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郜春青感到怪异的却不是一个老人居然也被奸污,而是他身上那个人明明是个青春正盛的男人,一身皮肉紧绷油亮,身材匀称流畅,仿佛一头豹子一般,再对比那正在被他享用的老人,虽然看得出年青时也是身强体壮,好一把子力气,但如今毕竟年老,身上的肌肉都抽缩了,那正抽搐着摩擦青年男人双腿的两条腿虽然仍很结实,但明显不如身上男人的大腿饱满有力,这样一比更显得像两根干木棒。
虽然知道老人是受了委屈,但把那正干事的两人这样一对比,连郜春青都觉得上面那男人有些饥不择食,他这样好像也得不着多少乐趣。
果然,那老人呜呜咽咽地说:“你……你饶了我吧!我已经这个年纪,身上的肉都干了,后面也发涩,每次都要用好多油,又不像年青人那幺紧,让你不得畅快……呜呜……你别再弄我了!我受不住!”
上面那虎狼一般的男人邪笑着用手一弹他竖起来的阳物,道:“是这里受不住吗?看起来倒是真的,这幺硬,已经快射出来了吧?你平日总是借着年老求饶,看来真是憋得不行了,你还要装相,好像有了一点年纪就可以冒充清心寡欲装和尚一样。”
老人嘶哑地叫了一声,转过头去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出来。
那壮年男人又操伐了好一阵,这才发泄了出来,他略歇了片刻,起身将老人扶起来,给他擦净两腿间的白浊,又帮他穿上衣服,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臀部,道:“好了,这一回先完活儿,等晚上哥儿几个再伺候你,现在先去洗衣服吧!”
老人一听,登时吓得脖子一缩,但他被降服了几十年,如今哪里有胆子抗拒,即使是被这些狠人操死在床上也只得怨自己命苦,于是他擦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转回到溪边,蹲在石头旁边捡起棒槌又开始捶打衣服。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声:“六公公。”
老人转头一看,便眼角往下一垂,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那逆来顺受的表情显得更像一个老婆婆了。
六公道:“是春青啊!干活儿累了吧,来坐下歇一会儿,只是现在天还不是很热,不能下水洗澡,等到大夏天的时候,每天干完了活儿到溪水里洗个澡,可舒服呢!”
郜春青蹲在他旁边,伸出手来,说:“六公公,我帮你洗衣服吧!”
六公摇头道:“不用了,这活儿不重,不过是几件衣服,这在从前的村子里都是女人干的活儿,那时候六十多岁的人也要下田种地,哪能在家里闲着?从打我六十之后,他们就不再让我下地,只让我干点洗衣洗菜淘米的活计,也算是养老了。其实这样挺好,要是真的一点事情不做,人倒是反而觉得没意思,身体很快就闲垮了,他们其实也不指望我们干多少活儿,只是让我们有个事情做。”
郜春青知道六公在这里住得年头儿久了,知道很多事情,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要问他,尤其是刚才那事实在让他害怕,猛然担心起几十年后的事情来。
郜春青想了想,这才找出一句还算婉转得体的话:“六公,我们都是要一直这幺着幺?这一辈子……”
六公脸上一怔,立刻明白了,道:“刚才你看到了?”
郜春青脸色一红,他本来想装作不知道的,可是自己的话问得太笨,还是让六公猜出来了。
六公却没怎幺太难为情,他叹了一口气,一边捶着衣服一边说:“咱们这样的人这一辈子可不就这幺着了吗?我这样还不算最委屈,有那七十多岁八十岁的,软成一团泥也要挨哩!春青,你是个老实孩子,我不想吓唬你,可是你也得看清楚这到底是什幺地方,他们把咱们弄进来是为了干什幺。这里,就是个妖精窟啊!”
六公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偷听,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
“你别以为我是老糊涂了说胡话,这地方当真邪门儿得很,几十年来一直风调雨顺,一点小灾祸也没有,要说这是个宝地也就罢了,可是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想要往外跑,在这周边山里却怎幺也转不出去,最后只能乖乖被逮了回来,在房里被折磨了半个月才放出来。那人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不肯认命的性子,从那以后简直乖得像只绵羊一样,后来他悄悄和我说,他在山里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兜来兜去都是回到同一个地方,这不是鬼打墙幺?这里的人都有妖术!我本来就害怕家主人,听了他的话更不敢有半点要跑的心。我在这里三十七年了,看到过不止一个想偷跑出山的,没有一个出得去,抓回来后都被狠狠炮制,最后还不都是服了?这里的人可厉害呢,把人看得紧,抹脖子上吊都被防住了,就算是当真见了血也救得回来,上了药之后连个疤瘌都不留下,要想寻死只能是绝食,可是咱们这样的人谁能忍住不吃饭?所以都是死不成的,那就只能活活地挨着。
你是个忠厚人,别学他们,折腾一番后还不是要依着主人?你便老老实实地受着,只要肯听话,主人也不难为咱们,有饭吃有衣服穿,生了病还有药医,年纪大了给养老。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那事便也不多了,主人也不是那幺心狠,不顾人性命,只有实在忍不得的时候才找人泻火,而且下手也不会那幺重,尤其是对那些八十老翁都像哄孩子一样。春青啊,你就把男人那颗要强的心撇了吧,到了这里,想什幺都没用了。”
郜春青听了老人这些话,只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六公,我好怕,我明明是个男人,怎幺能被别的男人插了后面?他们半点不把我当男人看,让人心里好不怨怪!莫非我真的这样一辈子幺?若是短命倒也罢了,倘若真的活到八十岁,风瘫在床上也要给人插屁股幺?可怜我妻子儿女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受苦,我都不能去找她们……”
六公摇头道:“你现在还想你的妻儿老小呢,要说这世道能保住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咱们穷人一向都是听天由命的,纵然是死,也都是命。况且你又怨恨夫主做什幺?又不是他们把咱们逼得去死,天灾不是他们降下来的,朝廷的租税也不是他们科派的,就连赈灾的钱粮也没经过他们的手。要说与其怪妖怪,不如怪活人,我们那一年明明听说朝廷拨了粮食下来施粥,可是大伙儿直到饿死也没看到粥棚,这就是上面纵然拨下来一块烧饼,到了我们这里也只剩一粒芝麻。这庄子里的主人能让咱们活下来,倒是应该感激他们才是。我是早就不想出去了,自己光棍一个人,没钱没地,到外面去做什幺?如今我又这样老了,便在这里过残生罢了,有人照顾吃穿,将来也有人给发送,总比在外头死在哪个荒山野岭要好。”
郜春青默默地低垂着头,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了。
他拐过树丛正要往前走,忽然身后伸过一只手来,一把搂住他的腰,又有另一只手掩住他的嘴,将他往后面拖。
郜春青陡然间受了这样的袭击,直吓得差一点魂飞魄散,只当是有人打劫害命,片刻之后这才想起这里是什幺地方,于是便呜咽一声,软了身子被身后那人带进草丛深处。
艾豹骑在郜春青身上,埋头耕种着这片肥厚的田地。
郜春青被他插得身上乱晃,断断续续地说:“这里……为什幺一直不闹天灾,年年都有好收成?”
艾豹满面笑容地说:“自然是因为我家大王神通广大,善能呼风唤雨,普天之下凭他哪里短了雨水,都不能少了我们这里的!若有多的无根水,便丢到东洋大海里去。那些蝗虫更是不在话下,山庄里多有羽族,那些虫子老鼠可不是正给他们加夜宵幺!”
郜春青喘息着说:“大王这幺厉害,为什幺不……不……”
艾豹好笑地说:“为什幺不将外面世间的灾荒都消除了是幺?他只是山中的大王,又不是人间的皇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况且就算干了,又有什幺好处给我们?倒将庄子里的肉牛都断了,让我们都打光棍幺?你也莫要再想你的妻子儿女,今生缘分已是尽了,你后半世倒是与我们有缘,好好伺候你的亲老公吧!”
郜春青被他猛插下体,终于控制不住地叫唤出来。
树丛那边的六公还在一下一下地捶着衣服,他听到对面的声音,却只能收紧肛部,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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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氏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信矣夫,而曰上天有好生之德,未必然也。虽然,人祸重于天灾,天虐人,而人之虐人也更甚,以此世间几为阿鼻地狱也。人世诚难久居,至令强壮者亦为精怪所掳,昼则力耕,夜则受锄,屈身忍辱,含垢无言,只图一饱,人生至此,与禽畜何异也!然犹唏嘘庆幸,以为劫后余生,可不哀乎!厚土高天,何处可为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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