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邵祁言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把小野接走,以免影响他休息。他看向危野,目光盛满怜惜,你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危野张张嘴还没出声,身边薛光羽冷冷道:这里有我。
青年立在床边,岳峙渊渟,如圈住自己的领地。
邵祁言却并不动怒,他好整以暇地道:可是薛家最近变动很大吧。
你自己还在麻烦缠身,自顾不暇,难道还有余力照顾他?
薛光羽瞬时看向他。
气氛片刻间降到冰点。
危野忍不住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麻烦缠身?他眨着眼问:发生什么了?
薛光羽眸光缓缓下沉,沉淀出一片晦暗色泽,问题不大,我会解决。
小房子屋顶传出泥瓦匠工作的嘈杂声,危野单薄的行李被老李扛到后备箱,坐上邵祁言的车。
咚咚。身旁车窗被敲响。
降下的车窗外,露出薛光羽英俊的眉眼,他道:好好养病,过段时间我会来看你。
危野点头,仰脸乖乖地看着他,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薛光羽扯起唇角,你别傻乎乎的就行。深沉锐利的视线扫过邵祁言,多长点心眼儿,别被居心叵测的人骗了。
居心叵测的邵祁言回以淡然微笑。
危野没有注意两人的暗流涌动,他撇撇嘴,不高兴,我什么时候傻了。
薛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怪硬的。
不过冷淡类帅哥也别有魅力,危野抿起酒窝向他挥手告别。
两辆豪车相继驶离,周围人趴在家门口踮脚张望,议论纷纷。
不同豪车屡屡停在危野家门口,最近高利贷也不来催债了,流言已经在邻居间传成离谱的程度。
如果危野知道自己身上的传言,会感到很委屈他也想从有钱人身上弄几百万出来,可是老板们不给力啊。
邵祁言皱眉,这里环境不好。
危野低声道:之前催债的人经常打扰大家,他们多想也是正常的。
他有种超越年龄的通透与宽和。邵祁言心想,该早点把他接出来。
现在人接出来了,怎么留下是另一个问题盯着珍宝的人不止他一个。
邵祁言打电话叫了一个阿姨来,专门为他做营养清淡的饭菜。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身下是柔软的大床,除了身上难受,危野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他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趁病再次提出要求,系统,下个世界我要做有钱人。
【系统能量不足,现有世界跳跃功能依托在系统28354的基础上,只能检测到气运极低的身份。】
那不还是炮灰吗?!
【炮灰里也是有有钱人的,以你的能力,要扭转局势不难。】
你就算吹我彩虹屁我也不会高兴的。危野用被子蒙住头,伤心地说:你是个没用的系统。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嗯,你本来就看不见我。】
危野第一次:
这个系统怎么好像进化了。
半夜,危野热得浑身是汗,难受地踢掉被子。
【宿主,宿主,危野。】001在脑中呼唤他。
怎么了?危野闭着眼,双眸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你又烧起来了,快起来再吃一粒退烧药。】
哦。危野爬起来倒水。迷蒙间没拿稳,玻璃碎裂声清脆响亮。
邵祁言被惊醒出门,看到他赤脚站在玻璃碎片中心惊胆战,别动!
大步上前,将他打横抱出那片危险区域。
危野烧得迷迷糊糊,还揪住他衣袖喃喃道:不要公主抱
不抱,不抱。邵祁言哄他,把他放回床上,轻拍他烧红的脸颊,小野,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危野嘟囔道:我很皮实的,发烧从来没去过医院,睡一晚就好了。
邵祁言蹙眉,可是你身上的温度太高了。
再吃一粒药就行。湿漉漉的黑眸看着他,撒娇似的,邵祁言,求你了
邵祁言无论如何也强硬不下去。
这时候阿姨也被动静吵醒,道:不想去医院的话,倒是有个土方法,用酒精擦身可以降温。
邵祁言也听过这种方法。
阿姨以为邵祁言不会亲手做这种事,提议道:我来吧,我在家就给我们家小子这么擦来着
不用。邵祁言声音微低,你回去睡吧,我来。
再次回来时,邵祁言手里多了一瓶酒精。
他先喂危野吃了一片药,轻声道:酒精会有点凉,你忍一忍。
危野闷声嗯嗯,窸窣声响起,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被逐渐剥离。
一双沉稳的大手游走开,带来冰凉,危野不由打了个寒噤,清醒了一点儿。
好凉酒精在身上迅速蒸发,阵阵凉意四处落下,他抖得不成样子,全身肌肤都是红的。
挣动间,手背蹭过鼓起的一团。
邵祁言俯身的姿势僵在上方。
他深吸口气,稳住动作将事情做完,以最快的速度帮危野套回睡衣。
好了,睡吧。邵祁言抬手抚上危野的额头,这几天住在我家,我给你好好养养。
危野半睁开眼看他,眼帘轻颤着说:邵祁言,你对我真好。
像我爸爸一样。
邵祁言:
我没见过我爸,会不会就是你这样子?柔嫩脸颊磨蹭着他的手掌,危野唇色此时艳得惊人,偶然蹭到,邵祁言手指抖了抖,只觉他唇瓣也是滚烫的。
发热的好像不止危野一个人。
不。邵祁言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说错了。
抚在脸颊的手下移,危野下巴被抬起,炙热口腔钻进微凉的温度。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退出去,停在唇畔,邵祁言声音微哑道:爸爸会这样做吗。
迟钝的思维缓慢运作,危野慢慢张大眼睛,发现自己被亲了。
真的勇士,不怕被病毒传染。
你想捂嘴,手却被扣住,阴影再次落下。
温文尔雅的气息多了一丝侵略性,上颚被用力舔着,酥痒得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捱到换气间隙,危野急急喘气,不要了我舌头好酸!
吻便转了个方向,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耳侧、后颈,危野敏感得耳后绒毛都在颤栗。他快哭了,无力推拒,喉间挤出委屈呜咽,我都生病了,你干嘛呀。
抱歉。邵祁言终于抬起头,他声音完全哑了,刚才我现在忍住了。
平复深重的呼吸,邵祁言起身为他掖被角。
一只白皙的脚呈在被子外,脚腕处被迸溅的碎玻璃划出一道血痕,那里刚才被酒精擦过时,脚趾被刺得蜷起。
邵祁言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尾,危野感觉到他指尖划过自己脚踝,伤口周围忽然被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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