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我不想用如琢的钱,所以才
赫胥猗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其中理由无法对外人解释更何况柳轻卿之前还是尹润松打主意的对象。
唉算了,我懂你的,我还不是一样。家里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支持我,我就靠自己奋斗。我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他们安排给我的。
柳轻卿看得很开。
当初她回国是因为家里说姐姐出了车祸,没想到回来一看人就崴了个脚。回国容易,这再想出去就难了,因为和家里赌气,她怎么都不愿意去公司上班。可偏偏又不是游手好闲的性子,最后勉为其难地打算去尹氏混日子。
反正不能做自己喜欢事,对她来说在哪里都一样除了继承家业!
没想到尹如琢竟然为她提供了一个机会,不仅把她介绍给了赫胥猗,还愿意帮她打掩护。见到赫胥猗之后,她只觉得如逢老友,一拍即合,立即决定入伙。
感谢你的体谅。
柳轻卿挥挥手。
算啦算啦,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实验室还有事,我得看着。
好,如果有需要直接找我就好了,虽然目前没办法在金钱上大力支持你,但其他方面我肯定尽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搞定了柳轻卿,赫胥猗又见了几个部门经理。车间运转一切良好,新开生产线后员工们的热情十分高涨。销售部这个月的业绩比上个月略有增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吃完午餐,午休了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她要去见一家私人银行的行长。
企业与银行关系良好是十分重要的,之前因为精琢的历史遗留问题,一直无法从银行贷到款项,所以才会处处捉襟见肘。但经过一年,这个黑名单也差不多能够解禁,赫胥猗觉得是时候踏出这一步了。
她首先想到的是爷爷的旧交,曾经帮助赫胥家度过难关的那位行长:张显生。
猗猗,好几年不见了啊。
张行长已经两鬓斑白,但精神还十分抖擞,自从四年前参加赫胥猗的婚礼之后,两人一直都没再见过面。
张行长。
赫胥猗恭恭敬敬,张显生摆摆手,和哀道:叫什么行长啊,像以前一样叫张爷爷。我看过你的邮件了,来,坐下慢慢谈。
对于爷爷的这位友人,赫胥猗一直都抱持着感激之心。当初要不是有他,赫胥家一定熬不下来。
张爷爷,我带了公司这一年的财务报告,您可以先看看。
对方直奔主题,赫胥猗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张行长一边让人给她上了茶,一边翻阅起她带来的报告。
良久,张行长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欣慰道,嗯,只用了一年就做出这样的成绩,我看没有看错你。唉,你爸爸当时送你去读什么古典文学,真是埋没你的才华。
张爷爷过奖了。
张显生摆了摆手。
唉,我说的事真心话,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孙女就好了。
张行长这个年纪仍没从行长的位置上退休,要么就是特别有事业心,要么就是不得不这样做。
赫胥猗多少也知道点他家的事,此时只能默笑不语。
张显生也不纠结,转回正题。
我觉得没有问题,我让业务员过来,我们办完手续就行,下一个月就可以放贷。
赫胥猗看起来冷静,然而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放心下来。
太好了,谢谢你,张爷爷。
张行长摇了摇头,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猗猗你现在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你爷爷要是知道,一定也会为你骄傲的。
谈论起爷爷,赫胥猗的表情既有些怀念,又有些感伤。
希望如此。
事实上,爷爷能不怪她,她就满足了。
对了,我也好久没见过尹总了,你帮我向她问个好。
赫胥猗以为他说的是尹润松,点头笑道:我会帮您传达给爸爸的。
张行长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我说的是小尹总,你说的那位尹总我可攀不上交情。
赫胥猗太过想当然,以为张显生和尹润松年纪更为相近,自然更有交情。更何况尹如琢算是小辈,常理来想张显生没必要那么客气。
原来您和如琢也很熟悉。
张显生没有答话,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目光中的含义让赫胥猗觉得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吗?
尹总还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你俩都结婚那么久了,她竟然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赫胥猗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心跳突然加速。
第66章
这些年来一直受你的感谢,我真是心中有愧。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只不过当初人家不让我告诉你。不过现在嘛,我看也没必要瞒了。
心中的猜想呼之欲出。
您是受人所托是受谁所托?
还能有谁?当然是尹总啦。
赫胥猗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张行长办公室离开,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满脑子都是对方说的那些话。
她从来没想过,尹如琢竟然从八年前就开始帮助她、帮助赫胥家。两人那之前唯一的联系就是她爷爷生辰上的会面,如果尹如琢是因此帮助她,没准比这还要早就已经出过手。
赫胥猗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思考的话,却又觉得处处都是蛛丝马迹。如果张行长帮助她是受尹如琢所托,那狷狷能够赢得的卢也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尹如琢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在其他方面又怎么可能疏忽呢?
赫胥家能够坚持下来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倔强,更不只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帮助她。
尹润松一定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所以才会找到赫胥家联姻,与他们家的伯爵头衔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笑的是,她还一直认为只要拿自己、拿自己的感情当作筹码,就是平等地交换了一切。
明明从一开始,对尹如琢而言就没有所谓的平等。
猗猗,你怎么来了?
尹如琢接到电话后立即让前台把赫胥猗领了上来。这是赫胥猗第一次来她工作的地方,而且还那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以外更有担忧。
两人周末的事或许不止是对她有影响,对赫胥猗来说应该也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要知道,无论是之前还是后来,赫胥猗都没主动来过她的公司。
如琢,我
赫胥猗面露迷茫,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先进来吧。尹如琢见她如此更是忧虑,一边将她拉进办公室一边对着助理吩咐道,暂时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即便心中有再多复杂感情,面对这样的赫胥猗,她首先升起的仍然是关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