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时低下头去,耳朵因发热烧得红红,脸也是,是极度不健康的状态,他低咳了几下,声音沙哑,“高中时就是这样,你和他,我和我。这种被放置在一旁的感觉,我不想在尝试第二次。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许是因为生病了,人的情绪更为软弱。赵逢时把自己倾述出来,最后他对林瓷说:“不要再和他见面了,霍笑书有什么事情我会去帮忙。林瓷,答应我,别再和他有任何关联了。”
心里应该是在挣扎,在雪地里在泥潭里反复沉浮。赵逢时听着林瓷的沉默,心口一点点被揪起来,他开始觉得疼,还有一些不知所措和茫然。
片刻后,在林瓷还未开口时,他便刻意笑了笑,眼角慢慢泛红,他小声说:“你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就随便说说的。”
林瓷听他这么说,心口像是被狠狠踹了一脚。他解开安全带,慢慢往前倾,双手撑在赵逢时的身体两侧,他说:“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有不想答应的意思。”
他趴在赵逢时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脸贴上去,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说:“我答应你。”
赵逢时心满意足,他捞起林瓷的肩膀,凑过去吻他,嘴唇嘬了几下,又似想起了什么,眉头蹙起,捏着林瓷的下巴尖,抬起手用手背在他脸颊上搓揉了好几次。赵逢时像是觉得还不解气,揽着他的肩膀,歪过头在林瓷的颊面上咬了一口。
林瓷一声惊呼,他用手捂着脸,整张脸都涨红了,“你……你是狗吗?”
赵逢时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他竟然亲你。”说着又撞过去咬着林瓷的下唇,反复嘬着,发出了湿漉漉的声音。
车上是不方便行动的,林瓷喘息着坐了回去,赵逢时神色深沉,一双眼里明晃晃的燃着火,林瓷打了个哆嗦。把车开回去,他们在地下车库稍作停歇,胶着在一起拥吻,车内黑乎乎一片。赵逢时干脆把林瓷拉到自己身上,他抱着林瓷的脖子,衣料摩擦发出簌簌声音。
林瓷低头看了眼,就听赵逢时喘着气,低声道:“去我家。”
林瓷后背绷紧,身体微微后仰,嗓子发紧,压低声音应了。
赵逢时房子装修好后,他便不常去林瓷那边了,到底还是怕狗,虽嘴上不说,可一见到就要惊慌失措。他们从楼梯上去,刚打开门就急不可耐搂抱在一起。
大客厅的四角窗前放着一台钢琴,两个人在墙壁上滚过,赵逢时扣住林瓷的腰,狠狠一拽把人给推到了钢琴上。扯开衣服拽下围巾,攥住那段雪白的脚踝,赵逢时轻笑出声。
他把林瓷捞起来,拿起琴盖,黑白琴键就在眼前,林瓷的身体压在上面,一个短音突兀响起回荡在客厅中。
他往前,目光充满了压迫性,林瓷仰起头后背摩擦过琴键,冰冷和温热变得复杂,他猛地喘气,呼吸急促动人。赵逢时伸手覆在他耳边,修长的手指按着黑白键,身体晃动了几下。
音乐悠悠荡荡响起,赵逢时一边动着一边弹起了情歌,一首首轮番变着。林瓷呜咽出声,像是在给音乐加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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