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天下第一招作者:ai笔妖
第38节
“放肆!”惊堂木拍响,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官老爷总算是放话了,“陆公子,我知道你陆家家大业大,你也是口齿伶俐。没错,这杀人一事的确还在调查中,但是这绑架范杨氏和范家稚子的人证还是有的。”
听到有人证,陆九念也是一惊。
不一会儿,公堂上上来一个丫鬟,跪下直磕头。官老爷便要她说明实情。
那丫鬟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当夜她看见的情况。
这名丫鬟是一直在范杨氏身边伺候的,范家幼子范宁才七岁,偶尔会去范杨氏屋里睡。每到这样的夜里,丫鬟便要守夜。
当夜听到动静,那丫鬟便去看情况,结果就看到了尸体。她心生恐惧便跑回院中,路上却看见范杨氏抱着范宁仓皇往外跑,她躲了起来,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影追在后面。
她虽然害怕,却还是跟了上去。
夜晚静得吓人,她远远地就听见范杨氏和范宁的呼救声和挣扎的声音,她心生护主的念头,就追了上去,结果就看到了陆九念抱着范宁,拉着范杨氏离开。
这名丫鬟不认识陆九念,在夜色中却看清了陆九念的样貌并描述了出来。直到那是,宁桥镇才是真得炸开了锅。
这名丫鬟浑身颤抖,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却不像是假的。
陆九念喃喃道不可能,范忠就问:“既然你说不可能,那你说初六那夜你在何处?谁人可作证?”
糟糕……知道情况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心道不好,不管如何,现在的情况对陆九念很不利。
果然,提起初六那夜,陆九念一愣,过了好半晌才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这样的理由说给小孩听也没几个人会信的。陆九念这么一说,他人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只当他是死不承认。
唯独陆小凤注意到在陆九念说出不记得的时候,那个搀扶着陆夫人的小厮动了动,神色倒是有些异常。
不过陆小凤只是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了公堂之上。
只见公堂之上那官老爷就追问陆九念范杨氏和范宁的下落,陆九念根本没有当时的记忆,哪里知道,几次否认下来也激起了那官老爷的火气,眼看着就要对陆九念用刑。
正当官老爷要去签筒中抽出红头签,陆小凤手还没动,就听见那官老爷一阵呼痛,手中的红头签也落回了签筒之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官老爷摸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红了一片,可愣是没看清是什么打了他。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陆小凤是知道的。他看向花满楼,压低了声音说:“花公子这是扰乱公堂吗?”
陆小凤去拉花满楼的袖子,从袖袋中取出一小颗圆滑的珠子。
花满楼随陆小凤胡说,不置可否。
没过一会儿,那官老爷手不疼了,又要去抽红头签。
陆小凤和花满楼俱是眼神一动,两人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然后,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便轰的一声落了下来,官老爷贴着桌案才没有被砸到。
这一说要打陆九念,先是官老爷手疼,再是牌匾落下,这古怪的事情一发生,众人又是一阵咕哝,纷纷说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听到众人的鬼神之说,始作俑者陆小凤和花满楼都颇为尴尬。他俩刚才都出手扰乱公堂了,发现官老爷又要去抽那红头签,陆小凤心想这次更不能让他得逞。
既然打手没用,干脆来个狠些的,便想着不如让那牌匾动一动,只动一边,砸不伤人,而且那桌案位置离牌匾下方也远,肯定伤不到那官老爷。
陆小凤没料到的是,花满楼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着,花满楼将珠子放在右手,陆小凤又是左手捻着珠子,同时出手,一左一后把珠子打在牌匾上,然后牌匾就掉下来了。
说真的,两人都不是故意的。
看到陆九念投来的视线时,陆小凤苦笑地看着花满楼不自然的神色,心想有默契偶尔也能闹出些事来。
129
最后对陆九念的这场公审还是不了了之了。
因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无意之中砸下了公堂上的牌匾,官老爷也没了继续审下去的勇气,便下令将陆九念关押在牢房中,待找到了范杨氏和范宁再审。
这场结果还是引得众人颇为感慨。陆九念被关入牢房之中,他那身子骨怎么受得起牢狱的冷寒。陆父陆母着急着为陆九念奔走,最后倒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在那名小厮在带领下先回了陆家。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直都走在后面,陆小凤便将方才公堂之上这名仆从的异样反应告诉了花满楼。花满楼也觉得有些古怪,便决定过会儿到了陆家,要问问这名仆从。
因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救下了陆九念,陆父陆母早就交代了要好生招待两人,那名仆从便为两人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客房。
那名仆从安排好了一切,正打算告退,陆小凤就出声唤住了他,“你等等。”
“是。”那名仆从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
“你是伺候陆老爷和陆夫人的吗?”陆小凤直接问。
那名仆从摇头,“小的一直是伺候小少爷的。”
伺候陆九念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一挑眉,顿时觉得心中有什么事情明白了不少。
花满楼坐在椅子上,陆小凤站在他旁边,在花满楼伸手准备去拿茶盅的时候先伸手拿了起来,送进了自己嘴里。
花满楼摸了个空,仰头面向陆小凤。陆小凤低头呡了一口茶水,发现花满楼没吭声。他侧头一看,就对上了花满楼的眼睛。
“怎么了?”陆小凤有些不解。
花满楼不语,只是用手指轻点桌面。陆小凤这才注意到这盏茶是花满楼的,自己顺手拿来喝了一口。
陆小凤重新盖上茶盏,把茶盏递给花满楼,本想告诉花满楼这茶自己喝了一口,但是看着茶盏落入花满楼手中,陆小凤心中一动,便改口说:“我可一口都没喝。”
说这话的时候陆小凤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可能是因为陆小凤装腔作势装得太自然,花满楼也没有在意,竟然就这么喝了。
陆小凤就这么看着花满楼喝茶,一时也无话。
倒是那仆从看着这两位公子忽然安静下来,一人喝茶,一人凝视的模样,一时间说话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呆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花满楼先发现的异常,抬头问陆小凤:“不问了?”
“问什么?”陆小凤恍惚间不知道花满楼在说些什么。
花满楼无奈地摇头,心想这事还是自己来更加靠谱些,就对那仆从说:“方才在公堂之上,陆小公子说他并无初六那夜的记忆,你的神色有些不对。”
话还未说完,花满楼就听见那仆从的抽气声,心知自己这话是问对了。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花满楼笃定地说。
陆小凤立刻在旁边帮腔说:“现在你家少爷锒铛入狱,陆老爷和陆夫人为此四处奔波,你竟然还敢隐瞒?”
陆小凤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有几分凌厉的意味,吓得这名仆从“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两位爷饶命啊,小的……小的……小的不是不说,这是少爷他……是少爷吩咐小的死都不能说的。”
竟然是陆九念吩咐的?这转折倒是让陆小凤和花满楼没有料到。可是看陆九念的神色却有些不同。
“到底怎么回事?”陆小凤逼问这名仆从。
那名仆从心知自己隐瞒不了了,便断断续续地说:“少爷那夜……初六那夜……少爷的确是偷溜出门了,还吩咐小的不许跟着。”
“什么?”陆小凤和花满楼惊问。本以为这名仆从能说出什么证明陆九念无辜的话,现在这话一说,陆九念的行踪就更加成迷了。
那名仆从抬头看见陆小凤和花满楼眉头紧锁的模样,咬了下舌头,赶紧把接下来的话都说完了,“小少爷是去找大少爷的。”
得了,连陆家大少爷的事情都给扯出来了。陆家的大少爷,记得名字是叫做陆九肖,一直是陆家父母心中的痛。
陆小凤和花满楼便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年长陆九念十余岁的陆九肖喜好游走江湖,学得了一身好本事,可是就在三年前音讯全无。
因着陆九肖早年常不在家,后来又失踪,陆家父母更是把陆九念捧在心尖上,不再让他沾一点与武艺相关的东西。
陆九念当时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牢记着陆九肖的面容。多日前陆九念遇见一个与陆九肖模样极为相似的男子,陆九念坚信那人是他大哥,可是那人完全不认识陆九念。
“小少爷认定了那人是大少爷,那几日便时常偷偷跟着那人。初六那晚,也是因为少爷先前打听到那位爷初六那夜要出现,所以就偷跑了出去。小的……小的是想跟着的,可是少爷逼小的躺在床上代替他,小的才……”那名仆从年纪也不大,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陆九念让自己仆人瞒着的原因,陆小凤和花满楼才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在确定前,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担心。
两人也没有再为难这名仆人,就让他先退下了。
事情有了些头绪。如果陆九念真的是外出寻人,那就更没有理由去范家杀人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和陆九念确认一下,免得他有所隐瞒。
去监牢中间陆九念并不是什么难事,给狱卒塞些银两就足以封住他们的嘴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进了监牢,发现陆九念被关押的地方倒也算不上太糟。
“陆公子看来情况还不错?”陆小凤笑道。
陆九念本来是坐在地上折断干草来玩的,一听到陆小凤的声音就跳了起来,扑到门上说道:“陆大侠,刚才公堂上那牌匾砸下来是你做的吧?太厉害了,可算是替我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陆小凤摆手说:“可别。我可只砸了牌匾的一边,那官老爷的手腕和另一边的牌匾可都是花满楼砸的。”
花满楼两眼放光,“真的吗花大侠?”
“举手之劳。”提起方才的事,花满楼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的。
“那可不是什么举手之劳,要不是你俩帮忙,这板子可就得砸在我身上了,哎哟喂……”陆九念手舞足蹈,就是想让两人知道方才他们的“举手之劳”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大。
感谢完之后,陆九念又开始念叨这群官差的罪恶。
眼瞅着话题越来越偏,陆小凤和花满楼连忙打住这个话题。陆小凤直接问:“陆小公子,我和花满楼方才从你那位侍从口中得知,初六那晚你的确是半夜溜出了陆家。”
“什么?怎么可能?”陆九念露出活见鬼的表情,死活不相信自己真的出门了。
花满楼补充说:“你那位侍从说你夜半离家是为了去查那个很像你哥哥的人,你真的不记得了?”
本来花满楼这么说是为了知晓更多陆九念的反应,结果倒好,他和陆小凤一人一句话,把这位小少爷给彻底砸懵了。
“我哥他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吗?这事儿和我哥有关?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陆九念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陆小凤看了一眼花满楼,最后一拍脑门,把这件事情和陆九念说了一遍,再确认地问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和我哥长得很像的人?”陆九念陷入了回忆,但是眼底很快就浮现出了迷茫,显然对陆小凤说的这些全无记忆。
“该不会是你那侍从骗我们吧?”陆小凤忍无可忍。
陆九念抱着头蹲在地上,苦恼地说:“不可能,阿福一直跟着我,干嘛撒谎?”
“他没撒谎,那是你撒谎?”陆小凤头疼地低头看着陆九念。
“我都成这样了,还撒谎干嘛?”陆九念眨着湿漉漉的眼,仰头看着两人。
这次换陆小凤头疼地蹲在地上了,陆小凤看着陆九念说:“小少爷,难不成你是从山上摔下来把脑子给摔失忆了?”
“陆小公子的记忆看来的确是出了些问题……”花满楼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陆小凤也仰头看着花满楼,“花满楼,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花满楼不置可否,抬手就拍了拍陆小凤的额头,“蹲着好玩?起来。”
花满楼一声令下,陆小凤和陆九念都站了起来。花满楼给陆九念诊过脉,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恐怕陆九念这段记忆短期内是没办法解决的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转念一想,都觉得下一步官府要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去找范杨氏和范宁了。现在陆九念什么都不记得,恐怕这搜寻的过程也会有些麻烦。
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想要帮自己,陆九念也很是感动,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打起精神说自己在这儿不会挨打,不会有事的,直把陆小凤和花满楼说得哭笑不得。
看着陆九念这副样子,陆小凤和花满楼本来就打算帮他,现在更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了。
两人出了牢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忽然陆小凤提议说:“不如我们去验尸?”
“你是想冲一把仵作?”花满楼挑眉。
陆小凤咧嘴一笑,“请花公子务必指教。”
两人说笑了几句,便摸去了县衙,找到那几具尸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进去的时候阵阵恶臭让陆小凤和花满楼直皱眉。
陆小凤是直接抬手遮住自己的鼻子,倒是花满楼强忍着臭味走上去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陆小凤看了一眼名牌,是范家当家范言。
“怎么死的?”花满楼问。
“割喉。”陆小凤一开口就觉得难受,又捂住自己的鼻子。他又看见花满楼紧锁的眉头,想也没想就抬袖挡在花满楼鼻前。
于是花满楼闻到的便都是陆小凤的气息。花满楼拉下陆小凤的手,摇头道:“我还忍得住,你看看伤口。”
捂住鼻子的确不方便行动,心想花满楼也不会愿意捂着鼻子做事,陆小凤干脆也拿下手,心想越快解决越早离开,便也集中精力去看伤口。
“啧,肯定不是陆九念干的。”一看到伤口,陆小凤就斩钉截铁地说。
花满楼等着陆小凤的理由。
“这割喉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绝对是老手做的。”陆小凤感慨。
“……”花满楼不知该怎么评价陆小凤的回答,转头拉开了另一句尸体上的白布。
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同样的手法,干净利落。”
两人接下来又看了好几具尸体,虽然不是割喉,但是同样下手都是干净利落。
这样的手法,绝对不是陆九念这样内力全无的人能做出来的,和陆九念不同,真正下手的人至少也得有不少的经验,下手极稳。
“看来陆小公子真是被陷害了。”陆小凤耸肩。
130
寻找范杨氏和范宁的过程的确不容易,后来官府又提审了陆九念几次,问了他那几日的行踪,又问了好几次范杨氏和范宁的事情,都没有问出范杨氏和范宁的下落。
最后官府只好张贴告示画上范杨氏和范宁的画像,这件事便这样僵了几天。
找人这件事,在全无苗头的情况下旁人再怎么尝试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直接就交给官府来办好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安生下来,陆小凤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又是一日睡到日上三竿,陆小凤梳洗后就叼了块桌上的点心出门去找花满楼了。花满楼可不会像他这样会睡到这么迟。
不过花满楼虽然早起,倒也不会到处走,所以去他的房间能找到花满楼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十。
果不其然,花满楼的房门开着。陆小凤唤了花满楼一声,抬脚走入,便看见花满楼手执毛笔对着一把纸扇作画,好像已经到了尾声,只差几笔勾勒就能收尾。
陆小凤双手抱胸,走到花满楼身边,看着用色极淡的扇面,问:“怎么想着画扇面了?好清冷的感觉。”
花满楼心神一晃,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乱,顺利地勾画完了最后一笔。这幅画本就是他随心所作,也没有工笔细描,只是画出了山顶望下的一片云海,用色浅淡。
花满楼提笔前曾想画些什么,便想着不如画些简单的,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一片云海,至于用色,不过是凭感觉。
原来这幅画给人的感觉,是清冷吗?
“这样素净些,不好吗?”花满楼放下画笔,问陆小凤。
陆小凤自然是点头,“好,你画什么都好啊。”
陆小凤这样直接的夸奖倒是让花满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花满楼便干脆不回,提笔蘸了些黑墨想题些词,可是提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画扇面的时候只是凭心中所感,对于题词反倒没有思索。现在就算细想,花满楼也没有多少的感觉了。
花满楼不动的这段时间,陆小凤就站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花满楼。本来他是等着花满楼落笔,好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辞来配这样一幅清冷的画。
对,清冷。这就是这幅扇面给陆小凤的第一感觉,素净,清冷,清冷得几乎冷清,甚至有些孤独的味道。
花满楼画出这幅画的理由,陆小凤是不得而知了。不过陆小凤总是想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字。
可是现在花满楼落笔却有几分困难,可见作画是乘兴而为,如今兴尽,又何必强求?于是陆小凤拿下花满楼手中的笔,笑道:“想不出来就先放放吧。”
“你还真是随性。”花满楼也露出微笑,没有强求,“一般作画题字都是紧接着的吧?我本就是乘兴作画,现在兴尽不能题字,来日恐怕很难有现在的心境。”
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到桌边坐下,翘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伸手就拿桌上的点心,“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再说,谁说你来日不能有更深一层的心境?”
这说法倒是把花满楼给逗笑了,“你也知道强求不行?”
“我一直知道。”明知花满楼说的只是这作画题字的心情,陆小凤却莫名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花满楼对陆小凤这忽然的变化颇为讶异,也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陆小凤摆摆手,将手中糕点扔进嘴里。也是他方才出神,也没看清手上这一整块的糕点分量不小,这么一塞,陆小凤可不轻松。
听着陆小凤“呜呜”的古怪声和捶打身体的声音,花满楼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沏了一盏茶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正难受,直接就低头就着花满楼的手把茶水灌了进去,直到胸口不疼了才虚脱地趴在桌上。
花满楼哭笑不得,“陆大侠这是打算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