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天气变得干燥,林瓷身体不好容易发热,还流了几次鼻血,他自己也不说还是赵逢时有一次恰好看到了才知道他最近一直在流鼻血。
那日赵逢时又找了个借口让林瓷来家里吃饭,吃过了饭也不放林瓷走,硬是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他给林瓷泡了杯红茶,还没等水开,就听到林瓷略显焦虑的唤声,他扭头看去便见林瓷捂着鼻子呆站在那里。
赵逢时看到了溢出指缝的猩红,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拉开林瓷的手让他仰起头来,他扯了好几张面纸捂在林瓷鼻子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流了下来,有没有把你沙发弄脏了?”林瓷声音闷闷的,赵逢时听了心里发紧,托着林瓷下巴的手指按在脸颊两侧,指尖绷紧着。
深吸了一口气,赵逢时撇开头看了眼沙发上的几滴血渍,他说:“没弄脏,走,我带你去洗手间。”
他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擦过林瓷的脸,动作是在轻柔不过了,可他还是怕会把林瓷给碰痛了,擦到了一半,一滴眼泪从林瓷的眼梢落下,无声无息的在一段雪白的皮肤上滑开痕迹。
他的手顿在原处呆呆的看着林瓷,他听到林瓷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赵逢时放下湿巾,把林瓷搂进怀里,他低声道:“没有这回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年时的那些微薄的情愫到了如今,在再次见到林瓷后,看着他所带来的一切脆弱,他心底的感情变得越发复杂厚重,他知道自己已经抽不开了,他想把所有的时间爱意都挥霍在林瓷身上,他想让他能够开心能够重见光明能够得到最好的。
自那天之后,赵逢时便每天都会炖一些去火气降燥的汤汤水水给林瓷吃,一开始味道肯定是不好的,林瓷也不说,倒是把这寡淡的汤水喝出了佛跳墙的鲜味来。
好在赵逢时每次煲汤钝东西都会改进,慢慢的味道就变得不错了,林瓷由他这样照顾还胖了些许,精神看着都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这么一来,赵肆安来找他这件事就被赵逢时丢到了脑后,其实离家多年,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所谓的大家族构成的牢笼,就算没有林瓷,他也是断不可能再回去了。
就这样等着冬天来,十一月后气温骤降,林瓷着了凉发了几天的热,四肢酸软晕晕沉沉的躺在被子里。
赵逢时给他喂了药,见他睡下也没走,而是跪在边上看着林瓷。
这个人现在不像小时候那样凶神恶煞龇牙咧嘴了,以前的小狮子变成了爱生病的软兔子,小小的瘦瘦的脆弱的要死,赵逢时盯着他的睡颜,伸出手轻轻凑过去,指腹顺着林瓷颊面划过,他抿起嘴,看着那撮落在林瓷脸颊边的头发,手指微微勾起捋开。
便在这时,食指被握住,赵逢时一愣,呆呆钝钝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的林瓷。
这一回林瓷不再装睡,他感受到掌心里的手指缓缓绷紧,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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