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只手稳稳地扶住了门扉。
加尔文迅速地离开了那扇门,他不需要尝试就知道,当那只手放在那里,那扇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他感觉糟透了。
恍惚中他隐约记起了之前自己在精神崩溃时不断喃喃自语地那些话。
什么狗屁关上门之类的话语。
而现在,他正孤立无援地拿着一盏黄铜台灯,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里,呆若木鸡地凝视着自己的房门。
那一道细小的门缝后面是一片漆黑。
甚至连之前那盏暗淡的壁灯的光芒都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的宝贝儿……”
一声足以让加尔文血液凝固的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加尔文的心跳已经快要失控,他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差点因为这个声音而吓得发了疯。
只不过之前,那声音只出现在老式的磁带播放机里。
可在这一刻,它就在那扇薄薄的,合不拢的门的后面。
“你还喜欢吗?我为你准备的那些礼物?”
门轴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嘎吱”声,加尔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他的视线中,那道漆黑的门缝渐渐地变宽了一些。
加尔文的背又开始了刺痛,他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台灯(谢天谢地他本能地一直抓着它),对准了门口。
“你是谁?”
他问道,声音干哑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嘻嘻嘻……”
对方在门后发出了笑声……但也许,并非是笑声,而是那种混沌而毫无理智的生物对人类笑声的拙劣的模仿。加尔文没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你终于注意到了我……”
那玩意继续模仿着人类的语言,喃喃低语着。
而它的低语,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哦,上帝,那是维吉利的声音。
加尔文必须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为什么那非人之物会拥有维吉利的声音。
他不愿意去思考那个有着绿眼睛和柔软卷发的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希斯图身上淡淡的柑橘香,他温顺的眼睛,还有将加尔文推进房间时的坚定。
该死的不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不是说什么都不用担心吗?
……
加尔文察觉自己正在哽咽,要用力咬了一口舌尖,血涌了出来,剧痛之中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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