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爱人怎么是不务正业,我爱你就是我的正业。
落地窗外的光线明媚投入室内,落在了站在窗前的顾峪昔身上,他拿着手机,眉眼低垂得温柔,哪还有刚才那副冷得生人勿进的模样。
骆盼之站在单面墙镜前,只手随意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目光凝视着一墙之隔的顾峪昔,笑着哄道。
他可是把这人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知道顾峪昔看到那则新闻,肯定会想到自己,想到莫文斌。果不其然他看到顾峪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很不好。
但是现在还在集团,他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也为了保护顾峪昔暂时没法让人知道。
就算再想过去抱抱顾峪昔,可他还是得忍着。
既然抱不了,电话总能哄吧。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把这面单面墙镜给调换了,留恋地凝视着这个方向,想着前段时间还能随意的看到骆盼之,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听着骆盼之的声音扯了扯嘴角:没胃口。
怎么了?骆盼之看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头紧了紧,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强忍下现在就想过去的心情。
莫文斌又杀人了。顾峪昔低下头,他笑出声: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所以你害怕吗?
不是害怕。
那是内疚?
不是内疚。
那是觉得法律约束不了这个疯子?你不相信法律。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句话顿时抬起头:当然不是,我相信。他为什么会做律师,那就是他相信法律。
骆盼之笑了笑:那不就是了,我也相信你。
言下之意,你相信法律,我相信你。
顾峪昔怔住两秒,随后破开坏心情,笑出声。
毫无疑问的,骆盼之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安慰到他,隐藏在暴脾气下的温柔,就是他的强心剂。
他又像是惋惜那般抬手摸了摸这面墙:小骆总,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墙面弄掉,我之前休息的时候就会拉开帘子看看你。
跟骆盼之还处于热恋中,就算是还没有公布的恋情,却挡不住这一墙之隔想要无时无刻见到彼此的心。
这一通电话仅仅只起到了藉慰的作用。
代替不了真实的温度。
怎么,想抱抱我吗?骆盼之看着顾峪昔把手贴在墙上摸着,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他的手也跟着贴上,顾峪昔摸到哪里,他的掌心就跟到哪里。
想。顾峪昔摸了半天只摸到冰凉,叹了声气便放下手,他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骆盼之放下手,继续凝视着顾峪昔,这句话让他若有所思:宝宝,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又处在风口浪尖上,他不想公开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小到大,他跟哥哥楚顾之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少受到关注,也是因此他的父亲们从来都没有把他们离开过眼皮底下。
尽管如此也是发生过意外。
他的哥哥差点被绑架。
现在轮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有的是能力能够给予顾峪昔想要的一切,但是他无法预料如果公布他跟顾峪昔之间的恋情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酵。
更何况他们都是alpha。
但这不是他所关注的,他只害怕会有人盯上顾峪昔而已。
这人毫无疑问是他的软肋和底线。
不是,我明白的。顾峪昔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只是现在想抱抱你而已。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骆盼之的顾虑,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等莫文斌这个事件的风波过去。
好,我知道了。骆盼之把电话挂断。
嘟
顾峪昔:
不一会,办公室门被敲响,只听到门外传来总裁办秘书小姐姐的声音。
顾律师在吗?小骆总找您过去一趟。
顾峪昔沉默了两秒,抿唇强忍笑意,而后站起身走向门口。
秘书小姐姐见顾律师办公室门打开,她表情认真:顾律师,我感觉小骆总好像有点生气,你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顾峪昔向她颔首笑道:辛苦了。
说着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姐姐凝视着顾律师离开的背影,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亏我之前还嗑小骆总跟顾律师呢,现在看来是我站错了,小骆总那么恐怖,谁敢喜欢。
叩叩叩
小骆总,是我。
请进。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声音便推开门,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一只手立刻将他拉了进去,然后就被抱入了怀中。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哭了。
顾峪昔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骆盼之捧起脸颊。
还真的哭了?骆盼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表情严谨:有那么想我吗?
顾峪昔:我没哭。
还说没哭?骆盼之用指腹摩挲着眼尾:你眨两下眼睛眼泪都掉下来了。
顾峪昔:不可能。
骆盼之见他现在又那么端着的样子,没好气的捏着他的脸颊:你说你,刚才不还跟我撒娇呢吗,现在怎么又是这副样子,在我面前还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害羞。
顾峪昔吃痛得发出闷哼:没有撒娇,我就是想你而已。
来吧抱抱。骆盼之将他抱入怀中,黏糊糊的腻着:抓紧时间抱一会,小骆总找顾律师谈话超过半小时的话那太明显了。
你看了那个新闻了吗?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对面相拥腻腻歪歪着。
骆盼之亲了亲他的脸颊:看了,所以你怀疑是莫文斌是吗?
只有可能是他。顾峪昔表情严肃:他很清楚我从omega变成alpha的瞬间,是我折断了他的手臂,他怀恨在心。
宝宝,你之前那么厉害的!
顾峪昔用手肘轻推身后的骆盼之:你正常点,别瞎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