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思索了一下,言遇知勾了勾唇,那不然你煮条鱼吧,我记得你之前在离仙门为我做过,但是很久没吃了。
闻祁舟自然是答应的,将人放好以后便出了房门。
确定人离开,言遇知缓了一会,颤颤巍巍的起来,却因为腿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躺在冰凉的地上,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
缓缓地闭上眼,再次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是的,刚才从听到闻祁舟与闻夫人的对话以后,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直到此刻,他更加确定了。
不再纠结于能否站起来,凭借着他的记忆,往书案前爬去。
不多时,言遇知半个身子趴在椅子上,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
第八十三章 阿知找寻坠仙台
阿知!
就在言遇知觉得意识渐渐消散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着那充满怒气声音,言遇知心中有些遗憾。
他多么希望闻祁舟可以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他就可以成功了。
可世事难料,闻祁舟刚去厨房没多久便觉得心口处传来些许异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闻祁舟丢下灶台上的东西,嘱咐好下人后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结果刚进门,就见言遇知倒在书案边,手腕处不断的溢出血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急忙将人搂进怀里,手中泛起一道紫光,制止了言遇知手腕处的鲜血,顺势幻出一条白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才睨向怀中的人。
你在做什么?
毕竟失血有些严重,言遇知勉强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我想做什么,尊上不是看到了吗?
你为什么不回来的晚一些呢?再晚一点,就好...
随着话音落下,言遇知彻底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听到闻祁舟那焦急的呼喊。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回床上,闻祁舟喊来大夫为其诊治。
索性他回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盯着脸色苍白的人儿,闻祁舟脸色难看至极,他怎么也想不到言遇知竟然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求死。
阿知,你到底要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闻祁舟忽然想到,每次言遇知对自己有好脸色,好像都是要做一些逃离的举动,只是这次更甚,是彻底离开。
一想到这个,闻祁舟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以至于第三日言遇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玩好的那只手腕被一条缎带轻轻地绑在了一起。
稍微动了下手腕,尽管不疼,却也限制了他的自由。
偏头看向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腕,言遇知不禁苦笑一声,对上不知道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何必呢?
早知道他应该扎向心口,这样解决的更快。
伸手捏上言遇知的下巴,闻祁舟冷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言遇知笑了笑,尊上不知道吗?我就是想离开而已啊。
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我不想与你再玩这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游戏了。
不过这次又是没有成功,真是遗憾啊。
见闻祁舟眼中的怒火更甚,言遇知笑了笑,怎么,尊上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
哦对,你还没拿到我另外一半的灵根,肯定是不希望我死的。
这刚刚落,就听见闻祁舟压着怒气问道,阿知,前几日分明好好的,你为何又来这么一出?
听到这个问题,言遇知勾了勾唇,不过是我装出来的,尊上何必在意?
莫不是装的太像,让尊上相信了?
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言遇知嘴角的笑却是扬起不少。
可惜啊,我还是低估了尊上的反应能力,竟然那般快的就制止了。
不过尊上只用绸带绑我,就不怕我挣脱吗?
闻祁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莫不是你想换成绳子?
言遇知轻笑一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否认,但眼中的嘲讽却是让闻祁舟皱起了眉头。
轻勾了下唇,言遇知看向他,我的建议是尊上可以换了,不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尊上可就真的见不到灵根了。
闻祁舟不免冷了脸,阿知是故意的。
言遇知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故意的,那尊上是否上当呢?
我说真的,如果你现在换了绳子,系的紧一些,我就真的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可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闻祁舟淡淡的打断他,若你再说下去,我便把这绸缎换成铁链。
言遇知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好啊。
闻祁舟一噎,愣是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话虽如此,闻祁舟还是没舍得换成铁链,依旧是绸缎微微绑着。
对此,言遇知不禁松了口气,毕竟他激将法还是有用的。
有了这次的事情,闻祁舟将言遇知看得更牢了,房间内毫无尖类物品,就连用膳的时候,也是他亲自看着,而后叫人收走。
因为失血过多,言遇知这几日也的确是安分的很。
可闻祁舟却是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言遇知就出事。
不过这几天内言遇知也没闲着,让闻祁舟拿来了上次没看完的族内简史。
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梦境中听到的坠仙台。
尔禺族简史中提到,当年仙魔大战,祁仙君为护住尔禺众生,从坠仙台跳下,散尽修为为尔禺族撑起了一座屏障。
尔禺先祖不堪打击了无音讯,若干年后,祁仙君一身魔气而归,做了尔禺族的魔尊,可先祖却再未出现。
自此,那坠仙台成了魔族禁地,无令不可入内。
看到这的时候,言遇知的心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好像他有过这番经历一般。
缓了口气,言遇知忽然想起来,落宸留下的梦魇中,尔禺先祖与祁仙君便是他与闻祁舟。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所谓的前世今生,至少知道这坠仙台在哪才是最要紧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尊后,该吃午膳了。
没在乎她的称呼,言遇知将尔禺简史放在一边,温和的点了点头。
闻祁舟怎么没来?
侍女低头道,尊上说今日有事要处理,让奴婢来侍候尊后用膳。
言遇知盯着她看了半晌,倒也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了桌前。
慢悠悠的吃完饭,言遇知勾唇看向她,对了,一会送些水果过来吧,我想吃了。
侍女立刻应声,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而接下来几天,都是侍女前来送饭,只不过皆是不同的人。
若不是对闻祁舟略有了解,言遇知可就真的被这障眼法所迷惑了。
言遇知主动提及,今日闻祁舟也还在忙?
侍女应声称是。
言遇知勾了勾唇,行,我知道了。
过了两日,闻祁舟似乎真的对自己放了心,明显感觉到守卫松了,侍女也变成了一个。
这个认知让言遇知开心不已。
当晚,言遇知唤人拿来纸笔,没人知道他写了什么,便被装进了信封。
翌日大早,依旧是那个侍女送了早饭。
将信封递给她,嘱咐她记得交给闻祁舟,侍女应声。
可就在她带着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言遇知从背后敲晕了。
将人拖到床上躺好,他迅速从后窗逃离,去寻找坠仙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