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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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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作者:ai笔妖

第9节

偌大的墓室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不少。公孙策和包拯把地上的箭都捡了起来,确定没有在墙上,地上留下箭痕了才安心。

之后两个人又把棺盖放回了原位,处理完这些之后公孙策和包拯才靠着石棺坐下来休息。既然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包拯也就开始找话题和公孙策聊天。

“公孙,没想到你还是感性动物啊,不下去其实挺肉疼的吧?”包拯怎么会不明白公孙策在想什么。

对他们四人而言,这一次的下墓的意义是不同的。于包拯,是职责;于公孙策,是求知;而于白玉堂和展昭,却是在搜寻,搜寻他们的前生,搜寻他们的记忆。是他们在探墓,而墓中也葬着他们。

在这种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互相理解,只有展昭和白玉堂才能彼此安慰。这隔世的初见,必须让他们独自面对。

公孙策就是知道这些,所以才放弃了这一次的机会,极大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是因为我深明大义啊。”公孙策干脆靠在包拯的身上,反正两个人身上都脏了,也就别在意了。

包拯舒展了身体让公孙策靠得更舒服些,“那么深明大义的公孙教授想要怎么跟上司们交代这一次的探墓结果呢?”

“你不都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吗?”公孙策平时最烦的就是包拯的明知故问,而这一次他也偏偏头,“那么包大警官又准备如何交差?”

包拯大手一挥,豪气万千,“我一向深明大义,绝不徇公,一切以公孙教授命令行事!”反正对包拯而言,公孙才是主职。

“算你识相。”公孙策很满意包拯的回答,撑着包拯站起来,又开始认真研究这件墓室里面的装饰摆设。

包拯也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提供一点自己的看法,和公孙策一起讨论。

而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所处的情况却与这两人完全不同。

当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阶梯后,通道口也自动关闭,隔绝了所有的光线。两个人的眼前一片漆黑。脚下是阶梯,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滚落。展昭和白玉堂都停在原地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展昭想要从包里拿出手电筒,但是因为看不见,只能在背包里面四处摸索。无法散去的黑暗让展昭的动作有些急躁。

白玉堂也听到了展昭搜包发出的声音,“猫儿,慢慢找,别着急。”

明明白玉堂就在身边,自己却看不到他,展昭不喜欢这样,掏包的动作更大了一些。“没,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啊!”

展昭想要转身跟白玉堂说话,却一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听到展昭的那声惊呼,白玉堂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凭感觉往下冲了全部拉住展昭的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怀里。

直到确认展昭就在自己怀里,白玉堂才重新开始呼吸。白玉堂用力地抱着展昭,还好,还好,这个人还在,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拉住展昭……

白玉堂不敢想,胸口的刺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也不用再去想,因为这个人就在自己的怀里。

展昭在白玉堂的怀里几乎窒息,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跌落,惊魂未定地抱住了白玉堂,只是没想到,他马上就被白玉堂推开了。

拉开展昭和自己的距离,白玉堂感觉胸中怒气不断上涨,直接压断了他的理智,对着展昭开口就骂,“我不是让你别着急,让你慢慢来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从没见过白玉堂气成这样,展昭缩了缩脖子。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展昭又一次抱住白玉堂,“对不起,我错了。看不到你我就有点急了……”

剩下的已经不需要多说。展昭的意思,白玉堂懂了。白玉堂的担心,展昭也明白了。白玉堂用力地搂住了展昭,“别吓我了。”

展昭这才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了手电筒。说来也好笑,刚才怎么都找不到,偏偏差点摔倒的时候握住了手电筒。

有了手电筒较为柔和的光线,再加上眼睛已经基本上适应了黑暗,展昭总算是看清了这里,也看到了脸色极差的白玉堂。

“对不起了……”虽然明白不用道歉了,展昭还是忍不住低喃。

而白玉堂只是久久地看着他,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往前走。展昭眨眨眼,白玉堂不会真的生气到要丢下他一个人先走吧?

展昭正想挽留,白玉堂就回过了头,并对他伸出了手。

哪怕四周漆黑一片,或许正是因为四周漆黑一片,展昭能够看到白玉堂眼底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展昭握住了白玉堂的手,任由他拉着往下走。

“帮我照着路。”也许是感觉到了展昭的欢快,白玉堂也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轻声提醒展昭不要得意忘形。

展昭没有回嘴,反而是乖巧地用手电筒帮白玉堂照明脚下的路。漫长蜿蜒的阶梯,有他牵着他的手,有他为他照亮前方。

还好只有前面的路比较黑,越往下面走,渐渐地就有了灯光,幽幽的灯火再一次照亮了前路。

从阶梯上下来,又是一段长长的走廊。

“这个墓穴设计得真奇怪,阶梯那么长,还那么黑,要是一不小心踩空,连到这里的命都没有。”展昭忽然开着玩笑。

知道展昭是在紧张,白玉堂也只是握紧了展昭的手,两个人往里走。越是往里,他们越是觉得他们想要的就在前方,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们,那里,才是真正的尽头。

紧张,期待,复杂的情绪不断地酝酿,生长,发酵,当他们停在门前的时候,这些情绪几乎破体而出。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越来越冷了?”展昭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冷颤,身体微微缩着。白玉堂也感觉到了,不过他比展昭要好点。

“能忍住吗?”白玉堂搓着展昭发冷的手,给展昭取暖。展昭点了点头,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不想放弃。

与白玉堂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一边推开了最后的这扇门。墓室中的寒气顿时灌出,白烟缭绕。

白烟散去后,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一间截然不同的墓室。不比于第二间墓室的精致,这间墓室只在正中央放着一大块寒冰。

这里只有这个。而展昭和白玉堂知道,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与白玉堂紧握着手,展昭一步步地走向那块寒冰。

寒冰的表面附着着冰霜,千年来从未消融。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寒冷,展昭和白玉堂靠着这块寒冰,将手附在了寒冰的上方。

在那一刻,仿佛有什么被点燃,相互勾连。寒冰表面的冰霜散去,渐渐变得透明。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当冰霜消融,白衣与蓝衣相连,点亮了两人的眼。当他们可以看到里面时,展昭激动地捂住了嘴,让口中的呼声消弭。

他全身都在颤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呼喊,都在悲伤,都在燃烧。因为他看到了他们,那个展昭,那个白玉堂,他们就这样相拥着长眠于此。

他们的时间被彻底地冰封,那个白玉堂,是二十多岁的轻狂和张扬;那个展昭,相隔了十五年的光阴却依旧平静如水,时光依旧爱他。

十五年的错过,最终他们依旧在一起。轮转的是岁月,流逝的是光阴,不变的是深情。

只是这样,展昭就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满足。

“他们只是想要在一起,他们真的只是想要在一起。”展昭一次次地重复他的话,只觉得每个字都重如千斤。

展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孙策坚持只让他和白玉堂来这里,如果公孙策和包拯在这里,他可能会无所适从。

但是这里只有他和白玉堂,只有他和白玉堂。当白玉堂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受着白玉堂胸口的温暖,他真的很感激,白玉堂在这里,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白玉堂在这里。

展昭彻底放松了自己,彻底地依偎在白玉堂的怀里,“白玉堂,白玉堂,白玉堂……”仿佛魔咒般,展昭一次次地喊着他。

白玉堂紧紧地抱着展昭,望着寒冰中两人幸福的表情,凑在展昭的耳边一次次地回应,“我在,猫儿,我一直在。”

☆、第029章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想到,看到寒冰中的两人之后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哪怕之前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现实的冲击远比他们想象得要更大。

而唯一让白玉堂和展昭感到幸运的就是并不是孤单一个在这里,在身边有一个人可以依靠。饶是这样,展昭和白玉堂恢复平静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让白玉堂回过神的是展昭在自己怀里的一下颤抖。下意识地搂紧了展昭的肩膀,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

因为长时间靠着寒冰,白玉堂感觉后背整个都冻麻了。好在的是展昭是靠在他的胸口,自己的手在他和寒冰之间挡着,不过就算是这样展昭还是冷得打了个寒颤。

“冷了吗?”顾不上发疼的后背和手臂,白玉堂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展昭的脸。

展昭也反应了过来,半是担心半是心疼地把白玉堂拉离了寒冰,“这个时候是在意我冷不冷的时候吗?”

看到白玉堂后背和手臂上面的衣服整个都湿了,展昭懊恼地围着白玉堂转来转去,这个时候让他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被展昭紧紧抓住衣角,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抱住了他的头,“猫儿,克制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在这里把我扒了呢。”

“你真是……”原先满腔的担忧就像是气球被放了气一样全都泻掉了,展昭咬牙切齿地想要上前又因为愧疚强忍了下来,“克制什么,这里除了你和我就没别人了。”

没别人了?白玉堂指了指寒冰中相拥的两人,恍然大悟,“也对,人数怎么变都还是你和我。自己人。”

展昭连说话都忘记了,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才明白白玉堂再说什么。但是原先悲伤的情绪就在两个人不长的胡闹里慢慢地消散了。

撇开一开始看到寒冰中两人的冲击,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想起他们都还没有仔细地看过那两人的样子。

一意识到这个,展昭就捧住了白玉堂的脸。寒冰表面的白色冰霜散去,现在展昭可以清晰地看到寒冰中两人的面容,所以展昭很自然地对比起两个白玉堂的不同。

“嗯,不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认认真真对比了好几遍,展昭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么笑起来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马上就明白了展昭的意图,白玉堂勾起了嘴角,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展昭眼底浮现的明亮的光芒。

见展昭在比较自己,白玉堂也看向了寒冰,寒冰中那个穿白衣的男人……只是第一眼,就给了他果然是“白玉堂”的感觉。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像,但就像是展昭说的那样,两个人的气质真的非常像。

再看到“白玉堂”怀抱着的“展昭”,白玉堂也有了对比的冲动。不是没见过“展昭”,多少次在梦里看过这个男人,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那么近,那么真实。

他们两个人很像,白玉堂再一次那么觉得。越和展昭相处,他就越是觉得展昭从没有变过。想必当时,“白玉堂”也经常会为了“展昭”笑,不过……

“他笑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一只猫在旁边捧着他的脸看吧?”被展昭眼中的光芒给逼得无奈,白玉堂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听白玉堂这么说,展昭也歪着脑袋开始想象那个画面。他和“展昭”说过话,按照他对“展昭”的印象,两个人的作风应该会很相似。

不知为何,展昭脑内跳出的画面竟然是“展昭”挑起“白玉堂”的下巴,非常轻佻地来上一句“妞,给爷笑一个”,这么想又有点不对……难不成是“爷,给妞笑一个”?

展昭马上惊恐地摇摇头,把脑子里的画面全都甩出去,不科学,为什么他会觉得第二个画面会比第一个画面更加和谐?绝对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这个画面肯定不能存在。

见展昭恐慌地瞪大了眼睛,白玉堂了然地把拍拍展昭的肩膀,“说不定还真的有一只猫在。”展昭还沉浸在自己的惊慌里,都没有意识到白玉堂究竟在说些什么。

逗猫已经逗够了,白玉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他们两人再不快点的话墓外的人就会起疑心了,白玉堂连忙让展昭回神。

刚被放在一边暂时没有提起的正事立刻浮现。他们相信,巨阙剑和苗刀就该被放在这里。之前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上,都没有仔细地找过刀剑的位置。

知道时间紧迫,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分开在墓室里寻找着,缓缓倾入的寒冷催促着两人加快速度。

原本展昭以为这里会有兵兰之类的,但是找了周围一圈仍然没有发现。整个房间都是被冰霜覆盖着,但是除了正中央容纳两人尸身的寒冰之外再没有了其他东西。

但是展昭还是很仔细地寻找着,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展昭确定刀剑曾经就该被放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伸手把他拉了过去。

“猫,你来看看这里。”白玉堂一手拉着展昭,一手指着墙壁。

展昭起初不是很明白,但是当他看向白玉堂所指的方向,竟然看到这部分的冰层比周围的都要下陷一点,而且整个平面都不是很平整。

伸手覆上冰面,不出意料地冰层表面的冰霜已经散去了,而透过冰面,展昭和白玉堂都能够看到那带有明显纹路的凹痕。

展昭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玉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变红的手指上,抬手把展昭的手拉下来捂热,“没找到你说的兵兰,想想屋顶放不上去,兵器又不会放在地上让人踩,只能放在墙上了。”

虽然这想法有点跳脱,但是却很直接。托白玉堂的福,他们真的找到了。没能从白玉堂那里抽出手,展昭干脆拽住白玉堂当做支点,踮起脚仔细地检查墙上的痕迹。

展昭咬着下唇,“看上去像是被人凿开的,没几天的样子。玉堂你先松手。”怎么都抽不出手,展昭着急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你叫我什么?”正忙着抓住展昭还没被捂热的手,白玉堂忽然注意到展昭这一次不是连名带姓叫他了。

“玉堂。”展昭很自然地看着白玉堂,对自己转换称呼的事情丝毫不觉得奇怪,反倒很平静地反问,“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想自己平时都管展昭叫猫,而展昭却一直叫自己的全名,大部分时间白玉堂都选择不去在意这个,但是他真的很在意。所以展昭对他换了称呼,白玉堂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高兴归高兴,放手又是一个大问题了,“为什么要放手?你手整个红了。”

“我需要纸和笔啊。”这个白玉堂不松手他要怎么翻书包。展昭怎么都没料到,白玉堂的执念之深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最后竟然是展昭和白玉堂一人一只手才合作着从包里拿出纸笔。

接过就变成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一人一手抓着纸笔互望。被展昭盯得不淡定了,白玉堂这才看着纸笔,“要纸笔做什么?”

“把上面的花纹画下来方便和公孙讨论啊。”见白玉堂还不肯松手,展昭挑眉看他,“要么你来?”

“我不会。”明白展昭要做什么,白玉堂很干脆地松开了手,并且很配合地弯下腰让展昭把纸垫在自己的后背上画下墙上的花纹。

不知不觉两个人在这一间墓室里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久到公孙策和包拯都担心了起来。

“他们两个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公孙策又看了看手表,一开始他提议让展昭和白玉堂进去,是对展昭和白玉堂充满了信心。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下面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当展昭和白玉堂消失那么长一段时间之后,公孙策还是免不了担心他们,如果展昭出事了怎么办?

被公孙策焦躁的情绪带动了,包拯也开始担心展昭和白玉堂了,两个人围在通道口担心地望着。

正当他们两个人担心的时候,通道口忽然打开了,公孙策和包拯正好迎上了展昭的正脸。

展昭刚和白玉堂从地下走上来就听到上面有什么声音,他正好奇地抬头,结果就对上了包拯和公孙策担忧的眼神。

“哇!”展昭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下意识地往后仰去,好在白玉堂跟在他的身后。

“我得去修炼□□术。”和展昭一起走出来后白玉堂感慨着说。

“为什么?”还在检查两人身体状况的公孙策和包拯好奇地询问,就连展昭也没有转过弯来。

把背包甩在背上,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因为你前后左右都能帅,八个都不够。”

展昭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彻底地鄙视了,更让他受打击的是包拯和公孙策对他这个说法竟然是赞同的?

不过四个人都注意到时间已经有点紧了,如果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就会起疑心。匆匆地离开第二见墓室,回到了最开始放置两具空棺的位置。

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四个人才离开了墓穴。

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白玉堂只想感慨一句能够看到蓝天白云真好,能够晒到太阳真好。尤其是他和展昭,刚刚两个人还被寒气笼罩,重新晒到阳光的一瞬间白玉堂真的是感觉到了体内寒热相撞的感觉。

“小心点。”发现展昭踩的那部分墙上的土有点松,白玉堂提醒道。展昭点了点头,抓住白玉堂的手臂借力跳了出来。

“每次从墓里出来我都觉得好幸福,吹风也好晒太阳也好都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展昭也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不过四个人还没来得及感慨太久,就有一名工作人员带着崔铭走了过来,上来就问,“公孙教授,怎么样?”

一般这种汇报的事情都是由公孙策和包拯接手,展昭直接拉着白玉堂走远了一点,拿了水给两个人打理了起来,顺便还可以避开崔铭,因为看起来崔铭和白玉堂真的不对盘。

对两人的无声离开,崔铭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留在原地听老师们的交流。

公孙放松身体任由包拯帮他捶背,崔铭目瞪口呆,在说话的时候这么做真的可以吗?但对方只是挑眉,对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公孙享受着包拯的服务,然后打足了精神和对方交流。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树荫下,公孙策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所以他们都可以听到那边交谈的内容。

对公孙策的应答如流,白玉堂是很佩服没有错啦,但是……为了避免两人的谈话被别人听到,白玉堂凑到展昭的耳边,“我们进去这么长时间,结果只告诉他们那两具空棺的事情?”

偏偏公孙策还真的是应答如流,侃侃而谈,怎么看怎么真实,好像他们真的只找到了那么多的东西。

“公孙厉害啊,你没看他们都被唬成啥样了?”真的很感谢公孙为他们保留了其余两间墓室的秘密,展昭眉开眼笑。

白玉堂又瞟了一眼公孙策和包拯的双簧,低下头仔细地帮展昭擦掉脸上的泥印,“是挺厉害的,装模作样方面。”

“喂!”白玉堂的音量不算小,展昭立刻跳起来捂住白玉堂的嘴,“被公孙听到你就死定了。”

说罢展昭还往公孙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公孙还沉浸在谈话中就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包拯竟然抬头望着他们两个人笑,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还是被听到了啊……展昭连忙对着包拯使眼色求饶,包拯摆了摆手,算是暂时放过了他。展昭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展昭怎么都没想到,他一回头竟然发现白玉堂在瞪他?

“怎么了啊……”展昭马上就蔫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他没做错任何事啊。

见展昭还没自觉,白玉堂握住了展昭的手腕把那只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手还没洗。”不用照镜子白玉堂都可以想象自己残念的一张脸了。

看到白玉堂脸上刚被自己捂出来的印子,展昭连忙忍住笑,示意白玉堂稍等一会儿,展昭跑过去和公孙说了两句话。

“走啦。”展昭笑嘻嘻地回来,推着白玉堂往回走,“公孙特批我们先回去整理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白玉堂当然是高兴的,从展昭手里接过背包,他又忍不住问,“你用的理由是什么?”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公孙和包拯同意很正常,不过看周围人好像也没多大的反应,一般现场对率先离开的现象都很在意。

展昭仰天,很自豪地说道,“我告诉他们,再不回去白五爷要发飙了。”

“……”

☆、第030章

“猫儿,帮我递条毛巾。”洗到最后发现浴室里没有多余的干毛巾,白玉堂自然而然地趴在浴室门边对着展昭求救。

把毛巾递给了白玉堂,展昭原本是打算直接回房间的,但是路过走廊的窗边时,展昭瞥见在底下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探出头往外一看,展昭看到有一个小女孩站在路口。原本那个小女孩是往屋里看的,但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小女孩直接抬头对上了展昭的视线。

那是个不大的小女孩,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路中间,小小的身影在这个地方在这一刻会给人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站在那里做什么?展昭不是很明白。原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个路过的孩子,一旦发现有陌生人在看着自己,孩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走开。但是这个孩子只是坚持和展昭对视。

不方便直接开口和孩子隔空喊话,展昭在原地烦恼地踱步。外面的太阳虽然说不上大,但是一个孩子站在路中间最会让人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犹豫着抬起手,经过了很久的思考之后次才对着展昭招了招手。

是在叫自己吗?展昭吃惊地指了指自己,这个孩子是希望自己下去吗?那个孩子也点了点头。

虽然很疑惑,展昭还是飞快地奔向了楼梯。急促的脚步在楼梯间响起,但是等到展昭跑到院子里,原先在路口站着的那个孩子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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