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早上过来收拾就可以。
餐厅里就剩一家人,江野借着给所有人盛汤,顺便说道:爸,妈,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们,都会说的。
叫小谢可以吧?江父问。
谢栖眠正要说可以,江母便先开口:我觉得还是叫小眠吧,比较可爱。
江父:他说,那就小眠吧。
叫什么都可以,没关系。谢栖眠说。
江野说他追了你很久,冒昧问一句,为什么接受他,愿意和他在一起?江父问。
谢栖眠张了张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爸,他喜欢我,当然就和我在一起。江野说。
江父没说话,是在等谢栖眠的回答。
叔叔,比起江野喜欢我,应该是我更早喜欢上了他。谢栖眠放下筷子,其实我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我对这种男生之间的感情,肯定比江野会敏感一些,江野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我从头到尾都知道的。他回头看江野,和江野在一起是我等待了很久的事情,之前没有同意,不是不喜欢,只是等他再想清楚一些。
江父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有半分钟没有说话,等桌上人都有些焦急了,才开口,说实在的,我并不看好你们,我觉得也有可能是你们职业的特殊性,让你们产生这种惺惺相惜的感情,但江野说他分的清楚,我也无话可说。
他看谢栖眠: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他妈妈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人,两个人要是确实喜欢得难舍难分,自然就要在一起,不论我们怎么阻止也不可能控制两个人的心。至于小眠,我对你个人没有意见,只是对你们这种特殊的感情持怀疑态度。
江野想辩驳几句,被谢栖眠拽住手。
说句厚脸皮的话,我们家条件非常好,到我和他妈妈这一辈,也没有传宗接代这种概念,你们是男是女,对我们两夫妻的未来以及养老,影响都不是很大。江父说道,江野从小到大想做什么想学什么,我们都没有拦过,他说要休学去当这个电竞选手的时候,我们也无条件支持了他,但这只是一段事业,或者说是人生很小的一段旅程。反观恋爱,是要面对一个会和自己产生不同想法的人,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需要比选择怎么游乐人生更慎重。
他郑重道:既然今天关起门来说话,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和他妈妈对你们恋爱这件事,既不劝和也不劝分。但如果说将来,半年一年或者十几年,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社会原因也好,个人原因也好,你们没能有好的结果,再痛苦也是你们自己承担。
谢谢叔叔,对我来说这已经很宽容很足够了。谢栖眠有些红了眼眶,再低低重复一句,谢谢。
江野握着他的手,也跟着他说:谢谢爸妈。
江母率先笑了笑,缓解气氛:那正事说完了,吃饭吧,我都饿了。她给谢栖眠夹菜,其实小眠和江野挺互补的,我觉得可以。
江野也给谢栖眠夹菜,嘴上应和着:我也是这么说。
他不像你,什么都不会,从小到大连个碗都没洗过。江母主动鼓励道,小眠会给胡萝卜雕花!
谢栖眠:?他看着菜盘上那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爱心,啊也没有吧。
江野:是真的不至于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来了!
第99章那我慢一点。
吃过晚饭,他们去接了椰汁回家,一直憨憨睡觉的面包终于想到要吃晚饭,从不知道哪个房间里冲出来,结果遇上了在自己饭盆旁边美美吃饭的椰汁。
两只小猫面面相觑,尤其是已经把自己视为一家之主的面包,迈着警惕的步子在旁边巡逻,有点嫌弃地凑头过去看椰汁的饭盆,发现是和自己一样的晚饭以后,愤怒地以为自己的晚餐被抢走了,一巴掌拍掉椰汁的饭盆,里面的生骨肉全部翻出来掉在地上。
椰汁在基地里被欧小典管惯了,又经常住笼子,比起在四合院里到处撒欢儿的面包脾气要好很多,看见饭粮没了,又低头去闻脏了的生骨肉。
不想面包又是一脚拍他脑袋。
江野和谢栖眠进来时,看见的场面就是椰汁被面包按在墙角乱揍,谢栖眠哭笑不得,调侃道:你儿子战斗力不行啊。
他过去把两只小猫抱开了,发现这两兄弟还是真是一点都不友好,抱在怀里四条腿还在蹬。江野叹了口气,蹲下来收拾脏乱差的就餐环境:椰汁这么菜,基地的每个人都有责任。
谢栖眠捏着面包的两只前爪,不让他再攻击椰汁了,指挥江野:重新弄两盆饭来吧。
得和我妈说,不能那么放养面包,太凶了。
江野在基地里没学会做别的,猫饭倒是做的相当熟练,他从冰箱里拿生骨肉解冻,拌一些小鱼进去,弄热了重新喂养两只小猫。
期间两只小猫还想再打,被谢栖眠按头吃饭,才安静了一会儿。
他看了看面包的爪子,应该是这几天才剪过,吃完饭就随便他们怎么打了。
两只从宠物屋打到草地上,不知怎么休了战,开始骚扰趴在一旁的咪咪。
谢栖眠晃着秋千上,江野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推他,仿佛是夜风轻轻吹动了秋千架。
这个秋千结实吗,我怕坐坏了。谢栖眠说。
只坐一个人没事的,而且经常会加固。江野推他,我们明天出去玩吧,在家里不知道和我妈说什么,无聊的很。
谢栖眠失笑:都十八岁了还这样说妈妈啊。
没有,只是真的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她喜欢弄的那些我不喜欢。江野低头,悄悄在他耳边说,我们住一星期,然后去你家住吧。
不好吧,要是你爸妈问起来怎么说?谢栖眠问。
江野坦荡道:就说我去你家呗,情侣住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吗。他顿了顿,说,爸妈在家,我们都不能一起睡
也不方便做你想做的事是吧。
难道不是吗?江野手肘搭着他肩膀,在他脸颊上偷香一口,然后飞快站直了,说,回家半天才亲这一下。
谢栖眠反手揪他耳朵:在家里住就老实一点,听到没。
那好不好?江野问。
我都行。谢栖眠说,不过去我家住,就没有好吃好喝伺候了,要自己想办法吃饭了。
没关系。江野推他的秋千,走吧,去我房间看看。
江野的房间比现在住的宿舍大起码两倍,电脑书架书桌,还有两个置物架,上面陈列了江野从小到大喜欢的各种东西。
谢栖眠坐在窗下的地毯上,从置物架上拿了两个拼豆放在手里。
感觉你童年好丰富啊,谢栖眠又抱着两个高达,这些东西都是我十八岁以后才开始接触的。
江野把东西都放到地毯上:你已经是玩游戏的世界冠军了,这些玩具都不值一提。他用手办把谢栖眠围了一圈,好了,都归你。
谢栖眠坐在中间,笑的无话可说,撑着腿在江野唇上亲了一口:谢谢你,男朋友。
手办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江野欺身而上,一直压着谢栖眠靠在置物架上,他托着谢栖眠后脑勺,一点点咬他的唇,把原本凉软的双唇吻得湿热,然后才顶开他的牙关与他厮磨。
关于接吻这件事,江野成长的速度超乎谢栖眠的想象,甚至让谢栖眠怀疑是不是真的没有满足江野,所以他才被迫进步得如此神速。
我们回来啦
门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江野和谢栖眠匆忙分开,回头一看,江母正站在门边,收回了要迈进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