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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第六章)(06-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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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作者:午夜人屠

苏米亚战歌(第六章)(0607)

*********第六章“黑海强者”#6“距今四十年前,梵蒂冈信理部成立专司情报收集与暗杀行动的部门,这是继圣殿骑士及武装修女后,第三支打着罗马天主教会大旗的武装集团。

其名曰──三无者。”

卓娅中将甩着伸缩指挥棒来到贴满整面白板的组织架构图上,目光扫过在座众人:从最前头的苏米亚,到左侧席位的希莉亚、艾玛、阿芙拉、米夏,再来是右侧席位的葛罗莉亚、莱茵、叶卡、伊吕娜。与会的骑士团员由殿下及团长进行筛选,而葛罗莉亚稍后将亲自为殿下进行报告,至於莱茵等三人,则是分别代表殿下在梦魇研究室、第二政警军以及厅内总务组的心腹之列。

“若以任务类型来划分,圣殿骑士为教廷及各教区的高阶守护职,相当於亲卫队。武装修女属於低阶层而幅员辽阔的战斗集团,相当於正规部队。

而三无者──透过前述部队关系人士所提供的情报──该集团得以直接介入其它战斗单位的运作,甚至於肃清异己,其权力之大,相当於我方一级命令系统部队中的佼佼者;也就是……皇帝骑士团。“但是,更具侵略性。

皇帝骑士团及现任皇亲骑士团的中心思想环绕着特定对象,无论组织架构是否横跨军区内职务、无论任务型态是否涵盖境外特种作战,最终仍是以皇帝或皇亲为标的所展开的防禦系统。

三无者却不单是做为教皇近卫队所设立,她们的行动准则或许顺便保护了教皇,然而其标的所在乃是“教敌”,是一种针对非其同类所展开的攻击系统。

“在我国过去的承平时期,正教会麾下之秘密涉外局曾多次与天主教会发生冲突,她们的对手全部是圣殿骑士以及武装修女,三无者并未直接出现在最前线。

直到今年,在一场由克里姆林宫及俄罗斯正教会所策划、迫降中欧四国的秘密计划中,三无者首次参与了针对秘密涉外局的反制行动,自此开始对我方展开一连串渗透作战。”

或许是体贴殿下之意,卓娅刻意带过底比里斯袭击事件,引用皇务院释出的反渗透报告书来说明本国及各皇亲领遭渗透规模。在诸多冠以大英联军名义之行动下,总少不了军方体系外情报单位出没的迹象。不过,这点对於开战双方来说是一样的。俄罗斯正教会同时也在回收她们佈於敌方教区内的伏线,藉此加速欧陆战线的倾斜。

“然而,各有所图的双方,却在斯洛伐克─布拉提斯拉瓦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意外事件……”

卓娅以右手无名指推了下眼镜,兰紫色的双唇动了动、舌尖往嘴腔内侧舔过一圈,开始切入重点:“位於布拉提斯拉瓦的地下堡垒,原本是雷克斯企业中欧分部的据点,在六年前因租借到期而回归斯洛伐克政府,随后再租借给梵蒂冈。根据相关人士提供之情报,这座堡垒立刻被决定在租借期间成为圣殿骑士团新本部,同时也担任教会机密文件的主要存放处。今年二月下旬,这些机密情报意外流入正教会,导致接下来的进攻行动。该行动的结果,天主教圣殿骑士团、正教会秘密涉外局武装课,双方皆伤亡惨重,而该处保管的机密资料全数遭西方军扣押。倘若那些资料真为罗马教廷的重要机密,那么,会是意外制造者所为?或是沟通机制出了问题?西方军独佔这项资讯的当前,这点必须尽快调查清楚。当然,如我会前向皇亲殿下所报告的,现在我们有幸趁事态严重化以前迅速釐清真相。

以下就由葛罗莉亚小姐来为大家说明。”

搭配各笔资料一气呵成解说完,卓娅目光落在葛罗莉亚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静待眼前那位忧郁美人起身。大夥对於葛罗莉亚的印象还停留在皇务院政务官的身分,在此之前只有参谋本部与几位政务官有所接触,因此她们多半做好葛罗莉亚将代表皇务院就调查一事进行说明。

葛罗莉亚踏着优雅步伐上台,以中央贵族特有的阴郁目光冰冷地射向众人,然后将微微弯曲着的右掌置於胸前。

“说明上述情报前,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费奥多拉?蕾娜塔耶芙娜?茨维塔耶娃,在你们称之为梦魇的地方,识别代号为金刚石,乃是中枢系统管理员。”

在座众人边听犹如仙女变身般从葛罗莉亚转换至费奥多拉的对象说话,同时感受到脑内许多发出湿臭味的绳结正被一双无形的手解开;某个绳结化作透明雾气消散之际,她们明白了这是一种称为“硬性修补”的手法。

“我等管理员是为了维护这里与梦魇的正常运作而存在。本来,若玛丽安娜没有触及系统底限,我们是不会介入运作状态的,没想到那个不受教的笨女儿依然做了……还一次踏足所有不该踏的领域。”

具体来说是什么情况、这件事又与教会事件有何关系呢──疑惑刚浮现於脑海,无形之手就来到新紮起的绳结上,不费吹灰之力解开。

系统是完美的,而错误是人为的。

玛丽安娜四世之所以能够一口气踩光所有系统安全性上的痛点,全是受惠於某个匹敌甚或超越管理员的存在。所有针对“这个世界”的侦错程序都无法捕捉到确切的漏洞,管理员们只能后知后觉地修正那些失去利用价值而曝露出来的错误。而已无利用价值、被得知也无妨的错误之一,正是──“三无者,是在某存在干涉下创立之机构,其源头来自针对教廷高层所做的硬性修补。也就是说,这机关本身是一种不合理产物,非但创建过程不合理,连其存在的理由也不合理。”

既然都能使用硬性修补这种心灵控制等级的技俩,何不乾脆控制某些高层、更简单地达成期望中的结果呢?一方面干涉了世界的运作、一方面又和管理员们玩躲猫猫游戏,藏过的地点就像炫耀胜利般故意透露给管理员知晓,这种模式简直就像是……在和捉摸不定的小孩子玩耍似的。

这时候苏米亚晃了晃翘起的左腿。脑袋迳自习惯逝去的先后站在眼前这件事令她恼火,但是换个角度想,把这世界当成金发小不点口中的“梦”,这一切就显得没那么惹人反感。她怀着微妙的冲突感向费奥多拉询问:“既然现在知道了,你直接对三无者下手不是更好?毕竟是违反正常运作的东西。”

费奥多拉冷静地颔首。

“话虽如此,若这个非正常现象被发现时,已不再具备用非正规手段干涉世界的条件,就没有将之抹灭的理由。问题源始终在於某存在以及玛丽安娜。”

“你也不能对她们两者下手吗?”

“是。我们无法侦测到某存在,对玛丽安娜的资料存取亦处於被拒绝状态。”

“所以,就算是能对我们做这些奇怪把戏的你,也动不了某存在一根汗毛。”

“是。”

费奥多拉神色并无不悦,让话中带刺的苏米亚踢了记无声的铁板。沉默数秒,当苏米亚再度挟着些许情绪开口时,费奥多拉已在对方意思成形於脑海之际接收到讯息,并备妥足以让对方满意的应答。

“你无法解决你该处理的问题,看起来似乎也需要我们的帮助。说吧,我们能得到哪些好处?”

“不会超过你们应得,也不会少於你们应得。”

苏米亚并不讨厌这个乍听之下回避问题的答覆,卓娅亦然。事实上她们已经因为三无者丧失面对西方军的先机,倘若这点日后将逐渐扩大的差距能获得相应的导正,使双方回归“正常状态”,对南方军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既已得知必要资讯,苏米亚不再浪费感性於费奥多拉的来头上。罗曼诺娃家本来就不是隔代还能有多少互动的家族关系,纵然眼前这位理应是母亲大人的生母没错,对苏米亚而言其存在感仍未脱离“摄政三后”的范畴。

反倒是另一股和家族无关的疑惑浮上了心头,那是沉寂一时的奇异之梦。苏米亚忍耐到和母亲大人及三无者有关的报告结束,待卓娅和莱茵以外的闲杂人等离席,才将疑惑搬上台面,直接对费奥多拉问道:“梁琴玉,此人是否也是管理员?”

“否。”

费奥多拉边回答边查询苏米亚的经历情报,很快地找出那位名叫梁琴玉的女子,确认此人正是和白翡翠、祖母绿接触过的斑彩石一众。她用一种扮演葛罗莉亚时很上手、以费奥多拉五官来做却很冲突的忧郁眼神回望苏米亚,亲口解开对方的困惑。

“梁琴玉并不是正常存在的人类,她的程序种类为仿修补系统管理员,识别代号赤珊瑚。”

“那个痴女果然有问题……!”

回想起那晚轮番与梁琴玉及其仆从的激战,苏米亚五味杂陈地追问:“所以,她身边的人也是……”

“代码特徵一致,都是她自己。”

缠绵整晚、被迫交换内裤、还要做什么义姊妹的对象,原来根本就不是人类啊……让苏米亚心情更複杂的是,那晚的床第记忆竟然还棒得无话可说,简直到了想忘也忘不掉的程度。

“唉……”

乱七八糟的,实在不是滋味。

虽然苏米亚并没有很在意那位梁琴玉,但要是和此人有关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也很令人伤脑筋。俄罗斯南方军与中国东部战区交情匪浅,万一那些官方记录最终必须作废,以往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你放心,在移除赤珊瑚程序时,会对她影响的环节做出适当修正。通常是将梁琴玉的人格特质複制到新的个体,让新个体接续运作……只要旧程序对周遭的影响没有超过系统容忍的限度。”

费奥多拉看出苏米亚的疑虑,抛出这番确实起到安慰作用的话。她的忧郁眼色怎么使就是使不好,索性变回葛罗莉亚的外貌。若无其事的变身在三位旁观者脑内掀起彆扭的情绪,葛罗莉亚──她偏好以自己扮演的角色来称呼──对预期内的反应摆出完美的阴郁神情,扶正歪了一边的装饰贝雷帽,问道:“怎么?”

纵使在每个人想法冒出芽的瞬间便已窥知全貌,对於各种反应也能够理解,葛罗莉亚仍然一脸严肃地挑起眉尖。过了会儿,当三人情绪没那么紧绷、甚至开始为沉重的气氛感到无聊时,她看向分心於努力习惯系统管理员现身在眼前的苏米亚,接续方才的话题说下去:“正教会秘密涉外局的高层也有遭受硬性修补的记录,当我侦测到问题时,如同三无者,这个组织及受影响的人们不再具备用非正规手段干涉世界的条件。”

正教会加上天主教,令苏米亚想到布拉提斯拉瓦的情况。

“你想说,前些日子在斯洛伐克的冲突为某存在自导自演?”

“是。”

“这么说来就奇怪了。既然某存在支持母亲大人,其设计的冲突理应使母亲大人获得最大利益才对,正教会的精英刺客却在此役伤亡惨重。难不成她们还必须假惺惺地掩人耳目?”

葛罗莉亚摇摇头。

“没有必要,但──”

葛罗莉亚冷静、低沉的声音织到一半,倏地随着扭曲的身影一并消失。在座两人以及悠哉踱步的金发小不点下意识环顾四周,怎么样就是寻不着刚才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的系统管理员。

“搞什么……”

夹杂着惊讶、失落、以及随后而生的些许不满,苏米亚不快地吐了口气。卓娅以眼神制止试图逃跑的莱茵,然后按了按额间,像是继承话题的同时一并继承了那股忧郁的气质般,扳起脸孔起身说:“还请殿下回想,皇帝陛下交付过来的雷克斯技术支援部队。”

“黑皮肤、矮个儿。”

“是的,以及她那支全员外貌一模一样的複制人部队。”

“……啧。”

玛奇?黑石二?乌塔洛洛上尉是个认真负责的指挥官,总是精神奕奕的模样很难让人对她反感,可是若其生理特徵被複制到四百人这么多、这些多出来的个体又宛如机器人般只会不带情感地执行命令,情感上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接受了。

苏米亚好不容易把乌塔洛洛以外的複制人抛诸脑后,卓娅这一提,又令她想起那气氛诡异的集团。在这股厌恶之情驱使她抛出尖锐的言词之前,卓娅先朝神色凝重起来并陷入思考的莱茵敲出响指,问道:“凯瑟琳主任,先前我们就殿下使用梦魇的讨论中,你曾言及在那里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都不会丢失性命对吧?”

“啊?应该是吧……”

“可以理解为梦魇在医学领域比现实进步许多吗?抱歉,我是说,比这个地方进步,对吗?”

“如果单就你指出的部分,是这样没错。”

“而且,在梦魇中还可以做到意识共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莱茵无奈地耸了耸小小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道出卓娅渴求的解答:“梦魇确实也有複制人。在那里,肉体只是容器,里头的东西是可以被替换的。”

“就是这个!所以我们能够推测,雷克斯企业解析了这部分的代码,於是这个地方也出现了当今科技还无法办到的複制人。”

卓娅用拳头敲了下掌心,转而面向对这话题不抱好感的苏米亚。沉默片刻,苏米亚也从这番对话理出了头绪。

从费奥多拉总是慢半拍的情况看来,“某存在”精於在不触及系统容忍限界的情况下惹事生非,而从现有的少许资讯来判断,这几乎等同於向人类借力使力。

换句话说,只要有雷克斯企业倾力相助,或者“某存在”操控了雷克斯企业,母亲大人就不需要其她人的帮助。甚至,当她开始行动时,已能同步着手消灭“敌对势力”。这么一想,斯洛伐克事件等同於威吓性质的戏码,获邀欣赏的观众自然是系统管理员及她们选上的势力──也就是知道真相的团体。

“无论如何,首先得确认本国、雷克斯以及母亲大人的立场,费奥多拉得将必要的资讯全部告诉我们。”

对於殿下那句并未如期唤回系统管理员的发言,卓娅摆出认同的表情点点头,脑袋已经往和正教会密切往来的莱蒙托娃家进行思考。莱茵则是一脚已悄悄地踏到门外,准备去找雷克斯的矮个儿上尉聊聊基辅的天气;她对雷克斯的政治立场没有兴趣,也不认为“里头的东西”都被设定好的複制人能透露什么重要的秘密,纯粹想就近看看那并未被用在医学领域猛削一笔、而是做为廉价战争道具派往各皇亲领的高级代码产物。

可以的话,顺便採集一些体液做个研究吧!

§艺术是滑稽的美感。

皇务院伏尔加格勒军事专门学校的某堂无关学分的美术课上,某位只闻其音、不见其身的老师曾经这么说。或许是因为在一堆死板的语句中,这句话还算有那么点活力,她自然而然就记在脑袋里,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上用场。

此一概念加上对廉价三级片的兴趣,让她本来就枯燥乏味的想像力令人遗憾地更下一层楼。要说她的创造能力有多遗憾,最新的代表作正是“深v纯黑乳胶衣女王把刚点燃的上等雪茄插在翘高屁股的裸体母狗带有深色皱折的屁眼上、伸长了湿润的长舌舔舐一遍丰满的臀肉,然后拿起马克笔在两块屁股肉上签名与涂鸦,还得用英语或法语写下斯拉夫母狗等简短的种族歧视语;与此同时,母狗屁眼缓慢而深入地收缩着并喷出烟雾,直到燃烧的茄头在某次收缩运动中烫到母狗的蜜臀,从而激起高亢的悲鸣、为异国女王的羞辱划上完美的句点”。

促成这幅令人遗憾的脑内艺术画、害她一时混乱到执起画笔的那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在会议室玩起变身及某些让脑袋透心凉的诡异把戏,那位理应殁於五十三年前的先后。确切来说,还有把自己叫进会议室的皇亲殿下,以及前来通知她准时赴会的副官。

不管到底有几个人不知不觉的无偿提供画具,总之当她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忽然被揪进权力核心、和不很相熟的大家戴起大大的同心帽,脑内一团风暴无疑会促使一点也不期待的最新代表作粉墨登场。

叶卡?尼古拉耶娃其实只愿和她极欲舍弃掉的母名一样,做个不会在历史洪流里发光发热的不起眼小角色,克尽职守直到退伍。第二政警军的大队指挥官一职她已驾轻就熟,只要躲在平庸但人还不错的上司身后,再努力个十三年四个月又五天,她就可以抱着政警军的万年上校、或者运气好一点升个准将再退伍,和名唤终生俸的美人儿一起过着轻松惬意的下半辈子。凭她在乌克兰的努力,或许还能在民间捞到不错的养老职位呢!可惜这种平淡无奇的人生愿景就在刚刚应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由低俗的美感与糟糕的想像力所构成的艺术避风港,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上校,您回来了。二零三大队的斯维洛娃上校在您的办公室等候,欲讨论搁置已久的人事问题。这些是二零三至二零九各大队提出的准尉官名单。”

一头用发圈简单紮起仍触及腰际的红发出现在眼前,前些日子刚升官的柳妲中尉见到长官返回政警大楼,立即上前将怀里的资料夹递出去,随后展开一连串口头报告。这让心情还没从艺术二字跳脱出来的叶卡感到沮丧。况且说到“搁置已久”肯定有问题,第二政警军可没怠惰到基本职务都没办好的程度,也就是说这里是密谈的暗示。但是……“柳妲,如果这栋大楼是非洲大草原,那么我就是狮子。”

“是的。”

“而芳妲是河马。”

“哦?”

“远观人畜无害,一靠近则连狮子也能咬死。”

“……我懂您的意思了。斯维洛娃上校我来应对,您就找个地方蹓躂吧。”

绕道回去皇亲厅的路上,叶卡已经开始习惯这和预期中不大一样的变化。她得在皇亲殿下或参谋本部对她的大队发佈命令前做好准备。就像前年那场违背圣彼得堡命令、向时任第三皇女的人马兵戎相见的行动那般,成为方便皇亲殿下利用的弃子。

回想当时同在基辅车站的另一张面孔,叶卡不再为人生规划的异动感到混乱不堪,一度化为散沙的情绪迅速聚集起来,成为针对那张面孔的委屈与愤慨。

这么说来,自己和名字有个“妲”字的还真有缘。一个是能干的部下,一个是可怕的河马同事,一个则是已经当上中央军陆军元帅的混帐王八蛋。

“啊!叶卡捷琳娜,你来得正好!来帮我把这台电脑搬进研究室吧!”

忽然被人喊出早早就改掉的旧名子,叶卡赶紧压下对个人情报不知何时外泄一事产生的怒意,转身走向蹦蹦跳跳还挥舞着两条手臂的金发小不点。想到天性懦弱的母亲因为叶卡捷琳娜五世的出生而卑微地改掉女儿的名字,不悦感又增加了。

金发小不点就好像粗神经的小孩子,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不小心露出的怒颜,嚷嚷着要她指挥一打女仆,好把大门口那犹如巨大提拉米苏般分解得满地都是的电脑主机全部运进梦魇研究室。

“要小心别敲到喔!毕竟是中古货。呜,这样的人数得分好几趟,风险又增加了……”

金发小不点一路上嘀嘀咕咕个不停,梦魇研究室独特的药剂酸臭味也十分恼人,不过反正时间也是要打发掉,叶卡也就默默领着女仆们来回跑个十九遍,最后和大家一起获得金发小不点奉上的喷香水奖励。

脑袋还在奇怪奖励居然是喷一口香水、身体却从急速涌现的酥麻感中欢快起来,满脑子问号的叶卡不甘心地倚在墙边,按捺着席卷双颊的红潮而解放。

累积了三十年人生的世界观,不到两个小时就迎来两次革命性的改变,真是够了……“来,再喷一次唷!”

“等等……噫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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