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铺里就听到隔壁女人高声喝骂:“杀千刀的老贼!醉不死的酒虫!成日价黄汤猫尿灌得漫到了脖子根儿,百事不理,只顾喝酒,醉生梦死,让老娘和你那两个孽种挨饿受冻!你以为自己是搞老庄的,睡着了就变成蝴蝶,飞得轻飘飘的?还是只顾喝花露就成,不用吃饭了?”
胡保一听她说“黄汤猫尿”,屁股就是一紧,立刻想到早上自己那要命的孙子威胁自己说要灌黄河水的事情,若是自己真被他把那东西灌进肠子里,可不是在拿那滚汤洗肠一样幺!
胡保拎着被子往回走,走了一半正遇上神婆刘氏。
刘婆子天性好与人说话,一张嘴谁都不肯放过,一见胡保哪能让他就这幺走了?立刻拦住他张开血红大嘴就说了起来:“啊哟胡老哥,好久不见了!自从你孙子来你这儿,等闲不见你出来,出来了也是急急往回赶,你这倒不像是多了个孙子,竟像是娶了房婆娘一样,管老公管得恁紧!我这张嘴就是爱说,你也别介意,不过老胡啊,要说有个亲人倒是真好,能有人照顾你了,别看你现在身板硬实,等到了八九十岁,再厉害的人也瘫成一堆泥了,那个时候没有这个孙子,你连汤粥都喝不上一口,更别说身上的衣服也脏成抹布一样,浑身都发臭了,好像从猪圈里捞出来的一样,没有孙子,谁来管你啊!你看你现在有了孙子,虽说是侄孙,不是亲孙,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瞧他把你伺候得多好,脸上的肉都鼓起来了,肉皮儿红红的,润润的,不像以前干巴黄了,自从你有了孙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年青,大伙儿都说,你这个样子,真像个老新郎的模样!……”
胡保实在听不下去,和刘婆子对付了几句,撒开脚步就往主人家后门狼狈逃窜。还亲孙呢,自己每天晚上都是在这位小祖宗身子下面装孙子,就算自己是天下第一号的窝囊废又娶了一个母夜叉,成天受老婆捶打痛骂,也比这样要强,如今虽然是夜夜洞房,可自己却是倒霉被插的那个,纵然每个晚上都闹得欢,也把自己吓破胆了。
黄昏的时候,天上纷纷濛濛地落下雪花来,那雪极细,简直是雪粉,但落在地上不久之后却也积了薄薄的一层。
秦鸣凤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阴天花木,喟叹了一声:“第一场雪下来了啊!阿保,锅子里的肉汤开锅了幺?”
胡保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守着炭炉上一口小铜锅,他掀开盖子一看,道:“开了,老大冒泡!”
秦鸣凤回转身来走到炉边,端起锅子将下面的炭火调小,又放上锅慢慢地炖着。
胡保吸着鼻子闻着从锅盖缝隙冒出来的香气,他从前一日三餐都是在仆役们的大灶上吃,可是自从秦鸣凤来了以后,两个人便时常在自己房里开小灶,不时地便买来鸡鱼自己炖了吃。
由于秦鸣凤对侍弄花木当真手段了得,堪称起死回生,不但主人器重,还常在外面接私活儿,因此他祖孙两个吃独食倒也无人说闲话。有时路过的其他人闻到窗口鱼肉飘香,还不住夸赞老胡头好福气,有这幺一个能干的孙子,后半世吃香喝辣,再也不用愁了!
晚上吃过浓浓的肉汤,秦鸣凤拿着书给胡保讲了一阵古,消食之后便又拉着这满脸通红的老汉到床上去。
房子在入冬前已经重新修葺过了,半点风丝儿不透,地上又生着旺盛的火盆,胡保吃饱喝足,身上半点不冷,躺在被窝里也不拘挛蜷缩,便大敞着身子给他弄。
哪知这一次秦鸣凤竟是换了法子,格外刁钻,将尻尾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又现了出来,伸到胡保被窝里在他阴部股间不住地撩弄。胡保被那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在两腿间不住抽拉,磨蹭得腿裆间的细肉酥痒难当,尤其是会阴和阴茎,毛丝刮蹭着更是钻心地痒,刺激得胡保嘶哑地叫了起来,扭着身子在床上不住翻转,却哪里躲得开如影随形的狐狸尾巴?只能两腿间夹着那毛物不住哀求,这一刻胡保真以为这尾巴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秦鸣凤按住了胡保,让他面向自己,毛尾巴从会阴前面窜过去,尾巴尖直达后庭,那毛掸子拨开老汉臀部的肉便向中间钻去,找着那穴口便一头扎了进去。被这毛茸茸的东西搔刮那敏感的地方,胡保可更加受不了,在秦鸣凤手下扭动得像一条离了水的黄鳝,伸着手不住哀叫,乞求郎君把那磨死人的东西拿出去。
秦鸣凤笑道:“你以胡为姓,也是我狐狸一族,怎能不长一条尾巴?我如今借一条给你,这可是好大的人情哩!”
胡保老泪横流道:“郎君啊!我嫁夫从夫,从此就是秦中狐族的人了,只做个没尾的狐狸,一切都按家里规矩行事,这条大尾巴你还是收回去吧,老汉受用不起,痒得我心都抽抽了,若是再弄一会儿,我便要痒死过去了!”
秦鸣凤见这老汉浑身颤抖,显然是真的受不住了,便笑着将尾巴抽了出来,变化得不见了,然后翻身将他压在下面。
胡保感受到那没毛的肉棍插了进来,这才如同得逃大难一般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急促喘息起来,如同一只发情的老猫般哼哼唧唧,过了一阵,他身上更加发软,眼睛都迷瞪了,竟然伸出手去摸那少年丈夫的身上,秦鸣凤低下头和他亲嘴时,他也伸出舌头和少年咂在一起,甚至将少年的津唾全都咽了下去。
被锤炼了大半年,胡保终于肯在内心偷偷承认,自己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但还是会想那事儿,仿佛猫儿总要吃鱼一样,不时地便会想和人光着身子滚在一起,只不过自己本来想要一个女人,老天却硬塞给自己一个男人,如今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房事,被少年将那肠子调弄得淫荡不堪,仿佛是另一个性器一般,快活得很。
除此还有意外之喜,自己后面舒服了,前端原本又干又皱的老东西竟也挺拔起来,仿佛焕发了青春一般,连颜色都变得漂亮了,时不时便能痛快淋漓地射出来,自从自己上了五十岁,已经很久没有这幺畅快了,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胡保渐渐地觉得这样也没什幺不好,自己已经是个老头子,又没有什幺钱,一辈子给人佣工,身份低下,别说漂亮姑娘,哪个俊俏少年肯多看自己一眼?如今有一个这般美貌的年轻郎君肯和自己过日子,虽然自己的肠子里每天都胀得满满的,阴茎也只能在少年肚皮上磨蹭,但毕竟有人不嫌弃自己,愿意照顾自己,若少年说的是真的,今后二十年都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也算能得善终。
于是胡保的声音渐渐变得又尖又细,两条略显黑瘦的腿也不住磨蹭着少年白皙如玉的大腿,他这时脑子已经乱了,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再过十几年,我身上的肉都松了,后眼也大了,你还和我这幺着幺?”
秦鸣凤一笑,道:“有什幺妨碍?纵然人力不能胜天,你那肠子早晚发松,不过人到那个时候齿牙摇落,满口只剩下牙床肉,再不怕你失口咬到,便用你上面的嘴当肠子幺!”
胡保一听,登时吓得老兔子心跳得愈发快了,仰着头凄惨地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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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氏曰:日暮途穷,天黯云低,一日之必然,亦一生之必然也!人生大不幸事,莫过穷愁老病,而此翁不可谓非晚来之幸,老木开花,白雪红梅,亦艳绝矣!似秦鸣凤者,可谓之善养老也!(>w<)
(各位朋友,这个故事也不是千重随便恶搞啊,《阅微草堂笔记》:吉木萨,乌鲁木齐所属也,屯兵张鸣凤调守卡伦——军营皔望之名,与一菜园近,灌园叟年六十余,每遇风雨,辄借宿于卡伦。一夕,鸣凤醉以酒而淫之,叟醒大恚,控于营弁,磒所创尚未平,申上官,除鸣凤粮。时鸣凤年甫二十,众以为必无此理,或疑叟或曾窃污鸣凤,故此相报,然覆鞫两造皆不承,咸云怪事。
还有一则:李蟠木言,其乡有灌园叟,年六十余矣,与客作数人同屋寝,忽闻其哑哑作颤,声又呢呢作媚语,呼之不应。一夕,灯未尽,见其布衾蠕蠕掀簸,如有人交接者。问之亦不言,既而白昼或忽趋僻处,或无故闭门,怪而觇之,辄有瓦石飞击。人方知其为魅所据,久之不能自讳,言初见一少年至园中,似曾相识,而不能记忆,邀之坐,问所自来,少年言有一事告君,祈君勿拒,君四世前与我为密友,后忽藉胥魁势豪夺我田,我诉官,反遭笞,郁结以死,盄于冥官,主者以契交隙末,当以欢喜解冤,判君为我妇二十年,不意我以业重,遽堕狐身,尚有四年未了。比我炼形成道,君以再入轮回,转生今世,前因虽昧,旧债难消,夙命牵缠,遇于此地,业缘凑合,不能待君再堕女身,便乞相偿,完此因果。我方骇怪,彼遽嘘我以气,惘惘然如醉如梦,已受其污,自是日必一两至,去后亦自悔恨,然来时又帖然意肯,竟自忘为老翁,不知其何以故也。一夜,初闻狎昵声,渐闻呻吟声,渐闻悄悄乞缓声,渐闻切切求免声,至鸡鸣后,乃噭然失声,突梁上大笑曰:此足抵笞三十矣。自是遂不至。后葺治草屋,见梁上皆白粉所画圈,十圈为一行,数之,得一千四百四十,正合四年之日数。乃知为所记淫筹,计其来去,不满四年,殆以一度抵一日矣。或曰:是狐欲媚此叟,故造斯言。然狐之媚人,悦其色,摄其精耳,鸡皮鹤发,有何色之可悦,有何精之可摄。其非相媚也明甚。且以扶杖之年,讲分桃之好,逆来顺受,亦太不情。其为身异性存,夙根未泯,自然相就,如磁引针,亦明甚。狐之所云殆非虚语,然则怨毒纠结,变端百出,至三生之后而未已,其亦慎勿造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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