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只感觉从胃部上涌的反胃,这道alpha信息素却愈发的肆无忌惮,企图攻陷刺激着他的理智。他攥紧着货架的一角,咬紧牙关想将alpha推开。
他看着那只疤痕狰狞的手,瞳眸深深将其刻入眸底,却因为体力悬殊让他抵抗的力气渐渐消逝。
顾峪昔,你的信息素真的好香,你也不排斥我的信息素对吧?跟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我会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做梦!oemga咬紧牙关,他甚至尝到了唇瓣被自己咬破的血腥味,但也不愿意alpha的靠近:离我远点!!!滚远点!!
几近歇斯底里的嗓音克制着哽咽与恐惧,回荡在昏暗的仓库里。
就算他生在孤儿院,就算他无父无母,他也不可能被alpha任由摆布。
他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可以因为他是omega欺负他,他也不需要被呵护,他只需要好好活着,努力的活着,去看看孤儿院外的世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alpha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刺激着刚分化的omega腺体。
omega感觉到后颈腺体的酥麻,即将被侮辱抵抗心理让他的胃部愈发的疼,几乎作呕。他侧过脸,通红湿润的眸子紧紧盯着一旁的破旧窗户,窗户玻璃烂的那一角投入的光线似乎又亮了些。
他不能够被欺负。
他一定不能够被欺负。
他说过的,他要快点长大离开孤儿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嘭、嘭、嘭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从外边用力的拍打着,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进来。
顾峪昔,你在里边吗?如果在你应一声!
oemga被摁在货架上几乎无法反抗身后的alpha,可他的心理已经愈发的烦躁焦灼,胃部的疼刺激着浑身开始颤抖,就在他想回答的时候alpha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混杂着尘土气味的掌心覆盖着唇,让他几乎作呕。
随后,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口咬上alpha的手,alpha发出吃痛的怒吼,随即将他狠狠踹到地板上。
身体瞬间重重地砸在尘土遍布的地板,作用力让他又撞到身后其他的架子上,被跌落的小物件纷纷砸在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疼,因为后颈传来撕裂又缝合的痛,痛得他瞳眸放大,痛得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又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剧烈翻涌,伴随着撕裂感变得灼热。
你敢发出声音?今天你就走不出这个地方啊
alpha朝着omega伸出手,却在下一瞬被突然翻身而起的omega钳住手,猛地往后一拧。
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本属于omega香草朱丽叶的信息素瞬间被另一道alpha信息素吞没,同样的香草朱丽叶,移植到alpha身上变得冷冽强势。
嘭的一声,仓库大门被砸开,光线彻底倾洒入室。
门外的女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只见清瘦高挑的顾峪昔单膝压制着身下的莫文斌,以绝对不可能的体型压制着一个成年alpha,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染上灰尘,脸颊还有露出的手臂都有许多处擦伤流着血。
然后她就看到有一道血从顾峪昔后颈流出,越流越多,几乎浸透衣领。
而在这里,哪里有属于顾峪昔omega的信息素,分明就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强势而又冷冽,透着不容侵犯的凛然。
顾峪昔咬紧牙关抬起头,他拼尽全力摁压着身下的莫文斌,下颚线的汗与血混杂着流淌而下,随即侧眸看向门外的宋银龄:报警,快!!!
快点,
他撑不住了。
屋外的光线刺眼夺目,晃得他视线愈发朦胧模糊,后颈撕裂的疼渐渐吞噬他的意识,眩晕让他分不清方向。甚至让他觉得恍惚,他不是已经逃离这里了吗?
为什么还会回来?
顾峪昔,我相信你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
忽然,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旁里回荡着,声音的主人俊美面孔在脑海里愈发清晰,将他抽离过去的梦魇。
怕什么,我骆盼之就是你的底气。
。
流了那么多血,脸都瘦了一圈。
那么漂亮的脸蛋下巴缝了五针可心疼死我。
我都不舍得弄你那个人渣凭什么动你。
膝盖也淤了那么一大片,肯定很疼。
顾峪昔,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心疼,要是你不在我眼皮下我真的会很害怕,看来以后我得把你塞到我口袋里,最好就是变成我老婆,我就整天带着你,什么都不让你做。
耳旁传来念念叨叨的声音,念叨得顾峪昔觉得有些吵,眉头拧了拧,随即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洁白一片,脑袋有些发蒙。
这里是
医院吗?
骆盼之坐在病床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握着顾峪昔刚打完针的手背,用掌心给针孔轻轻揉着,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人。
他看着白皙的手背上这个针孔,眸底尽是疼惜,低头在上边落下轻轻一吻。
怎么还不醒呢,是做梦梦到我了吗,都不舍得醒来了。本人就在这里那不比做梦美,还可以给你亲亲抱抱怎么都可以。
都睡两天了,你不想我,我想你的啊。
快醒来吧,你不在小骆总都不想上班了。
顾峪昔侧过眸,怔怔望着坐在身旁握着自己手一直念念叨叨的骆盼之,下一瞬,手背上落下温柔怜惜的一吻。
温热的唇瓣触感惹得指尖轻颤。
骆盼之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径直就撞入顾峪昔刚醒来的迷蒙眸子中,他的眼神蹭的亮了,像是喜极而泣那般,眼眶红了红,但又怕自己的情绪吓到人,尽量的让自己笑着说话。
顾律师,你睡醒了啊。
你睡醒了啊。
好温柔好宠溺的一句话。
顾峪昔看着眼眶倏然红了的骆盼之,而眼皮下一圈的青色,像是许久没休息。他抬起手,用指腹抹掉骆盼之眼角的眼泪,轻轻笑出声:
嗯,睡醒了。
还真的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骆盼之,挺高兴。
骆盼之顺势握住顾峪昔的手,把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也顾不得眼眶的湿润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霸总形象,现在只想把自己满腔的委屈和害怕都倾诉给这男人听。
你真的吓死我了,他们说你失血过多休克被送来抢救时我真的眼前一黑。抢救过来后,你睡了两天,我就盯着你,就怕你睁不开眼。
这两天我就在病房没有走,困了我就抱着你的手睡一会,但我没有睡好,因为我害怕你睁不开眼。
医生说你是因为失血过多太虚弱了,所以得要睡久一点,可我还是害怕你睁不开眼。
顾峪昔就侧着脸,听着他年轻的小上司带着怨念委屈,一遍又一遍的倾诉着,看着骆盼之叨念的神情,并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
很有安全感。
这他也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宋银龄家他被宋银龄的omega信息素刺激,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好像浑身都动不了,好冷。
还流了很多血。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没事。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没有眼镜遮挡的这双眸子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他把脸贴在顾峪昔的掌心里,微乎其微的,偏过头在掌心上吻了一下。
顾峪昔感受到这一记温柔,指尖酥麻的又颤了颤,目光撞入骆盼之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