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栖眠想了想,说,不知道。
欧小典终于定到一家上档次的饭店,带他们出发果腹,等人都走出去,谢栖眠关了休息室的灯,拉住门边的江野,和他在漆黑的门内接了吻。
走道里有人仓促的脚步声,谢栖眠顶着糖果到江野唇边,舌尖卷过他齿间,在工作人员走到门附近时,松开江野,往黑暗中藏了藏。
脚步渐远,谢栖眠从休息室出来,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握着他手腕往外走,还抽空和路过的人打了招呼。
他小声问江野:这个糖的味道好吗?
糖一般。
谢栖眠:是吗?
你比较好。江野说。
嗯?谢栖眠和他挤在一起,我什么比较好?
好话不说二遍。江野推他,快走,不是说饿了。
怪欧小典太磨蹭,好好的庆功宴吃成了饿死鬼开会,一个个顾不上喝酒庆祝,上一个菜就出筷子猛抢,生怕比谁慢。
举报江野把这一盘都夹走了!林朝说,没有肉了都!
江野看他:你手短怪谁?他说,你可以站起来夹菜,这里没有人会笑你。
他把菜放谢栖眠碗里,自己吃什么就从谢栖眠的碗里夹,或者谢栖眠不爱吃了,就挑了扔在他碗里,看得林朝皱起脸: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欧小典坏事做尽,多此一举给今天的比赛做了PlanB,买了凌晨回北京的飞机票,说要是今天比赛输了,还可以回基地自闭,不用留在上海被冲,搞得所有人吃晚饭,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就要赶去机场。
凌晨四点他们回到基地。
欧小典催他们上楼睡觉,说好多赔一天假期给他们。
江野放好外设包,就不肯出谢栖眠的房间了,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抖开睡衣,问:你先洗我先洗?
我要和领队举报队员霸占别人宿舍。谢栖眠说。
放假了,领队已经不管用。江野帮他打开行李箱,把谢栖眠的睡衣塞在他手里,却不放开,问,队长,我不能要一些夺冠奖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冲!
第110章反正都是我的。
谢栖眠深吸一口气:那我有什么奖励,我还是FMVP呢。
等奖金发了。江野说。
谢栖眠饶有兴致地问:真要上交工资啊。他摸摸口袋,那早知道今年要谈恋爱,我就今年再买房了,肯定能买个大的,三房,两厅,带超宽阳台。
江野失笑:你是真没出息。他推谢栖眠,洗澡去吧,都四点了。
你不是吵着要奖励,谢栖眠问,现在又不要了?
你出来再说。
九月秋老虎正盛,唯一凉爽的时间也只有清晨,谢栖眠打开窗,丝丝清晨风吹进来,被吹风机烘热的头发都松松散开。
窗外天擦出淡淡灰亮,谢栖眠看出去,能看见CBD大楼彻夜没灭的灯光。
忽而觉得现在的一切如梦如幻。
一年前的现在他也在基地,心有不甘,却要劝说自己,没人能一直赢,自己能做的唯有尽力,一年一年地再打下去。
自己没有什么再能失去,最多就是在这条路上惨淡退场,反正那么多人都是带着遗憾离去,也不缺自己一个。
可那天晚上,他遇见了一个脾气暴躁的ADC。
分明必败的局势,还在苦苦坚持,队伍里除下路外三个人都点投降的时候,他就是不点。
队友骂他浪费时间,他说:【废物才擅长投降】
谢栖眠靠在床头,向浴室看过去,觉得有些奇妙,这个人变成了要和他一起去世界赛的ADC,而且是自己男朋友。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谢栖眠翻了翻论坛看看讯息。
上赛季冠军赛区LCK可以出战三支种子队伍,目前已经知晓。
LCK的夏决比LPL晚,积分榜上第一还是上赛季全球总决赛冠军战队Ain。梯队第二的CPG今年换血重组,被LCK称为伪银河战舰队,积分一直追着Ain,而败者组的三号种子已经出炉,是支老牌战队BBQ。
不过除了谢栖眠,这个点还在关心LCK比赛的人寥寥无几。论坛里除了决赛赛事讨论,就是连镜和MST的转会事故。
谢栖眠跳过那些帖子,找到一条写江野的。
帖子标题:【有没有可能新人打职业第一年就直接世界赛冠军,对,我问的就是江野。】
【论坛真是换了一批人,楼主恐怕连S7都没看过】
【说起来Roost和Ye是两个反例,努力型和天赋型】
【说Roost是努力型,老哥真的会笑,虽然S8S9我一直喷他,但他是绝对意义上的最天赋型辅助,整个联赛没有之一,而且五年了还在巅峰状态,谁能找的第二个这样的人出来】
【新人打职业第一年直接世界冠军的不是江野,是S7的FMVPRoost,谢栖眠】
【有一说一,这赛季MST没江野,八成还是出不了线的烂泥,镜皇根本指望不上】
【楼上晦气晦气,现在说人的事,你把狗掺和进来算什么】
【比赛这东西讲士气的,去年夺冠的Ain今年在LCK猛得一匹,再看猫屎团也是,开始赢了就停不下来,讲道理MG是不行了,猫屎团挺有冠军相的,猜想江野世界赛冠军没什么问题】
【如果你感到冠军有望,如果你是MST粉丝,如果你看好江野,快说:谢谢镜皇。】
【大好的日子就别讨论狗东西了OK,背刺俱乐部的狗b和我猫屎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懂卟?】
风这么凉,你就不怕感冒。江野把窗户关上,坐在谢栖眠床边,看什么看这么认真。
看论坛。谢栖眠说,看别人夸你。
江野把他手机按了:没什么好看的,快睡觉。
他把手机扔在一旁,搂着谢栖眠的腰把人拉进被子里,还没等他躺踏实了,就翻了身压在谢栖眠胸口。
不是说让我睡觉吗?谢栖眠仰头,手抓着江野睡衣侧摆,问,这姿势是想干什么?
江野不说话,把歪歪扭扭的领口推往一边,露出掩藏里面那细白姣好的长颈和半截锁骨。
好痒,谢栖眠笑了笑,撑着他腰,诶别咬骨头,真的好痒
他笑声渐弱下去,慢慢就不笑了,复杂的浴液花香交叠里谢栖眠断断续续喘着气,方才窗口吹进来的那点凉风早被拱热了,浑身上下像被烫熟了,烧得人眼角疼。
他抓住江野下落的双手,从后勾着江野的脖子,慢慢腾挪着让他抬起头看自己的双眼。
嗯?江野胸口起伏着,仿佛灵魂都浸进了那双迷醉的双眸中。
谢栖眠下巴微微抬起,和他若即若离地亲吻,等到江野托着他脑袋想要深吻时,谢栖眠轻声问:我给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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