊人的一幕。

黑色的魔气翻滚中,孔凌霄揽住魔王的脖子,看着环绕在身边的黑龙,也有些吃惊,他摸着郑玄离坚硬刚毅的下巴,哭笑不得道:魔王冕下,您这是不是太张扬了?

大哥一直都不知道郑玄离的身份,郑玄离来这一出,大哥怕是要被吓死了。

魔气翻滚中,魔王已经彻底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长发黑衣,目光清远,他低头蹭了蹭恋人的额头,低声道:大哥早晚得知道我是谁,趁这个机会,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大哥不会棒打鸳鸯吧?

棒打鸳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不是都成婚了么。孔凌霄笑着觑他,结婚这种大事,可不能不作数的。

黑龙携着两人落在地上,脚下是松软的黄沙,两人对视。

可不是,不能不作数的。郑玄离笑了,握住孔凌霄的手。

两人从天而降,别说高处的人被吓坏了,沙地里的众人冷不防看到两人乘龙从天而降也唬了一跳,本以为是永生之塔里的魔物现形了,结果

是对撒狗粮的狗男男。

最吃惊的莫过于镇寒山,他看看熟悉的两人,眯眼道:郑玄离?孔凌霄?

这两人这副模样,该不会已经被魔物夺舍了吧?

是我。郑玄离对镇寒山点点头,而后看向路星河。

路星河正戒备地打量郑玄离和孔凌霄,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周身不见丝毫异于正常人的气息,若不是看到这人以魔气化龙,怕是没人相信他会是魔物。

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强大魔物。

郑玄离看着眼前顶着自己多年前的样貌,但又融合了部分本来面貌的路星河,叹息一声:多年不见,没想到再次重逢,还是故地,路兄,别来无恙。

路兄故地重逢

路星河勃然色变,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郑玄离: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他宛如见了鬼一样,面色难看至极,带着惊怒,但惊怒中不知为何竟有庆幸之意,他下意识上前两步,但是在看清郑玄离面容之时,又立刻止步。

你竟没死!不该,不该如此的!

路星河闭住眼睛,一手快速捻动不知何时戴在手腕上的玉白珠串。

苍白的手指,沁着血色的珠子,眼前一幕,一如当年初见。

的确是我。郑玄离点头,路兄,我从未想过会是你。

不含丝毫怨怒的,平静的话语传到路星河耳边。

原来,心心念念想置我于死地的,当真是你。

第152章 沙洲暗影14

路星河与郑玄离相识很久了,久到两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忘记了那段过往。

然而,郑玄离大约是真忘了,路星河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人,神色却恍惚起来。

原来,他还记得。

初遇是什么时候呢?

想起来了,是他刚离开母亲和妹妹,来到中原的时候。

那还夏末的一天,路星河舟车劳顿后,因为水土不服引起身体不适,又遇上下暴雨,前路泥泞,只能被迫停在路边也做寺庙里修整,他满心焦虑,又因为年幼无计可施,只能坐在破败的寺院中的佛像前思索前路。

他那时隐隐就猜到,自己此生怕是回不去了,再见不到母亲和妹妹她们了,从家乡到这里,他足足走了大半年,但还没到目的地,回去怕真是不能了。

路星河蜷缩在蒲团上,咳嗽两声,面色惨白,唇色殷红,先前有些发烧,下雨凉下来之后身上倒舒坦不少。来中原之前他也哭过闹过,没曾想真熬过来,如今病了一场,他倒哭不出来,只觉得是能看到自己前路的。

倒真是应了一句,命中注定。

寺庙外雨声不停,还越发大了起来,敲打的屋檐噼啪作响,雨水从房梁深处,挂在面前佛像面颊上,映着幽暗的烛光,似乎佛像也在哭泣。

路星河抬头看着佛像,心中有些动容,端详着宛如落泪的佛像,呢喃道:这世道我如何降生而来,当真是前世冤孽前来还债的不成?母亲疼惜我,却护我不住。父亲只管舍弃我,明明我也是他的亲子,他却能为了其他兄弟让我来此为奴为仆。我这般命运,难道佛也不忍见,所以便为我落泪了么?佛啊,你若真心有灵,为何不救救这苦苦挣扎的苍生,若不能全都救了,救救我母亲,我的部族,我也会打心眼里敬慕供奉您的。

说完,他因着心里的哀恸,忍不住低头朝着腮边带泪的佛像叩拜下去。

此时浮屠教刚从天竺传入,中原地界还鲜有人知道佛陀是何物,但天竺行商在西域往来,路星河的生母对此多有接触,路星河耳濡目染,便也知道些浮屠教的种种。

浮屠教不见得当真能解释清楚人为何而生,又该为何而去,路星河也是多喜欢浮屠教,浮屠教吸引他的,只有超脱于人世的佛陀本身。

路星河曾遇到过达摩祖师途径西域来中原传教的弟子,听对方讲解过持戒、忍辱、断欲、精进、观空诸教义,又知晓了迦毗罗卫国太子悉达多.乔达摩的生平。

路星河虽年少,但因自己也是生不由己,和那位迦毗罗卫国太子处境有几分相似,他便多少能领悟到佛陀的思绪了。

他真愿自己也如佛陀一般,能不被尘世侵扰,彻底断开那种种让他苦痛的根源。

持戒我能做到,如今只需过了忍辱这关卡,大约便是能更懂佛陀了吧,若我也能觉悟,是不是便能超脱这世上所有苦楚?

路星河仰望着佛像,满心疑惑道。

就在这时,前面的佛堂传来一阵斥责声。

抓小偷,有小贼胆大包天来偷吃佛祖贡品!

那声音打断了路星河的思路,他回神,发觉房梁滴落的水已经将泥塑佛像的面上的金粉冲刷掉了,佛像面上的水渍倒像是一道伤疤,有了几分狰狞憔悴之态。

路星河一惊,心里不大是滋味,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对随侍道:黎天,你去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雨天来佛堂偷吃东西的,莫不是这地方的乞儿吧。也是,他们一路走来,的确是碰到了不少乞儿,那也都是天灾之时颗粒无收,来繁华地段讨些吃食的可怜人。

从家乡走来,这种人不知看到了多少,越看,路星河心中越忧虑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这样的异邦人,在中原真能活下去么?

随侍是个穿着白袍,古铜肤色的小童,他瞪着碧蓝的眸子,往前探了探头,用不大熟练的汉话道:主子,是个女娃,很好看的女娃!像像您的妹妹!

听得侍从的回答,路星河无奈,黎天也算是个小贵族,但这孩子天性痴傻,被家里人厌弃了,才和路星河一道被丢了出来,一路上他倒是无忧无虑,觉得路上的花花草草都美得很,哪里知道路星河此时心中忧思?

眼看黎天看着外面的佛堂傻笑,路星河只得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草屑,朝外堂走去:随我去看看。

及至走到前堂,路星河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此时前堂坐在佛案上,手里捏着一颗桃子的哪里是个乞儿,分明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那人年纪不大,不似一般中原小童一样做垂髫之态,乌发一丝不苟的束成发髻,玉冠,发带上缀着玉环,一身纯白泛着蓝色暗纹的道袍,腰带上悬着金环配饰,银丝编织的护腕,足踩玄色红纹的鹿皮靴,就那样双腿交叠坐在佛案之上,一手捻着一只桃儿,蹙眉似有不悦地看过来。

如此不尊不敬地攀爬在高处的佛案之上,本该是顽童猴儿样的姿态,但那人偏生长了一副雌雄莫辩的好相貌,眉心一点金色龙纹,若隐若现,又因眸色太过澄澈,空渺中带着一种目下无尘的高傲,自高处俯视而来,竟比背后垂目的佛像更像一尊神。

佛案下的小沙弥看这人如此不端地攀爬在案几上,原是暴跳如雷,但看到这人面容,和眉心的金色龙纹,声音戛然而止,摸着光秃秃的脑壳讷讷道:你这人,原不是小贼。话说这位道家,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荒诞不经来偷佛前贡品?

一般道家是不进佛寺的,没想到眼前这个却没丝毫忌讳,穿的是做工精良的道袍,仙气飘飘,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到佛寺来拿贡品吃。

这桃,我吃不得么?倒是可惜了。

坐在佛案上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泥塑佛像,将那水灵灵的桃儿端详两眼,擦掉上面的一点灰尘,站起来放到佛像做拈花姿势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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