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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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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姬辞作者:苏景闲

第14节

这次,天璇似乎感觉到了他话语里微微的怒气。想了想觉得心里有些恼火,声音也不由的严厉了些,“我只是想提醒主上大人,您可是祀灵师,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见姬辞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天璇略有些低沉的开口,“您是祀灵师,并不是普通人,但是我希望您记住,祀灵师并不代表能够为所欲为。如果您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将对您有不好影响的事物都清除,您……”

天璇还没有说完,黑色的奔驰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车内副驾驶的座位已经变成了粉末,车厢中还有烟尘的味道。天璇有些震惊地看着姬辞,姬辞眼睛低垂着,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的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微长的头发无风自动,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一些不稳,狭窄的空间中弥漫着淡淡的杀意。

天璇的身体逐渐僵硬,在那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面对着的是死亡。

这时,姬辞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姬辞拿起手机低低的应了一声,天璇明显感觉到接到电话后姬辞的情绪好了很多,车厢里的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天璇,天璇对他摇了摇头。

“没事,不用担心。”说的很简洁,但是语气放松了很多,像是紧绷着的那根弦慢慢松弛了下来一般。

“好,你来接我,就在学校附近广场的那个雕塑旁边,我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姬辞下车的时候没有看天璇,背对着他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祀灵师,你还没有资格干涉我。要是你敢动我的人,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天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良久,才有些疲惫的让司机开车离开。

或许自己,还有其他的人,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他。

云深看着窗外。之前是宋弯弯打电话给他,说姬辞在校门口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让司机送她一个人回去,她有些担心,所以就给他打电话了。云深告诉她不会有事让她放心。挂了电话之后,却总是有些忧心。

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九庭的长老和姬家的长辈已经有很多的不满,但是由于姬辞祀灵师的能力,让他们只能选择沉默。他有些担心这些人会为难姬辞。

云深看着窗外的景物,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才能有资格让自己和迟迟免受所有人的打扰。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不被别人逼迫着做任何的事。

打电话给姬辞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姬辞肯定出了什么事,因为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像是一根弦绷得太紧即将要断掉了一般。但是后来挂电话的时候已经明显的放松下来了。云深拿起西服外套,推掉了之后的所有工作。他只想去看看他的迟迟,是不是还好,有没有不开心。

车开到广场附近的时候,整个城市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云深注视着窗外,在要靠近雕塑的时候,他让司机停了车。刚下车,姬辞似乎有感应一般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此时的姬辞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薄毛衣,外面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两只手很随意的放在口袋里,像是有些怕冷一样。他注视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夜风吹着他的头发,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

“迟迟。”云深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拢到自己手心。姬辞的手很冷,像是冰一样凉。

姬辞看着他的脸,突然倚到了云深的怀里,脸靠着他的肩膀。云深发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无言的揽住他的腰,让他安心的靠在自己怀里。突然就听见胸口处传来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少见的狠厉,“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决不能。”

云深,便是姬辞的逆鳞。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云深想。这样的他只在几年前见过,那时候文瑶鱼告诉他自己会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自杀,他说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那时也是一样的语气。

云深又将他抱得紧了一些,用自己的怀抱为他抵挡所有寒冷。

终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二十五、贰负

当天晚上,姬辞在云深的手心画了一个异常繁复的图案,“这叫做‘共噬’,如果你受到非人为的伤害就会直接转移到我的身上,如果是致命的伤害,就会转移百分之七十到我的身上。”说着坚决的看着云深,“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也不能。”

云深亲了亲他的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迟迟啊。

在云深的身上下了“共噬”之后姬辞放心了不少,他的身上有自己的精血,所有的神兽妖怪都不能伤他。有了玄冰剑,自己又下了共噬,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了。

宋弯弯走进校门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就上早自习了。她早上迷迷糊糊的就把闹钟关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要迟到了,招了的士才赶上。踏进校门,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宋弯弯,你站住。”宋弯弯正走到教学楼前拐角的花坛边,就被人叫住了。她知道该来的肯定会来,只不过是早是晚的问题。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安真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反正绝对不会是正巧碰见。

“宋弯弯,出息了啊,看见姐姐都不会喊了?”安真站在花坛边,笑容满面的看着宋弯弯。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宽宽的腰带束着显得她的腰非常的纤细,只是看着宋弯弯的表情有些盛气凌人。

“您不是说我叫您姐姐脏了您耳朵了吗?怎么,我不叫了你又哪儿不好了?”宋弯弯手握着书包的带子看着安真,好吧她承认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真是个美人,只不过是属蛇蝎的。

“你还敢顶嘴了?”安真也没生气,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怎么,以为攀上云家三少了你就能被爸爸接回家?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一辈子也改不了,没办法。”语气温和,表情像是闺蜜在说悄悄话一样,内容却相差甚远。

“我没想过要回去。”宋弯弯心里有些烦躁,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想回安家?以前她和妈妈两个人能过的很好,现在妈妈不在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你不想回去?那你干嘛扒着云三少几个不放?就算你想要嫁入云家,云家也不会要你的,私生女。”安真有些火了。

这几天家里爸爸和妈妈又在吵架,出来想找宋弯弯撒气结果姬辞每天都送她回去,几乎一直在一起,连下手的时间都没有。安真这才没办法,大清早的在这里等人。谁知道她来的这么晚,都要上早自习了才到学校。

“我确实没有想要回安家,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你才是安家的公主,我姓宋,叫宋弯弯。”宋弯弯看了看腕表,“快上早自习了,我先上去了。”说着没有理安真在身后的呼喊直接跑上了楼。

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姬辞正趴在桌上睡觉,云深在姬辞旁边赶家庭作业。第一次宋弯弯看见的时候还很惊讶,云深这样的优等生都要赶作业?后来才知道他工作去了没时间做作业只好早上来做,不过他速度快,一般没到半小时就完成了。

姬辞抬起头的时候宋弯弯正好站着从书包里把书拿出来,她见姬辞醒了,摇了摇手问了声早上好。

“那天是安真?”正在做作业的云深头也不抬的问,宋弯弯拿书的手一顿,点了点头才发现云深低着头是看不见的,于是赶紧“嗯”了一声。云深也就没有说话,继续做作业。姬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在说什么,于是三个人之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宋弯弯想了想还是准备开口,毕竟这么长时间,要不是云深和姬辞自己肯定还要惨烈一点,他们的话,说了也没关系吧?

“我知道。”云深打断宋弯弯的话,抬头又说了一次,“你的身世我知道。”见宋弯弯愣愣的,又低下头继续做作业。

宋弯弯有些沉默,是啊,他明明就告诉过自己,他调查过的。自己家的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宋弯弯觉得很容易想通,但是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你不要想多了。我查你只是因为迟迟,至于你是什么身世,有关系吗?我交朋友只看人,不要胡思乱想。”云深关上书和作业本,起身收拾东西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宋弯弯看着云深走过去把坐在他旁边正在睡觉的白修叫醒,之后就一直在看书。

一个上午,宋弯弯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思考,自己隐瞒了这么久的私生女的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为了不让别人嘲笑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自卑,所以害怕别人知道。

“你不去?”姬辞看了看坐在课桌前的宋弯弯,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到了午饭时间了吗?

“我……”宋弯弯看了看姬辞,又看了看云深,随即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走吧。”说着拿了钱包站了起来。

长廊上,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少年,觉得自己担心的都是多余的不是吗?她宋弯弯又不是圣母需要所有人喜欢,所以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吗?她依然可以自己走自己的路,总会有人是看重她这个人的。

想到这里突然就开心起来,快走几步走到了姬辞的旁边。

吃午饭的时候,秦与非常豪迈的点了一大盆红烧猪蹄,宋弯弯筷子伸了两次都没有敢夹一块儿,吃一口全部转化为腰上的肥肉啊!

二楼的大型显示屏正在播放新闻,说是西安的某个考古工程在挖掘地下陵寝的时候,洞顶突然垮塌,数人被掩埋。

“这就叫缺德,挖人家的坟……”秦与一边啃着猪蹄一边含混不清的说话,纪洵敲了一下他的背,“叫你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满嘴都是饭……”

姬辞没在意的看了一眼,却突然发现不对劲。从新闻拍摄到的录像来看,那里应该是镇压凶兽的地方才对。难道是谁破坏了封印,所以被镇压的凶兽跑了出来?想来这不是一般的施工问题,而是墓穴中的凶兽体型过大,出来的时候把墓穴挤垮了吧?不由的又多看了几眼电视。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偏头就看见纪承然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又用下巴朝着电视的方向扬了扬,笑的有些妖异,还很认真地对着自己做了两个口型。

他想说的是,妖魔?

纪承然也知道,那是凶兽所为?

姬辞没有再理会他,收回视线自己继续吃东西。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也能看见妖物,所以才能成为下一任的祀灵师备选吗?

下午的时候姬辞正在听老师上课,云深已经去了公司。这时候姬辞像是有感应一般看向窗外,就发现一只青鸟停在教学楼外的大树上。想了想,姬辞放下了笔。

出校门的时候就看见宾利停在门口,纪瑚正等在车外,见他出来了微微鞠了鞠躬。

“九庭找我?”姬辞上了车,问了一句。

“是的,大长老让人通知我来学校接你。”纪瑚说完,从后视镜里看见姬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就低下头发短信,他也就没有多话。

告诉云深自己去了九庭,姬辞将手机收了起来。

“还说什么事情了吗?”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姬辞的表情有些沉思。

“没有了。”

“嗯。”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纪瑚看他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速度将车开的平稳些。

从佛罗伦萨回来开始,就不断有长老和姬家的长辈来问他关于姬辞与云深的事情。纪瑚统一的应对方式就是笑而不答。作为祀灵师的侍者,就算自己将他们都惹怒了,他们也不敢动自己。他记得在克洛斯兰家的城堡时,克里斯的父亲教给他们的一句话,“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忠诚”。

到九庭的时候,就看见鲛女依然趴在水潭边,鲛尾正悠闲的拍打着水面,看见姬辞下了车,眨了眨眼睛问,“大人,您的那位朋友没有来吗?”表情有些期待。

“他没有来。”姬辞看了看她,顿了顿,“我先进去了。”

“真可惜。”鲛女有些失望,随后潜到了水底。也不知道说的是云深没来可惜还是姬辞要进去了可惜。

姬辞走到前庭的时候,就看见几位长老都在。摇光还是一样,抱着剑倚着柱子,像是沉默的雕像。

姬辞走到议事厅的主位坐下,“什么事。”

玉衡穿着一件正红色双绕广袖曲裾,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头发用一根木赞松松束起。

“怎么,人都叫回来了,又不敢说了?”玉衡放下手里的茶杯,话语里带着讽刺。

姬辞一向很有耐心,也没有说话,视线低垂看着手里的青花茶杯的杯盖。他们不说其实也不难猜,想来也是挖墓挖出凶兽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有隐情罢了。

三长老天玑突然站了起来,玉衡见他出头了,慢悠悠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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