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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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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天下第一招作者:ai笔妖

第16节

“我能记得啥,那时候黑灯瞎火的,我又摔在地上……”司空摘星咬了下舌头,看向陆小凤,“我还真记得点别的。那人当时蹲下来和我说话,我看到他拿着把剑,剑鞘上是雕的是秋海棠。这有用?”

不就剑鞘上的花纹吗?

“还真有点用。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陆小凤摸着自己的胡子,好不得意。

051

周家在南浔颇有名望,虽然距离上次去到周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就算是孤身一人,找到周家对花满楼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家当家周柯凡年少成名,少年侠客,人脉甚广。这一次是他的寿辰,又加上周家独子学成归来,来周家的客人非常多。

自进了这南浔镇,花满楼就下马步行。镇子里的行人很多,骑马容易误伤行人。马儿也很温顺,任由花满楼牵着,慢慢地走着。

越是靠近周家,行人就越多,花满楼就越是因为拥挤和周遭的行人起了碰撞。屡屡和擦肩而过的人道歉,好不容易到了周家,花满楼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周家热闹的气氛就像浪潮一样涌了过来。

若是陆小凤,想必会很喜欢这样的场面。这个念头一出来,花满楼摇摇头苦笑,虽然二人的目的地都是在南浔,但是南浔如此之大,要遇上也是千万中才有其一的几率。

想着想着他就到了周家门口,递上了请柬。他用的是周柯凡写给花如令的请柬,门口接待来客的家丁一看就是一惊,连忙将花满楼给迎了进去,还径直地将他送到了周柯凡的书房。毕竟老爷是亲自吩咐过的,花家人来了他可是要亲自接待的。

花如令的大名他们都是知晓的,眼前这人自然不会是花如令,但是看着年纪和自家少爷差不多,肯定是花家的公子。

在花满楼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家丁就已经叩响了书房门,说了句“花家来客了”就退下了。然后花满楼就听见书房大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中年男子中气十足一句“花兄了可是多年不见了,怎么才来!”

再不做出反应就要被撞上了!花满楼连忙弯腰作揖,“周伯父,家父近日北上无法赴宴,便命小侄前来告罪。”

周柯凡立刻停下脚步,盯着花满楼看了好久,久到花满楼都以为他是看不到父亲而感到失望了。正想再次告罪,结果肩膀就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我还在想花兄竟然年轻了这么多,原来是楼儿啊,几年不见还真没什么变化!”说着还因为高兴连连拍了他肩膀好几下。

花满楼自是有礼地一一接了下来,虽然不难受,但被人一下一下的拍肩膀还拍个不停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正想着周伯父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拍肩的动作,就有人出面解救他了。

“老爷,就算你见了楼儿高兴,也不能没个消停啊。”周夫人沈瑶即时拉住了周柯凡的手,责备道,“就算楼儿也是习武之人,也经不得你这么大的手劲啊。”

训完周柯凡,沈瑶关切地问花满楼,“肩膀疼吗?”

花满楼微笑着摇头,对这位温婉善良的长辈,他是非常敬爱的,“满楼无事,谢伯母关心。”

几年前与花满楼也只是匆匆一见,沈瑶见他还记得自己,高兴地连连点头。

周柯凡笑眯眯地对沈瑶说:“你看吧夫人,我就说没什么事。年轻人,要的就是筋骨强劲。说起来楼儿这几年看起来是长进不少啊,要不……”

周柯凡正想说要不要二人练练手,就被沈瑶拧了一下。沈瑶又训他,“你看看你,要你来书房练字就是要你平心静气,你倒好,字不好好写,楼儿一路颠簸来了这里,你还想和他比武?”

一向是畏于妻威,周柯凡只能嘟囔着“这书法我写着就头疼,蘸多了墨,戳破了纸你还得训我,还不如不写了挨你训,把纸墨留给你”。

花满楼听见了,莞尔一笑。周夫人自然也是听见了,但她权当做没听见,只是对花满楼解释说,“我们家轩儿今日要回来,他从小半个月前就念叨着要和他对手,我带他来写字静心,结果楼儿你先来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别理他。”

说着,周夫人还白了自己夫君一眼,转而热情地对花满楼说:“一路上累了吧?我先带你去别院,在晚宴前好好休息。对了,你和轩儿年龄相近,几年前没见着,这次可得好好认识一番。”

花满楼满脸笑意,这位伯母当真是亲切可人,被她照顾着花满楼觉得非常舒服。不过这边花满楼心满意足了,后边周柯凡就郁闷了,他妻子把他丢在后面不管了,成何体统……就算不成体统也得追,自己妻子的注意力怎么能被后生带走呢。

三人亲亲热热地走向后院,刚路过花园,就有一名家丁欣喜若狂地冲了进来,“老爷,夫人,少爷……少爷回来了!”

花满楼只觉得手被人一拉,原是周夫人听闻儿子回来了,高兴地拉起丈夫还有花满楼就往前厅走去,这模样哪有之前的沉静,全然被欣喜湮没。

这便是天下父母心了。花满楼笑吟吟的,也就任着沈瑶改变他的原计划,去见见周家的大少爷。

前厅此时早就聚满了人,一见到周柯凡和沈瑶就纷纷上前祝贺。二人也回应着感谢,但是目光可就是完全投放在了大门口。

果不其然,周家夫妇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口的俊朗青年。门口的俊朗青年也在一瞬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模样,快步穿过人群走到周家夫妇面前,双膝跪地:“孩儿给爹娘请安。”

这青年,就是周家少爷周昱轩,年少出游,鲜少回家。此次归来,让周柯凡和沈瑶都红了眼眶。

“你小子……”周柯凡甚是想念自己的儿子,很想按着他的头责问怎么能这么久才回来一趟,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但是毕竟是在人前,他还是伸手把自己儿子拉了起来。

沈瑶关怀地拉着周昱轩的手问长问短,恨不得把这些年来少下的询问都补足了。周昱轩也是任由他娘亲拉着问长问短,只是偶尔抬头好奇地望了花满楼一眼,又低下头和自己的母亲说话。

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如此温馨,往来的宾客都非常适时地没有上前打搅。如此家人和乐,睡又会打搅了。

而花满楼站在离三人最近的地方,能最直接地感受到这股温情。这一家……

“这一家的过往可复杂了。”南浔镇外路上,陆小凤骑在马上悠哉地说道。

“复杂那就长话短说。”司空摘星骑马与陆小凤并肩而行,不一会儿手上就被扯了一下。司空摘星低下头恶狠狠地瞪着右手上的镣铐,顺着铁链看去就看见了铐着镣铐的另一只手,然后看到了身后驱马慢腾腾赶上来的燕六寻。

怒气顿时上升,司空摘星用力地扯过手,“燕六寻你走快点不行啊!”继而司空摘星又对陆小凤说:“你不是说我配合他他就放了我吗?现在呢,你看看我和他绑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

耳朵被司空摘星吵得生疼,陆小凤掏掏耳朵,说道:“不放了你一只手吗?谁叫你偷东西了,只锁你一只手还是燕捕头开恩。”

配合着陆小凤的话,燕六寻点头,脸上满是“感激我吧”的骄傲模样,让司空摘星气得磨牙。

对此燕六寻视若无睹,只是对陆小凤说:“陆兄请继续。”燕六寻与陆小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熟悉起来,燕六寻见陆小凤颇为公正,也答应帮着自己找月中天,马上接受了他,对陆小凤的称呼也从陆大侠上升成了陆兄。

可惜的是,燕六寻哪里知道陆小凤这么做一方面是真心帮着他,但是另一方面,陆小凤更是想看司空摘星吃瘪的模样。

陆小凤在心底偷笑,嘴上还是接着说道:“周昱轩这把剑可是有一番来历的,关系到两个门派。”

“哪两派?”燕六寻和司空摘星同时问。

“清河派和秋水宫。”陆小凤报出的两个门派,司空摘星是知道的,但是燕六寻却有些陌生。陆小凤就让司空摘星为燕六寻解释一下。

司空摘星虽然翻了个大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为燕六寻讲解起来——

清河派是江湖大派,武学名门,门下弟子众多,行侠仗义,历来受人推崇。

而这秋水宫素来低调,也是极负名声,不过,是恶名。秋水宫首代宫主本是一代魔宫圣女,却与名门少年相恋。岂知该少年只是为了利用她覆灭魔宫。魔宫被毁之后,圣女携魔宫残余势力奋力报复,最后手刃仇人,亲手杀死了利用她的恋人。

当时这件事在江湖上掀起了极大的风雨。一时之间江湖人心惶惶,甚至协商联手对付魔宫圣女,否则不知道这妖女会做出什么。

可是谁知这魔宫圣女竟解散了手中势力,只身攀上险峰,创立了秋水宫。秋水宫只收容女子,又因为没什么动作,便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直到二十多年前,秋水宫重新为人所知,确实因为清河派前代掌门齐冬死于秋水宫宫主之手。秋水宫宫主,姓甚名谁,无人知晓,但是齐冬却死于她手,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齐冬死后,他的儿子齐严担起了掌门的责任。清河派更是为此与秋水宫结仇,可惜的是无人知晓秋水宫的具体位置。

正是因此,秋水宫纵然隐秘低调,却再次被冠上了魔宫的名号,而当中的众多女子也再次被冠上凶名。

这些都是江湖事,燕六寻不知道也挺正常。在听完司空摘星这段话后,燕六寻却不屑地说:“哼,若是没有昔日少年负心薄情利用,又哪来一代妖女乱世,又怎会有现在的秋水宫?”

“哦,燕兄的想法倒是和我相同。”陆小凤在旁评论。

的确,秋水宫的出现最根本的原因无非是首代宫主为恋人所利用。哪怕对方是魔宫人,正邪不两立,那也该用明面上的手段堂堂正正地应对。

在这点上,陆小凤和燕六寻都不赞同前人的做法。自然,不同的事有不同的看法。

眼见二人针对秋水宫的来历有了同感,司空摘星拍头道:“你们俩,重点错了!不是在说周昱轩的剑嘛,扯那么多以前的事做什么?陆小鸡,给我接着往下说。”

陆小凤揉揉鼻子,不再吊司空摘星的胃口了,“周家当家周柯凡以前是前代清河派掌门门下二弟子,你们是知道的。”

司空摘星点头,燕六寻则是现在知道了。不过周柯凡二十多年前就离开了清河派,就是在老掌门死后。司空摘星不解却又期待地问:“难道周柯凡离开和这件事有关?”

“对。你们或许不知道,当年清河派掌门齐冬与秋水宫宫主一战,为的就是周柯凡与周夫人沈瑶。这沈瑶是秋水宫的人,而且是秋水宫宫主的贴身侍女。”陆小凤眨眨眼,抛给二人这一惊天消息。

的确,江湖人人知晓清河派前掌门与秋水宫宫主的那一战,但是这一战为何而起却始终无人知晓,大多数清河派弟子也不曾明了。

陆小凤接着说:“秋水宫女子人人习武,这周夫人以前也是修为极高,与周柯凡是在一次对战中结缘的,二人后来相恋。但是秋水宫严禁宫人离宫,因此两人遭到了秋水宫的追杀,齐冬便是接到周柯凡的求救信件前去搭救才死于秋水宫宫主之手的。周夫人在逃亡途中被击中一掌,二人坠落山崖。

后来虽然被现任清河派掌门齐严救起,但是周夫人一身武功被废,周柯凡也因自觉愧对师门而离开了清河派。”

“那周昱轩的那把剑……”司空摘星转念想起剑鞘上的秋海棠,“哦我知道了,秋海棠乃秋水宫首代宫主钟爱之花,他那把剑是秋水宫的。”

陆小凤点头,“对。那把剑可是周夫人当年的贴身佩剑,锋利无比。啧啧啧,一名侍女佩的便是这样一把宝剑,想来这秋水宫家底颇丰啊。”

陆小凤这厢正遐想着,就被司空摘星拿小石子丢了一下。

“你干嘛啊老泥鳅!”陆小凤怒目相视,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一颗小石子。

“我就问你个剑的事情你叽叽歪歪讲了一堆,啰嗦。”司空摘星不屑地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白了他一眼,“我直接给你来一句那把剑来自秋水宫,难道你不会追问我他和秋水宫的关系?说来说去结局都一样,还不如我先说了。老泥鳅,我这是为了你这脑子能理解才这么费劲的,知道了吗?”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南浔镇镇口。三人翻身下马,拉马步行。

司空摘星正想为了陆小凤的满口胡言好好教训陆小凤一番,还没走两步又被燕六寻扯了回去。

因为一时不防司空摘星脚下又绊到了自己,踉跄了好几步结果撞上了燕六寻那匹马才停了下来。可是这一下倒让那匹马不高兴了,马尾巴一甩就甩在了司空摘星的脸上。

司空摘星辛辛苦苦把马尾巴扒拉下去,正好瞧见那马好大的眼白。“嘿!你主人铐着我我还没发火,你还敢拿白眼翻我?”结果那马又送了司空摘星一个大白眼。

燕六寻笑眯眯地拍着马的脑袋,说了句“干得好”,可把司空摘星给惹毛了,两人就在这大街上缠斗在了一起。

偏偏他们来这镇上是有事,两人手上打着,脚下还不停,三人走在路上惹来了不少视线。陆小凤牵着马走在前头,假装自己不认识他们,只管找路人问去周家的路。

三人总算是找到了,结果却看见周家热闹得不得了,才知道他们恰好是赶上了周家的宴会。

燕六寻和司空摘星打停了,燕六寻问:“陆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哦,早些年和花满楼在一起的时候,听花伯父说的。对了,这可是秘辛,清河派的人没几个知道,你们都别说。”陆小凤不忘嘱咐。

三人走到周家大门口,却被拦了下来,家丁要求他们出示请柬。

他们只是临时来的,哪能有什么请柬。陆小凤正想告知家丁三人的来意,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呼。

陆小凤远远望去就见二青年长剑相对刺出,收不住剑势,眼瞧着就要伤到彼此。手中还攥着之前那颗小石子,陆小凤毫不犹豫地将石子投了出去。

052

二名少年的对战是从何而起呢?这又不得不说回周昱轩一家三口重聚的场面了。

这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周夫人更是上下打量周昱轩的全身,想把儿子几年来的变化都收在眼中。

“轩儿,怎么衣衫破了也不换一件?”周夫人马上就看见了周昱轩左手臂上破了一道口子,凑近一看才发现破口整齐,像是被兵器割破,“这是怎么回事?”

周昱轩安抚自己的母亲道:“娘,我没事。只是路上帮了别人一个忙,我没受伤,就是路上想着早些回家,没换衣服。”

沈瑶这才安心,转眼瞧见花满楼安分地站在自己身后,这才想起自己本是要让花满楼好生休息的,结果因为听到周昱轩归来的消息,一时高兴,竟就这么把花满楼给拉了出来。

“楼儿,伯母还真是……”沈瑶一脸歉意。

花满楼笑着摇头,“伯父伯母一家团聚,满楼也为二位高兴。”

花满楼的温和素来让人喜欢,周昱轩本就对他好奇,眼见自己父母这么喜欢他,更加好奇了,“爹,娘,这位是?”

周柯凡这才想起自己是忘记了让二人认识,连忙说:“轩儿,这是为父之前在心中跟你提过的花家七公子。”

花家七公子花满楼的盛名,周昱轩自然是听说过的。现在眼见花满楼翩翩如玉,心中多了几分欣赏,“周昱轩见过花公子。”

“周公子客气。”花满楼自然是有礼回应,二位青年也算是认识了。

今天的场合毕竟特殊,四人又在前厅,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周老爷和周夫人是需要招待来客的,二人就想吩咐家丁领着二人去后院休息。

不过这打算又被意外情况打断了。周家门口忽然传来了惊呼声,周家宾客往门口看去,只见众多年轻子弟英姿飒爽,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众人步伐整齐地走进了周家。

“是清河派。”不时有宾客轻声说道,本是热闹的场面因他们的到来一下子安静到了甚至是无声的地步。

周柯凡最先反应过来,迎上前道,“见过清河掌门,掌门人大驾光临……”

话未说完,周柯凡便被齐严扶住。齐严朗笑着阻止了他,“哈哈,师弟,虽然你我多年不见,但是可不能就这么生分了啊。”

周柯凡一愣,还是坚持道:“柯凡多年前便辞别师门,身份有别,齐掌门别折杀我了。”

“你看看你。”齐严无奈地摇头,只能跟着周柯凡往里走。

周柯凡和清河派的因缘来客们都是知道几分的,便自觉地没有去打搅他们,也没打算去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眼看着齐严走近,沈瑶也屈身行礼,“见过齐掌门。”

“好了好了,就算你们不再是我清河派门人,但是毕竟多年情谊,唤一句师弟弟妹你们还是允许我做的吧?还是说你们气我这几年都没来走动,连声师兄都不肯唤了?”齐严严肃地对他们说。

周柯凡与沈瑶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唤了他一句“师兄”。齐严这才满意,抬眼看向站在二人身后的花满楼和周昱轩,疑惑地说:“我只听闻师弟膝下有一子,今日恰好是他学成归来之日,不知哪位是……”

长辈发问,后生自然是不能不答。周昱轩立刻回答:“小侄周昱轩,见过齐掌门。”

“那这位是?”齐严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见过齐掌门。”花满楼与清河派没什么渊源,自然省了叔侄相城,只是有礼地回答。

齐严点点头,注意力放在了周昱轩的身上,赞叹道:“师弟之子果然英气,这几年游历下来想必收获颇丰。”

“齐掌门谬赞了。”周昱轩连忙答道。

周柯凡也说:“师兄,你就别挤兑小儿了,他有几斤几两,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说是游历,也就是在我这儿学了武功出去锻炼,哪里比得上在师兄门下修习。”

“虽然说在我手下修习是一个方法,但是集中训练眼界就容易变得偏狭。就像是我儿齐枫,眼界必然不如昱轩宽广。”说着,齐严侧身,让自己的儿子走了出来。

齐枫起先一直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致使众人都没有注意他。此时人们才发现,齐枫竟也是少年俊秀,相比起周昱轩的英气俊朗,更多了自在风流的味道。

“齐枫见过伯父伯母。”齐枫有礼道。

周柯凡和沈瑶连忙让他不必如此多礼。周昱轩却有些不自在,因为从刚才开始齐枫就在打量他,让他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轩儿,怎么了?”沈瑶发觉儿子的动作,不解地问道。发现周昱轩在看齐严那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瑶就和齐枫对上了视线,“嗯?”

沈瑶的声音让齐枫回过神,齐枫连忙笑道:“是齐枫唐突了。只是齐枫在家时一直听父亲提起周伯父家长子年少出门游历,心中一直好奇。现在见到了,也忍不住想周兄在外游历的收获。”

此话一出,周柯凡和齐严都是哈哈一笑,原来是年轻人年少气盛,有了比试之心啊。

齐严随意一说:“那不如你和昱轩比试一番?”

“可以吗?”齐枫惊喜地问周柯凡和沈瑶。

周柯凡和沈瑶倒是面露难色,这要是在后院比试倒也无妨,这儿是前厅,想来是不便的。周柯凡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齐严,齐严也觉得很对。

本打算让两个年轻人去后院比划,结果他们转过身就看见四周的宾客都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周柯凡当年在清河派可是极具盛名,年少有成,与师兄齐严不相上下。当时就有人在想二人修为谁高谁低,期待他们比上一场。只不过这对师兄弟感情一向很好,旁人没见过他们比划。

现在这二人是不可能了,但是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了。彼此都承继了上一代的武功,一人在门派中苦心锻炼,另一人是四处游历,谁高谁低,来客们也是非常期待的。

“齐掌门,这一战不知我们是否可以旁观?”

果然有人这么问。也不知是谁率先发问,但是这一问之后却又无数人迎合,显然对周昱轩和齐枫一战充满了期待。

周柯凡和齐严哪里料得到这种情况,面露难色。这比武是两个年轻人的私下比试,本就不该在这里公开展示。可是毕竟是这二人的比武,他们却不好干涉许多。

齐严望向齐枫,本想让齐枫拒绝,没想到齐枫却一口说道:“齐枫期待与周兄交手,一切交由周兄决定。”

然后这个烫手山芋就扔给了周昱轩。周昱轩这几年在外面游荡,自在惯了,哪里遇到过这样被人要求着看比武的事情。突然被人这么一问,他也是愣了,绕不过弯来就点了头。

周围爆发出欢呼。花满楼在后面直摇头,这周昱轩果然是被绕进去了。

周昱轩此时心里才是苦,他本来只是想回到家好生休息。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千防万防防着父亲提出和他比武,现在好了,防了父亲,却又要莫名其妙地和一个陌生人比武。

这样算起来,周昱轩还宁可和他爹比武,和花满楼比也可以。

想是这么想,但是眼见对面齐枫已然拔剑,周昱轩也握紧了手中宝剑,时刻准备着,“那我们点到即止可好?”

“一切听从周兄。”齐枫远远道,气息顿时发生了变化,手中长剑在阳光下泛起光亮,险些刺到周围人的眼。

齐枫朝着周昱轩刺去,周昱轩两手张开,轻轻向后一跃,与剑锋仅离数寸却不惧。落地后周昱轩长剑抵在胸前,手握剑柄,剑出鞘四寸,抵住了齐枫的剑锋。

停下脚步,周昱轩拔剑出鞘,齐枫剑锋一收,便是单腿扫向周昱轩的小腹。

周昱轩侧身避开,便出现在了齐枫的身侧。齐枫左手出掌向身侧拍去,周昱轩也出左掌拍在齐枫的手腕。

齐枫右手握剑刺来,周昱轩持剑迎上,两把宝剑呈十字相接,剑锋相交,在二人眼前滑过。周昱轩凝视着齐枫与二人的剑。

二位青年比试得认真,周围的人们看得呢,也是认真,都为两个青年的反应和动作表示赞叹。

齐严和周柯凡一开始还在为在众人面前比试感到担忧,但是现在他们都沉浸二人的比试之中,不时点头赞叹,俨然是在检查自己孩子的功底。

倒是苦了沈瑶,沈瑶知道现在指望不了自己的武痴丈夫了,只能在一旁担心。花满楼宽慰道:“伯母,没事的,周昱轩他没有危险。”

有了花满楼的安慰,沈瑶的脸色才总算是好了些。

场下二位青年已然交手了好几个来回,周昱轩虽然一开始不是很愿意出手,但是几次交手下来他也知道齐枫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的对手。

看见齐枫认真的神色,周昱轩有些纳闷,不就是一场比试吗,那么认真做什么?正想着要不要和齐枫说两人打成平手就停下好了,就瞥见正面一道锋芒朝自己扫来。

危险!周昱轩立刻弯曲双膝,仰面躲过。

几年游历下来周昱轩经历过无数次这样危险的场面,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反手就是一刺。而此时齐枫也是一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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