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本来是想让你回家住,我就想到你可能会觉得不自在,这几天你就去我那。三餐我已经吩咐好阿姨了,你记得按时吃,还有一会我会跟简闻星说明天开始陪你打完针再送你去集团。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事无巨细的交代,听得他都有点不舍得这人出差了,他垂下眸压低声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的。骆盼之握上顾峪昔的后颈,将人往前带了带,在他额头上一吻。
一旁的许闻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怎么这两人看起来一副婚里婚气的感觉。
所以是进展到哪一步了,好好奇啊。
不到十分钟,走廊上就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简闻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我十分钟内到的。简闻星跑到骆盼之跟前,撑着膝盖大喘气:我可是连电梯都没来得及直接跑上八楼,加钱!
说着朝着骆盼之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相贴摩擦着,比作加钱。
我大概出差三天,这三天只要你能帮我看好顾律师,五十万。
简闻星立刻站起身,双腿并拢,食指中指并着抵住额角,朝着骆盼之抬了抬手,只见他挑了挑眉,笑得肆意张扬:好的boss,保证完成任务!
许闻:好羡慕,他也想送顾律师上下班。
顾峪昔表情微妙看了眼霸总骆盼之,这钱真像大风刮来的,三天五十万,还有哪里有这样的活可以接。
因为国内跟F国有时差,再不出发过去可能赶不上国际督察组的会议,骆盼之跟简闻星交代完这三天都要带着顾峪昔来医院打针的事情便出发机场。
医院门口,顾峪昔看着骆盼之跟他挥了挥手上车后,车渐渐驶离他的视野,好像这是他头一回对骆盼之出差有这样的感觉。
不舍得。
冰晶蓝跑车惹眼的驶入车水马龙中。
顾律师,你跟我二哥领证了?
车上,顾峪昔听到驾驶座的简闻星问的问题,他没想隐瞒,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嗯,昨天领证的。
也就是你现在也是我半个哥哥了。简闻星打着方向盘,像是想到什么唇角上扬:那我能问问,祁律师喜欢什么花吗?
顾峪昔怔了怔:你是说祁蔺?
嗯。
顾峪昔有点没明白:为什么问他喜欢什么花?他应该不喜欢花。他跟祁蔺认识了十年就不知道好友还会喜欢花。
那你们平时在一起喜欢做什么?
图书馆,书店,球场,酒吧。顾峪昔如实说道。
祁蔺笑了笑:对,他是真的很喜欢喝酒。那你们平时打什么球,篮球羽毛球网球?
保龄球。
简闻星了然的挑眉,保龄球啊,他还挺期待身穿西服的祁律师弯下腰打保龄球,光想想就觉得性感:对了顾律师,你有没有惹过祁律师生气啊?
顾峪昔这会算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看向简闻星:我们很少发生矛盾,他脾气很好不怎么会生气。
想到上回祁蔺跟他说的事情,所以这两人是
简闻星心想祁蔺还叫脾气好?那天他只是送个漂亮的omega回家而已,谁知omega突然亲了他一口,结果正好被祁蔺看到,跟他冷战到现在。
他没再多说:现在是回集团吗?
顾峪昔刷着手机弹出来的两条新闻:嗯,麻烦你了。
【L洲爆发人畜共患病传染病,传染源来自易感期的alpha男性强j一只omega吉娃娃,引发omega吉娃娃二次分化成alpha,四处标记其他omega动物。】
【今早西城大道60号公寓,一名omega男子被发现死亡,该名男子身上有被性侵过的痕迹,颈后腺体神经断裂,经血液检测报告表明,该omega男子为二次分化omega,第一性别为alpha。】
alpha二次分化为omega?
他眸底倏然一沉,是莫文斌?!
这个疯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车头被猛烈的冲击外力撞上了一旁的绿化带,撞击的后坐力让顾峪昔猝不及防撞上椅背。
脸色煞的白了。
手机跌落脚边,屏幕一亮,【A骆盼之】的字眼弹了出来。
卧槽,哪来神经病开车这样开!!简闻星刚踩下油门,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忽然闯红灯,他的车还没完全开出黄线车头就被猛地撞到旁边的绿化带上,火瞬间蹭的冒起来。
本来他想冲下车,结果听到副驾驶上的闷哼,转过头发现顾峪昔弯着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吗?!简闻星见况顿时间慌了,他连忙扶起顾峪昔,结果看到顾峪昔脸色白得吓人:怎么了怎么了,是撞到哪里了吗,别吓我。
心里想着完了,他二哥才把顾律师交给他看,这才几分钟他就把人弄伤了。
顾峪昔的手撑在椅侧边缘,用力至极骨节渐渐泛白:没事,有点肚子疼,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简闻星心里咯噔一跳:真的没事吗?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缓了会稍微感觉没那么疼,只是有些头晕:估计是被撞的那一下没缓过劲。
简闻星听他说没事稍微松了口气,立刻气冲冲的开车门下车去找那个肇事司机。
肇事面包车就停在车前不远处,只见那个驼背有点跛脚的司机很是焦急的站在车前,兴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事并没有离开现场。
你特么的不看信号灯的吗,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车就算了,要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简闻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看到司机一把将人揪起,目光落在这张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脸上,不经意瞥见口罩边露出的皮肤。
不是完好的皮肤,像是被烫伤过的痕迹。
司机长得牛高马大,却在简闻星面前抖得厉害,他抬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红灯的,真的对不起。
手背上一道狰狞的蛇形疤痕映入简闻星的眸底,鬼使神差多看了几眼,手揪着人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
司机显然知道自己撞的是什么车,说话都在抖:我会赔偿的,给你做牛做马我都会赔的。余光看见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下来的人,眼神渐深,他试图挣脱:我是不是撞到那位先生了,我去跟他道个歉吧。
简闻星猛地将他扯回来:呵,道歉有用吗,交警没来之前都给我站在这里。
司机依旧是不屈不挠的想要往顾峪昔那边去,眸底是几近偏执的疯狂,他挣脱着:我去跟他道歉,我一定要去跟他道歉
话音未落,眸中倒映的人往下倒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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