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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神经[无限]——小霄(1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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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田自说自话地感慨了一通,拉过一个容两人坐的长条板凳在院里一坐,视线却瞟向被搬开的水缸和下面撬开的地砖。

千梧发现他的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您最近还太平吗?千梧开口问,从容地走上前去挨着他坐下,镇民说我们这些人死亡的速度很不寻常,大家人心惶惶。

辅田笑了笑,我还行,还那样,有这把神刀护着。

他说着习惯性地拍了拍挂在腰上的木胆,木胆一如既往地安静。千梧故意离辅田很近,早上刚刚喂过木胆的那处伤口就蹭着木胆,但木胆一动不动。

你们挪这个水缸干什么啊?辅田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开口问,好好的院子被你们破坏的乱七八糟,等你们走了,我们很难修复。

我们在水缸下面找到了一些线索,但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用。千梧平静回答,眼见着辅田眼神中透露出慌张,却视若无睹,只笑着说,你知道长长短短的竖线代表什么吗?

什么长长短短的竖线?辅田皱眉。

千梧说,我们怀疑是刀谱,你们以见镇的人锻刀有刀谱吧?能不能借一份来对比下。

辅田不吭声了,千梧审视他许久,忽然轻声笃定道:你不会锻刀。

瞎说。辅田瞪眼,对视片刻后又泄了气似地一叹,擦擦脑门说道:镇上那帮嚼舌头的都告诉你们了吧?行,我确实不太会锻刀,这把木胆也不是什么神刀,就是我锻坏了的一个木疙瘩。行了吧?

千梧却忽然笑起来,黑眸轻松亲切,笑着问,这样吗?原来是木疙瘩。

辅田一个劲点头,眼神仍忍不住瞟向水缸的地方。

屈樱在旁边洗水果,抬头问,你不会锻刀,为什么还呆在以见镇?靠嘴皮子拉生意,在哪个镇都能有好出路,何必执着于这个不详的镇子呢?

辅田愣了一会,低声道:我不会锻刀,但是我很喜欢刀。喜欢还不行吗?

行。千梧笑意更盛,一边笑一边把手臂上的纱布一圈圈解开。

你胳膊怎么了?辅田这才发现他的刀口。

千梧神色平静,查线索时被刀割伤了,捂在纱布里很痛,我晾晾。

他说罢又抬头对彭彭道:我没力气,彭彭,你给辅田说说这两天我们之中离奇的死亡触发条件,回头也让他跟镇上的人普及普及吧。

玩家与镇民是两套处决条件,说这个压根没用。但彭彭关键时刻很机灵,立刻添油加醋像说书一样白话了起来。

千梧坐在辅田身边,垂眸看着他腰上的木胆。

在纱布拆掉后,木胆忍得十分辛苦。千梧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平静地用指甲按在伤口处,皱眉将初愈的伤抠开,鲜血瞬间顺着指甲流了下来。

对面的彭彭余光里看到这一切,更加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辅田的注意完全被吸引。

千梧不动声色地侧过手臂搭在木胆上,不过像是坐得近的两个人挨在一起,没有半分异常。

片刻后,彭彭的故事讲完了,千梧抬起手臂,又将纱布一圈一圈绕了回去。

辅田感慨一番,一回头见纱布上洇出血来,吓了一跳,你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本来就裂开了,难怪它疼,我得再上点药。千梧脸色有些苍白,这一喂喂了很多,他手指扶着有些沉重的额头,您先回去吧,彭彭送一下。

唉,太客气了。辅田连忙摆手。

送走辅田后千梧回屋里躺了一会,没多久彭彭回来说,把辅田一直送回了家,但辅田不肯借刀给他们防身,他在院里生火做饭,木胆就在他身旁,也没机会偷。

你想干什么啊?不至于偷刀吧,那就是个木头疙瘩。彭彭声音打着颤,晚上咱们几个都在一起就完了,血嗅真的来了,咱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一把刀吗?江沉那么能打,我觉得还是有胜算的。

千梧摇头,偷不出来就算了,其实我没什么思路,只是直觉。

但直觉在很多个副本里都带他走向了真相。

千梧想了想,又说,去和别的镇民借刀试试,今天是日曜,他们不会出事,借几把刀给我们防身应该不是难事才对。

彭彭一去一回只花了十几分钟,轻轻松松借来五把刀,其他玩家见了也纷纷效仿。

千梧看着桌上的几把刀若有所思,看来是辅田不正常,只有他绝对不肯借木胆。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江沉回来了。

千梧从屋里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江沉是一个人回来的,王斌不在他身边。他径直进屋,从福袋里掏出法典,说道:我差点忘了,羽毛笔上次副本我们没用上,一次机会省下了,这次可以试一试。

江沉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忽然想起来。千梧看着他,忽然发现所有人都洗了身上沾着的血,只有江沉还没洗干净,只洗了脸上的,脖子上的血还在那,衣服上大片的血花,虽然颜色已深,但看起来像是比早上更多。

羽毛笔,只能用一次,不可无中生有。

江沉找到【血嗅偶尔出鞘,而后循着血的记忆寻人】那一条,要划掉之前却忽然犹豫。

怎么了?彭彭紧张地问,划啊。

江沉犹豫片刻,说道:忽然想起想用这种方式救屈樱但没成功那一次,虽然没成功,但那次倒是给了我一点暗示。

什么暗示?

这本书叫生存法典。江沉翻到书脊上看了看,说道:虽然法则陈述有时是生存的口吻,有时是死亡的口吻,但书名确实叫生存法典。像这条,虽然说的是死亡触发条件,但也可以理解成对于我们活下去的指引。

彭彭显然还是没懂,千梧平静道:这条既是死亡触发条件,也是血嗅开杀戒的限制,只有沾染它杀过的镇民的血才可猎杀。你担心划掉这条反而会赋予它为所欲为的能力,是吗?

江沉点头。

片刻后,江沉把羽毛笔一扔,头痛地揉揉鼻梁,说道:怎么办,我倾向于认为这种判断才是正确的。

千梧苦笑,我的直觉也是,不要划。

屈樱轻声道:那么,或许能想想玩点什么文字游戏,篡改一下规则。

这很难,毕竟不能无中生有。彭彭苦恼道。

江沉砰地把法典合上,时间有限,我们分头思考吧。

大家各自散去,江沉把法典收好,福袋放在千梧手边,我都背下来了,你记性不好,这个放你这。

他说着往外走去,千梧在身后叫住他,你上哪?

江沉说,我想事情时得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你不记得了吗?

江沉读书时确实这样,处理棘手的案例时会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肯有半点分心。但千梧却没出声,许久,等江沉回头看过来时,他才轻声说,你身上的血好像比早上多了。

没有吧。江沉低头看了眼身上,早上就是这些。

千梧没吭声,许久后别开头去,苦笑一下,眼眶泛红。

故意去老头家里又沾了很多血,是吗?千梧轻声说,一定要死在我前面?

见到他的泪光,江沉本能似地一下子抬脚往这边走,走两步又生生顿住。

他低声无措道:总不能让它先来找你,我对抗它还有几分胜算,说不定能撑到天亮。到天亮,它就走了。

千梧不过一笑,或者说,即使要死,也要拖到天亮再死,不让它来找我。

江沉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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