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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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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雅于是决定来见她的父亲。

父子的气氛相当和睦。吉尔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抱歉,爸,我只是……你知道,帝都太小了,所有人都要为了地盘发生冲突。但是家人之间不应该冲突,所以……”

“我知道。”乌克莱德耸了耸肩,“孩子太有主意,让我压力很大啊。”

吉尔笑了起来:“爸,你也是安度晚年的年纪了,少操点心,去安心养老吧!”

吉尔和乌克莱德的隔阂逐渐抹平,可艾芙雅和父亲的隔阂刚刚出现。

乌克莱德给了他的儿子一个宽宏大量的笑容,回头想要抱起女儿。艾芙雅却退后了一步,认真地问乌克莱德:“哥哥说妈妈去世了,这是真的么?”

乌克莱德愣了一下,瞪了一眼儿子: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把这么重要这么惊人的事情告诉艾芙雅!对艾芙雅轻声说:“我很抱歉。请你体谅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我的小女孩。如果你不喜欢,从今以后我都会坦白直率。”

“哥哥说杀死妈妈的是巴洛克,是这样么?”

乌克莱德张了张嘴,没法用训斥大儿子的话来敷衍小女儿。他无言地点了点头。

“……”艾芙雅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看着乌克莱德身后的莱斯利,眼中闪过一丝仇恨,指着他对乌克莱德说道:“爸爸,他也参与了对冒险村的屠杀,是这样么?”

莱斯利面无表情,乌克莱德则惊讶地看着艾芙雅,然后缓缓说:“他只是巴洛克的副手。”

“爸爸,你会杀了他么?”艾芙雅忽略了乌克莱德的话,直接问道。

场面的温度陡降,所有人都尴尬不已。吉尔有心劝解,却觉得父亲和妹妹在此时自成一体,自己插不上话。

乌克莱德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剑柄,然后突然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小女儿,不由又做贼一般把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可失去了趁手的武器,他与小女儿的对峙便顿落下风了。

不过,落在下风也无所谓,大不了把心里话说出来。对方毕竟不是敌人,只是自己的女儿。乌克莱德清了清喉咙,简洁飞快地说,像是他用声音挥了一剑:“不,我不会。”

“为什么?他是凶手!”艾芙雅大刀阔斧地追问,语气咄咄逼人。

乌克莱德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我不愿意,艾芙雅。我的小女孩,你要知道……有两种情感在主宰我,而当它们相互对立,我就什么也做不了。”

艾芙雅一愣,脸上的表情介于愤怒与深思之间,显然也有两种感情在泾渭分明地主宰她。她忽然说道:“我不走了。”

乌克莱德这下子呆住了,连忙上前一步:“艾芙雅,别这样,他……”

“和你们没有关系,爸爸。”艾芙雅这次没有后退,轻轻给自己的父亲一个娇小的拥抱,“现在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她眨了眨眼睛,“但是爸爸,在你做好决定之前,还是别回来了吧。”

乌克莱德最终留下了女儿,和自己的人一起启程了。吉尔猜测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愿意说出来。

艾芙雅迫不及待地央求吉尔带她回去西格尔的小房子,当她打开门冲进去的时候腼腆的大男孩正坐在床上,抓着一个玩偶发呆,这意外让他喜不自禁,抱着艾芙雅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紧紧搂在怀中。

吉尔不打扰他们,悄悄回了宫殿,也想去看看自己的情人。

他没在书房看见凯文,便出门找他,去觐见之间和执政间找这位帝国未来的皇帝。他一路走到执政间的尽头,一无所获,便走向窗台,想从阳光中获得一些信息。

“吉尔。”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吉尔兴致盎然地靠着窗台说:“凯文,今天我想我们有很多可说的事情……”

身后的声音没有如往常一般轻快起来,依然被压在胸膛中:“吉尔,我们得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暂时退场,妹妹留下来和萝莉控在一起了……

☆、裂痕

“吉尔,你去送剑圣了,对吧。”

“嗯。”

王子向前走了一步:“你没有掩饰,光明正大地去送别的么?”

“我应该要掩饰么?”

“……吉尔,我不是想责怪你什么,我只是想说……”凯文的“说”持续了很久,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希望以后你做这些事情之前,能考虑一下我的处境。”

吉尔神色动了动,但这动作太微弱,没人能看出他为何而动。

凯文硬着头皮继续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知道,我父王……”

“他要死了,我知道的。”吉尔叹了口气,笑了笑,抬头直视着凯文,“所以呢?”

凯文声音一哽:“吉尔,我不能乱给他们以暗示。你……”

吉尔站在窗口,站在无尽盎然中。他看上去是在笑,嘴巴的弧度却不像是笑意。他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一切仿佛都平静如常,这似笑非笑只是错觉一般:“你觉得,我不应该去送老爹?”

“……没错。”

“因为你可能因此受到某种不知名的影响?”

凯文有些恼火,出于心虚或是出于急躁:“与其纠结这是什么样的影响,不如在它发生之前就掐灭在萌芽当中!”

“回答我的问题!”

“就是这样又怎么样!”凯文脱口而出。

吉尔觉得他终于无法继续推那枚巨石,石头带着他一起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他的声音像巨石一样滚动,带着忍无可忍的阵阵颤抖:“凯文,你重视你的一切,无可厚非,因为我也同样重视!但他是我的父亲啊,我在之前从来没有离开他一步。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的一切也是值得重视的?!”

房间此时静悄悄的了,日光游走在其中,以奔跑驱散彻骨的寒冷。寂静被沉默喂养着,扩展它庞大的身躯。

王储心中隐隐约约有公正的影子,他知道究竟谁才是对的,却出于任性而不愿意承认。在吉尔面前他像个孩子一样,这让他很开心,然而承认对方的话正是抹杀了这种相处方式。

再坚持一下吧,他想,或许对方就会放弃,拥他入怀了。他的渴望压倒了一切,让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来请求原谅。

吉尔的胸膛已经被不平所填满,他用理智压抑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却被对方的沉默一再折磨。他在等待中失去了耐心,一言不发地走过凯文身边,离开了房间。

凯文惊慌失措地转身,想要拉住他,是否要在这种问题上示弱的念头却让他犹豫了一下。一个犹豫的工夫,吉尔已经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走出门,只看见了一片黑漆漆的走廊,空洞地嘲笑他。

在凯文和吉尔争吵时,安瑞拉坐在她的书房里,处理她的事务。在瘟疫之后,她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越发繁忙。神不食人间烟火,神殿可不是这样,它依靠贵族们养活,得和他们打好关系。

一名年轻的修女走进来,屈膝行礼:“安瑞拉大人。”

“怎么了?”

“大人,教宗大人结束了,他要你过去。”

安瑞拉的笔在纸上猛地一滑,勾破了纸张。面色如常地放下笔,说道:“我马上去,你先退下吧。”

“是。”

安瑞拉站起身,拢了拢衣服,慢条斯理地思索着。之前瘟疫时期自己的确有请见教宗,但那时候教宗还在神室最里面,一直没有出来。现在瘟疫已经成为过去时,那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还是另有事情呢?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得去响应这位的召唤。

她来到神室,一名教宗的贴身神术师挡住了她,轻声细语地告诉她教宗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出来,请她在这里等待着。

安瑞拉顿感受骗,却又不得不好言好语地请教:“那,教宗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神术师温婉一笑:“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请您在这里聆听神的教诲,那样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安瑞拉小心翼翼地说:“我很想在这里多聆听一会儿神的教诲,但帝都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我想……”

神术师笑了起来,明明是个男人,却有着女性的柔美:“暂时从俗务中抽身吧,安瑞拉阁下。你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需要神来指引你。”

安瑞拉知道没有希望,静静闭上眼睛,在神室中感受充盈着的神的气息。神术师悄然离去,时间在静谧中流淌,一点一滴地化成纯粹的信仰滋润被人间迷惑的心。

经历了烦躁和茫然,安瑞拉再次感受到了绝对的安宁与幸福,神用他广博的手臂拥她入怀。

“安瑞拉,久等了。”

红衣主教猝然睁眼,转身一看,谦卑地屈膝:“宗座,这是应该的。”

神室边缘的黑暗中,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他拄着一支枯木圣杖,头上戴着白色发冠,身穿着纯白服饰。他又瘦又高,皮肤干枯,沟壑深邃,如一棵苍老的树,扎根于大地,茂盛于天堂。

“好孩子。”老人抬起手抚摸了红衣主教的头,安瑞拉恭顺地在他面前低头。这是神在人间的代行者,众仆之仆,至圣圣父,教廷的首领,教宗本笃三世。他是一切羔羊的牧者,也是最大的羔羊。

老人把手放在安瑞拉的肩上,对她说:“孩子,你一定好奇我在那里做了什么。我知道你想要见我,我知道外面被黑色的恶魔笼罩,你希望我能用神的光芒驱散黑暗。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想要借此逃避一切?”

安瑞拉知道在这位面前不得撒谎,便只好沉默以待。

“神让我们真诚,孩子,我理解你。但我这次的确另有原因。”老人注视着安瑞拉,深邃的瞳孔里爆发出属于宗教的狂热,“孩子,神给我以指示,我必须听完。”

安瑞拉讶异道:“真的?”

“是真的,孩子。”老人安然一笑,“圣徒王的灵魂在回归,他要苏醒。”

“圣徒王?您是说……”

“克伦威尔·霍恩海特陛下。我们的父最忠诚的仆人和朋友,他会让神的荣光重现人间。”本笃三世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神室自上而下洒下的阳光之中,宛如承接了光荣,“孩子,我要和你的母亲谈谈。”

吉尔坐在宫殿里,面对着塞西莉亚·霍恩海特。公主依旧很苍白,病症仍留有余威。看到吉尔,她不动声色、公事公办地说道:“阁下,我不知道哥哥和我还有什么事情好说。”

“和他没有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吉尔现在一点也不想提到那个令人心烦的家伙,“在此之前我请你帮我找关于建国时期的各种记录,我希望你还能放在心上。”

塞西莉亚这才明白了他的来意,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充满敌意,反而有些温情了。

她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口抿了一口加奶红茶,慢条斯理地告诉吉尔:“你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要说了解,哥哥才是最了解这些的人。”

吉尔微微一怔。

塞西莉亚柔软的声音继续道:“吉尔哥,初代皇帝克伦威尔留下了一本手记,里面记录着很多东西。至于那本手记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哥哥一定会知道。”

吉尔带着这个讯息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塞西莉亚的处所,此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宫殿的花园里满是晚夏濒临腐败的香气,香得肝肠寸断,怨气十足。

吉尔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王子殿下,琢磨着去什么地方凑合过一晚:道格拉斯那里就不错,这小子情人满天下,寝室往往是空的;西格尔那里也行,写作软禁屋读作度假别墅的房子里满是客房;实在不行,拿着钱去哪个旅馆讲究一夜也没问题……

他一边想,脚在花园中漫无目的地穿行,忽然停下来的时候,正是在凯文寝室的门前。他抬头便愣住了,随即苦笑起来。

他已经说不好,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是习惯还是感情了。

他转身想要离开,房间里的人叫了一声:“谁?!”与此同时,大门也被打开,身着华服的男人冲了出来,在花园中快步寻找,正好对上了尚未离开的吉尔。

吉尔看见这个人,反而不想走了,停下脚步唤道:“露西亚公爵。”

大公怔了怔,露出了标准的亲切而疏淡的贵族微笑:“是吉尔阁下,我们太紧张了。”

吉尔注视着这个眉目里都充满了野心,言行举止都不紧不慢胸有成熟的男人,彻底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他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一些小事。”露西亚转过一半身子,朝走过来的王子鞠了一躬,“容我先退下。”

吉尔还没开口,凯文早已迅速说道:“下去吧。”

他拦在想要叫住大公的吉尔面前,讨好地把自己的手指□□对方的指缝间:“吉尔,你回来了。”

吉尔不得不放弃了刚才的打算,面对凯文。他没有在对方的温情攻势下投降,直截了当地说:“你让那个人进你的寝室?”

凯文一方面恍然大悟,另一方面又相当不以为然:“你了解我的,吉尔。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

“当然,你当然不会看上他。”吉尔语带讥讽,“你看上的是即将到手的帝国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子的本性啊……

☆、失窃

花园里的气氛古怪了起来。王子的笑容僵住了,他吞了吞口水,无措地说:“吉尔,我们先进去,待会儿再说这个吧。”

“凯文,我想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吉尔打定主意,不能就这样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对方的身份再非同寻常,他对自己来说只是情人而已。

凯文皱起眉头,不知所措的情绪加强了,在最深处变了味,变成了愤怒。他眉头动了动,说道:“你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说这种事情?”

他的语气随即软了下来:“吉尔,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我不是可以忽略你的。你父亲的事情我道歉,是我错了。那么在与你家人无关的地方,你能迁就我一下么?就这一段时间,不会很长的,我保证。”

吉尔听到他说这些话,看他一脸保证,极尽讨好的表情,觉得心已经软得化了。面对一个只有在你面前会收敛起傲慢的男人,你无论如何没法对他生气的。对方还没完全理解到问题的实质,但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他于是对凯文说:“那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已经转换了话题。

“是什么?”凯文用表情告诉他,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说克伦威尔曾经留下一本手记,塞西莉亚说你应该知道它在哪里——你知道么?”

凯文的表情静默了下来。显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也有一个例外的部分。

“凯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吉尔看出这一点,心平气和地提醒对方两人的约定。凯文可以利用漏洞知而不言,但决不可言而不尽。

“我知道的。”王子很快整理好心情,微微苦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你要我现在就说?”

吉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凯文深吸一口气,说道:“在我母亲那里。”

“伊莱恩皇后?”吉尔微微有些讶异,“她要这个做什么?”

“母亲看了很多书,她会收藏那些她觉得重要的。”凯文耸了耸肩,“显然她觉得这个也还算重要。你可能知道,母亲她对教廷有特殊的感情,克伦威尔又同样与教廷关系密切。大概那本书当中对此也有许多记载吧。”

吉尔接受了这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打定主意去找这位传奇的皇后要来这本书一览。

“吉尔,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凯文犹豫着开口,“我两天后要公开处斩沃森元帅。”

吉尔明白了过来:“你今天去说服元老院了?”

“他的错误让帝国失去了一位皇帝,这惩罚理所当然。”凯文显然并不想探讨责罚是否合宜。

吉尔挑了挑眉毛:“大概你还想就此让皇帝的旧部闭嘴。”

“是这样。”凯文本来还想说几句漂亮话,看见吉尔的眼神之后干脆地承认了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吉尔对这些破事不感兴趣,他例行公事一般询问,“要我陪你一起去么?”

凯文耸了耸肩:“呃,我其实就想和你说这个……不,不用了。不用陪我去。”

“好的……什么?”吉尔抬起头,惊奇地看着他,“你是说,不用我?”

“不用,是的,那种场合更适合我一个人来搞定。”

吉尔想了想,觉得绞刑架或者断头台这种地方果真不适合甜甜蜜蜜,还是冷酷的军人簇拥着新王比较符合意境。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心中微涩,就像是……失宠了一样。

不过,凯文立即用下一句话证明了他的地位:“吉尔,我整整一天都得耗在那件事情上,所以,这几天你能多陪我一会儿么?”

吉尔故作犹豫,免得自己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说不定我还有事情要忙?”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凯文冲进房间,然后拿着一沓信冲了回来,把其中一封交给了凯文,“这是关于你父亲的信!”

吉尔握住信,拆开之后一目十行。里面的内容不复杂,是关于车队今日动向的简单记录。看完之后,他却又有点怀疑,问道:“你在那里安插了间谍?”

“我的确安插了,但这可不是来自间谍。”凯文从这沓信中又抽中一封,交给了吉尔,“我给你父亲写了一封信,请他给你写信,以免让你担心。我一定会让你看见,如果你不想给他回信,我就把你的事情记录下来回给他。然后他就寄来了这堆东西。”

吉尔不满地嘀咕着:“这家伙懒得写太多,居然寄了车队日志。这也太敷衍了吧!”

他一边说着,伸手想要再拿一封。凯文的手往后一缩,不给他了。

“答应我了?”他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这是赔罪礼物。”吉尔扬了扬眉毛。

“我暂时给它添加了一个用途。”凯文大言不惭地说道。

吉尔被他气乐了,趁凯文不注意一把夺过了信件,得意地扬了扬,然后拆开看了起来。

凯文一点不着急,慢悠悠地说:“既然拿过去,你就是答应啦。”

“……”

都是准国王了你好意思强买强卖么?!

这桩买卖最后还是达成了。

两天之后,小王子恋恋不舍地在忠心侍卫的陪护下前去砍头,吉尔解脱之余,还微微有些不适应呢。

和小王子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永远有无穷无尽的活动,永远不会觉得空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忙碌不堪,再一个人待着,却无论如何想不出之前是怎样把自己的每一寸时间填满的。

他不由觉得,短短两天,他已经在安逸中被磨钝了。

在这种状态之中,他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去找伊莱恩皇后索要克伦威尔的手记。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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