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逐字逐句说出口,心间的雪花缓缓跌下,淹没了即将绽开花蕾的野蔷薇。
他想,反正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也幸好只是这一厢情愿。
像他这样的人生长在赵家就像是落进了荆棘丛里的鸟,飞不起来就永远被禁锢在这里头,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快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赵肆安递给他面纸,赵逢时伸手接过随意按在额面上,听着堂弟小心谨慎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赵逢时摇着头,嘴边的笑始终还在,他说:“没什么,就是打算回家了。”
赵肆安困惑的看着他,就见堂哥转身,背影一如既往挺拔,可总让人有一种下一秒会被折断的脆弱感。他皱起眉,快步跟上去,说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赵逢时闭上了眼靠在车里,他听到窗外雨声,淅淅沥沥似乎还有风响,车轮碾过缓冲带,赵逢时的头磕在玻璃上,钝钝的疼蔓延开来,他睁开了眼。
他回到家里,打通了之后的大平层是从未有过的寥寂,他闭着眼从墙壁一端走到另一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却还是安稳走完了这一段路。
当初设计这个房子时,他想的其实是林瓷,他的喜欢一直都是藏在心里,偷偷摸摸的看顾示好,一颗真心永远都是不放在明面上的,就连这次也是要如此。
林瓷从噩梦中惊醒,抬起手捂在额头上,擦去脸上的冷汗,他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窗外雨声渐骤,小雨成了瓢泼大雨,林瓷安静的听了一阵,忽听一声惊雷,他打了个哆嗦,唤着赵逢时的名字,喊了几次之后也没人回应,他才回过了神想到赵逢时和他说过今天不来了。
林瓷趴在床上,轻叹了一口气,手窸窸窣窣动着,下巴磕在了臂弯里。他刚才做了什么梦其实是不大记得了,只觉得心里很慌让人难受不,睡也是睡不着,林瓷昏昏沉沉趴了会儿,就听到锁扣松开,轻慢的脚步声缓缓踏来,松弛阖上的眼皮动了动。
赵逢时垫着脚轻声走到林瓷床边,他蹲在那里,也不敢离得太近,身上都是外头的雨水和寒意,雨滴不住地往下淌着,汇聚在地上成了一滩水渍。
林瓷紧着呼吸,贪心的嗅着这熟悉的气息,不远不近的距离,蔷薇的冷香被雨水浸泡后成了另外的一种复杂的气味,他忍着维持姿势不动,被子下的手却无措的绞着。
赵逢时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他胡乱的想着,脑子里是一团乱。
突然在那雨水流泻噼里啪啦落在窗口,几声风呼啸而过,和这雷鸣交错之下,他听到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哭声,林瓷的身体霎时僵硬,他恍恍惚惚的跌在床被里,那床被子就像是个泥潭,把他埋了进去,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赵逢时在哭?
他为什么哭?
他像是变成了提线木偶,他的喜他的哀,都由赵逢时的一言一行而变化着,他惶然无措的躺在那里,脑袋里尽数都是刚才听到的几下哭音。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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