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脊背似乎有水珠一样的东西在往下流动,一直从肩胛骨的地方滑到腰椎,冰凉粘腻。
是……是血吗?
简桉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可背后那股钻心的疼痛感却越发清晰,他用力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口腔里满是咸涩的味道。
他僵硬地摇了头,来抗拒男人的话。
见状,季松亭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一言不发。
对方这些天的倔强和硬脾气,第一次让他感到焦躁和毫无办法,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发现简桉是这样的性格?
之前的柔弱和怯懦哪去了?
都是装的?现在被自己逼到了绝路上,终于把本性暴露出来了吗?
“好。”
季松亭敛了敛眸,声音冷凛却意味不明,随后站起来,转身走入了房间里。
没一会,他回到阳台的时候,手里忽而多了一条银色的细长铁链。
简桉一动不动地缩在墙角,寒冷加上疼痛,让他浑身都麻木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愈发恍惚的意识。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他极力睁开双眼,只能勉强看见一个很是模糊的人形轮廓,随后便感觉到脚腕的位置陡然间一凉,冰冷刺骨。
季松亭单手握住他另一只白皙的脚腕,将闪烁着光泽的银铐顺势拷在了那只漂亮的脚踝处,仿佛只有这样用铁链牢牢锁着,才能永远留住。
“哐当、哐当……”
铁链的晃动声在耳边倏然响起,简桉心头巨震,莫名的恐惧让脑子清醒了许多,抬头的瞬间就看见男人将铁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了头顶的栏杆上。
他冷得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讽刺的感觉,嗤笑了一声,嘴唇颤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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