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镜城作者:ai笔妖
第33节
“什……”因为太过震惊,李聪一口气太过用力,胸口都开始刺痛。
可是丁月华完全不给李聪说话的空隙,绕到李聪的面前,拉起李云白的手,“云白,你喜不喜欢我们小遥?要不要长大后嫁给小遥?”
“……”李云白不说话了,但是从两个小孩低头的默契程度以及两人脸红的模样,丁月华说的话完全就被两人纳入了考虑范围。
“不行!”李聪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丁月华。李云白趁机跑到了丁遥的旁边,两个小孩牵起了手。
丁月华被李聪忽然起身掀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冲着丁遥和李云白的方向挑眉,“为什么不啊?你家云白将来肯定肤白貌气质佳,我们丁遥以后也是体健貌端有婚房,绝配,你就不要挣扎了,让他们结婚算了。”
三言两语,丁月华硬生生地把李聪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把丁月华和李端之间短短几分钟的互动收入眼底,白玉堂疲倦地叹了口气,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这何止是爆炸……要是换上他被丁月华这样子呛,血压肯定得升高。再看看展昭,白玉堂就知道展昭也和自己想得差不多。
“丁月华,你别告诉我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你家小破孩和我宝贝女儿订婚的,他们俩呢,你带着他们两来做什么?媒婆?”李聪显然被丁月华气昏了脑袋,一下子就把战火炸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上。
然后,被丁遥他们一起盯着,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问,“媒婆?”
“噗……”最后丁月华实在是没忍住,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得直打滚。李云白和丁遥刚开始是害怕展昭和白玉堂生气,但是在丁月华的带领下两人也憋不住了。
“媒……媒婆!”丁月华指着两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玉堂黑着脸,“我们不是为了你女儿和那臭小子的事情来的。”
“那是为什么?”知道这两人的目的不是李云白,李聪对两人的戒备也放下了一点,但是也有点奇怪。丁月华不会有事没事就随便带两个人过来的。
“我们是为了你前几天买下来的一把刀。”白玉堂开门见山地就说了,丁月华听到白玉堂开口,想拦都拦不住。
丁月华痛苦地捂脸,平时白玉堂不是话不多的吗,这时候不应该是展昭开口或者是交给她先开口的吗?一下子跳到主题他李聪怎么可能接受……
果然,白玉堂的回答让李聪的心情从一个境界的坏跳到了另一个境界。李聪回过头来怒视着丁月华,“是你泄露出去的?”
李聪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般来说他要是提高音量,那只是暴躁,丁月华可以和他继续逗下去。但分时间场合也总会有例外,比如说现在。
“什么泄露出去?”丁月华奇怪地看着李聪。
“什么泄露?”他和丁月华是老相识,家里来往也多,他买下那把苗刀是前几天的事情,丁月华知道了也不例外,“我买下那把刀才几天,就已经有人追上门来了。”
追上来?
丁月华连忙摆手解释,“没有,除了他们两个人,我谁都没有告诉。”见李聪还是皱着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丁月华站到李聪面前,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的程度,“李聪,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吗?”
“……”被丁月华吓了一跳,李聪往后退了一小步,过了半晌才摇头,又点头,“但你还是说了。”
“李先生你误会了。”不希望丁月华和李聪因为他们而产生误会,展昭连忙走到两人中间,看向李聪,“是我们拜托月华替我们打听那把刀的事情的。但是也请相信月华,她不会随便泄露秘密的。”
“对不起。”李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扶着额坐回了沙发上,“我情绪有点失控。”
“你怎么了?”丁月华也感觉李聪有点不对。
白玉堂喊了丁月华一声,在丁月华回过头的时候冲着她示意了一下两个云里雾里的孩子,丁月华会意地带着两人出去了。
“还有谁来找过你?”白玉堂的直觉告诉他情况可能不太好。果然,就像是他们猜测的一样,庞言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找过来了。
“他出高价要买下这把刀,被我回绝了。”李聪根本就不想提起庞言找到自己时的情形,他明明是匿名买下的,但是就有人这么快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展昭和白玉堂怎么都没有料到庞言竟然也这么快就找到苗刀的位置,展昭问,“那李先生,你当时是只买下了那把刀吗?”
“对,只有那把刀。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东西?”李聪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展昭话里蕴含的信息。
不过两人是不会回答李聪的问题的,只是继续问,“那庞言来找你的时候,除了要买那把刀,还有说其他的吗?”
李聪还是摇头,“只说了买刀的事情。”
只有买刀?两人沉思,这是代表庞言已经追回了巨阙剑还是其他?在展昭和白玉堂思索的时候,李聪也在观察他们两人的表情。
看得越久,李聪就越是肯定他买下来的这把刀不简单,“我一直以为,我买下的是把好刀,但是现在看来,这背后藏着不少东西?”
“什么?”展昭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迷茫地看着李聪。白玉堂叹了口气,展昭这神情,就差没举着块板子写上“那把刀背后有秘密”了。
果然是这样。李聪会意地勾起嘴角,“短短几天,庞言就三番两次地来找我要买下这把刀,我已经有点怀疑了。丁月华竟然会带着你们过来。那女人会插一手,那就代表这里面肯定没好事。”
“那你想知道?”白玉堂直接问,大有只要李聪问,那么他就会把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的架势。
“不,我不想知道。”李聪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感兴趣,但是不参与进去才是最明智的决定,“我不把刀卖给庞言,对你们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但是我们追到这里,就一定要买下那把刀。”白玉堂严肃地看着李聪,丝毫没有因为想要的东西在李聪手上而弱下半分气势。
“我可以拒绝庞言许多次,就同样可以拒绝你们很多次。”李聪也同样不退让,刀在他的手上,那他就不可能轻易地把自己的东西让出去。
“李聪,有些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就算生意不做,让他们两个看看总行了吧?你不卖,说不定到最后你有的东西他们还不想买。”丁月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李云白和丁遥都没有跟着。
李聪偏过头看着丁月华,“你带他们过来,不就已经确定了这把刀是他们想要的吗?不用激我,我的脾气你知道,你回去看着你的外甥,他要是敢碰云白一下,我就给你好看。”
丁月华撇撇嘴,却在转身地时候冲着展昭和白玉堂得意地眨眨眼。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能从李聪的手上买下这把刀的,但是稍微看一眼那还是可以的。
白玉堂冲着丁月华点头,和展昭一起跟着李聪往地下室走去。但是李聪显然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去的打算,“你们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说完就扔下两人往回走。
看着李聪那走得完全没有犹豫的背影,展昭竖起食指说,“我跟你赌一块钱,他绝对是回去看着云白和丁遥了。”
白玉堂就势抓住了展昭的手指,拉下了他的手,苦恼地说,“没带一块钱。回家了就给你。”
“说好了啊。”展昭得意地眯眼,虽然说这个单方面的赌赌值只有一元钱,展昭还是为自己的胜利感到无上的光荣。
看展昭得意的样子,白玉堂哭笑不得,只能推着他走进了地下室。走进去之后两人才知道,为什么李聪会那么放心他们进去了。
这地下室里除了刀架上的到,竟然空无一物。但是即便如此,满室的空旷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因为只是那把刀,就足以夺取两人的全部视线。
“终于,见到了。”
这一声感慨,是大半年来苦苦追寻凝结的疲倦与释然。当看到这把刀的第一眼,展昭和白玉堂就认定,那是他们要找的,属于锦毛鼠白玉堂的刀。
刀未出鞘,远隔几米,他们好像就可以感受到被刀鞘阻隔的凌厉锋芒,从未湮没于时光。记得“展昭”说过,他们的魂魄是寄居在那一刀一剑上。
展昭转过头注视着白玉堂,在那面古镜破碎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离那两个人那么近。这把苗刀,不知道会不会带他们见到那个人。
白玉堂受到的冲击似乎比展昭更大,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展昭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只是停在门口,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展昭碰了他一下,白玉堂才恍惚地看了展昭一眼,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并不想上去。
展昭能够明白白玉堂的心情,自此至今,他们见到的只有“展昭”,而对于这个更早之前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太多的了解。而对白玉堂而言,这又是另一种感觉。
展昭一步步靠近苗刀,走近了,他才将苗刀的模样收在了眼底。这把刀大约有一米六左右的长度,刀柄很长。
展昭停在与苗刀一步之隔的地方,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触碰到这把刀。但是视线代替了他的手流连其上,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开胆子触碰这把刀,用这家虚无的手段,看着这把刀,像是要看透它的岁月,看到曾经手持着他衣袂翻飞的那个人。
笔直的刀柄,那是目光便能感受到质感。当“白玉堂”握着这把刀时,生死的重量与他,到底有多少。
刀鞘合着略微弯曲的刀锋向往弯起一个精细的弧度,在刀鞘的末端,银质的刀鞘上,似乎有着某种花纹。
展昭托起刀鞘,只看到刀鞘尾纹路自一端四面八方散开,无数的线条交汇,舒展,勾勒出一朵盛开的花,地下室灯火明亮,洁白柔和的灯光带起一阵银质冰冷的光线。
“流光浮拭白玉堂。”不知怎么的,展昭情不自禁地说,回过头,就看到白玉堂疑惑地看着自己。展昭神秘地笑,“等会儿告诉你。”他用口型告诉白玉堂。
在这个地方,仿佛大声说话都是过错。
展昭注视着苗刀。从看到这把刀起,展昭就觉得自己有个冲动,不仅仅是看着这把刀,这不够。他想看到这把刀的全部,它被刀鞘隐去的锋芒。
身体不自觉地随着心中的想法动了,展昭的手已经搭上了刀柄。
白玉堂意识到了展昭是想要拔出这把刀。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阻止展昭。但是显然慢了一拍。
展昭右手收紧,心中很忐忑,一时间脑子里冒出无数念头,甚至想着是不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拔开这把刀。心底犹豫不决,在心中的矛盾冲击下,展昭手下用力。
“咔嚓”一声,刀柄便和刀鞘拉开了距离,隐藏其中的刀身露出了一小段。成功地拔出这把刀,展昭心底的负担烟消云散。
尽管大半以上的刀身还掩藏在刀鞘之后,展昭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很多,缓缓地拔出苗刀。
这缓慢的动作,却让白玉堂的心在压抑下沉重地跳动,带着恍惚的沉痛。长刀出鞘,伴随着一声清越的蜂鸣。
展昭手持苗刀,转过身来看着白玉堂,“玉堂,我做到了。”
“嗯。”白玉堂点头,展昭的全部实现都在苗刀上,而白玉堂却忽然很想告诉展昭,苗刀反射的白色的灯光落在了他的眼里,在他的眼底闪烁的银光很好看。
白玉堂发现展昭的手有点抖,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不好意思地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托着刀背,“这刀有点沉。”
说话间,展昭却把刀往他的方向递了递。白玉堂知道他是希望自己接过这把刀,但是不知怎么的,白玉堂却有点不愿意,或者说,是害怕。
但是他无法拒绝展昭的微笑。所以他走向展昭,伸长右臂准备接过这把刀。但是凌冽的刀意却一下子席卷而来。
白玉堂只觉得凉席逼来,他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眼尾只看到一道寒光从脸边擦过,还有展昭惊恐的表情。
之后他就听到长刀刺入石墙发出了闷响,还有丁月华发出的惊呼。白玉堂往门口看去,丁月华和李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在两人不远处,之前还在展昭手上的苗刀已经没入了石墙。
丁月华看看苗刀,又看看房间里的两人,结巴了半天终于能说话了,“你们不至于吧……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情况,不至于投刀杀人……”
“我们没有,不是我们扔的。”展昭惨白着脸解释,刚才那把刀,就这么贴着白玉堂飞了过去,仿佛被巨大的吸引力牵引。
现在这把刀是没入了石墙。如果,白玉堂没有避开这把刀,丁月华他们站着的位置再往旁边有点,后果……血色一片。
将三人的反应收在眼里,白玉堂凝固的大脑才回忆起刚才发生了什么。那把刀动了,自己动了。就这么从展昭的手里飞了出来。
白玉堂就感觉到手上一阵痛楚。低头一看,手背上竟然被划出了一道伤痕,往墙上的刀看去,刀刃上还染着一点血色。
这下,白玉堂确定一点,这把刀,是冲着他来的。
☆、第106章
“白叔叔,你手不疼吗?”清脆疑惑的声音打断了白玉堂的思路,白玉堂低下头,就看到丁遥和李云白手牵着手站在旁观,担心地看着他的手。
直到两人出声提醒,白玉堂才意识到手背上的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洗手池里的水一直都开着,而他刚才走神,手竟然就一直被水流冲刷。早上刚刚换好的纱布已经染满了血迹。
“嘶……”白玉堂关上了水龙头,撑着洗手台,“你们两个是要去上学吗?”
丁遥和李云白点点头,丁遥盯着白玉堂的手说,“白叔叔,你的手流血了。展哥哥看到会生气的。”
刚把话说完,丁遥就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白玉堂也立刻身后出现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
“我……我们去上学了。”丁遥牵起李云白的手就往外跑,头也不敢回。
白玉堂转过身,就看到展昭站在大门口,沉着脸看着他。白玉堂下意识地就把沾满血的手往身后藏了起来。
两个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相望,过了好一会儿展昭才跑过来,把白玉堂拉进房间,按在了沙发上,然后拿出药箱,半跪在地上,解开白玉堂手上湿透的纱布,重新给他上药。
展昭一直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也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只是扯开白玉堂手上的纱布扔在一边。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白玉堂也只是忍着疼不吭声,任由展昭捧着自己的手动作。
在给白玉堂的手背上药的时候,白玉堂的手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避开手背上的伤,展昭握住了白玉堂的手腕,总算是抬眼看着他,“知道疼了?你去拔刀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给自己手上再添伤口好玩吗?”
白玉堂有点激动地看着展昭,在自己贸然去拔刀,差点又被苗刀划伤之后,展昭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和他说话了。
现在展昭总算是肯开口和他说话,虽然他看得出来展昭还在生气,但是肯和自己说话,那就证明他消气了。
“猫儿,我错了。”这个时候不道歉,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白玉堂反手握住展昭的手,小心地打量展昭表情的变化,“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苗刀是不是针对我攻击。”
听到白玉堂这么说,展昭又抬头瞪了他一眼。天知道当昨晚白玉堂用流着血的手去拔墙上的苗刀,而那把苗刀竟然直直地朝着白玉堂飞去的时候,展昭连呼吸都做不到。
直到白玉堂及时地躲开,苗刀归鞘,展昭的视线才重新变得清明。而每次想起那个画面,展昭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后怕。
“你都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有多……”展昭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白玉堂伸长手将展昭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动作同样不温柔,他能够感觉到展昭重重地撞上自己的胸膛。
强烈的撞击挤压着胸膛,泄出胸腔内仅存的空气。胸口被撞得很疼。
白玉堂也知道,展昭也撞得很疼。但是他只是靠在自己的怀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困难地呼吸着。
这个时候,疼痛的存在是必要的。因为疼痛,所以他们才能时刻铭记与自己紧密相连的那个人。
白玉堂蹭着展昭的头发,在他的发丝上落下轻吻,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展昭把脸埋进白玉堂的胸口,好像再没有几乎一样呼吸着他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展昭才直起腰,继续帮白玉堂包扎手上的伤口。
白玉堂吃痛地动了下下巴,然后伸手揉着展昭的头,“撞到我的下巴了,你都不痛?”
“管好你的手和下巴吧。”展昭没好气地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生怕弄疼了白玉堂。而白玉堂也只是满足地继续揉着展昭的头顶,也不觉得自己的下巴疼了。
重新给白玉堂的手包上柔软的纱布,展昭才坐在了白玉堂的身边,揉着发疼的膝盖。在白玉堂低下头帮他揉的时候,展昭叹了口气。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苗刀只攻击你?”展昭百思不得其解,那天为了安全起见把白玉堂带出了地下室之后,他和李聪还有丁月华也都试过拔出这把刀。
他们都成功地拔出了苗刀,那是把好刀,在他们的手上也只是沉了一点。它依旧锋利,泛着凌厉的冷光,但是那把刀再也没有和之前一样冲着任何人来。
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在他们手上的只不过是一把利器,远没有之前割伤白玉堂时的危险。
“说不定就是因为我是白玉堂。”白玉堂抛出一个猜测,漫不经心地,好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展昭斜了白玉堂一眼,“你可真有想法。”随后展昭痛苦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虽然我们因为你的伤住下来了,李聪更不可能把苗刀卖给我们了。”
“为什么?”这几天白玉堂因为苗刀和展昭在生气的事情而恍恍惚惚的,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展昭抱着枕头,仰着头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本来他就不愿意把苗刀卖给我们,现在他更加有理由了。”
“理由?”白玉堂眨着眼,等待着展昭接下来的话。
“为了白五爷的生命安全考虑,还是不要把苗刀卖给我们。因为他担心我们回去的路上会出命案。”当时李聪是笑眯眯地给出这个回答的,而展昭竟然无言以对。
白玉堂显然也没有料到李聪会给出这样的一个回答,这有点荒谬,但是却时刻提醒着展昭和白玉堂,目前他们两人必须解决的问题。
最起码,要弄清楚为什么白玉堂会被苗刀袭击。“这把刀是在排斥你吗?总觉得每次它都像是想要杀了你一样。”展昭咬着嘴唇,很苦恼。
虽然知道只要不拔出苗刀,就不会有危险,但是展昭和白玉堂同样觉得不舒服。这样总觉得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苗刀的事情先放一边,总会有办法解决的。”白玉堂现在担心的反而是李聪这边的问题,“我更担心的是李聪和庞言的事情。”
“李聪和庞言?”展昭纳闷地看着白玉堂,这两人除了这几天频繁见面,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数数庞言这几天一共来了几次?”
“我们住这里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次。”虽然彼此站在对立面,展昭还是挺佩服庞言的。
这几天展昭算是彻底明白了丁月华口中李聪的坏脾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了。连续几天下来,李聪对庞言的态度越来越差,口中拒绝的话也绝对说不上好听。而就算是这样的情况,庞言却还是一次又一次来了。他竟然能够忍到这样的地步。
“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白玉堂捏了一下展昭的鼻子,打断他毫无止境的神游,“李聪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说的话没有恶意。但庞言不一定知道。庞言现在急着追回苗刀,你觉得他还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耗着?”
“你的意思是庞言可能会采取非常手段?”展昭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白玉堂。
“就算他以前不会采取非常手段,他已经和人联手抢劫了博物馆,甚至让包拯受了枪伤,他的底线已经压低了很多,有很多手段,在现在的他看来,已经变成可以采取的了。”白玉堂回忆起了昨天庞言离开时的神情,就算庞言是个再会忍耐的人,恐怕也已经到了边缘。
“先不说这个了。月华今天拜托我们去接小遥,我们快去吧,否则小遥要孤零零一个留在教室里了。”展昭决定先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最重要的是去把丁遥送回丁家。
被展昭从沙发上硬是拽起来,白玉堂无力地仰天,说他是伤患这几天不宜动弹的人是谁?
被展昭千催万催赶到了丁遥的学校,白玉堂看着这紧闭的大门,眯着眼瞪向副驾驶座上的展昭,“猫,不是说学校下课了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早就转过身找个缝努力地往里面钻,直到被白玉堂扒拉起来展昭才讨好地笑,“额……一不小心看错时间了。”
“……”不小心看错时间了?刚才就差没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加快速度,现在一句看错时间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你还真是欠收拾。”
展昭讨好地笑着,一边戒备地看着白玉堂,防备白玉堂趁着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扑上来教训自己,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下课铃声。
终于,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展昭逃也似的跳下了车,白玉堂苦笑着摇头,锁上了车就追了上去。
放了学,不时有孩子和家长从两人旁边走过。展昭和白玉堂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丁遥的班级,一进去,丁遥就扑了过来。
在他扑倒展昭之前,白玉堂及时拉了两人一把,“别毛躁。站好了再说。”
丁遥还真的有点怕白玉堂。白玉堂这么一说,丁遥马上就嘟着嘴站好,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链子递到两人的面前,“展叔叔,白叔叔,你们看。”
听到丁遥的称呼,白玉堂眉毛一跳。经过几天的纠正,丁遥总算是不再管他和展昭“叔叔”和“哥哥”差别对待了。
看到丁遥递上链子时期待又兴奋的表情,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很新鲜,接过了链子仔细地看。但是怎么看这也只是一条串着几颗半透明的圆柱体的链子,没什么奇特的地方,怎么丁遥就这么得意?
丁遥绕着展昭和白玉堂蹦蹦跳跳,一会儿期待地看着白玉堂,一会儿又看着展昭。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耸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展昭把链子还给了丁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丁遥把手链戴在了手腕上,炫耀一般高兴地在两人面前挥了挥手,“这是爸爸和叔叔出差回来给我的。有两条,爸爸说两条手链一靠近就会发光。”
可以感应到另外一条?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地看着丁遥手腕上的链子,没有看到另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