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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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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可没有展昭那么好糊弄,不过见公孙策的模样,倒也不是真生气,松口道:“明日开堂审问,别想再把我支开!”

“是是是。”

翌日一早,巳时三刻,扬州府衙击鼓开堂,门口挤满了百姓,里面坐着无极门和崆峒派的人,脸上满是不屑。花满楼和白玉堂站在一边,王朝和马汉自然也在,两人望着对面无极门和崆峒派的人,举了举手里的刀,示意他们不要乱来。

公堂之上,乱来的话可是能问罪的。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小白脸能给我们什么结果,拖延了半个月的时间,再不给一个结果,这口恶气我怎么都不会咽下去!”

“说的是,我们少门主惨死,门主已经召集弟子,如果不给出结果,就让这花家给少门主陪葬。”

“肃静肃静!”

公孙策抬眼,看向通往后堂的门,只见师爷掀开帘子,娄知县戴着乌纱从里面走出来,坐下后一拍惊堂木,满堂肃静。娄知县看向公孙策,公孙策点头,娄知县开口道:“近段时间,城内接连发生命案,凶手真是穷凶极恶,滥杀无辜,本官也险些被害,今日开堂审问,抓出凶手,公孙策你接下来所言若是有半句虚假,本官会立即将你收押问罪!”

“草民公孙策明白。”公孙策走到公堂中间,拱手道:“知县大人,这凶手,就在堂上。”

“什么?在堂上?可是那花家少爷,花满楼?”

公孙策却站直,眼神专注,开口道:“这凶手,正是大人您。王朝马汉,将娄知县缉拿,他就是扬州城杀害六条人命的凶手,不,还有一条,加害朝廷命官,冒名顶替的罪名,一共七条人命。”

娄知县拍桌道:“公孙策你竟敢污蔑本官,来人把公孙策给我打入大牢!”

衙差们面面相觑,不敢贸然上前。王朝和马汉已经上前将娄知县给抓起来,直接锁住他的双臂,押着他跪在公堂之下。

众人大惊,却见公孙策转身望着公堂外,众人跟着看去,只见门口出现一队官差,将百姓拦住,开出一条路,一个穿着官府的人走了进来,见到公孙策道:“这位便是家父所说的公孙策,公孙公子?”

“不敢当,张大人,请上座。”

“好。”

跟着张知府进来的护卫站在他身边道:“见到知府大人,还不跪下!”

“下官叩见张知府。”

张知府扫了一圈道:“公孙策,本官公务缠身,收到家书,你已知晓此案的凶手是谁,速速将证据拿出,否则本官可要问你一个扰乱公堂,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草民不敢,证据在此。”

公孙策话音落下,已经有人将证据抬了上来,白布盖着的一具尸骨。堂上众人掩鼻望着那具尸骨,再看向公孙策,公孙策面不改色,蹲下来掀开白布道:“这个娄知县是假的,真正的娄知县早在两年前就被他杀害,知府大人,本县上任官员都有记录,我查到娄知县的故乡,派人前去打听娄知县,得知娄知县曾经左腿受过伤,而眼前这具尸骨左腿骨上,恰好有因重物所致的痕迹。”

“娄知县早年与我有一些交情,似有提到过这件事情。”

公孙策站起来,望着地上跪着的人,乌纱帽早已经滚落在一边,双手被捆住,低着头,头发散乱,颇为狼狈:“而面前这个娄知县,他醒来之前,草民曾检查过,左腿并无受伤痕迹。”

“堂下何人,竟敢加害朝廷命官?!”张知府怒道:“还不快老实招来!”

那人不言不语,公孙策却从王朝手中拿过一叠书信:“知府大人,面前这人,不仅冒充朝廷官员,还沟通城内商铺,提价贩卖官盐,低买高出,这些是往来书信,是与他勾结之人留作把柄,要挟他所用,请过目。”将东西递上,公孙策退开一些。

张知府一一过目后,表情越加难看,“这人到底是谁?”

“扬州城内的命案,先是无极门和崆峒派的人惨死,所中暗器乃是梅花镖,后有人接连中毒,衙门的仵作和一名官差死于梅花袖箭,至于鸠摩道人和慧通和尚面上看着是因为心脉震碎而亡,实则是因为后颈被人射入细针,凶手聪明至极,将所有的证据都引向花家,造成所有人都以为是花逸轩所为,封六当年铸造的梅花镖一共二十枚,有这东西的是花逸轩,还有死掉的鸠摩道人和慧通和尚,花逸轩手中的梅花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用掉,而梅花袖箭,花逸轩曾与他一位朋友提到过,那人……就是你——”公孙策看着面前跪地的人道:“你就是花逸轩的那个朋友,而你正是拥有梅花镖的第四个人,方进。”

“公孙策,你很聪明。”

“当日追查本案时,原本将你排除在外。但随后花逸轩昏迷不醒,而荆明与花逸轩打斗,并未用毒,那个让花逸轩昏迷的人是你。那日荆明夜袭,你正好打算把梅花镖放入花逸轩书房,这样人证物证你都有了,但殊不知他对你太过熟悉,一个身形也瞒不过他,你逃走时身份暴露,你当即就决定杀了花逸轩,但花逸轩如果死了,就没人能成为你的替罪羊,你就下毒加害他,让他不能醒来,这样你就能继续做你的娄知县,还能把扬州城里另外一个让你忌惮的势力铲除,花家摊上官府命案必定是自身难保又加上武林对头,你真是机关算尽!”

众人闻言已经明白过来,无极门和崆峒派的人拔剑就要报仇,谁知方进更快一步,手上枷锁如同无物,伸手就要扼住公孙策脖子。

花满楼早有防备,一把将公孙策拉至身后,挥扇挡下面前散开的毒雾:“捂住口鼻!”

“快!抓住凶手!”张知府喊道:“将凶手缉拿归案!”

将公孙策交给王朝马汉,花满楼和白玉堂直接追上去,两人前后夹击,将方进困在公堂中。花满楼功夫深不可测,白玉堂亦是招数怪异,奇招不断,让方进怒上心头,被花满楼擒住时,脸上尽是愤懑。

方进跪在地上,仰着头道:“人是我杀的,都是一些该死之人,挡我好事,都该死!”

“你——”公孙策正要说话,花满楼拉着人往旁边让开,一把飞刀钉在旁边的圆柱上。

王朝蹲在方进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颈侧,对着公孙策摇头:“死了。”

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第三十七章

下了一日的雪,在正午时,停了。

公孙策裹紧身上的衣服,手藏在袖子里,低头含着下巴朝前走,旁边的花满楼和白玉堂也不打扰他。经过昨天早上的粥铺时,公孙策停了一下,抬眼望着忙碌的老板老板娘,继续朝前走。

“方进一死,案子也破了。”

“但事情还没结束。”

闻言公孙策不语,抬起头看着花满楼道:“张老先生想得周到,若不是张知府相助,我一个人百姓,怕是不能将知县拿下。”

他不是包拯,有皇上给的特权,办案多处受限,幸好公孙真在朝为官时有不少好友,多半都知道公孙策之名,又对这位才学过人的小辈爱惜,才行得方便。

“明日有时间,登门道谢也不为过。”

“恩。”

白玉堂听两人说话,困得很,“案子既然破了,凶手也抓住了,这方进死了就死了,就是杀他的那个人要灭他的口,肯定是他还知道别人的秘密,这可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那几条人命的元凶抓住,公孙大哥,你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嘛。”

“就你知道,好了,回去吧。”公孙策搭着他的肩,走了几步想起来他们要去定远县的事情,转头问花满楼道:“已经腊月,你这会儿和我们去定远县,你大哥不会有意见吗?”

“这件事情我和他提过,花家向来不在意这些,无妨。”

“那就好,否则花家要是给我冠一个拐卖人口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公孙大哥,花大哥和你是好朋友嘛,肯定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置身在危险里的,你呀,还是不要赶花大哥离开,他跟着我们挺好的,你看你,次次都成为凶手的目标,还好有花大哥能及时救你,不然你都见了几次阎王爷了。”

“乌鸦嘴。”

公孙策嘴上不承认,但是认真的在心里想了一下,他的确是欠花满楼好几条命,刚才在衙门里,就差点一命呜呼。

偷瞄一眼旁边的花满楼,见花满楼脸上笑意,撇撇嘴转过头来,“我一路上供他衣食住行,难道还不够好?”

“够!公孙大哥你别掐我啊——!”白玉堂挣脱公孙策的魔爪,跑到花满楼身边。

花满楼摇头道:“你们俩心里年纪倒是一样。”

“哈哈哈,公孙策,你听见没,你怎么这么幼稚!”

公孙策觉得这两人根本是一个阵营,联手对付他的。

刚回到花家,花伯见到他们,上前来,拿出一封信道:“少爷,公孙公子,这信是给公孙公子的,从定远县来的。”

定远县?那岂不是包拯!

公孙策道谢后,接过信拆开,粗略扫了一眼,脸色大变道:“玉堂,花满楼,收拾东西,准备去襄阳。”

“襄阳?”

“不是要去定远吗?”

公孙策把信收起来,“细节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启程去襄阳,收拾东西,今日是走不了了,明早一早离开,赶往襄阳。不过在这之前我们现在去张家一趟,明天去是来不及了。”

白玉堂和花满楼点头,三个人刚回来又匆忙离开。

张家门口的积雪已经被扫掉,一个仆人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站在楼梯上正打算换下门前的灯笼。白色灯笼上面,黑色的一抹,格外扎眼。公孙策一惊,几步上前问道:“你……你家老爷呢?”

“公子,老爷……走了,哎……”

公孙策和花满楼闻言愣住,公孙策正欲开口再问什么,被花满楼拉住,摇了摇头道:“别着急,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仆人看着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你们是昨天来的两位公子?”

“正是。”

“我家小姐说了,若是你们来了,就请进去,小姐在等着你们。”

“多谢。”

不敢耽误,三人匆忙进去,由仆人带着去了偏厅。张家一夜之间,竟是凄凉了不少,让人的觉得冷到骨子里,白绸灵堂,还有刚才灵堂中的黑色棺木。公孙策深吸一口气,握着的手心里起了汗。

偏厅里,昨日还很机灵俏皮的张嫣披麻戴孝,表情木然,双眼红肿,看来是哭了一夜。站在偏厅中间,见到他们来了,福身施礼。

“公孙公子,花公子。”

“张小姐,节哀顺变。”

“爷爷走了,我也该走了,我会去我爹那里,这里会交给二叔来打理,待过了七日我就走。”张嫣苦笑道:“两位公子,昨日爷爷见你们,你们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吗?明明大夫说,病情已经好转了。”

他们当然知道,但是既然张嫣不知道,他们也不能擅作主张将事情告诉张嫣。

公孙策摇头道:“并不清楚,张小姐不要太伤心了。”

白玉堂站在那里,打量了一眼张嫣,看向花满楼,却见花满楼若有所思,有些奇怪。

正暗自琢磨时,花满楼便开口,“张姑娘,张老先生的死,只是意外而已,或许只是不想牵连家人,过了头七你离开去你父亲那里,想必张老先生会很高兴,你陪伴他多年,他自然是孝敬,但你去陪父母,他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花公子,爷爷他、他不是……病死,我知道不是,他、他是自杀的!”

张嫣语出惊人,公孙策和花满楼都没想到,张衡东竟然是自杀,联想到之前被杀的方进,事情……两人不敢深想,收住心里蔓延的念头,对着张嫣摇了摇头。

“抱歉,我失礼了。”张嫣擦掉眼泪,低着头。

四个人在偏厅内,没有人说话,公孙策在安慰人上面不在行,加上这件事情超出他现在能够插手的范围,他只觉得脑袋很痛。

“对了,爷爷有支开我前,有吩咐我,把这个给你们,他要静养几日,不见客。”

张嫣拿出一封信,递给公孙策。

信封上面没有署名,却用火漆封住,公孙策和白玉堂瞥见那抹红色的火漆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花满楼耳朵动了一下,眉头不自觉靠拢。

告别张嫣,三人回到花家,各自收拾行李。

公孙策坐在凳子上面,拿着手中的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一股冷风吹进来,抬眼看向门口,见花满楼正反身关门,问道:“和你大哥说过了?他怎么说?”

“大哥自然是同意的。”

“倒是待你好得很。”

花满楼笑着坐下,倒了一杯茶道:“不打开吗?”

“……还不确定。”

公孙策犹豫的原因花满楼知道,只是没想到公孙策现在还没作出决定,“既然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打开吧,不管有什么后果还有什么麻烦,几个人在一起,总是能解决掉的,你不是常说,真相大白,无愧于心吗?”

“换做是包拯肯定不会犹豫。”

“因为你比他更了解那些人,所以你会犹豫。”

闻言公孙策望着花满楼笑得露出八颗牙:“花满楼,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会夸人。”

“公孙公子,你需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着急,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花满楼倒是坦率得很,坦率的让人不忍拒绝和做出半点令他伤心的事情。

公孙策放低声音道:“谢谢你,花满楼。”

这句谢谢,花满楼难得没有推拒,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这是给你的。”

公孙策看过去,怔住,望着花满楼,“你——”

“这东西公孙公子看着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就是太贵重了一些。”

“公孙公子一路伺候我衣食住行,这东西不贵重,你说呢?”花满楼话里带着揶揄的笑意,令公孙策想起之间的话,恨不得将话给收回。

真是一个记性好的家伙。

伸手将玉坠拿过来,握在手里,觉得手心有些发烫。花满楼收回手,搁在桌上,“这和我那是一样的,不过有些差别。”

这下不仅手心发烫,连耳根也烫起来。

怔怔望着花满楼,发现这人即便是眼盲,眼睛竟然也格外的明亮,就像是……夜晚天上的银河镶了进去,盯着看,便有一些沦陷了。

一早三人骑着马告别花逸轩,又命王朝马汉回京助包拯,他们到了襄阳,拿到证据后会尽快赶回京城。

从扬州到襄阳最快也要十天,公孙策和花满楼白玉堂三人一路马不停蹄前往襄阳,终于赶到襄阳城时,翻身下马,牵着马往城里走。公孙策打量着襄阳城内的情况,正欲和花满楼说话,忽然被花满楼带着闪到一边。

“难道有人一路跟着我们到这里?”

“不像是。”

白玉堂跑回两人身边:“公孙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

“恩。”

三人来到城里客栈,在柜台前和掌柜的交谈,花满楼一向不问这些事情,侧耳听着周围食客的话,忽然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愣在那里。白玉堂和公孙策一愣,对视一眼,“花满楼,你怎么了?”

谁知花满楼竟然笑了,弯腰将地上的扇子捡起来道:“无事,我们上楼吧。”

“花大哥,你看上去不像是没事,因为你笑得很开心啊。”

“有吗?”

“花满楼你刚才是不是探听到——”公孙策刚想问,觉得不是说话的地方,噤声改口道:“上去再说。”

花满楼点头,三人往上走。

楼下食客还在闲聊,伙计端着一盘瓜子过去道:“几位客官,莫要唬人,这世上哪有四条眉毛的人呐!”

☆、第三十八章

来到客房,公孙策和花满楼坐在那里,白玉堂关上门道:“刚才你笑得不正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花大哥,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花满楼笑而不语,兀自喝茶。

公孙策看一眼花满楼,扭头看着白玉堂道:“必定是什么好事,他不愿意说就不说,不过这襄阳城……”怕是他们刚进城门就已经被盯上了,现在四周说不定都是襄阳王的眼线。

闻言白玉堂道:“襄阳这里是襄阳王的地盘,我们在这里,就是瓮中鳖,搞不好全部把命交代在这里。”

“张老先生信上独有两字——”

“襄阳,加上之前宫云的无字信上的水镜,襄阳有一处水镜庄。”

公孙策点头接过花满楼的话,“水镜庄是司马徽隐居地,怕是这宫家和张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一定会到此?总觉得,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既然到了这里,没有退缩的道理,我白五爷什么地方不能去,就是皇宫我也娶得。”

“唷,什么时候你成白五爷了?”

白玉堂听出公孙策话里玩笑,腆着脸道:“五鼠里我排行第五,自然是……白五爷。”

“暂且休息一下,我们再前往水镜庄,迅速拿到证据后赶回京城。”

“恩。”

白玉堂闻言,识趣的起身朝外走,打开门时,忽然玩心一起,扭头看向公孙策问道:“公孙大哥,你还和花大哥住在一起啊?你眼睛可是好了,花大哥不需要你照顾来着。”

这话可是戳到公孙策的逆鳞,瞪一眼白玉堂:“闭嘴,出去。”

“哎哟哟,这可是恼羞成怒,哎呀,看不出来公孙大公子也会有这样有失风度的时候,少见,少见。”

“玉堂,上次你提的事情,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再思考一日,说几句,增加几日。”花满楼端着杯子,一副闲散模样,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问今晚吃什么,或者明日天气如何。

公孙策诧异的看向花满楼,刚想问什么,白玉堂在那边连忙道:“公孙大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开玩笑。”

挑眉看着白玉堂逃一样跑开,望着花满楼道:“他和你提了什么事情?”

“答应替他保密。”

“嘁,不说就不说。”公孙策伸个懒腰站起来,往床铺那边走:“反正你爱说不说,我也不想知道。”

花满楼坐在那里,淡淡道:“你在吃醋?”

“……花满楼,你——”公孙策猛地扭头,险些闪到脖子,咬着牙道:“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否则我怕我晚上会梦游拔剑砍了你。”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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