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火大道:“老子什么都没干,不给又怎么了?”
他几步走到门边开门要走,谁知那鸭子跑过来拉住他,嚷道:“长得帅就能白嫖啦?”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常。
王超还没摆脱开这小鸭子,一个人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门外,一脸震怒道:“王超!你在干什么?”
王超:“……大哥?!”
他解释什么也没用,他大哥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光着屁股的鸭在酒店房间门口为了嫖资起争执。
王少爷妥妥的挨了一顿揍,皮青脸肿的被拖回了家。
60番外?金主多半有病(六)(谢竹星x王超)
王超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他们家只有他妈心软会心疼他,可他爸妈现在都回了东北养老,家里只有两个心狠手辣的哥哥,先后抽了他一顿不说,他要解释事情的原委,这俩哥也不听,认为他是犟嘴狡辩,平白无故又多挨了两顿打。
他气得不得了,可又完全没办法,也不敢偷偷跑掉,被抓回来打的只会更惨。
他二哥还好,他大哥王齐下手尤其没轻重,以前专业学过散打,虽然后来改了行,可国家二级运动员的头衔不是白得的,结婚好几年也没孩子,王超觉得他大嫂是不敢生,怕生出来稍不听话就被他大哥打死了。
这想法他也只敢憋在肚子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一准儿又是一巴掌。
在家里被关了不到三天,他开始坐不住,本来他就耍脾气好一阵子不参加活动,现在又被关在家里,想参加也不行了,dk这次真要上吊,他有点儿过意不去,主动给dk打了电话,含糊的解释他家里有事儿,话只说了一半,dk就说:「我知道,icedrea的活动全都暂停,我今天刚也接了个新组合来带,你放心吧。」
放心?这怎么能放心?!王超急眼了:「暂停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回去了!你先带着他们几个活动啊,过几天……过几天我就能回去。」
dk语气有些为难:「leo,你还不知道?你大哥直接给公司高层打了招呼,明白说不让你玩儿这个了,你体谅体谅公司,也体谅体谅我,我们可开罪不起你大哥。」
挂了电话,王超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他知道王齐这是罚他呢,那时候他管王齐要这笔钱出来说要进军娱乐圈,王齐就明白说过,给钱可以,他必须得听话――王齐字典里的「听话」,如果一字一句白纸黑字的写出来,就是一本《高中生日常行为规范》。
他现在找王齐上诉肯定也没用,一个弄不好惹着王齐不高兴又得挨一顿打。
可他们那几个成员……尤其是toas,北漂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出道也有了人气,icedrea的活动被中止,肯定得急死。
他这会儿早不记得前几天「老子要封杀toas」的想法,只顾着替人家担心前途了。
他还惦记那个桃桃,这俩人是不是真好上了?toas又直回去了?那和他这算怎么回事儿?稀里糊涂就分了?这么久他都被白操了?
脑子里转来转去想得他脑袋疼,佣人送了晚饭来给他吃,他吃了没两口突然把勺子一扔,嗖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不对啊?!为啥他想来想去都是绕着toas啊?!不想被白操直接反攻回去不就得了?!他为啥还觉得以后应该继续被操下去啊?!
卧了个大槽!他是不是有病啊!!!
王齐睡前来转了一圈,惊讶的发现王超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发呆既然是人类的表情之一,那就不能算是一件怪事,可这表情出现在王超脸上,简直怪的令人毛骨悚然。
王齐端详了端详他弟弟淤肿的脸,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下手太重打得太厉害?把弟弟打傻了?
「哥,」王超目光诡谲的看着他,说道,「我好像弯了。」
王齐:「……」毫不留情甩过去一巴掌,都嫖过鸭了还敢说这个?真是欠抽。
王超这两天被打麻木了,偏了偏脸也没什么反应,又转回来继续道:「哥!我不是开玩笑,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啊?」
王齐:「……」换边又甩了一巴掌过去,堂堂大处女座向来很认真,不能忍受只有一边脸上有巴掌印。
王超被抽的脸颊红扑扑,抿着嘴十分委屈,感觉和他哥沟通不了,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王齐板着脸道:「没爱过。」
王超逵猩瘢过了会儿才小声道:「哥,我好像是个零。」
王齐一愣,很快发怒了,气的都要背过去,恨声道:「那你还去嫖……所以才不给钱?」
王超:「……」大哥理解的好像不太对啊。
然后他又被揍了一顿。
第二天,梁玺来围观他,被他鼻青脸肿坐在钢琴边练琴的样子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
王超长这么大,头一回有自己的心事儿,这感觉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的,睡了一晚上,把思路理的差不多。
他让梁玺去帮他说情,梁玺和他大哥年纪差不多,这俩人才是实打实的发小,长大以后才渐渐不往一块儿凑,王齐做生意又整天和席石林打交道,梁玺去说项,王齐得卖几分薄面给他,起码别让公司真就解散了icedrea。
他们组合不能垮,王超以前学过琴,现在好好练一练,等他哥放他出去,就对媒体和粉丝说是去进修乐器,能挽回一点儿是一点儿。
他不是光想挽回组合,还想试试能不能挽回点儿别的。
他嘲笑了梁玺好多年,到现在才觉得梁玺比他好太多,起码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toas说他是个傻逼,他也觉得自己是真挺傻逼的,被压了那么多回都从来没想过,他能忍着没去砍死姓谢的全家,这他妈早就是真爱了呀。
王齐还是关着他不让出门,他试着给toas打过几次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关机。
王超挺伤心的,可一想他俩最后一次见面,就是他带着那只鸭离开酒吧去开房,toas这种洁癖男不想理他也在情理之中。
toas不理他,他就给其他成员打电话打听,他们几个人都不住一起,有些事儿也不太清楚,过了两三天,才有个成员告诉他:「toas说订了这周末的机票,打算回老家。」
王超诧异道:「这节骨眼儿回老家干嘛?指不定哪天突然有通告啊。」
「哪有通告……」对方改口八卦道,「我听说,桃桃也跟她们经纪人请了假说要去外地,搞不好人家俩回去见家长呢,toas一直都挺想早点结婚的。」
王超:「……」
他知道toas想早点结婚的事,以前和那个闫佳佳谈恋爱,闫佳佳怀过孕,那时候toas就想直接结婚,闫佳佳却背着他把孩子流掉了,俩人后来分手除了闫佳佳一心想向上爬,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toas很喜欢小孩儿,他们做活动的时候每次遇到小朋友,他对那些小豆丁们总会格外的温柔,梁玺那时候做《爸爸?爸爸!》,toas还说过这节目挺好玩,有机会自己也想试试。
又想结婚,又喜欢小孩,这可不就是个正常直男?
王超没进过同志圈,接触过的gay统共就只有梁玺、柏图还有贱人周,他自己开始和男人搞的时候,也从没把自己当成gay,顶多觉得自己有点双的倾向,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一弯终身弯、根本没可能再直回去的客观事实。
他就傻不拉几的想着,toas要直回去了要跟女的结婚了他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还没开始就完球了,越想越悲伤,晚上做梦都是这个事儿,大半夜都能咬着被角儿哭醒好几回。
以前他想起toas,每次都是下半身,现在他想起toas,每次都是下半生。
终于在这周五的晚上,情窦初开的小种马冒着有可能被他哥打死和有可能被toas拒绝的双重打击,孤注一掷的翻墙头跑掉了。
一出门,他就直奔toas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里面的人才拖拉着过来开门,他听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紧张的都快尿出来……难怪梁玺以前总说一见柏图就腿抽筋,原来是真的。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却不是toas,而是梁玺的助理小赵。
小赵歪着脑袋打量了王超半天,问:「你谁啊?找谁啊?走错门儿了吧?」
王超愤然道:「赵正义,才几天没见,你连我也不认识啦?」
小赵揉了揉眼睛,古怪且诧异道:「leo?」
王超推着门就进去了,客厅里没人,toas房间的灯亮着,房门虚掩着还露着一条缝儿,他胃里猛冒酸水,这人分明就是在家,听见他来了居然都装没听见。
「toas在呢,」小赵跟在后面,一头雾水道,「leo,你这化的什么妆啊?」
王超只听见他前半句,丢下他径直过去推开那扇房门就进去了。
小赵挠挠后脑勺,不明所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王超进去就看见toas枕着两手闭目躺在床上,脑袋上戴了个魔声耳机,好像是在听音乐,旁边靠墙并排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他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来时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他这几天烧毛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再看toas这悠然自得的样子,估计人家根本就没怎么惦记他,就他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他走过去踹了一脚床尾,toas睁开眼睛,奇怪且茫然的摘掉耳机坐起来,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像刚认出他来,讶然道:「你脸怎么了?」
王超鼻青脸肿了好几天,根本没想到会和平时差别有多大,被他一问,又想起刚才小赵那句「化的什么妆」,一下辶耍跑到旁边照了下镜子,险些被自己丑哭,顶着这张脸,别说来告白,就算来约炮都不可能成功啊卧槽!
白天下过雨温度有点低,他出来时穿了件连帽外套,这会儿立刻戴好帽子又把拉链拉到最高,鼻子以下都躲进领口里。
toas一脸无语,问道:「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儿的?」
王超闷声闷气道:「我哥打的。」
toas:「……」
王超道:「因为我没给钱。」
toas:「……」
王超道:「是个误会,我刚好没带现金,也没嫖那个娘炮,本来就不该给他钱。」
toas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
王超却非得解释的清清楚楚:「被我哥逮个正着,挨了一顿打,那是旧伤。后来回了家,我告诉他我弯了还是个零号,他嫌我丢人,又打了我一顿,喏,脸就成这样儿了。」
虽然他也觉得现在这副鬼样子很不适合表白,可来都来了,已经跑不了回家得被王齐再狠抽一顿,总得干点什么。
toas瞥他一眼,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没听见我说啊?」王超咬牙道,「我弯了,还是零号。」
toas没懂,片刻后才道:「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王超觉得toas是故意装不懂,有点气急败坏道:「你说找你干嘛?老子好好一个直男,被你操成个零号,你还装什么蒜?!」
toas:「……」
王超等了会儿,没等着回应,更加生气:「你是不是直回去了?你想结婚?是不是跟那个桃桃?」
toas:「……啊?」
王超几步走到床边,一把推倒他,双膝跪上去,整个人就跟骑在toas大腿上一样,抓着toas的衣领,怒气冲冲道:「谢竹星!你把老子掰弯了,自己还想跟女人结婚,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上过老子几回,躺平让老子上回来,咱俩就当扯平!」
toas一怔:「我把你掰弯了?」
王超凶狠道:「少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想和桃桃结婚?」
toas这会儿才摸到点儿头绪,表情比刚开始柔和了许多倍,隐约还有点儿笑意,说道:「我和桃桃结什么婚?你从哪儿听来的八卦?」
王超抬手指着那俩行李箱:「你不是要带她回老家见家长吗!」
「见什么家长?」toas无奈道,「我爸动了个小手术,我趁着这几天没工作,要回去看看他。」
王超不信:「那你和桃桃在公司楼梯间又搂又亲的,你俩是不是在搞对象?」
toas眨眨眼道:「她跟我表白来着,可是既没搂也没亲,公司里那帮人最喜欢乱传八卦,什么事儿都能传的跟真的一样。」
王超一听表白这俩字儿,仿佛兜头被浇了盆冷水,连表白都被别人捷足先登!
「你答应跟她好了?」他心有惴惴的问。
toas被他骑着,一点没不自在,说道:「没,我拒绝了,我有喜欢的人。」
王超一皱眉:「谁?你还想着那个闫佳佳?」
这名字让toas微微一怔,王超以为他猜对了,掐着toas的脖子狠狠道:「你怎么那么贱!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个……喜欢个……」
他以前提起闫佳佳都骂她是婊子,骂一次toas就翻脸一次,这回他对这女人的讨厌到了巅峰,可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他掐了一会儿就松开手,也没舍得用大力气,toas的脸还是一样的好看,就连喉结都很漂亮。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脸,只觉得眼眶发酸,再好看有个屁用,又不喜欢他。
「你说的也对,」toas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一个蠢货。」
王超没谈过恋爱,可听过的情话可不少,尤其过去几年里梁玺一喝多就对着空气念叨想说给柏图听的话,toas这句的语气和梁玺那时的语气太相像。
他酸溜溜的想,闫佳佳那么扯淡一个女的,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被toas一直喜欢这么多年,怎么他就那么倒霉,被个直男生生操弯了不说,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连别人剩下的都捡不着。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凄惨,被他哥翻来覆去揍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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