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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花语你看,他多爱我啊
等外面天色渐黑,林安才走出画室,脸上似乎有些湿,他随手抹了把脸,没有太在意。
其实那句分手,他不想说的。
他好舍不得小朋友。
如果是以往,他看上的猎物一定会偏执地追逐到底。
就算是祁棠不爱他了,他也要用强把人绑回去关起来。
但方才的那个场面,看到祁棠难过得要死去,林安头一次心痛得要炸裂。
理智以及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都告诉他,分手才是对祁棠最好的决定。
当初他安排祁棠跟吕亭在咖啡厅见面时,张彦问他是不是喜欢祁棠,林安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时他以为自己对祁棠,也仅限于喜欢,就像是喜欢一本书,一只宠物狗,一杯咖啡。
而且他花点小心思,祁棠就会双倍回报给他,这种愉悦是林安从来没体会过的,他很贪恋。
但说出分手那一刻,林安感觉到了,他对祁棠早就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感情了。
如果只是喜欢,祁棠伤不到他,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情绪爆发的边缘。
这些年,他很久没这么心乱过了。
从画室出来后,林安回了他们以前共同居住的那个别墅。
祁棠以前总爱把这里称为小家,但看着如今的家里被搬空了近一半,林安靠在门边捂着脸久久没动。
他不想去看,但越是这样,以前的记忆越发凶猛地涌了上来,像是活了的藤蔓一般疯狂从他的脑子里往外钻,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暴雨滴答的声音。
林安怔了下,随后伞也没拿就冲了出去。
看着院子里已经半开不开的野玫瑰,被暴雨打得像是随时都要折断,林安心头一疼,飞快地扯起一旁的塑料膜给盖住。
这些花以前祁棠最宝贝的,亲手种下,每天都要精心打理。
他好怕这些花也坏掉。
等做完这些,林安衣衫已经湿透,他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那片花圃出神。
象征着他们爱情的东西还在,但是他的小朋友不在了。
林安捂住脸,很久都没动。
*
祁棠消失了一天一夜。
这二十四小时里,他的情绪,从心痛得难以复加,到逐渐麻木,最后跌落平静。
承受过最高的疼痛后,就好像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就像是吃了一嘴盐巴,再去尝一般的菜,便觉得没有味道。
他回到张丞家里时,整个人是很平静的,像是一潭再也漾不起波澜的死水。
而张丞这边,昨天没见祁棠回来,他就联系过画室,却被吕亭骂了一顿,最后还是秦晓告知了他事情的始末。
找了一天人也没找到,张丞已经急得要报警了时,祁棠忽然出现了。
张丞看着眼前面容憔悴,却十分冷静的人,嗓子堵得慌。
半晌才走过去,拍着祁棠的肩说出几个字:过去了就好。
祁棠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张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种连环打击,换做他早就崩溃了。
一个低沉嘶哑的嗓音忽然响起:付出去的真心,被辜负了,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祁棠垂着眸,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张丞愣了一下,随后挨着他坐下,有些难过:
嗯。因为覆水难收。
沉默片刻,他又说:
所以爱情必须要是双向的,你付出了,对方再给予回来,这样才能保持平衡,万事都逃不过阴阳平衡的定理。
祁棠很慢地喝了口水,又问:如果有人毁了你的信仰,你会怎么做。
张丞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把我的信仰,交到别人的手里。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毁掉它。
祁棠说:如果有人毁了我的信仰,我会想办法成为他的信仰,再从他内心把他彻底击溃。
不轻不重的嗓音在屋里响起,什么情绪也没有,却莫名让张丞觉得有点恐惧,还有点难受。
因为此刻,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好陌生。
祁棠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绅士温柔,处事有度。
但仔细琢磨,却又透着一股暗藏起来的凌厉狠劲儿。
比如几年前,祁棠家里人都反对他去留学,但他却毅然决然跟家里断了联系,独自出了国。
又比如一年前,祁棠跟秦砚分手,最后走的时候,果断干脆,没有一点留恋。
三年朝夕恩爱的感情,这样的果决常人是难以办到的。
张丞感觉,祁棠绅士温柔的外表下,仿佛藏着密密麻麻的锋针。
一旦有人刺痛了他,他就会加倍刺痛回去。
好在祁棠是个温柔的人,他把他的界限放得很宽,一般人刺痛不到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可以跟我说说吗?张丞柔声问。
祁棠依旧平静:我的画被那个人丢了。
除了画很重要外,送出那幅画,也代表他送出了自己的真心。
而林安,两样东西都没守住,都丢了。
这是他原谅不了的。
张丞顿了一瞬:什么画?
祁棠看了他一眼:高中就跟着我的那幅画。
这么一说,张丞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张着嘴惊讶了半晌。
那幅画以前祁棠碰都不让他们碰的,生怕给弄坏了,竟然送给了林安
张丞感觉心口有点疼,这孩子,爱得太深了,什么都敢往外送。
那是能送的东西吗?
不过也不能怪祁棠,他虽沉稳,但毕竟只经历过秦砚这一段恋爱,而且两人还是温温的那种恋爱,就秦砚那种胆子,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但林安,这看着就像是个危险人物,长得那么妖孽就算了,身家,地位,方方面面的,都是他们不可企及的。
虽然他不喜欢林安,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林安很有人格魅力,特别是把控人心这方面,玩儿得炉火纯青,处理事情也妥帖周到。
就上次去祁棠家吃饭那事儿,后来哪个朋友提起林安不说好,身居高位却没有架子,那么忙也准备了礼物,放了鸽子还郑重道歉。
祁棠能爱上这人,也不是没有道理,但错就错在,林安可能只是玩玩,祁棠却当了真。
张丞叹了口气:
棠,这件事虽然是林安的错,但画丢了,你的信仰就没了吗?你的梦想就死了吗?你就要放弃画画了吗?
就算画没丢,就那样轻飘飘一张纸,你还能再放个几年?
他头一回有点气祁棠:
难道画没了,你的信仰、你的灵魂就没了?你的信仰和灵魂也就只存在那么几年?
祁棠沉默了好久,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你说得对。
这些东西,应该是存在于他的心里的,本就不该被寄托在什么物件上。
张丞刚才差点以为他是要放弃画画,吓得不轻:
所以你得振作,那啥画室咱也不去了,什么破老师,看不起人,没了他,咱照样能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