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空气里翻腾着一股水汽,估计很快就要下雨了。
温晓宁没有走远,他找了一处没有路灯的地方停下来,靠在栏杆上往下看,黑漆漆的河水缓缓的流淌着,上面还有一团团脏兮兮的水草,水草上挂着垃圾,随着河水的涌动上下漂浮。
“真有意境。”庄秦站在温小猫身后吐槽,他伸出手把人圈在怀里,嗅着微湿的发梢散发出清甜的洗发水的气息。
“热。”温晓宁没挣扎,反而向后靠在庄大老板怀里,“你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呗。”庄秦的手不老实起来,顺着被洗的软软的老头衫下摆钻了进去,干燥炙热的大手捂上有些偏凉的肌肤,轻轻摩挲。
“信你才有鬼,上午刚见了面。”而且还闹了个不愉快。温晓宁心里吐槽,觉得身后这位真是个被虐狂,脑子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他总觉得那些什么二代也是有脾气的人,上午被自己这么一通说,怎么着也得过几天才能有反应,谁知道晚上就跑来了。
不过虽然他嘴上嫌弃,可是心里却有点儿美滋滋的。
庄秦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把唇印在温小猫的脖子上,感受着肌肤下面跳动的活力。
温晓宁微微仰起头,他伸手摸了摸庄大老板的侧脸,指肚在他新生的胡茬子上蹭着,感受着这一刻美好的静谧。
至于上午那篇言论,谁都没有提。庄老板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头,温晓宁则是装糊涂,亲两下摸两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安抚一下身后这位蛇精病,自己也挺舒服的,一本万利,他又不吃亏。
过了一会儿,庄大老板黑着脸直起腰,伸手在后腰上抓了两把:“有蚊子,咬我了。”
温晓宁噗的笑出声,然后莫名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让他抓着栏杆哈哈哈哈的笑出泪水。
庄秦痒的烦躁,他用力在温晓宁腰上捏了两把,手臂一圈就把人抗了起来,咣咣的往车边走,一直到把人丢进后车座,温晓宁还在笑,笑的缩成了一团。
庄老板锁了车窗打开空调,弯腰就在温小猫露出来的腰上咬了一口,结果咬到一嘴清凉油,差点气疯:“这特么的什么味儿啊!”
温晓宁:“哈哈哈哈哈哈。”
庄秦再也忍不住了,他扳过温小猫的下巴,硬是亲了上去,舌尖拱开对方的牙关,在里面上上下下的舔了一圈,然后跟对方的软舌搅在一起,啧啧的亲了半天才直起腰来,孩子气的问:“好吃么?”
温晓宁脸色酡红,眼中泛着水光。他喳喳嘴,舔舔唇:“薄荷味。”
庄秦浑身一紧,一股股热气在身上翻滚,然后往某个地方集中,他深呼吸了半天,一头拱到温小猫的颈窝:“你这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吗?”
“要不起,你太贵。”温晓宁笑着说道,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搭在庄秦背上,感受到他身上腾起的股股热气,逼出的汗水把衬衣都沁湿了。
卡宴的后座很宽大,但是再怎么宽大都容不下两个大男人横在里面。庄大老板固丘了半天,最终选了两个人最舒服的姿势。他坐在座位上,掐着温小猫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唇在他颈窝上来回巡弋,抿着带着薄荷香气的汗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我觉得……”温晓宁忍了忍没忍住,“你们有钱人脑子都有点儿问题。”
“为什么问题?”庄秦在他锁骨上细细的啃咬,舌尖感受着唇齿中的细腻肌肤,引的怀里人一阵阵轻颤。
温晓宁的手指探进庄秦微湿的黑发中,轻轻喘息:“你们想要什么得不到啊,为什么非要挑战极限呢?”
“你是极限?”庄秦卷起他的老头衫,不耐烦的把它从漂亮身躯上扒下来,开始啃咬肌肉漂亮的圆润肩头。
“现在算是……”温晓宁的右手手指摸上那件碍事的衬衣,指尖滑过的地方扣子纷纷解开,露出里面宽厚的胸膛。他的掌心贴了上去,对方的身上沁出了汗水,掌心下的肌肤湿漉漉的,泛着浓郁的荷尔蒙的气息。
“你就勾我吧!”庄秦总算把自己的嘴从美味的肌肤上撕了下来,他看向坐在自己怀里的男孩的脸,“你教我。”
“我教你?教你什么?”温晓宁的左手从黑发中滑下来,捻过男人的耳垂,拇指按在男人唇角上,“庄大老板人中龙凤,用得着我这种小喽啰来教?”
“甭废话!”庄秦瞪他,“教我搞对象!”
“噗……”温晓宁笑的眉眼弯弯,“我的对象可是五姑娘,没庄老板阅人无数,它们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教你?”
庄秦瞪了会儿眼,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儿没意思了,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偏头含住温晓宁的拇指,舌尖在指头上绕了几圈,含含糊糊的耍赖:“我不管,你让我真心换真心来着。”
“我还让你别占我便宜呢!”温晓宁收回手指,在庄秦的衬衣上蹭了蹭上面的口水,“你也没听啊。”
“我只捡着好听的听。”耍起赖的庄大老板完全没有平时酷帅狂霸拽的劲头了,他就像个大男孩,哼哼唧唧的要糖吃。
“不要脸!”温晓宁骂。
庄秦冷笑:“如果我不要脸,早就扒了你的裤子爆了你的菊花了!你别跟我说什么心理压力,当我傻呢?”
“我可不敢!”温晓宁感受到落在自己屁股上那只手掌的炙热程度,正襟危坐,“我以前的人生可都觉得自己得找个大胸妹子结婚呢,你横插了一杠子我没跟你拼命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
“你当大胸妹子都傻的?你这样的顶多去傍个富婆,捞点儿钱,然后被榨成药渣丢出来!”庄大老板手下用力捏了捏结实挺巧的猫屁股,心头的邪火更盛了。
“哟,那敢情好,求介绍个胸大腰细的富婆。”温小猫的爪子爬上庄老板的下巴,在上面抠了两下,然后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把我丢出来之前给我一大笔钱,在来套房子,置个门脸儿,我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你从了我,下半辈子也有指望。”庄老板的手胡乱扯着温小猫的大裤衩,手从松紧带的裤腰探进去,惊讶的发现这猫崽子居然没穿内裤!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他觉得自己快着起来了,从脑门上都开始突突冒热气!
“拉倒吧,我从了你,还得赔上个屁股,当我傻呢?不过如果庄老板肯自动躺下来,我吃点亏也无所谓。”温晓宁稍微挺了挺腰,方便对方的爪子在自己臀部游弋。对方掌心似乎有一团火,摸在他微凉的肌肤上,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声。
“你大爷的……”庄秦几乎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他知道了,这小猫崽子是特么的故意的!他故意诱惑自己,让自己看得见吃不到,成心想把自己憋死呢。这个时候要是用强,绝对会被对方挠一脸血,以后别想出来见人了,可是不用强,眼瞅着肥美的一块肉在自己眼前晃,还不停的说着来吃啊有本事你吃啊你张嘴啊……
要了亲命了!
“你故意的!”庄大老板咬牙切齿,手指用力,恨不得掐到对方皮肉里面。
“什么?”温小猫泛着笑意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在黑暗中显出妖异的光芒,“什么故意的?”
“我说你特么的故意勾引我!!”庄秦吼出声来,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炸起,眼底氤氲出一片血红。他急促的呼吸着,胸脯上上下下起伏,汗水溢出毛孔,滴滴滑落。他一把把人按在前面的椅背上,张嘴啃上对方平摊胸膛上的那颗果实,恶狠狠的吸。吮啃咬,听着怀里的人发出痛楚的声音,身上越发的燥热。
玩!过!了!
温晓宁头皮发炸,他的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两下没推动,胸前传来的痛楚带着丝丝的电流传遍全身,忍不住开始起鸡皮疙瘩。他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下坐着的地方隆起一块灼热的坚硬,带着汹涌的火气,恶狠狠的顶在自己臀间,几乎要摩擦出火。
“我错了我错了!”温小猫连连告饶,他用力拽着庄老板的头发想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手指钻进对方嘴巴的缝隙处伸进去,骚扰着对方强悍的舌头,挽救自己快要被咬下来的胸。
庄秦叼着猫爪子,恶狠狠的盯着温晓宁有些惊恐有些讨好的脸,他在猫爪子上印下齿痕,才恋恋不舍的吐出来:“还招吗?”
“不招了不招了!”温晓宁苦笑着摇头,拍了拍身上这头野兽的脖颈,“快起来我腰要断了。”
“我看你才是有病!”庄秦把人捞起来,额头抵着额头,吐出愤怒的火焰,“自己不敢,又喜欢撩,撩起火又害怕,也就是我还能忍,要是撞别人手里,给你干的大出血!”
“我真的错了……”温晓宁讨好的撅起嘴亲了亲对方,在对方舌尖上尝到一丝血气,“你把我都咬破了,还骂我。”
“甭跟我装!”连亲了好几下,庄秦才压下心里的火,他的手指按了按那块红肿的地方,既心疼又生气,“还有下次,直接咬掉了拉到。”
“是是是。”温晓宁疼的往后缩,“明天上班怎么办啊?你也太狠心了,给我咬成这样。大夏天穿这么薄,我贴创可贴都会被人看出来。”
“那也是你自找的!”庄秦啧了一声,“一会儿我去给你买个药,这几天你自己就多穿点儿吧,张长记性。”
温晓宁彻底不敢撩火了,他就跟做了错事被教训过的小猫一样,稳稳顺顺的窝在庄秦的怀里。
外面轰的一声雷响,大雨滂沱而下。
“又下雨了……”温晓宁伸出手,在布满水汽的窗玻璃上擦了两下,外面只剩下路灯白惨惨的光,四处除了雨水就是黑暗,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阿姨睡了?”庄秦突然问道。
“嗯,我妈九点准时睡觉。”温晓宁诧异的回答,“怎么了?”
“啧,怪不得你不吵着回去。”庄秦蹭了蹭小猫湿漉漉的鬓角,手指抓住小小猫在手里把玩。
温晓宁懒洋洋的哼着,眼睛舒服的半眯。这幅样子让庄秦想起那只窝在自己老爹腿上的小黄猫,舒服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简直像极了。
温小猫哼唧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如果我永远都不给你呢?”
庄秦一愣,冷笑:“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不会找别人啊。”
“那我给你设计房子的钱你会给我吧?”温小猫这个时候倒是显得精明起来。
庄秦哭笑不得,他手里用力一握,满意的看到怀里的人拧起五官唉唉的叫:“掉钱眼儿里了你,给,一分钱都不差你的。”
“嗯……这就好。”温小猫又窝了进去,他蹬了蹬脚,“别用力,疼呢。”
尼玛,这特么的是伺候大爷呢,自己没事儿请了个祖宗回来!
庄秦长长的吐了口气:“你放心,不让你疼,让你爽的喊出来!”
他现在彻底无可奈何了。
☆、第33章可怜兮兮的耗子精
半个小时之后,两只葫芦娃瘫成一团,搂的跟双棒儿似的,粘腻的粘在一起。
温晓宁窝了一会儿,觉得汗消了,他撑起身体,笑着拍了拍躺着的庄大老板:“大娃你好。”
庄秦愣了愣,嗤嗤的笑:“七娃!”
俩人傻逼似的哈哈笑了半天,笑完了觉得自己真是蛇精病。
温晓宁穿好衣服,从庄秦车里找到烟,点燃一根,随即就被庄老板抢走了。他耸耸肩,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去,窗户开条缝。”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牛逼了!”庄秦佯装生气的捏了一把猫脸,把四面窗户都开了一条细缝。
浓郁的水汽涌了进来,带着些夏日雨中的凉爽,温晓宁把腿搭在庄老板的腿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吞云吐雾。
庄秦抽了两口烟,瞅现在这个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我说,你这是事后烟啊?”他怎么觉得自己就跟个棒槌似的呢?上赶着跑来被人用,用完了踢一边儿了不管了。
温晓宁笑眯眯的直起腰,凑到庄秦脸边儿嘬了一口,又靠了回去:“哪能呢,你不是也抽烟了吗?”
“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庄秦深沉的说,“你把我当按摩。棒来用了吧?”
“我作为男人的二十六年之内从未相过自己会用得到这种东西,同时也希望以后的人生不要用到。”温晓宁隔着灰蓝色的烟雾,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你经常需要?”
“滚你的蛋!”庄秦笑骂,他狠抽了两口烟,把烟头从窗户缝里弹了出去,然后一把把人拽到胸前用力吻了上去。
辛辣的烟草味在唇齿之间蔓开,两人吞咽着彼此的唾液,吻到缺氧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隔靴搔痒……”庄秦在温小猫唇上咬了一口,用力喘息。
温晓宁笑,他扔了烟头,捧起男人的脸仔细的看。
庄秦很帅,就是那种偶像剧里面酷帅狂霸拽总裁的那种帅,眉毛黑黑的却不很粗,斜着指向鬓角;眼睛单眼皮,但是自带沿线,显得眼睛细长眼位上挑;鼻梁直挺,下巴尖尖的,中间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凹槽,极为性感。这个男人不笑的时候就显得特别严肃,眼神里似乎都带着刀光,一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反而变得傻乎乎的。
“帅吗?”庄秦问道。
温晓宁笑了笑,拇指抠了抠他的下巴:“屁股下巴。”
“你屁股长下巴上。”庄秦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任凭猫爪子在自己脸上划拉。
“你别笑,笑起来特别的傻。”温晓宁认真的说道,“配合你的心眼儿,就变成了笑面虎了。”
庄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拽下猫爪子在手里捏着:“你行了啊,一会儿屁股下巴一会儿傻一会儿笑面虎,我在你心里就没有好词儿了?”
“应该有,但是现在想不起来。”温晓宁歪歪头,打了个呵欠,“走吧?”
被用完就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庄大老板心里叹气,觉得自己亏本极了。
大雨还是不停的下,护城河边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路上已经开始积水了,卡宴跟船儿似的乘风破浪,在轰隆隆的雷声与大风里艰难形式。等开到小区门口,积水几乎快没了车底。
温晓宁想起去年积水淹死人的新闻,有些担心:“要不,你今晚就别走了,在我家凑合一宿吧?”
庄秦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到他家窗台下面:“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要不说我也得问,就这个雨我开回去真的太危险了。”
温晓宁:“……”
庄秦笑:“你别这么看我,你舍得我出事儿?”
温晓宁耸肩:“慢走不送。”
庄秦笑着从储物盒里掏出一把伞,打开驾驶室的门,“从这边下。”
俩人撑着一把伞,火烧屁股似的往楼道窜,楼道里的积水也没过了脚面,幸亏楼房一楼高三四个台阶,否则这水能涌到房间里去。
温晓宁站在家门口的脚垫子上,抖抖脚丫子上的水,看着庄秦湿漉漉的皮鞋,低声笑着说:“真皮的?”
庄秦叹气:“小鳄鱼的,彻底报销了。”
“鳄鱼个屁!”温晓宁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把人带进去,转身再把门锁上。俩人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进了温晓宁的房间。
房间里有些闷热,温晓宁打开风扇,大风扇乌拉乌拉的吹着,他从床底下翻出一双拖鞋:“大老板,换了你的鳄鱼吧。”他嘴里啧啧有声,“人家鳄鱼根本不怕水,你的鳄鱼估计明天就得咧嘴。”
庄大老板笑着把鞋子踢到一旁,拽下湿透了的袜子,脚刚套到拖鞋里,就听身边传来喵的一声。
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怎么就忘了!尼玛温小猫家有猫!!还不止一只!!!
温晓宁找了条毛巾坐在床上擦脚,他察觉到某人不太对劲,抬眼问道:“你怕猫?”
庄秦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抹笑:“怎么会。”
“逞能吧你!”温晓宁在电脑桌的抽屉里一顿翻,翻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云南白药,“还说给我买药呢,你坐啊,别跟我客气。”
庄秦看着那张撑死一米三宽的小床上的黄猫三口,脚下面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没事,我不累。”
“你要站一晚上?”温晓宁嗤笑,他脱了t恤,站在一面贴在墙上的半身镜前对着自己胸前的红肿喷了两下,呲牙咧嘴,“你特么的属狗的吧,卧槽我都看见牙印了!”
庄秦瞅着温晓宁的侧腰流口水,刚打算过去看看,就瞅见大黄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换了个趴着的姿势,脸整对着他。
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看着老子做什么啊!!
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心理阴影比现在天上的乌云还要浓厚。
温晓宁扯了两片创可贴贴在咪咪上,回头看见庄秦还在原地站着,假装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打算站一宿?”
庄秦深呼吸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我在想今天回家的可能性。”话音刚落,外面挎嚓一道惊雷,闪电映的半边天都是亮的。天就跟漏了一样往下倾倒雨水,砸的玻璃都劈啪作响。
“你打算游泳回去?”温晓宁笑的浑身发颤,他两只手捞起大黄和她俩孩子,走到阳台:“宝贝儿,今天委屈你睡阳台哈,屋里来了个耗子精,瞅见你们都快吓的尿裤子了。”
大黄的眼神及其鄙视的往屋里扫了一眼,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带着孩子窝到阳台角落里的一个纸箱子里。这里本来就是给它们准备的窝,吃的喝的都有,只不过平时它们也很少呆在这里罢了。
“你才是耗子精。”庄大爷声音闷闷的,觉得自己一世英名都快被毁完了。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
温晓宁关上阳台的门,笑的合不拢嘴:“今天不会是你渡劫吧?听听外面儿的动静,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啊?瞅你,还真装的跟个人儿似的,赶紧现原形了吧。”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扑倒在床上,浑身直哆嗦。
庄秦先去检查了一下阳台的门是否关严实了,然后按住床上的温小猫一顿揉搓:“我可告儿你别招我啊,小心我……”
阳台上大黄叫了几声,把某人的威胁噎了回去。
温晓宁笑的都快虚脱了。
庄秦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心情无比的不美丽。他放开手里的人儿,默默的脱西装,脱衬衣,脱西裤,把衣服叠好放在电脑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伺候老爷洗漱!”
温晓宁躺在床上喘了半天,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路过庄老爷的身边冷不丁喵了一声,见把人吓了一跳,连忙捂着嘴窜了出去。
庄秦用力闭了闭眼,深知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已经碎成了渣渣,如果早点儿想起来这里有猫,他真的宁愿游泳回家。
温晓宁端了一大盆温水进来:“稍微擦擦得了,这老房子不隔音,卫生间动静太大我怕我妈醒了。”
庄秦扶额:“外面这么大的雷……”
温晓宁:“……”
俩人洗漱完并排躺在小双人床上,庄秦发现这张床不但窄,还短,他的脚丫子还留在外面儿呢。而且房间里没有空调,虽然喷了一堆薄荷的花露水,还有风扇,但是仍旧闷热,一动身上就是一层汗。
庄大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终于在温晓宁几乎要暴躁起来的时候酝酿出一丝丝睡意,他把头拱在温晓宁的颈窝,嗅着对方身上好闻的薄荷气息,终于睡着了……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仍旧哗啦啦的没停,只是小了很多。快递公司发了短信给这群快递员放假,温晓宁扫了眼短信,决定开始赖床。
庄秦早早的醒了,这张床伸不开手脚,睡的他浑身发酸,要不是第一次跟温小猫同床共枕,估计他能暴躁的把床砸了。
温晓宁翻了个身背对他,凉被搂在怀里捂着脸,睡的呼噜呼噜的。庄秦把人搂在怀里,早晨不老实的灼热顶在对方圆润的猫屁股上,开始蠢蠢欲动。
可惜还没划拉两把呢,就听屋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了,温大妈探进头:“墩墩儿,今天你不上班……诶?你这小伙儿谁啊?”
老太太傻眼了,一宿没见咋儿子床上多了个陌生人呢,光不出溜的躺那里,都找不到儿子啦!
温晓宁蹭的坐起来,瞅着自己老妈发了会儿呆:“妈……你进来做什么?”
“你姐打电话来了,说先不回来,外面积水太深了……”温大妈走近了瞧了半天,瞅的庄大老板臊眉搭眼的起身,还扯了一块儿被角挡在胸前。
“哟,这不是你姐领导吗?怎么睡咱家啦?”温大妈总算把人认出来了。
温晓宁迅速在脑子里把瞎话编好了:“啊,妈,他昨天出来谈生意,谈完了回家下雨了么不是,走半道儿上积水了,开不回去了,正好离咱家近,就给我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呆一宿。我这不是想着反正也都认识,就让他来了。”
“是,该帮忙就得帮忙,这大雨天儿的别总往外跑,去年积水还淹死人了呢,太吓人了!”温大妈连连点头,“哎,你们还没睡好吧?他这床太小了,来个朋友都睡不开,回头我给他换个大床……哦,你叫庄……”
“庄秦……”庄老板觉得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可是就这么光着下去更不好意思,只能窝在被角里面,跟小媳妇儿似的,就连刚才还昂首挺胸的小庄庄都被温大妈这一进来吓的没了精神。
“对,庄秦!”温大妈一拍手,笑着问:“那个小猫还好吧?”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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