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人心里挺委屈:可我们昨天没去上网啊
我看你们是没去成吧!邵京琨怼回去,就是你们几个,逃课还会被夹头!平时饭吃那么多,转化进脑子里的还是水!你说你这脑子有什么用!
没人提还好,邵京琨这么一说,他们才想起去看许凯兴的脑门。
因为是侧着身子过,他脑门儿上还有条红印,不算很明显,但还能看到痕迹,一班人纷纷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笑声。
好歹给他增加了几公分.身高,也不是什么用都没。姜衢小声。
你!许凯兴听到这句话,气的脸都红了,奈何不敢发作。
邵京琨翻他们的记录:看看你们的数据,姜衢,初中的就不算了,高一到现在,逃课二十七次,与人打架斗殴五次,毁坏公物椅子一把,课桌一张,扫把七条,抹布三块,你打架还用什么抹布?!
抹布脏啊,往你脸上,不是往我脸上一捂,想死的心都有了。姜衢说。
办公室里一阵笑,盛长青都没忍住,低头推了推金边镜框。
都笑什么!我让你说这么详细了吗!邵京琨又指着二班,再看看你们班,韩余,好,韩余还行,高中两年就光在篮球场和姜衢打架了,算了,先说你这个许凯兴
吴询在后头笑:名场面啊,成绩好的就还行还行算了算了。
他好到哪里去,数理化次次输给你们班付申奥。卢俊仁说。
吴询回头:你他妈怎么在?
是啊,你来这儿算几班的?过必镰问他。
卢俊仁拍拍胸脯,靠近:我肯定算你们班啊!
谁要你算我们班的,妈的,本来就人多,你来了我们更惨,你去算二班的吧
二班:滚,别他妈乱加人!
眼见着一班的人就聊起来了,邵京琨骂道:你们班一晚上!六七个人都没回来!还敢吵!
二班在边上起哄:就是,我们好歹后来还回去上自习了,他们是彻底跑了,头也没回
靠!不是你们蠢会被校长抓住吗?!卢俊仁说。
过必镰:那确实,说起来还是你们班锅比较大
姜衢:主要还是害邵主任挨骂。
你们二班班主任陈寒想为二班说几句话。
对面的盛长青抱臂冲他歪了歪头,用口型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陈寒犹豫了一下,看四周闹成一团,趁乱也用口型回他,你做的都行。
邵京琨脑子嗡嗡嗡,被吵的快炸了,手往桌上猛然一拍:都滚出去!一人三十圈!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
他们操场四百米一圈,三十圈,跑完那是真的,人没了。
靠,这数字给的也太随意了
韩余作为在场人中成绩最好的,站出来:邵主任,我们班的人昨天晚自习就认识到错误,已经自行写了检讨。
一班人刷的一下看他们。
操?
大家说好一起逃课,你们偷偷写检讨是怎么回事儿?
都是套路,这都是套路。
从二班出卖他们的一刻,就是套路。
邵京琨皱着眉看了几张:态度不错,你们先跑十圈,具体处罚等都回来再说。
我们呢?过必镰问。
呢什么呢!你们三十圈!滚下去!
教导处的门被人敲了敲,所有人都回头。
陆淮站在门口,长得太高,头顶和门框中间距离的天光像是硬生生挤进来的。
您好。他说。
一班人莫名自觉,给陆淮让了条路,让他走到姜衢边上,站在最前面。
邵京琨搓着拍麻的手掌,表情缓和了许多:哦,陆淮来了,病怎么样,要不要一会儿让小盛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
快好了,陆淮说,听说主任叫我。
邵京琨坐下,一幅要和陆淮好好说的样子:听说你昨天和同学一起逃晚自习了,是怎么回事?
陆淮了然:是我叫姜衢陪我出去夜跑,学校跑道的塑胶味太大,就出学校了,我在门卫处登记了,应该有记录。
哦学校那个跑道是还有点味儿。邵京琨问,夜跑,姜衢,你是真的出去夜跑的?
啊,是啊,我夜跑。姜衢理所当然,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我没去上网。
卢俊仁和过必镰两个人在后头小声恳求:学神,救一下救一下,求你了
陆淮接着说:刚开学一个星期,学的东西也不多,挺多同学作业都写完了,就决定和我们一起出去,这件事情由我组织,没有提前和盛老师说,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接受学校的处分。
这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陆淮咳了两声,一幅虚弱的模样:我们昨天夜跑的路线是从六中到市政府广场然后
你少说点话,邵京琨挥挥手,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逃晚自习了,要知道你们在上自习的时候跑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老师都是很紧张的
陆淮轻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去吧去吧,回教室上早读吧。
那许凯兴跃跃欲试,想要一起得到豁免权。
吴询先开口:你们可是逃课去上网的,还有十圈没跑。
我们也是一起夜跑的!二班人在后头小声学着过必镰他们喊陆淮名字。
邵京琨知道今天这处罚陆淮是要担下来了,叹了口气问他:他们也是?
陆淮偏过头,眼皮轻微抬,视线落在姜衢眼睛里。
姜衢挑了挑眉。
不知道,不认识。陆淮说。
操!二班人一阵痛骂。
邵京琨揉了揉太阳穴:都吵什么吵!一班回教室上课,二班下去跑十圈,早读前跑完!昨天晚上的事到此为止,校长那边我去说,都出去!
主任,那我带学生走了。盛长青开口,回头用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他们班人灰溜溜全跑了,卢俊仁忍不住边跑边冲陆淮大声喊:陆淮!太够意思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我陆神!过必镰说,贼酷!
陆淮轻轻应了一声:谢谢。
卢俊仁作为姜衢的忠实小弟,叛变需要一些时间,但过必镰已经耍先倒戈:我太感动了,陆神对我说谢谢。
姜衢把他从陆淮边上推走:可以了,别舔了,再舔就烦了。
这么一推,他又到陆淮边上了。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