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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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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你是去哪儿了。”花满楼笑道。

“以为我把你扔在山上了?”陆小凤打趣着问,把手中的一小坛酒递给了花满楼,“去上官粟的洞中取了个木盒,想起她洞里有酒水,就去找了找。”

一束火把插在枝杈之间,火焰在夜风中晃动,却依旧不减气势。

“花满楼,等我一会儿。”陆小凤走过去拿过火把。

花满楼也站了起来,不过没有跟上前。

陆小凤举着火把。火化,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上一次,他就这样亲自送走了沙曼。而这一次,他还是要以同样的方式送走一个和沙曼相同容貌的人。

陆小凤绕着木台走,点燃了四个角落。火舌舔着木台卷上了上官粟的衣角,火光映得她的脸分外红。

此时此刻,若是这栖霞山是鸣沙山外的沙漠,那么陆小凤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不过他知道不是。陆小凤回头看向明明一脸担忧却还是止步没有上前的花满楼,这一次有人陪着他。

这场火烧得很旺,将上官粟包裹了起来。火势很大,陆小凤被火光映照,只觉得皮肤发烫。

过了大半个时辰,火势才渐渐小了下去。在陆小凤收拾上官粟的骨灰时,花满楼沉默着为他递上了盒子。

陆小凤说花满楼的手上有伤,坚持不让花满楼碰这些。花满楼便在一旁等着,陆小凤走来走去,他则是在想,当初在大漠,在自己赶往鸣沙镇的那段日子里,陆小凤的背影是不是很孤单。

“在想什么呢?”陆小凤收拾好后问花满楼。

花满楼没有回答,只是问:“收拾好了?”

“花满楼,之前不是说栖霞山的日出极美。我们去山顶等日出吧?”陆小凤望着山顶,突发奇想。

花满楼对他的想法虽然吃惊但并不意外,欣然同意。

陆小凤便举着火把和花满楼一起上山。他和花满楼前前后后来了山上几次,可是每一次都几乎是停在这半山腰。这一次,总算能爬上山顶了。

栖霞山上是专门修了一条路供游人上山的,陆小凤和花满楼之前便知道,很快就找到了这条山路,径直地上了山。

到了山顶,陆小凤挑了最高处的一块巨石,拎着那一小坛酒,拉着花满楼一起跳上了巨石。

花满楼坐下,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陆小凤好奇地问。

“笑我们。”花满楼回忆道,“自从我们从周家出来以后,这餐风饮露倒成了常态。之前是和你裹着一件披风靠着树,现在坐在石头上,披风没了,只剩酒了。”

陆小凤想着花满楼的话也笑。这时他注意到花满楼皱了下眉,“怎么了?”

刚才放松地和陆小凤说话,花满楼也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伤,就直接用自己的手撑着石头,结果就压到了伤口。

他没想到陆小凤会注意到,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却被陆小凤拉住。

“别藏,让我看看。”陆小凤想起花满楼的手自伤后都没有好好地处理过,而自己也没有好好看过一眼。

花满楼手上的布条只是草草地包住了他的伤口,陆小凤托着他的手,小心地解开了缠在上面的布条。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花满楼的伤口。伤口很深,手指和掌心都被割开了。可见花满楼握住刀刃的时候有多用力。

陆小凤不忍地闭上眼别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质问花满楼究竟有没有脑子,刀刃是可以直接用手握住的吗?

花满楼伤的是惯用的右手。若是真的伤了筋,该如何是好?

但是心头的怒火刚冒出来又被愧疚给打压了回去。陆小凤心知肚明,若是自己责怪花满楼不知轻重,他最多也只是笑而不语,伤都伤了,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更何况,这伤还是因为自己出神,花满楼为了救下自己才受的。

于情于理,陆小凤都不能责备他。

“这伤可能看起来比较惨,但是应该没伤到筋骨。下山之后再处理也没有关系。”花满楼想收回自己的手,但陆小凤还是不放。

“就不疼吗?”这道伤口那么深,陆小凤甚至觉得这道伤是在自己身上,生疼。

“疼木了。”和陆小凤撒谎也没什么用,花满楼就干脆实话实说。一开始是担心陆小凤,所以没觉得疼;后来疼起来了,他就忍了;现在已经疼木了。

而这实话让陆小凤更加内疚了。他看着花满楼的手,然后对他的伤口呼气。

花满楼只觉得伤口温热,这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陆小凤抓着自己的手了,稍微加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却不显得太特意。

陆小凤只在意花满楼的伤势,他现在极度后悔,“刚才就该让你也跟着回去。”

“别。”花满楼立刻说,“我回去了就留你一个人在山上?我还是陪你吧。”要留陆小凤一个人在山上,别说,花满楼还真的不放心。

陆小凤忽然没了动静。

“我说错了什么吗?”花满楼直接问。

陆小凤直接躺在石头上,看着夜空,“就是忽然想到了上官粟之前和我说过的话。她说我不爱沙曼,不爱她,不爱任何人。现在想想,有点道理。”

“没道理。”花满楼纠正,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上官粟那些话扰乱陆小凤的心。

陆小凤却笑了,“花满楼,你安慰起人来蛮不讲理。”他拉住他的衣袖,问:“你告诉我,那些过往对我来说真是只是过眼烟云吗?”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他的那些风流过往,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明明是该扪心自问的,他却希望花满楼说给他一个答案。仿佛,花满楼看陆小凤,比陆小凤自己看自己还要清楚。

这是陆小凤真心的问题,花满楼不会,也决不能敷衍。

花满楼回忆了一下自己参与过、听说过的陆小凤的过去,给了陆小凤一个回答,“不过是怕寂寞罢了。”

陆小凤千想万想都没料到是这么一个回答。然后他懵了,“啊?”

听到陆小凤的反应,花满楼仿佛能看见他有些呆的表情,很想伸手摸他的头。不过花满楼忍下了,“谁不是呢?”

大抵都是不愿孤单一人。于陆小凤,于他,都是一样。

陆小凤反复咀嚼着花满楼的回答,喝了口酒,向着花满楼的方向蜷起了身体。今天太过疲惫,酒只喝了些许就上了劲头。

感觉有些困,陆小凤便睡了过去。花满楼等了很久,确定陆小凤睡着以后,他抬手摸了摸陆小凤的头。

这个问题,他给了回答。而爱与不爱,是陆小凤自己的答案。

陆小凤恍惚间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肩膀便被人推了几下。陆小凤迷糊地睁开眼,半晌才认清是花满楼。“是你啊。”陆小凤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是我。”知道陆小凤还迷糊着,花满楼放缓了本就柔和的声音,“日出,不看了吗?”

“日出……”陆小凤重复了一遍,然后猛地坐了起来。这时候,他看到自己手边的酒坛,昨晚睡着了,剩下的酒水都倒光了。“我的酒没了,”陆小凤哀嚎。

花满楼幸灾乐祸,“反正你也睡着了。”

二人笑闹了一会儿,陆小凤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日出上。

看着弥漫的云气渐渐散开,揭开满天的睡意;四隅的明霞被点亮,染红层层天边,自天际向近处蔓延。

阳光载着这一天的希望奔腾而来,点亮了陆小凤的眼,喜悦和舒畅盈满胸臆。

很想和人分享这样的心情。陆小凤转头看向花满楼,就见到他被阳光笼罩,闭着眼微笑,侧脸被镀上温暖,正如花满楼被人给他的感受。

花满楼正感受着日出,就听见陆小凤问:“欢笑情旧,萧疏鬓白,你可守约?”

花满楼诧异地转过身,在陆小凤坚定并期待的目光中,花满楼点头,“言出不悔,此生此世。”

那一刻,陆小凤在花满楼的眼里看到了似水流年,也看到了霜雪白头。

086

陆小凤挨了刘月盈一巴掌。

这事情说起来谁都不信。

首先,刘家刘月盈小姐生性温柔,绝对不会伤人。她从小就只爱读书抚琴、和乐清唱,对人也是温和有礼,放在整个刘家,甚至是放到镇上你去问问,说刘月盈伤人,谁信?

其次,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小凤的好友,更是谁都不会信。

你告诉花满楼,花满楼只会停下笔,诧异地看你一眼,但笑不语,然后又低下头接着写字。你干瞪着花满楼,竟然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个幼稚的笑话。

要是被司空摘星听到,他肯定蹿到你面前把你说一顿,然后不屑地说这世上女人可能喜欢陆小凤、可能不搭理陆小凤,但唯独这扇陆小凤一巴掌,笑话!

然后你晃了一圈,发现自己发现的这个震惊的现象竟然没有半个人相信。但是事实真的是陆小凤挨了刘月盈一巴掌。

这一日,刘月盈特地去找了陆小凤。

“为何她要我恨你?”刘月盈开门见山就问。

自从上官粟的身份曝光,刘镖师他们把她带回刘家之后,更是对陆小凤和花满楼感激涕零。而花满楼更是愿意试着帮刘月盈治理喉咙。

几天下来,已经有成效了。刘月盈能够顺利发声,再调养,说话不是问题,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恢复以前的情况了。

刘月盈好生将养了几天,可是上官粟临死之前对她说的话一直让她放不下。她想知道,自己的遭遇和陆小凤究竟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和她道了歉,告诉刘月盈,当初自己携手沙曼离开之前对上官粟所说的一句话,导致了上官粟偏激的行为。

毕竟刘月盈的遭遇和自己有些关系,所以陆小凤已经做好了刘月盈会歇斯底里的准备。但是刘月盈坚持住了。

她被上官粟带走,前前后后零零碎碎地听到了上官粟和陆小凤之间的对话,她很聪明,明白沙曼是其中的关键。

自己这张脸的主人,陆小凤的妻子,上官粟恨的人,但是她也记得,那时上官粟被陆小凤打了一掌之后所说的话。

于是刘月盈问陆小凤:“你爱沙曼吗?”

刘月盈问得很认真,这也是她在意的问题。一个女人,即便身亡却还是能搅了那么多人的生活。刘月盈看得出来,陆小凤很在意沙曼。但是这种在意,是不是爱情?

陆小凤在刘月盈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便侧过头去看一旁的景色了,过了许久,他才直视刘月盈的脸,认真地说:“对不起。”

就是这句话,为陆小凤招来了刘月盈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陆小凤也没料到,诧异地看向了刘月盈。

“这一巴掌,我不会道歉。”刘月盈非常严肃地对陆小凤说。

刘月盈这一巴掌虽然用力,打在脸上也很疼,但陆小凤更多得却是释然,“也不需要你道歉。”

刘月盈也露出了些许微笑,“不要把我看成她,这对她不公平。你不爱她,要说对不起,就去对她说。这件事情我是怨你,但是这一巴掌已经足够了,孰是孰非,我分得清。最起码你和花公子救了我。你就是个混蛋,殃及了别人,但是你也是个好人。”

她这一番话把气恼和道谢全都说清楚了,这种率直和坦然让陆小凤极其感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陆小凤的反应也是刘月盈平素未曾见过的。她笑了,笑陆小凤的奇怪。这个笑容很放松,竟与沙曼有几分相似。

陆小凤被勾起了回忆,他忽然有种冲动,告诉刘月盈他和沙曼的过去。刘月盈对此也有些兴趣,两人便寻了一处休息,石椅石桌,两人相对坐着。

陆小凤很放松,他把自己和沙曼过往的事当做一个故事,绘声绘色地说给她听。相遇相识,一同应对,危险也好,困难也罢。那段时光有痛苦,也有快乐。

到了结局,沙曼最后的三年有陆小凤相陪,她的骨灰与风沙相融,畅游在大漠之中。

刘月盈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惊呼,时而感慨,直到最后沙曼死去,她也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有你三年,对沙曼姑娘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刘月盈不由地感慨。

陆小凤微笑,抬头正好看到刘月盈捂着脖子的动作,便关心道:“喉咙疼了?少说些话吧。”花满楼嘱咐过,刘月盈的嗓子近期要好好保护,现在说了那么多话,要是伤上加伤,花满楼肯定会追杀他的。

刘月盈摇头,在意地问:“你和花公子打算离开?”

“是啊,在此处叨扰许久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栖霞山上的日出。”更何况,他看到了比日出更美好的人。

见刘月盈欲言又止,陆小凤到:“刘姑娘和徐公子的喜日我和花满楼是等不到了,在这里祝二位一世一双人。”

刘月盈面貌大改,对刘镖师和徐陵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最后他们还是一起挺过了这一个难关,刘镖师也不再反对徐陵和刘月盈的婚事。

这件事,终究还是落下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知道相遇相离都不可强求,刘月盈便也不再挽留陆小凤。

陆小凤说了他和花满楼会离开,结果他们隔天就收拾好了行李,一大早便要出发。这件事情是陆小凤要求的。

对此花满楼很诧异。一般来说赶路起早从来都不是陆小凤的习惯。对陆小凤来说,出发休息都是随性。他不会在意此刻出发能否赶到下一个城镇休息,万事只求自在。

所以当陆小凤昨夜回房睡前告诉花满楼今日要早些出发否则会来不及时,花满楼起身险些踢到一旁的凳子。

陆小凤出发之后便纵马驰骋,早上的街道很空,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花满楼也立刻纵马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纵马飞奔了一会儿,感觉身心放松,这才放慢了速度。两马并行,花满楼问陆小凤:“回桃花堡路途颇远,再赶也要好几天,不用走这么急的。”

“你以为我这是要随你去桃花堡?”陆小凤忽然问了个让花满楼措手不及的问题。

花满楼勒了一下马缰绳,挑眉,“怎么?难道不随我回去?”

看出花满楼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陆小凤解释说:“要去的。不过有的地方我想先带你去。”

“哪儿?”

“过去三年我隐居的地方。”陆小凤给出了一个花满楼绝对没想到的回答。也不管花满楼是不是还沉浸在震惊里,陆小凤放肆一笑,夹紧马腹又纵马前驱。

闻得骏马嘶鸣,花满楼还能听到陆小凤那得意的笑。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是故意让自己这么震惊的。

不过也好。花满楼俯下身对着马儿轻声说了句“驾”,马蹄飞快,风声便在耳边呼啸。花满楼心中格外畅快,他总算能真切地接触到陆小凤那隐居的三年了。

到了陆小凤隐居的山谷时,花满楼才认识到陆小凤之前对他所说的“住得不远”是什么意思。他们一早出发,黄昏左右便已经到了陆小凤隐居的山谷。

“没想到,还真是不算远。”花满楼感慨。

陆小凤接过花满楼手中的缰绳系在树干上,此地草肥,两匹马吃得格外满足。陆小凤摸着马脖子,说:“我和沙曼停停走走发现了这儿。毕竟江南风水怡人,图舒服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重新回到这儿,陆小凤也是恍若隔世。

花满楼跟着陆小凤的步伐,就听见了鸽子的声音,“是野鸽?”

“信鸽,养来以备不时之需。”看到鸽群的时候陆小凤也很是诧异。他和沙曼去大漠之前打开了鸽笼,让这群鸽子可以自由觅食。这群鸽子养了许久,当时陆小凤也不担心它们会飞走。当然这也是暂时的。

主人长久未归,鸽子全都飞走也不是没可能。现在看到鸽子全都在,陆小凤反而吃惊。

花满楼先想到的倒是另一个念头,“沙曼飞鸽传信,用的便是这信鸽?”

“嗯,那时我也没注意。”陆小凤抓起一直信鸽,“以前就不飞,被养的很肥。现在没人照顾它们了,竟然更肥了。”陆小凤把信鸽放到花满楼手里。

花满楼只觉得手中一沉。鸽子很乖巧,只是轻啄花满楼的手,花满楼笑着放飞它:“分量确实不轻。”

“飞得倒不慢。”陆小凤看着鸽子越飞越远,摇头直笑,“木屋在前面,可能有很多灰。”

推开木门的时候,的确有一层灰落下。陆小凤有先见之明地没有进去,拦着花满楼不让他进去。

等到灰尘散开之后,两人才进了木屋。屋子里少数几件东西盖着旧布,处处透着冷清。

“真的好久没回来了。”陆小凤走到椅子旁,伸手在椅面上一抹,指尖全是灰,语气里全是怀念,毕竟是住了三年的地方。

“不用在这里陪我,我自个儿转转就好。”花满楼对陆小凤说,转身走出了屋子。他知道陆小凤挑了个好地方住,他对这附近也的确感兴趣。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想给陆小凤留一些空间,回到这儿,他恐怕有不少感慨。

看着花满楼的背影,陆小凤露出了微笑,便嘱咐了句“别走远”。然后他走进了卧房。

卧房显然要比外面照顾得更为周到。休憩的床榻、沙曼的梳妆台,还有其他,全都周到地用旧布遮好。

陆小凤把它们一一揭开。

这个地方和离开前一模一样。屋子脏乱,本该打扫,但陆小凤却迟迟不肯。一大扫,这里的东西便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不动,这儿便还残留着沙曼的气息,让他觉得沙曼就在这间屋子里。

有些话,他想对沙曼说。

“也有好几个月了,想来还是在这儿更能感觉你在。”

“三年与你一起,我不后悔。你我相伴,酒乐欢笑,你谢我陪你三年,我也谢你让我逍遥了三年。现在重归江湖,麻烦不断,更加觉得这三年不易,于你于我,都是一段美好回忆。”

“快乐和习惯并不算一生一世,这件事你比我明白。当时你问我,便是料定了我给不了你回答吧?”

“你我之间,终究是我欠你良多。我始终欠你一句对不起,无边大漠我怕被风声掩盖,就想着回来这儿对你说。”

说着说着,陆小凤感觉眼眶发热。他坐在沙曼的梳妆台前,拿起沙曼的发饰,“赌后大人,那场赌又是你赢,你说我怎么总是赢不了你?”

他把发饰放回木盒中合上,郑重地说:“我认输,我应了你,从此以后好好过,好好活。”

陆小凤直视镜子中的自己,把自己此刻的神情铭记于心,“我不爱你,但我不会忘记你。”

都说亡者入梦。陆小凤忽然想,今夜,沙曼会不会入他的梦。

此时,一阵风吹入卧房,恍惚间,陆小凤仿佛听见沙曼放松的笑声,轻巧又喜乐。

087

第2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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