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昔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正在翻阅着宋银龄和莫文斌的资料,想从中看看有没有可以发现的蛛丝马迹,兴许是看得有些久觉得有些疲惫,站起身想去倒杯咖啡。
却在站起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下意识的撑着桌沿。
这个眩晕并没有持续很久,但却伴随着渐渐溢出的燥热,是比早晨还要强烈的酥麻感,就跟上次在家里时辗转反侧都难以舒缓的不适。
他撑着桌沿的手微微发颤,后腰有发软的迹象,眸底染上迷离,额头敛出薄汗。
糟了。
办公室里,alpha的信息素,属于香草的甜美与玫瑰的冷冽顷刻间荡开,令人心旌摇荡。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从外边被推开。
顾律师真的是好员工,竟然主动要求加班,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是背着我去跟你男朋友约会。
顾峪昔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是骆盼之走了进来。
与早上衣冠楚楚不同,傍晚的骆盼之早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挽在臂弯上,衬衣领间微敞,衣袖微挽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慵懒随性,雅痞不羁的荷尔蒙在这个空间荡开。
尤其是那道乌龙白兰地的alpha信息素,微醺性感,悄无声息在招惹着香草朱丽叶。
属于两道alpha信息素没有丝毫排斥,但也没有像alpha与omega那般迅速融合,而是循序渐进的开始着不相上下的试探。
顾峪昔眸色染上迷离,像是本能驱使,让他在最难受的时候迫切的想要这道信息素:骆盼之,我有点难受。
难受啊。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随意靠在桌旁看着他:怎么难受了?说说看?你男朋友帮不了也许我帮得了你。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这话愣了愣,愣是在思绪混沌中想到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
也就是骆盼之的堂弟真的跟他说了。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燥热来势汹汹。
骆盼之抬手勾下顾峪昔的眼镜,对上这双湿漉迷离的双眸,将他这幅脸色泛红的模样尽收眼底:我应该知道什么,知道你男朋友没有跟你分手,想跟你永远幸福在一起?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颈被一双手搂上,胳膊贴在脸颊旁,散发出淡淡的香草朱丽叶信息素,明明是alpha信息素,兴许是易感期和假性发/情症状作祟,在此刻似水般温柔得不像话。
我跟祁蔺真的只是好朋友,我只想跟你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小骆总,帮帮我顾峪昔觉得浑身烧得难受,伸手搂上骆盼之,将脑袋窝入他的肩颈,尾音发颤:难受。
克制的理智就像堆砌的铜墙铁壁,在骆盼之出现的瞬间顷刻间瓦解。
连带着今早在办公室的秘密都无法再隐藏。
他确实是不对劲,但是他不清楚这究竟是假性发/情还是易感期,只觉得后颈很痒,轻轻麻麻的折磨着他,又会觉得心情烦躁,要不然也不会觉得骆盼之掐了他的闹钟有些生气。
骆盼之不是圣人,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像只猫似的缠着他,还有肩上的撒娇,他怎么可能没反应,但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祁蔺,实在是让他不悦。
他任由顾峪昔抱着磨蹭着,没有抬手抱人,表情冷酷:顾律师,你易感期来了恋人不帮你吗?
越想越气,顾峪昔只能是他的!
顾峪昔难受得眼眶泛红,感觉骆盼之不抱他,他只能将人搂紧,忍耐得声线发颤:你不可以吗?
啊,不好吧,你恋人吃醋了怎么办?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几乎染上哽咽的声音,眸底染上笑意,他好坏啊,老婆都要哭了。
那你吃醋了吗?顾峪昔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腿脚一软。
骆盼之眼疾手快将人腰身一捞,轻笑出声,把顾峪昔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将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对上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吃醋了,祁蔺说要跟你永远在一起,那我呢?
他是开玩笑。顾峪昔抱上骆盼之的后背,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安慰,闷闷道:你冤枉我。
谁让你在我这里有犯罪证据。骆盼之的手捏了捏顾峪昔的后颈,指尖觉得有些烫意:谁让你那么不乖,还敢跟那个祁蔺串通,现在知道难受了?
知道难受了。顾峪昔后颈被捏得有些舒服,神情迷糊:宝宝,再捏捏。
叫什么宝宝,换个称呼。骆盼之勾唇笑道。
盼盼,再捏捏。
再换个称呼,不换不捏。骆盼之故作要松开手。
顾峪昔着急了:老公捏捏。
骆盼之心满意足,他俯下身,眸底尽是温柔宠溺:好,老公给宝宝捏捏。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这一定不是我。
骆盼之:老婆好好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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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诱惑36
总裁办公室里,两道alpha信息素出乎意料的融合在一块。
骆盼之任由顾峪昔乱无章法的亲吻着,自己顺从着,手温柔地捏着他的脖颈,直到停下来的瞬间,他凝视着身前双眸湿润迷离的顾峪昔,手搂着这发软的腰身支撑他:
怎么了?
不够啊。顾峪昔难受得将额头抵在骆盼之的肩膀上:我还想要其他的。
哪里想要?骆盼之用指腹摩挲着顾峪昔的颈后,可能因为快要闭合又没有完全闭合的关系,这里还能够摸到腺体,而且这里的信息素是最浓的:这里吗?
想咬你。顾峪昔觉得自己被烧得神志不清,他只觉得自己很热,很需要缓解体内不断攀升的燥热,并不是腺体酥麻迫使他,而是唇齿想要厮磨的迫切。
骆盼之眸色倏然一深,听到这句话便知道是易感期先来了,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急需要omega的抚慰,包括对omega进行标记将信息素灌入omega身体里。
可他不是omega。
他伸手捏住顾峪昔的下巴,强迫人看着自己: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顾峪昔觉得浑身发疼,被骆盼之这么捏着更觉得疼,他神智迷糊,恍惚间对上骆盼之深沉的目光,仿佛坠入深渊那般让他头晕目眩,但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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