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师傅,童念回了房间,落了锁。
裴世摸摸鼻梁,硬着头皮敲敲她的门,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连半个字儿都没得到。
两人别扭过了几日,平日总跟警局加班儿跟沙发还凑合的裴世,现如今也爱往家跑了,见天儿补给冰箱,加了童念讪笑两句,童念总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裴世这些天如坐针毡,难受极了,甭说身体的欲望得不到纾解,童念连个好脸儿都不肯给他。
一开始裴世气不过,也想过要摆房东架子。
某天愣是敲开童年房间门,漂亮的美女抱坏靠着门框站了,一双秋水剪瞳对着他瞧,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鼓动了半天的气焰灭了个干净。
“我,我就问你,洗手间的热水器温度够不够?”
童念看他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也是跟心里觉得好笑,跟这么一个刑警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着实别扭。
她可实在不想被人翻遍钱包,翻遍所以得橱柜衣服,被人研究个一清二楚,毫无巨细。
上床是上床,但她还没做好和谁同居的准备,更不用说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她琢磨着找新房子,搬出去,受制于这边买房的政策,所以只能租赁。
考量再三,暂时委曲求全,但凡他再跟自己玩儿这些啷个里格儿楞,童念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裴世做小伏低好几天,父亲之前就说自己回国了,近期一直在S市和N市奔波,想和他约个时间,请他吃饭。
他那位大律师父亲,虽然总是很忙,但不得不说他是位好父亲,是一位极温和的人,裴世小时候还会对他有怨念,但无论大学还是工作以后,他的父亲对自己始终是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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