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笑道: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儿。
苏暮谦道:这个我信。
沈阔的身份尊贵,再加上长得一副好皮囊,自是有吸引人的本钱。
吕青瞧着沈阔哑然,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沈阔道:你呢?他只觉得吕青很奇怪,入了冬之后天黑的早。大晚上的来这边不是他的个性,他就算笑的时候,也像是有心事。
吕青道:我可能快成婚了。他平淡的说着。
吕青乃是太傅之子,当朝极尽清贵,在家里又受宠。
他这个反应倒是叫人捉摸不定。
沈阔道:是谁?
吕青垂下眉眼道:本来家中不让说,但家父已经定下了。要不了几日皇上就会宣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太子。
沈阔有些惊讶。
苏暮谦直接皱起了眉头,他跟太子接触的不多都知道太子不是个良配。
太子虽然是未来储君身份尊贵。但太子已经有很多姬妾,光孩子就有十多个了,嫁过去,光这复杂的关系都够人喝一壶了。
再加上上次他们撞见,太子还跟皇上的妃子有染,人品有问题。
再说吕青现在是有朝中职务的,要是当了太子正妃,就要丢掉这一份事物。
沈阔道:太傅怎么会让你嫁过去?太子频频拉拢朝中的重臣,已经引起了皇上的不满,怎么还敢做这种事儿。
吕青道: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太子要有一个背景强大的正妃。太傅在朝中弟子众多,影响力很大。
沈阔道:你若不愿,我明儿见了陛下跟他说说。
吕青道:何苦得罪太子和皇后娘娘,嫁谁都是一样的。随后看着沈阔跟苏暮谦突然一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虽然不算圆满的开局,但能好好过日子,真是天大的运气。
第19章在一个屋
吕青觉得别人未必爱听这些,道:明儿,我们一块去骑马吧。他从小骑马,马术也不错。
沈阔看着他道:其实你也不必委屈自己。听大公主说,当年皇后未出阁之前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如今变成了满眼算计的妇人。
吕青却道:不说这些了。扭脸看了一下外头的天气,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随后又对苏小将军说:要是不打扰的话,我明儿找你一块吧。
苏暮谦点了点头。
吕青这才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他笑起来温柔清秀,比紧锁着眉头好看多了。
等他走了,沈阔道:估计是来看望你的,小的时候我们玩的挺好,可是渐渐大了,不大方便了。
苏暮谦道:还是你们京城讲究多。在我们漠北,哥儿一样是家里的顶梁柱。
苏暮谦对太子的印象很差,上一次还想通过他跟哥哥联络,被拒绝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人了。
又现实又算计。苏暮谦虽是跟吕青第一次见面,但总觉得这样温润典雅的男孩子许给那样的人,倒是可惜了。苏暮谦出主意:若是他说自己有心上人,太子就不好要了。
沈阔瞧着苏小将军上心了,轻笑了一下,道:你还是单纯。在世家之中,有几个能全凭心意的。就像他地位尊荣,大公主还是特别惯孩子的人,成亲也不由得他做主。
更何况旁人,更是没有什么话语权。
沈阔道:我去叫人打听一下。他的人脉很广,要想做点什么,还得趁圣旨没下之前。
苏暮谦道:若是打听出什么了,你跟我讲讲。他在京城没有什么消息渠道,太闭塞了,他也关注这此事呢。
沈阔一口答应下来了。
随后出去吩咐了一下。
兰亭进来伺候,这边行宫提前被打扫过,外头摆了一些银炭盆,屋子里暖洋洋的。
世子爷一离开,苏暮谦百无聊赖,跟兰亭说话。道:今儿出来之前,府内怎么怪怪的。他虽然起来的晚,但还是观察到了。
兰亭看了一眼苏暮谦,道:驸马爷在纳妾。
啊?苏暮谦对那个名义上的公公只见过几面。只记得是个芝兰玉树的中年男人。
苏暮谦道:对方是谁?
大公主挺强势的,以为按照公主的个性会不许他这般行事呢。
兰亭道:是驸马爷在外头认识的,听闻是个穷家书生的亲戚。小门小户的。虽是穷家,但读书人自持身份一般不会让女儿给人当妾的。
兰亭瞧着苏暮谦有些无聊,连忙给他讲:听闻是这女子非要嫁的,别的不说,咱驸马爷当年也是状元出身,长得又好。哪怕没有这样尊贵的身份别人也是愿意的。
苏暮谦有些惊讶,他爹娘都只有彼此,不光是爹娘,就连爷爷辈的都没有纳妾的。他们的家风就是如此。
嫁进京城里很不习惯。
也不知沈阔将来会怎么样?苏暮谦对他们道:世子爷跟爹娘关系如何?
兰亭道:世子爷从小被大公主养在身边,跟驸马爷接触的略少,但相处的很不错。无论是家里的老太太还是太后娘娘都很喜欢他。
苏暮谦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沈阔从外头回来挥退了兰亭跟楚燕一离开,屋内就只有两个人了。
沈阔道:怕是皇上也属意这门亲事。这次吕青能伴驾,就是皇上钦点的。
苏暮谦有些生气,一方面气他自作主张,另一方面又有种感同身受的愤怒:皇上怎么了,也不看看他儿子什么样,凭什么把别人一辈子的大事儿这样轻慢,他乱点鸳鸯谱,还让别人感恩戴德。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沈阔道:是啊。以前皇上还好。可人到中年之后刚愎自用,总想要把人玩弄在手上。
苏暮谦道:这种人不配当皇上。
沈阔道:这些话在屋里说说就好了。
苏暮谦不说话了,可是看他喘气的频率还是气呼呼的。
沈阔也没想到这件事儿得了皇上的支持,如此倒难办了许多。
苏暮谦来的气儿快,消气的速度也快,道:你知道驸马爷纳妾了么?
知道,我还送了礼呢!
苏暮谦惊讶道:你不怕你娘生气?
沈阔道:我娘也送了礼物。我爹只要高兴就行,他心里也挺苦的。
苏暮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还想开口询问,就看沈阔已经开始解开衣襟领口,把外头的褂子脱了下来。
苏暮谦顿时警惕了起来:你脱衣服干嘛?
沈阔道:天色晚了,早点安歇。
俩人除了新婚那日,再也没有在一起过,虽说平日接触的还行。但要说一起睡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