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3节(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仙侠耽美:《山神传之雀本无心》作者:蜘蛛的梦

第3节

这周巧儿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嫁入张府,她本来就心思细密灵巧的,无事就陪着吴氏聊天解闷,把张留根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深得张府上上下下一家子人的喜爱。吴氏将周巧儿当成了亲闺女来看待,这张留根更是一刻也离不开周巧儿了,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玩耍都要这周巧儿亲自陪同,这吴氏总是笑称:这没良心的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时间飞逝,转眼这周巧儿来张府已经半年了,这张留根眼看就要满七周岁了,大家表面上虽然没表露出任何异样,但是全府上下都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他们深知这张家像是中了某种可怕的魔咒。而现在离那恐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近日来这吴氏越发的不安了,这周巧儿刚安抚完吴氏,便来陪伴张留根睡觉。偌大的新房里,那红色的喜字依旧红艳如新,周巧儿帮着张留根宽衣沐浴,那小小的身躯淹没在澡盆那温热的水中,他们哪里像是夫妻,分明是姐姐照顾着年幼的弟弟。今天的张留根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他那小小的可爱圆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虑:“巧儿姐姐,大家都说我们张家中了魔咒,我的所有哥哥姐姐们都被那可怕的魔咒给害死了,再过些天就是我七岁生辰了,我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会死?”这张留根虽然过的是锦衣玉食般小少爷的生活,但他内心里却是非常缺少安全感的,平日里都是要这周巧儿抱着方能入眠的。周巧儿一直就想自己能有个弟弟,半年的相处,两人已经培养出了深深的姐弟情谊了。

只见周巧儿连忙打断张留根的话语:“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万事有姐姐呢,就算有什么魔咒妖怪来了,姐姐也都给你打跑了。”说完还不忘在盆里啪啪打了几下水,水花溅得张留根满脸都是,吓得他赶紧躲避,连连告饶:“姐姐威武,妖怪吓跑了!”一时间满屋洋溢着欢声笑语。沐浴完毕,周巧儿将张留根抱到床上,像平日里一样哼起了催眠曲,她的嗓音,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这美妙的歌声伴着张留根入了眠。夜,多么的平静多么的安宁呀!

次日清晨,一声尖厉的“呀”声划破了张府的长空,如响雷般直刺入张家每个人的耳朵里。那个可怕的魔咒终于还是来临了……

昨日还生龙活飞的张留根,今早忽然犯病了,这周巧儿早上一睁开眼睛,瞧见眼前的人儿脸色红的似火,红得诡异。伸手一摸,惊出了一身冷汗,张留根浑身烫的吓人。见到这样的张留根她吓得惊叫出声,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这声尖叫惊动了吴氏,也惊动了一家子的下人。吴氏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的来到了张留根的房中,她摸摸搜搜的来到张留根的床前,抖抖索索地向床中的人儿寻去。当她的双手在接触到床中那宵小的人儿时,她满身一惊瘫倒在地。这可怕的感觉太熟悉了,此刻张留根的情形如她那十二个孩子一样,先是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进而陷入昏迷直至死亡。一家仆众也都纷纷赶到了屋子外面,大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都说魔咒开始了。周巧儿连忙与丫鬟一起扶起了吴氏,将她扶坐在红木大躺椅子上斜靠着。忙用右手拇指掐她的人中,丫鬟不停地用手在她胸前给她顺着气,她才悠悠地醒转过来。周巧儿见这吴氏醒了,略微松了一口气,接着连忙吩咐下人们去给吴氏准备茶水,去给张留根请大夫,再让打盆温水来,她要给张留根擦浴降温。一众人等在周巧儿的吩咐下有序的忙开了。

随着张留根的病倒,一直苦苦支撑着的吴氏算是彻底垮了,从此卧床一病不起了,也许是长期以来精神都处在了一个高度紧张与恐惧之中,她紧张张家这最后的一根独苗,她恐惧那围绕在张府身边那看不见的犹如恶毒的诅咒般的诡异死亡。这双重的担忧一直摧残着她那紧绷着的神经,随着张留根的病倒,这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她躺在床上内心陷入了那可怕的噩梦之中,她在噩梦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处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总之她梦魇不断,虽然双眼紧闭,但是口里却呢喃不绝,那声声满含恐惧的梦语将照顾她的一众丫鬟婆子们给吓得够呛,原本大家内心一直都是处在一个紧张不安的环境里生活的,她们只是为了生活不得已才在张家做事,大家碍于吴氏一家才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现在眼见张家两个要员都病倒了,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这张留根在病床上苦苦挣扎,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但他确实是个懂事的乖巧的孩子,由于他所处的环境让他的心智远比正常孩童要成熟许多。他看着一直守着自己床边日夜不休的周巧儿,内心很是高兴,他知道这个犹如大姐姐的女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好,为了让眼前这个因为担忧自己儿憔悴不堪的人儿安心,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他都极力维持着笑容,他很心疼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看着现在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弄得痛苦万分的人儿,他很无助,也很无奈,不过他的内心却是甜蜜的,幸福的。为了周巧儿,他苦苦支撑了七日,七日后的子夜时分他在周巧儿的怀里恋恋不舍地死去了,有周巧儿的守护,他死得还算安详,嘴角里甚至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这吴氏就好像要追上自己那最小的儿子的脚步一般,在张留根咽气不到一个时辰,她也咽下了人生里最后的一口气死了。也许在阴间的黄泉路上她们并不孤单。

随着两人的先后离世,这张府算是彻底垮了,然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张府的纠纷随着她们二人的离去从此一直不断,周巧儿将迎来她人生中更大的身心挑战……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家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给周巧儿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她虽然为人灵巧,遇事都处理得当,但毕竟也还是个正值花季的十八岁少女呀!由于连日来照顾张留根与吴氏,她原本就没怎么休息,现在突然遭受连失两位亲人的打击。(来到张府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她早已将张府这对母子看着自己的亲人了。)就是铁打的人儿也受不住的,更何况是像她这么个柔弱的女子,她病倒了。

她高烧不退,加上悲痛欲绝,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弱不惊风,这样的周巧儿让一个年轻的后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人便是张家的管家——杭书义。这杭书义来到张家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他为人谦和,处事周到大方,一直受到张家人的器重,虽然年年轻轻不过二十有三,但一直担任着张家的管家一职,自担任管家一职以来他是兢兢业业,打理着张家的田庄以及家中大小事务,这里里外外到让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自周巧儿嫁入张家的第一天起,这杭书义便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自己在那女儿节有一面之缘的周巧儿,在杭书义的眼里,那周巧儿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高贵,而自己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罢了,他感觉周巧儿于自己就是个太过美丽太过遥不可及了的梦,他一直将自己的这份爱恋默默埋藏在内心最深处不让人发现,他总是远远的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现在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吴氏与张留根的后事在杭书义的协助下,周巧儿总算顺顺当当的将她们母子二人的葬礼给圆满地办妥帖了。

这周巧儿刚将她们母子二人送上山葬入张家祖坟不久,她还没顾得上喘口气,这张家又出乱子了,由于吴氏母子的先后离世,这让张家一众丫鬟婆子长工佣人们那原本处于紧张恐惧的心理一下子被无限放大,大家伙都说这张府就是一座凶宅,这座凶宅随时可能会将大家伙给生吞了,那张家都死光了,现在肯定就要轮到他们了,于是乎一时之间,什么鸡鸣狗盗之事都出来了,有很多胆大的趁人不备拿了张家值钱的细软纷纷逃离张府,看着往日里老实本分的下人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周巧儿是又急又气,毫无办法。还是这杭书义出主意辞退了一大批无关人等,只留下几位贴心的丫鬟婆子,她们有的是当年受了张家的恩惠不忍离去的,也有的是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辞去了一大批的下人,这张家总算是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只是这树欲静而风不止,此时的张家就好比天上掉下的一块大肥肉人人都想要来分一杯羹,就在张府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人们的乱子,那沉寂了许久的族长张望发终于露出了他原本丑陋的嘴脸,他集合了族中所有说得上话的长老男丁向这周巧儿发难,说她是个克夫败家的扫把星,要将她扫地出门。这周巧儿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花容失色了。他们大张旗鼓的瓜分了张家名下所有的田产。最后只剩下了这唯一一处避风的港湾——张家祖宅。这张家祖宅还是那杭书义一家一户的去说理求情,最后大家伙被这杭书义的忠心给打动了,再说那周巧儿毕竟是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让人家扫地出门也确实说不过去,最后几位长老出面,才让这件事件平息下来。

经过这么些事情,原本从未被看在眼里的杭书义现在终于走进了周巧儿的眼中,长久以来,周巧儿一直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她一直张开双臂保护着张留根这个小弟弟,却发现原来有个人护着的感觉是这么的好,想想她也是个正值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呀!在杭书义这一路默默的陪伴与守护下,她深深的爱上了这个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的好儿郎。他们的爱情之花就在这一片荆棘的处境里开放了,开得是那么得幽香浓烈,坚贞如铁。

只是这贪得无厌的人儿又怎么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呢!这张望发有次和张守财喝酒,那张守财被灌多了酒,加上他对这张望发从来就没有防备过,于是他一激动向那张望发吐露了在张家宅院的地下库房里藏着一大批的金银财宝这个惊天的秘密。这张望发对那批财宝是势在必得呀!他又怎么会让这周巧儿独占呢?只是他一直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到一个万全之策,毕竟族里长老们都发话了,这张家祖宅就留给周巧儿度日,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是身为一族之长的他也不能拿那周巧儿怎么办的。正当他眼见那大批财宝而不可得时急得寝食不安的时候,躺在他怀里的那人称巧手刘的木匠

刘文海发话了:“发哥!这周巧儿她没有把柄你就不能给他制造一个出来么?”“此话怎讲?”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儿突然发话,他很是好奇。“发哥,我来问你,这女人最怕什么?”这张望发被刘文海这么一问,他略加思索道:“这女人么?一生最注重名节!如果这名誉要是坏了,那她这一生也就算是毁了!”“不如我们就给她来个名誉扫地,发哥你人脉广,找个脸生的汉子给他一笔银子,让他把那个周巧儿给办了,我们再来个捉奸在床怎么样?”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呀!这张望发暗暗责备自己心急反而犯了迷糊,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男子,真叫他欲罢不能呀!他的手色咪咪的在刘文海身上游走,兴奋道:“宝贝!你不但手巧,这心更是灵巧呀!等我们弄到那笔财宝,你也就别东蹦西走地四处给人做木匠了,看你整天四处乱跑,不仅累还得看人脸色过日子,又挣不了几个银子,哥哥我很是心疼呀!到时你就来给我当管家好了,我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总比这偷偷摸摸要来得好,我这好容易才见着你一面,你看我这老二又饿了,今儿你得让哥哥我好好疼爱疼爱你。不把我喂饱了你休想离开!”

这张望发说着就要往那刘文海身上压去。“讨厌!你这不是刚来过两次了嘛?怎么又要,人家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你这般折腾呀!腰会断的,都五十有五的人了,就不知道节制点呀,小心精尽人亡呀!”这刘文海面对张望发这毫无节制的索取撒娇道。

“宝贝,我就是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才好,看你还敢一去就不知道回来,你看你都多久没让哥哥我好好疼了!来,宝贝,我们继续!”

“发哥,你讨厌!”面对眼前如狼似虎的情哥哥,这刘文海是喜爱得紧呀!

那张望发在刘文海的身上好一通折腾,也不知道在那刘文海的体内释放了第几次了,直到他们双双都弄得筋疲力尽了才停下。这张望发抱着那因纵欲过度而软弱无力的刘文海满足道:“宝贝,亏得你当初在他们张家下的那个断子绝孙咒,真叫他们死得彻底,死得毫无痕迹呀!我们的计划才能这么顺利的进行。”

“那是,我们刘家世代相传的不仅是这人人叫绝的木匠手艺,还有个一直不被人知的秘密绝活那便是下各种咒诅。”这刘文海一说到自家的手艺那是一脸的自豪与得意呀!

“宝贝,照你这么说,我都有点怕你了。”这张望发面对着怀里那娇巧的人儿半开着玩笑道。

“哼!倘若日后,你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定要让你受尽折磨,不得好死!为了你,我连这≈lt断子绝孙≈gt这般恶毒的咒诅都施展出来了,日后你一定要一心一意待我。我们家中可是明确规定,像这般厉害的咒诅不到万不得以切不可轻易使用的,这可是要折寿的,我们老一辈遗留下来的祖训可是非常严厉地教导我们,说是下了这种咒诅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死后也是要下那十八层地狱的,一想到这我心里一直有些后怕呢!”

“宝贝,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负了你呢!”面对这刘文海的一番威胁,这张望发确实是惧怕的,这刘文海可不是个善茬,有一次他来到一户人家给人打造那新婚要用的家具,他眼看这户人家那即将成亲的儿子是生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于是就起了欢好之意,只是面对他的一番热情相邀,那家的儿子不但不为所动,还将他狠狠的给羞辱了一番,他一气之下,在他们的新床上下了个“见花谢”的咒诅,让这新郎官一见女人就自动遗精而行不了人道之事。那新郎官久不能与这新婚妻子行那周公之礼,被自己的新婚妻子所看不起,在一次妻子言语上的嘲弄后而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一次这刘文海对那东家的招待有些不满,他就在给他们家打造的尿桶上下了个“夜夜满”的咒诅,让人家的尿桶每夜的尿液都会自动溢满了整个房间而骚臭满屋。他的这些黑历史,那张望发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面对两人的阴谋诡计,那可怜的周巧儿怕是注定难逃魔爪了,此时的奇生在心里这么想着……

☆、苦命鸳鸯难逃敌手

自从这杭书义与周巧儿坠入爱河后,这周巧儿内心升起了一丝暖暖的甜蜜,最起码她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在这张府里还有个男人可以倚靠,她的内心不再只有恐惧与无助,杭书义给她的人生点燃了新的希望与热情。介于周巧儿新寡这样的特殊身份,杭书义与周巧儿两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杭书义每每有什么家中事务要向周巧儿汇报时,便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光了,两人言语上并不敢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单单用那满含爱慕的热情目光彼此看着对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可谓是一切竟在不言中,只在有情人那双满含爱意的目光里。有情人是可以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这周巧儿在爱情的滋润下,很快从痛失亲人的悲痛与绝望中走出来了,她本就生得美丽,又是正值大好年华,现在更显得容光焕发起来了,瞧那人面桃花的姿容,拂风摆柳的身段,好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哦!那杭书义每次看到心爱的人就一脸的满足与幸福,他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真的能够得到周巧儿的心,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莲花仙子呀!自己只不过是区区一介靠给人当管家的穷书生,哪里配的上这般美丽贤惠的女子。每次面对周巧儿那含情脉脉的双眸,他都能兴奋一整天,如果实在找不到借口去见周巧儿,他就会远远的默默望着心爱之人,即使是这般远远地看着,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呀!就在两人你侬我侬般甜蜜与快乐地过着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美好时光时,那张望发的魔爪已经向那周巧儿伸来。

这张望发花了银钱雇了个亡命之徒——王天霸,此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是远近闻名的恶棍,他一听说能睡了美人还有银子挣,可真是乐开了花,因为赌博这两天手头正紧呢,没想到天上竟然掉馅饼了。只见他称着天黑翻身越过张家围墙,由于张望发一早便告诉了他张府的具体情况,他很轻易地便来到了周巧儿所在的东厢房外的一棵大树上躲好等待下手的时机。

夜色深沉,那周巧儿命丫鬟退下,她便熄了灯上床歇息了,这王天霸眼见周巧儿丫鬟出来,房内只剩周巧儿一人时,他知道时机到了,便摸到了周巧儿的房前,那周巧儿的房门已然上了插栓,但这小小的门栓又岂能难道王天霸呢!只见他用了根细细的木棍轻而易取地拨开了门栓,他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发现自己,便大着胆子来到周巧儿的床前,他两眼满含邪淫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虽然熄了油灯,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床上的美人清晰可见。他贪婪地吸了吸周巧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一双淫爪便向那周巧儿身上摸去。刚进入睡眠的周巧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手给惊醒了,她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正一脸充满□□地看着自己,嘴里还流着那恶心的哈喇子。她顿时吓得面容失色,大声惊叫:“啊!”这王天霸没想到床上的人儿会突然醒来,见到她大声尖叫,他便用他那一脸胡茬的臭嘴堵住了周巧儿那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口。这王天霸用自己的那只大舌头在周巧儿的嘴里横冲直撞地贪婪吸吮搅动着,可怜的周巧儿只能发出那含混不清的微弱嗡嗡声。她那柔弱的小身子早已被这王天霸那如山的强壮身躯压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还能动弹半分。她此刻又急又怕,泪水不断从她那双因惊吓过度而惊恐异常的双目里流个不停。眼见自己的衣衫就要被这王天霸给撕扯开来,门外那杭书义每晚都要经过心爱之人的房前走过,他已经习惯了临睡前隔着窗子望一眼心爱之人才能安然入梦的。就在他来到周巧儿房前,清晰听到周巧儿那一声满含惊恐的尖叫声,他急忙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正被一个陌生的大汉给压在床上,他一时气急,摸起身前的椅子重重的朝那王天霸砸去,这王天霸正专心致志地干着自己的好事,不想背部突然受到重击,他吃痛翻身掉落在床下,这王天霸连忙转身,看到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竟敢坏了自己的好事,他一时气极,对这杭书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杭书义哪里经得起王霸天这般粗暴的对待,可怜他只能双手抱头曲着身子尽量护住自己的重要脏器。

这周巧儿顾不得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她急忙跑到门外大声呼救,这时那张望发带着一大帮的青年男子来到张府,本来是要来个捉奸在床的,那屋内挣扎行凶的王天霸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知道自己这番闹腾定是惊动了张家的其他人了,他急忙破窗而逃,那张望发自知计划失败,在内心连连暗骂这王天霸办事不利,却也不去追赶,只是假意安抚了惊吓过度的周巧儿,这周家的丫鬟婆子们早已被这吵闹声给惊醒了,急忙拿了衣服给周巧儿包起来。这周巧儿在丫鬟的搀扶下对这及时赶到的张望发好一通感谢,那张望发假意安慰着周巧儿又将那几个丫鬟婆子们好一通臭骂,说她们照顾主人不周,再交待了下次要注意安全之类的客套话语便领着一众人等匆匆而去。

此刻那周巧儿才有空来看自己的心上人,可怜那杭书义被王天霸打得是面目全非,一身是伤。在地上卷缩着身躯动弹不得。那周巧儿在丫鬟婆子们的协助下将这杭书义给抬到了他的床上,这周巧儿满含热泪用清水轻轻擦拭着杭书义受伤流血的嘴角,看着心爱之人这般温柔的对待自己,他这是因祸得福了,不然哪里有这般的待遇,他也不叫疼只是满含温柔地看着眼前因自己而落泪的女子。经过这件事情一闹,那周巧儿犹如惊弓之鸟,她现在是草木皆兵,有点什么风吹草地就吓得不敢入睡。在周巧儿的精心照顾下,杭书义在床上躺了两月有余,伤总算痊愈了。

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层,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了,他俩将这件事前后仔细一分析,觉得事有蹊跷,那突然而来的大汉还有那张望发带人及时赶到,这一切也太巧了吧!他二人越想越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周巧儿向来心思细密,她此番定然料到这张望发一定是冲着他们张家地窖里的财宝而来的,她越想越怕。她知道这张望发定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的,于是她一合计,将张家有宝藏的事告诉了杭书义,此刻她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与心爱之人私奔,带着那批财宝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去生活,在这里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处境岌岌可危,根本是呆不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与杭书义用钱打发了剩下的几位丫鬟婆子,他们弄了辆马车带着所有的钱财准备逃跑,就在走到村口处,这周巧儿忽然想到还漏掉了一罐金子没有拿上,她要返回去取,她觉得不能便宜了张望发那个畜生,就在她转身来取的路上,被闻讯而来的张望发逮了个正着,他们将杭书义和周巧儿压到了族中祠堂里,叫人对这杭书义是一通乱棍毒打,可怜的杭书义被人活活打死,那周巧儿被生生打折了腿,脸也被他们划烂了,他们骂她臭□□,骚狐狸,让她受尽折磨,最后关在张家大宅院中活活饿死。

这张望发名正言顺地没收了张家所以财产,他还眼馋着这最后的所剩的张家大宅院,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领着刘文海来到了张府。

“发哥,我怎么感觉这里阴冷异常呀!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儿白天再来好不?”那刘文海内心很是害怕,所谓是做贼心虚呀!

“宝贝,别怕,我们要将这断子绝孙咒给破了才能入住这里,你难道想弄得人尽皆知是你刘文海在这张家下了那断子绝孙咒不成,这种事情只能偷偷地进行明白不?”

“好的,发哥,都听你的。”这刘文海觉得还是这张望发考虑周全。

“这破咒的东西都准备齐备了吧!”张望发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放心吧,发哥,要破这断子绝孙咒并不难,只要寻得七只刚满月的雄性黑狗崽的血抹在那个带着咒诅的雕刻上,再将它捣毁即可。”面对张望发的质问,这刘文海连忙耐心的讲解道。

“那那个雕刻你当初放哪里了你可还记得?”这张望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就放在张宅最中间那根大梁的内侧,位置非常隐秘,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待我这就去将它给毁了。”

正当这刘文海准备上梁去捣毁那断子绝孙咒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头黑发,面目丑陋的女鬼向他们扑来,这不正是那含恨而死的周巧儿吗,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正当那周巧儿伸出双手准备掐向那张望发的颈脖之时,这刘文海为了救心爱之人,提起手中那满满一桶的黑狗血向这周巧儿泼去,这黑狗血最是辟邪之物,那周巧儿哪里经受得住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只见她被黑狗血淋到之处,全部冒起了白烟,她痛苦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刘文海眼见制服了周巧儿的鬼魂,拉着张望发落荒而逃。

从此这张府再无人敢踏足入内,一直荒废至今,直到这奇生的到来。故事讲到这里,那奇生有一事不明,于是他向这周巧儿问道:“竟然知道当年张家这接二连三的死亡都是这断子绝孙咒惹的祸,又知道这元凶是谁,小娘子你为何迟迟不去寻他们复仇呢?”

“这断子绝孙咒很是厉害,不仅能叫这受咒主家全家死光,还能克制一切鬼魂,我受那咒诅牵制,不能出这张宅半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困在这张府里出不去。”周巧儿向这奇生解释道。

“原来如此!”奇生恍然大悟道。

“希望大哥帮助小女子我破了那咒诅,这里还剩最后的一罐金子就当作谢礼了。”周巧儿一脸的真诚,恳求着奇生。

故事听到这里,那奇生总算是知道了个中原委,他很为这周巧儿的遭遇而深表同情,又对那张望发与刘文海二人的卑鄙恶毒的行径而感到气愤,想想自己要不是这张望发所害,自己的娘子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都不能去治病了,奇生想着如果这周巧儿要是能帮自己出这一口恶气倒也不错,于是他在心里一合计便对这周巧儿道:“大妹子,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想那小人张望发也曾欺负我是个老实的庄户人家,故意拖欠工钱不给,害得我家娘子有病无钱医治,一直拖到现在,我此番从这经过,就是为了给娘子挣那救命的药钱,只要我奇生能办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奇生说得异常坚决。

“好,大哥,有你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想我周巧儿此生幸得大哥你的帮助真是三生有幸,周巧儿在此谢过!”周巧儿说完向那奇生形了个大理。

这奇生连忙将周巧儿扶起道:“大妹子,休要客气,我这就去准备那破解断子绝孙咒所要的七只雄性黑狗崽的血,你到这里等着我吧!”奇生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雨早就已经停了很久了,此时天已经见亮,太阳应该过不久就要升起来了吧。

“大哥请慢,这罐金子你拿去给嫂子看病吧,我一个死人,钱财对我无用,小妹我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周巧儿对这奇生很是信任,她叫住了正欲出门的奇生,将金子给了他。

奇生将金子接过手,便出门去了,他要去弄那黑狗血。

☆、周巧儿复仇

不知是连这老天爷都帮着周巧儿还是那张望发与刘文海作恶多端该他们灭亡,本来一时之间要集齐七只雄性刚满月的黑色小狗的血肯定有些不易,但巧的是,那奇生家养的大黑狗竟然就下了七只小黑狗崽,奇生当时看着这清一色的黑色小狗很是好奇,他一只只翻起来看竟然全部都是雄性,这可是多年难得一遇呀!他当时还为这事连连称奇呢!现在想想该是那两个恶棍死期到了。他心里想这加快了步伐往家中赶去。

尽管奇生紧赶慢赶,从张府到他家这来回往返的路程,也整整耗费了他三天的功夫,等到他再次来到张府已经是第三天夜里掌灯时分了,他顾不得休息,连忙高声呼唤:“大妹子,让你久等了,大哥我回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奇生,周巧儿很是感动,看来自己这次没看错人,她高兴道:“谢谢大哥,那咒诅就在宅子中央那根大梁子上。”

“大妹子放心,大哥我一定帮你破了这恶毒的咒诅。”这奇生说完继而想到周巧儿和自己说过上次那刘文海也曾用这黑狗血对付过周巧儿,于是他急忙道:“大妹子,还请你躲远些,莫要叫这血气再次伤着你了。”

“好的,大哥,那就有劳大哥了!”虽然那黑狗血已经被奇生用木桶张着还用那盖子给盖得严严实实的,但这周巧儿依然能够感觉到里面阳气逼人,叫她不免害怕!于是她退到一旁,远远地隐去了身子。

这奇生背着木桶小心翼翼的向那大梁爬去,好在都是山野长大的人,小时候谁还没有调皮上树摘野果子的经历呀!面对这粗壮的大梁,他到没费什么功夫就爬上去了,他寻找大梁仔细查找,在大梁的最内侧一处角落里见到有一处小突起的地方,与别处不同,他小心翼翼地安了下那个凸起的按钮,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小门竟然开了,里面有个暗格,他伸手进去一探,里面竟然真的有东西,他用手拿出来一看,只见一只雕刻精美的老虎,正张大了嘴巴,那老虎的五官四肢无一不雕刻得活灵活现,就连那老虎身上的毛发都清晰可见,这工艺足见那刘文海的手艺是有多么的高明,难怪人人都称他巧手刘呢!只是这人心术不正,再好的手艺没用对地方也只能是可惜了那双巧手。

奇生一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将张家给害得家破人亡的,他就非常气愤,于是他抓起这只老虎将它一整个放进了黑狗血了浸泡了起来,他下了大梁,过了许久,等这只老虎彻底浸透了,才将它拿起来,用石头将它扎个稀烂。他将这稀烂的老虎连同那黑狗血一并深深地埋在了张家院外的土里,确保这些东西不会伤到那周巧儿了他才将周巧儿给唤了出来:“大妹子,事情办妥了,你可以出来了。”

那周巧儿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制自己的邪煞之气消失不见了,她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此刻她感觉周身都充满了力气。于是她惊喜地向那奇生连连道谢:“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我没齿难忘,大哥在此请受小妹一拜!”

那奇生见到这周巧儿知书达理,行事端庄得体,心里暗暗佩服:真不愧是莲花仙子,言行举止与那一般女子就是不同呀!见到这周巧儿行此大礼,他有些难为情道:“大妹子,大哥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这般客气,到叫大哥我受之有愧了!”

那周巧儿接着又道:“大哥,你还是挑着你那盐担子向那黄老爷复命去吧,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不要和人讲起此事,我恐此番前去报仇日后东窗事发连累了大哥你。”那周巧儿向来心思细密,考虑事情就是周到。他向奇生再三嘱咐,便飞身离去。

此时她来到一处大宅院前,这宅院竟然比张府还要气派,木制雕刻比张府还有更为精美考究,一看就知道出自刘文海之手,给情哥哥家修建屋舍,那他自然是要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的。只见这宅院里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佣人长工穿梭其中,一看就知这张望发日子过得很是富裕惬意。这周巧儿飞身从这张望发的府中天空之上经过,她高悬在房子的天井之上(古代建筑中间留有一处大的空隙,雨水可以随着那处空隙的瓦片顺流而下,这空隙一般呈长方形,底下用青石修砌而成,每每到了雨天,到真是别有一番景致,这样设计不仅通风采光,而且还冬暖夏凉。此等高明的设计不得不佩服古人那无上的智慧。)

只见大堂上,那张望发容光焕发,虽说已经是六十有五的人了,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整个人白白胖胖的,那圆滚滚的大肚皮挺得老高,上好的丝质锦袍称得他越发显得霸气体面,一看就是个让人高攀不起的大财主,看来这十年来他的日子过得确实非常好,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发福了不少,此刻他躺在一张豪华的雕刻精美的大摇椅子上,那刘文海正在用手一口一口地喂着张望发吃着水果,那场面真是恩爱非常呀!张家上下没人敢过问他俩的事情,就是那张望发的结发妻子也深知自己的丈夫喜好男色,娶自己过门只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现在任务既然早已完成,便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她被张望发给晾在了一边。这刘文海虽说是张家管家,但张家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其实才是这张家的当家主母。

正当他们沉醉在自我的小幸福里时,只见屋子内瞬间变得阴冷非常,那一身洁白衣袍的周巧儿,她正将惨白的丑陋不堪的脸瞪着他们,一头诡异的长发随风飘扬,她正缓缓向下飘落,嘴里还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呼声:“还我命来!”这张望发与那刘文海见了这般恐怖的周巧儿,吓得双腿发抖,面无人色,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们吓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为张家十几口人报仇!我要为我的义郎报仇!”周巧儿咬牙切齿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整整十年过去了,她日想夜想就是为了报仇,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呀!只见她催动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向那张望发与刘文海射去,那丝丝黑发犹如利剑,直直刺入他二人的全身,周巧儿瞬间抽离发丝,他二人的身子犹如那漏气的皮囊,鲜血从无数的小孔里澎涌而出,刘文海那满含惊恐的面容告诉他,他刘家的祖训应验了,下次恶毒咒诅必定是不得好死的。今年也才不过三十有二的他,现在才知道下次恶毒咒诅必定是要折寿的。那周巧儿还不解恨,她继而用那发丝分别缠绕在两人的颈脖处,用力一拉,两人的头颅便离开了身体,滚落在地,她就是要这两个恶人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眼见大仇得报,她大声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那凄厉的吼叫声吓得张家一众人等四散而逃,大家纷纷向那大门外逃去,周巧儿用手轻轻一勾,大门“砰”的一声关闭了,看着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群,她此刻怨念极重,此番她已然化身成了厉鬼,她今天要打开杀戒了!

在天上御风飞行的林子渊,此刻他一心想早些回到雀无心的身边,此次他已经离家有四天了,当真是想他了。他心里正想着雀无心,心里再次催动真气,加快了速度。正当他将就抵达丝萝山顶峰之时,他远远望见丝萝山脚下一户人家里,那正因开了杀戒而化身为厉鬼的周巧儿,只见那周巧儿挥动着长长的黑发,正要对一群无辜百姓下手,这林子渊岂能不管,于是他急忙降落在张家大宅前,右手大力一挥,那紧闭的大门瞬间破裂倒塌下来。这周巧儿眼看来人一身仙气,紫衣飘飘,气势强大,又见他额头处那醒目的花瓣样山神印记,便明了自己此番闹腾已经惊动了丝萝山神君的到来。她为了报仇,原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的,眼下她已化身厉鬼,那一身的怨气顿时又增长了不少。

“大胆女鬼,竟敢在此大开杀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定要叫你魂飞魄散!”那林子渊大声呵斥着周巧儿,他最见不得这般滥杀无辜的事情在自己的地盘里发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周巧儿今日在此复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也别想阻拦!”这周巧儿已经完全堕落成了厉鬼了,此时她杀气极重,说完便催动一头长发向那林子渊射来,这林子渊急忙召唤出呤风宝剑,向那长发砍去。只见这呤风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只一接触,那长长黑发便生生被砍断了。这周巧儿岂会轻易罢手,她又再次催动黑发,那砍断的黑发竟又再次长长了,向着那林子渊再次射来,这林子渊瞬间砍断黑发,不等周巧儿反应过来,朝着那周巧儿就是一掌,那周巧儿被这一掌击中,竟然飞出了几丈开外,重重的摔落在地。正当林子渊再次挥动手掌要将这周巧儿打得魂飞魄散之时,那杭书义的鬼魂竟然及时赶来:“神君手下留情!”

这林子渊见有人求情,顿时收住了手,他见来人长得到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

“神君手下留情,巧儿她被那仇恨蒙蔽了心智,她绝非是那十恶不赦之人呀!还望神君莫要赶尽杀绝呀!”他向林子渊跪下苦苦哀求。继而他又向那周巧儿劝道:“巧儿妹子,你收手吧,大仇已报,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这周巧儿没想到十年后还能再次见到心爱之人,她那一身怨气瞬间不见,她立马恢复成原来那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只见她急忙用手遮盖住自己丑陋的面容,狼狈而又悲伤道:“义郎莫看,巧儿很丑!”

“不,巧儿妹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我死后一直守在张家院外,只是那房子充满了邪煞之气,让我靠近不得,所以不能与你相见,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非常孤苦,我一直守着你从未离开呀!我见你飞身前来报仇,便一路追来了,不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神君大人,您放了我的巧儿妹子吧,我愿跟您回去代她受罚,我知她此番杀了人,闯了大祸,定要打入那寒冰地狱的,我愿代她去那寒冰地狱,只是求您不要将她的魂魄打散!”这杭书义对着林子渊又是一通苦苦哀求。

这林子渊没想到这杭书义倒是个痴情种,他此生最敬佩的便是这重情重义之人,于是他说道:“罢了,只要她肯束手就擒,我也不会为难于她!”

“神君,我愿跟您去那寒冰地狱,您放了我的义郎吧,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干!”

“不,神君,您把我带走吧,我愿替巧儿受罚,她这一生过得非常辛苦,我从来没能为她做过什么,就让我替她受那寒冰之苦吧!”

面对这对痴情的苦命鸳鸯,林子渊此生最见不得这般动情的场面了,只见他道:“既然你二人这般痴情,都不愿意看到对方受苦,那就将你二人一同带去关入那寒冰地狱之中可好,你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能做对长相伴的鸳鸯也不错,你二人意下如何?等他日刑期一满,你二人再双双投胎去吧,但愿你们下辈子能够在一起!”

“多谢神君成全!”这周巧儿与那杭书义双双谢过林子渊,有着心爱之人的陪伴,即使是身处寒冰地狱,心还是暖融融的。

于是这林子渊压着周巧儿与那杭书义向着那无极仙岛的寒冰地狱飞去……

那受到惊吓的人们,见山神显灵,顿时跪了一地,他们连连叩首,感谢山神大人的救命之恩!

☆、望穿秋水盼君归

等林子渊处理好周巧儿与那杭书义的事情后,再次返回丝萝山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林子渊一路飞驰着,心里却在想着周巧儿与杭书义的事情,这一路上挟持她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倒真是被他们那不离不弃的浓情蜜意给感动了,想那周巧儿已经面目全非,这杭书义竟能做到一点也不嫌弃,当真是佩服,这仙界有规定,不能私下复仇,不管是仙界也好,妖界也罢,一切鬼魅精灵众生都不可随意干预凡尘之事,更不可私自终结人类的寿命,虽说那张望发与刘文海二人当真可憎,冥界自有十八层地狱等着他们,这周巧儿私自索命固然不该,但凡像周巧儿这般犯下过错的冤魂,定是要被关入寒冰地狱的,如果所犯之罪过于严重,那便是直接处死,或者是抛入那炼狱之中直接焚个灰飞烟灭。好在她的罪过并不算太严重,希望他们早日刑期满而得自由身。也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现在的寒冰地狱对他二人来说并不可怕吧,毕竟有彼此的陪伴。只是林子渊却怕极了那冰冷刺骨的寒冰地狱,原因嘛!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这林子渊一想到自己此生的这个惧怕,不免露出一丝苦笑,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好在师妹若华一向对自己百般体贴,她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内心的这一恐惧吧,竟然主动提出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往那寒冰地狱,师妹对自己倒真是无话可说,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思自己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自己的一颗心现在早已被一只小山雀给俘虏了,此生怕是再也逃不出他雀无心的手心了。一想到他家的雀无心他就一脸的幸福,自己离开了十天,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有没有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想想自己两次离开,他一次受伤一次累倒,这林子渊就一脸的担忧,于是他再次催动真气,加快了飞行速度。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加速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才离开十天呀!就这般想他,倘若哪天他要是离开自己了,自己该要怎么办?不行,我林子渊此生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雀无心,此生我要定你了,谁也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话说林子渊在这边一路疾驰,飞速往丝萝山中赶去,而这雀无心这十天过得真叫一个煎熬呀!他每日都会站在逍遥宫院外等林子渊,他每天在这院外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他心里盘算着,这林子渊去一趟无极仙岛一般四日即可回来。于是第四天他起了个大早,原本他可是最爱睡懒觉的,每次都是林子渊将他从床上提起来,让他去练功,他实在没办法才早起。大清早的谁不喜欢睡懒觉呀!之前他在现代的家中只要假期不上课,他都是可以睡到中午的,他妈妈经常笑他,这是要把早饭给家里省出来吗?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的。面对老妈的嘲笑他才不管呢!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这一向是他的人生格言。这松婆婆自然是惯着他的,任由他睡到何时都行。现在没了林子渊的督促,他反而不习惯了,他早早就醒了,或者说他这些日子压根就没睡好。

第四日,他等了许久,林子渊没回来,他安慰自己,哪有这么快的,总该将事情办妥帖才行呀!

第五日,他又一次起了个大早,他非常激动,今天总该回来了吧!只是他站在院外等呀等呀,直到天黑了,夜深了,也没见这林子渊回来!

第六日,他想着可能这件事情真的是比较棘手吧,毕竟是四条人命呀!那无极仙翁该不会是怪他失责而要为难于他吧,怪他害得无辜百姓白白送了性命!

第七日,他依旧站在院外苦苦的等候,这些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一会担心林子渊受到责罚,一会又想着这林子渊定是见无极若华不舍得回来了,总之雀无心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得憔悴不堪,他的这个样子,真把松婆婆给心疼死了。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雀无心彻底失望了,在他的心理已经非常明确了,这林子渊是呆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吧!再怎么样他也没理由十日不归吧!雀无心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望穿秋水,望眼欲穿这些词的含义了。

林子渊一回到丝萝山的逍遥宫内,他顾不得自己旅途的劳顿,马不停蹄的四处寻找着雀无心的身影,松婆婆见他回来了,很是高兴:“神君,您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许久?”

“哦!路上突然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怎么?无心他又惹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倒没有,他这几日非常老实,就是太过老实了,反而有些不像他了,您不知道,他这几日安静的吓人,我都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可能是想您想的吧!”这松婆婆倒是不好意思在林子渊面前说雀无心害了相思病的事情。“您呀!还是自己去看看他吧,他这会在房内发着呆呢!”这小两口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处理呀!我老太婆就不给这添乱了,松婆婆笑着去餐房准备午膳去了。

于是,这第十日,他不再站到院外去等他了,他整个人躺在自己的懒人榻上,他就这么卷缩着,独自伤心。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忽然他感觉有人在唤他:“无心!无心!我回来了!”

雀无心没想到林子渊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他被这突然而来的呼唤声惊得从那懒人榻上跌落下来,头部撞击到地板,他狼狈地摸着头疼得嗷嗷直叫。这林子渊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他雀无心会有这么大反应,看着他这毛躁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呀,你呀!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他说着连忙扶起了雀无心,此刻他见到雀无心两只眼睛下面那大大的黑眼圈,他非常吃惊,这雀无心是怎么了?他这是几天没睡好觉了?于是他非常生气道:“无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你这几日都是怎么过的呀?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面对林子渊的责备,这雀无心更加气愤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去快活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呀!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这么说,毕竟他是他林子渊的什么人呀!他有什么资格去责问他呢!他去见自己的意中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呀!于是他只能暗自难受,他并不表露出来:“我没事,就是担心你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

“哦,路上耽搁了!”林子渊见雀无心无事,他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嘴里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雀无心见了可就不这么想了,他感觉林子渊去了一趟无极仙岛,就这么开心吗?看到他笑得这么灿烂,他就越发伤心起来了……

☆、无法直面林子渊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与美好中,这林子渊依旧每日拉着雀无心练剑修习仙法,雀无心也极力配合。只是,只有雀无心他自己才清楚,他对林子渊的看法已经彻底改变了,他恐怕再也无法向之前那样和他亲密无间的相处了……

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心平气和的看着林子渊冲他笑了,那样的笑容会让他迷醉;他也很害怕与林子渊保持太过亲近的距离,因为离得太近,他便会闻到林子渊身上那特有的淡淡幽香,那样的香味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贪婪地吸取更多;他也不敢一直盯着林子渊看,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他那健硕挺拔的身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一把抱住那迷人的身躯久久不愿放开。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很困惑,十六岁的他从未有过爱情的经历,这般私密的问题他又无法向别人请教,如果是在现代他还可以查查电脑什么的,但是现在他身处在这丝萝山逍遥宫内,你让他要向谁学习向谁去诉说呢?而且让他非常尴尬又非常苦恼的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发现自己自从莲花村与林子渊同床那次而发生梦遗之后,这种事情就像毒瘾一般,让他沉醉而不可自拔。他由一开始每晚会在梦里与林子渊做着各种亲密的举动而释放自己那充沛的旺盛精力,发展到现在他已经开始自己用手帮着自己解决了,他一边想着林子渊,想着他的笑容,想着他的结实胸膛,想着他的体香,想着他的怀抱,甚至想着他的胯部,只要一想到那次在莲花村与他同睡,自己由于不小心滑倒而与他有过短暂的肢体接触,一想到与那温暖结实的身躯紧密得贴合在一起的感觉,他就觉得无比的刺激无比的愉悦。每晚他都沉醉在自己这种充满幻想的自娱自乐中不能自拔,他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自己怎么会有这般邪恶的想法,每每释放过后,他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一边享乐一边自责,无休无止。他感觉自己的内心肯定住着一个恶魔,不然自己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每次面对林子渊那无微不至的体贴与温柔,他都感觉自己受之有愧,如果自己的这种丑陋行径让他林子渊发现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怪物。那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了,觉得与他林子渊日夜相处的人原来是个另人恶心的怪物,那自己肯定会被他林子渊扫地出门的吧!一想到这他就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而且,一想到林子渊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个事实,他就更加难过了。就不说他林子渊已经有了意中人,单就自己与他同是男子这一点,就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他们此生是绝无可能的了。

于是,他告诉自己,就算不能与他林子渊怎么样,能陪在他的身边也是不错了的,他极力维持着目前这种融洽的关系,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他克制自己尽量不要与他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每次练剑修习仙法,除了无法避免的肢体接触外,他都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他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本领,那就是伪装。在林子渊的面前,他发现自己都快成为伪装高手了,对于自己的这项新技能,他暗暗庆幸,他庆幸林子渊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那他就可以一直这样呆住他的身边了;但同时他又非常痛苦,因为他对林子渊的一番热情终究是只能默默地深埋在内心的深处而无法有任何的表露的。

而林子渊最近总是感觉到雀无心有些异样,自从莲花村一行回来,他就感觉到雀无心有些不对劲起来了,要说他到底哪里有些不同,他又说不上来。他只感觉这雀无心好像变得有些沉默了,不像之前那般爱玩爱闹的了,而且他发现这雀无心最近老是爱发呆,如果无事他总爱一个人呆着,一呆就是老半天,自己如果不去主动找他,他便再不来找自己了,之前他老嚷嚷着无聊,要自己陪他疯陪他闹的,现在再也不会了,他甚至都不再多看自己一眼。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单纯得近乎透明的人儿了,虽然他在自己面前并不表露出来,但林子渊就是明显感觉到雀无心的内心似乎有个什么心结未能打开,而且这个心结必定令他十分的困扰,不然像他这般整日里无忧无虑的一个人儿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深沉与忧郁呢!看着这般郁郁寡欢的雀无心着实叫他担忧与心疼呀!可每每自己开口向他询问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时,他都极力表现出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来,这就让他更加肯定他雀无心一定有心事,只是这个死孩子,有什么心事就不能直接告诉自己吗?难道自己对他还不够好,不够体贴,不够温柔吗?他为什么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呢?自己喜欢他是没错,可自己并没有强求他什么呀!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压力,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呵护与维系着他们的关系,一切都是随其自然慢慢发展的。难道在他雀无心的心里自己还是个外人不成吗?面对这样的雀无心,林子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失败。

这样的雀无心他实在是看不透,他只能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守护着雀无心,他就怕雀无心不理他了,那样叫他真的很痛苦。可自己越是想与他多亲近些,他就越能明显地感觉到雀无心在刻意躲避着自己,这段时间,林子渊非常的苦恼,但是他又毫无办法。雀无心与林子渊就这般各怀心思地相处着,日子一天天就这么消无声息地、平静似水地流淌着……

☆、30

日子一天天流淌着,林子渊与雀无心一直这般相安无事的处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这丝萝山的顶峰真是秋高气爽,凉风习习。田野里那一望无际的玉米渐渐地开始变得饱满起来,丰收的季节快要来临了。只是,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林子渊与雀无心能否收获他们的爱情呢?

这天夜里,林子渊来到雀无心的房间内寻他不着,最后发现这雀无心独自一人默默地站在逍遥宫院外,夜晚秋风瑟瑟,透着丝丝的凉意,林子渊见雀无心站在凉风下发着呆,他洁白的衣衫与那长长的发丝在风中不断的摇摆着,显得是那么的飘逸,林子渊感觉到秋风下的雀无心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深深落寞,这样的雀无心让他有些心疼,他连忙取来一件丝质披风给雀无心披上:“无心,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正在发着呆的雀无心察觉到林子渊的到来,他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客气地对这林子渊道了声:“谢谢神君!”

林子渊明显感觉到这雀无心对自己的客气与疏离,他很不是滋味:“无心,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看到最近雀无心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很是担忧,他对着雀无心关心道:“无心,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吗?”

面对林子渊的照顾与关心,雀无心的内心很是痛苦,他很害怕自己会在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下不能自拔,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太深,唯一的方法就是疏远与逃离:“谢谢神君的关心,我很好,夜已经深了,没什么事,我要回房歇息去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林子渊很是苦恼,他发现只要自己一出现,他雀无心总会借故离开,晚饭也是如此,自己给他夹菜,他逃也是的扒了几口便匆匆下桌去了。林子渊心中暗下决心:不行,自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了,再这么憋在心里,非得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次日清晨,天高云淡,层林尽染,在丝萝山逍遥宫背后那闭月谭旁的一处空地上,林子渊将雀无心拉来和自己一块练剑,想着一来可以提高他的剑术,上次他和冰雨莲一战,这剑术确实有待提高,特别是自己曾经在冰雨莲的逼迫下发过那样一个毒誓,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倘若真有一天他雀无心不小心落入歹人之手,就凭他现在的修为,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呀!这二来嘛,雀无心这阵子心情总是闷闷不乐的,让他多运动运动,发泄一下也好呀!

雀无心在林子渊的督促下,已经修习仙法大半年了,比起初来丝萝山那会,这雀无心已经是判若两人。他的仙法已经大有长进了,剑法也纯熟了不少。加上他非常喜爱林子渊送的弄月宝剑,无事时总爱将弄月唤出耍上一耍,现在他和弄月配合得越发的有默契起来,已经可以做到人剑合一了。只见他手持弄月向那林子渊不断发出进攻,他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攻击起来毫无章法,他就是要让林子渊摸不透自己进攻的套路,只是可惜,他与林子渊的修为天差地别,又怎会是林子渊的对手呢!无论他怎么攻击,林子渊都能轻松地一一化解。雀无心一轮进攻完后,换成林子渊向雀无心发起进攻了。林子渊每刺出一剑都会小心翼翼的,他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着了雀无心。

望着眼前向自己飞来的人儿,微风吹起了他的发,是那么的飘洒、俊逸,雀无心看得有些呆了起来。林子渊此刻的剑正向雀无心的心口处刺来,他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雀无心竟然毫无反应。就在剑锋快要接触雀无心衣衫的那一刹那,吓得林子渊急忙收剑,由于事发突然,他收剑后身子收势不稳,直直地向着雀无心压了下去。在他重重的撞击下,他与雀无心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他连忙翻身起来,随即拉起了压在自己身下的雀无心,他急忙将雀无心的全身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伤到他后才松了一口气,面对雀无心的走神,他有些气恼:“无心,你是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招式,你本可轻而易举地躲避开的,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收剑及时,刚那一剑正中你的心怀,你必死无疑!”林子渊一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雀无心也很苦恼,他没想到自己刚才看着林子渊有些痴了起来,这林子渊的剑就已经到了身前,他已经极力保持自己不要分神了,奈何这林子渊的魅力实在太大了,和他这般亲密无间的相处,已经让他很难集中精力了。面对林子渊的责备,他很无奈,看来这剑自己是没法再练下去了,于是他对林子渊道:“神君,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林子渊见他又一次的想要逃避自己,很是气愤,想着,自己今天非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不能任由他老是这般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了。照这么下去,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非伤着他不可。于是他大手一挥,将转身离去的雀无心抵在了旁边一颗老槐树上,雀无心没想到林子渊会突然抵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自己的身子这般紧挨着林子渊,面对林子渊的压迫,让他有些紧张,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快些逃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从林子渊的身上挣脱出来,奈何,两人的力气悬殊太大,他就这么被林子渊抵着一动都不能动了。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只能朝着林子渊气愤地吼着:“你要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我!”

林子渊哪里肯依了他,今天不把事情弄个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了。只见他一手钳制住雀无心那不老实的身子,一手捏起雀无心的下巴,强迫雀无心看向自己:“无心,你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功都不好好练,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由着你不管,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休想我放开你!”面对林子渊的逼问,他有些委屈,也有些伤心,自己变成今日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他林子渊呀!谁叫自己要爱上他呢?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这份情感了,他每日还要这般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非拉自己来练什么剑术,才造成了,今日自己在他面前这样走神的难堪模样,他难道不知,他那张俊脸每日里在自己的眼前这般晃悠,对自己是多么大的诱惑吗?自己能不走神吗?

雀无心被自己的这份暗恋弄得苦不堪言,他生气道:“林子渊,你放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子渊一听雀无心这般联名道姓的冲自己嚷嚷,他更加气恼,难道在他雀无心的心里,自己还是个外人不成,他的事情自己还过问不得了?只见他捏着雀无心下巴的手狠狠的一用劲:“雀无心,你说是不说?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休想我放过你?”雀无心被林子渊捏得生疼,同时也越发的委屈,他两眼一涩,溢出了晶莹的泪珠。林子渊看着雀无心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想着,这个死孩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痛苦也不肯说出来,于是他一狠心,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直地逼问道:“你说是不说?”雀无心面对林子渊的霸道,毫无办法,谁叫他怎么都挣脱不出林子渊的控制呢!他心里一横,想着:死就死吧!是你林子渊逼我的,大不了就让他扫地出门,也好过这般日日痴想饱受折磨来得好,或许这样自己便可以死心了。他这么想着,把心一横,看向林子渊,他发现林子渊也正急切地看着自己,他冲着林子渊大声嚷道:“林子渊这可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雀无心说完,等着林子渊将自己臭骂一顿,他想此刻林子渊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吧!

面对雀无心的哭喊,林子渊惊呆了,他的内心狂喜不已:什么?这就是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吗?我说他最近看自己怎么怪怪的,都不敢与自己对视。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需要再次确认一下,只见他郑重地对雀无心说道:“雀无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面对这般严肃的林子渊,雀无心已经彻底死心了,他心里想着:他肯定是生气了,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怪物了吧!于是他绝望地说道:“没错,林子渊,我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再次听到雀无心说爱自己,林子渊内心欣喜不已,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只见他笑着对雀无心说道:“雀无心,你给我记住了,你要为你今日所说的话负责,永远不可反悔!”

面对林子渊的话语,雀无心很是纳闷,他这是什么意思?雀无心冲着林子渊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只是‘意思’二字还没说完,他的嘴已经被林子渊附身下来的嘴唇给牢牢地封住了。面对林子渊这突如其来的吻,他惊得脑子一片空白。林子渊疯狂地啃咬和吸允着雀无心那红嘟嘟的唇瓣。面对林子渊的霸道与热情,雀无心有些迷离,他被吻得脑袋发懵,全身酥软。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松软无力,林子渊用力搂抱着雀无心那渐渐下滑的身躯,趁雀无心发蒙之际,林子渊顺利地将舌挺进他的口内,他疯狂地搅动着,吸允着,霸道而又贪婪地品尝着里面的甜蜜滋味。他就这般搂着怀里的人儿吻了许久,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气息渐渐有些微弱,他才恋恋不舍的地将人放开。

雀无心感觉到自己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只见他急忙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稍稍缓过劲来,他才明白过来林子渊刚是吻了自己吗?于是他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又有些生气道:“你,你干嘛突然就吻过来呀!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呀!都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这样被你给拿走了!”看着因为害羞而脸红的雀无心,林子渊内心升起了一丝甜蜜,面对这般可爱的雀无心,他忍不住又一次想要捉弄一番:“初吻?你确定这是你的初吻?”面对林子渊的质疑,雀无心很是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趁自己不备,初吻就这么没了,他反倒怀疑起自己来了,在他林子渊的眼里把他雀无心看作什么人了,他是这般随随便便会将自己如此珍贵的初吻乱给别人的人吗?

“林子渊,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到雀无心被自己逗弄得果真生气起来,他得意地笑了笑,好意地提醒道:“我怎么记得某人的初吻在一个美妙的夏夜早已经献给了我了呀!”说完他还不忘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雀无心被他这么一说,彻底傻了。他心里很是不解:“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自己上次趁他酒醉偷偷吻过他,难道他竟一点印象也没有吗?看来下次不能让他随便喝醉了,不然岂不是谁都能够占他的便宜!面对雀无心的质问,他再次好意提醒道:“上次某人好酒贪杯,将自己喝得烂醉,我好心将他抱回床上,自然是要收些利息的!”面对林子渊的此番话语,雀无心非常吃惊:“你,你混蛋!”雀无心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次日醒来颈脖处会有那红红的印记了,原来是他趁自己不备偷偷留下的罪证,一想到自己早已是被他林子渊给便宜占尽了,他就生气。他扑到林子渊的身上就要将林子渊一顿暴揍,这林子渊看着被自己逗弄得恼羞成怒的雀无心,他当真是喜爱的紧。

于是,雀无心再一次被林子渊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了一番……

许久过后,林子渊总算满足地将雀无心给放开了,他还不忘再次提醒雀无心:“你说你爱我,我今日可是大方地接受了你的馈赠,俗话说得好,有来无往非礼也,今日我可是用我那热情似火的亲吻回馈你了,从此刻起,我林子渊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为你今日所说之事负责,雀无心,你给我记住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从此以后你只许对我一人诉说。”

什么?自己今日被他便宜占尽,他还要自己负责,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无赖呀!面对林子渊的霸道,雀无心内心很是甜蜜,他这是接受自己了吗……

☆、开启热恋模式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