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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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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昱祺看着怀中之人,心神荡漾。他在露在外面的白净颈子上亲了两下,低声道:“不知道澜澜何日身体才会好,我都要忍不住了。”

重涛抖出一身鸡皮疙瘩,怒道:“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幸好自己身体有恙,否则……他简直不敢想!

“这件案子结束之后,与我一起回京吧?”恒昱祺一个用力,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也见见我师傅师母,还有我兄长。”

“不要!”重涛干脆利落的拒绝。

“为什么?”恒昱祺不满了,哼哼唧唧道:“难道你都不愿意给我个名分?”

重涛见多他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早已经免疫,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恒昱祺脸上涂了个花脸,嫌弃道:“我只不过刚刚应允与你相处,如今感情还没培养起来,你就要名分了?”

恒昱祺顶着一张黑脸,叹气道:“你我关系不砸实了,我心中总是不安稳。”说完,还蹭了蹭重涛的脸。

重涛摸了一手黑,佯怒把人推开径自去洗脸。他不是察觉不到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想到最后的床笫之事就窘。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也是感情深厚,但是他还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毕竟菊花是自己的,总要好好呵护才是。

用冷水拍掉脸上的热气,重涛转身看见那张花脸仍旧坐在椅子上,某个地方高高鼓起,又可怜又可笑,连忙转移话题:“你说要出面的意思是直接露出钦差的身份?”

“是……”恒昱祺没好气的站起身,撑着帐篷在重涛面前晃了一圈,把人晃得瞪眼才不情愿的去洗脸,“总要找个好时机,而且我这次过来也未曾化名,唐无忌这个名字早晚会被他们知道……哎,若是有下次,咱俩要换个名字才好。”

“还有下次?”重涛一愣。

“屠龙会若不连根拔除,皇上在那个位置上做的怕是也不会安稳,既然我们已经参与就不可能会中途换人。只是这件事越深挖就越危险,把你放在平阳县我也会担心,带在身边反而会安心一些。”恒昱祺洗完脸,在铜镜前面左看右看,见脸颊左侧浮起一抹暗色,不禁皱起眉头。

他脸上的伪装被墨汁染了,要赶紧换一下才好。下次可不能再纵容这小秀才在自己脸上乱画了,毕竟换一次脸也甚是麻烦啊……

☆、第59章方丈的身份

恒昱祺找了个借口去唐八那里换脸,重涛在房间里仔细梳理手中的线索。他觉得在古代就是这么麻烦,若是在他原来的世界里,这种案子怕是分分钟就能破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方,连两地取证都要浪费好几天……

唐八用药水取掉恒昱祺脸上薄薄的一层假皮,立刻恢复了逍遥王那一张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的帅脸。

恒昱祺对着铜镜摸下巴,啧啧道:“若是那小秀才看见本王长这幅样子,怕是立马就会爱死了吧?”

唐八不予置评,面无表情的调着玉碗里的新药水。

他们这种易容的方式与那些广为传颂的什么□□大不相同,完全是通过药水来对面部进行微调。药水在脸上形成一层可以透气的薄薄的膜,基本上一个月换一次就可以,哪怕经过暴力对待都不会看出问题来。

至于他的假脸被墨汁染色,完全是最近粘重涛粘太过,导致忘记换药水了。

随着药水涂抹在脸上,恒昱祺的脸逐渐变成了唐无忌,等他睁开眼睛,镜子里的那个人叹了口气,道:“小八,你说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

唐八放下玉碗,问道:“大人为何如此问?”

恒昱祺呆愣了片刻,捂着额头哀叹,“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得寸进尺。他已经愿意同我试试,可是我还想要更多。”

唐八无语,心想我比你还小呢,你以前还有红颜知己呢,我只有一个小九还不开窍,你问我,我问谁去?

恒昱祺得不到回应,他其实也知道唐八无法在这种事上帮他,只能用力搓了搓脸,“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愿意让我抱着,让我亲一亲……你说我是不是贱得慌?以前那么多人黏上来,黏的我心烦。如今我却每天想着办法去黏别人,这就是报应吧?”

他说完,垂头丧气的站起身回到重涛……现在也是他的房间,看见坐在桌边沉思的澜澜,瞬间就开心起来。

“澜澜,你在想什么?”他绕到重涛身后,弯下腰,把人笼在自己怀中,在他额角亲了两下,心里喜爱之情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在想案子。”重涛抬起头,毫不扭捏的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然后拿起自己写满梳理过案情的那张纸,“你要不要看看……嗯,脸红什么?”

恒昱祺的大红脸让他啼笑皆非,顺便把手边的凉茶递过去,“要不要降降温?”

“难得你会主动亲我……”恒昱祺灌下凉茶,总算让脸色缓和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重涛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得意,觉得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被自己迷的七荤八素,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特别得意吧。

恒昱祺放下茶杯,拉了椅子坐在重涛身旁,感叹道:“问题是任何一次都让我觉得十分珍贵啊。”

看到他这幅样子,重涛没有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笑道:“够了吗?”

“不够!”恒昱祺两只眼睛刷亮,激动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不够也没有了。”重涛把那张纸铺在他面前,道:“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我家澜澜宝贝儿看重案子不看重我怎么破?恒昱祺心中抓耳挠腮,脸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好吧好吧,其实你亲我这几下我已经很满足了,嗯……案子,为什么还要看什么鬼案子!我只想跟你……”

“唐大人!”眼看这人又要冒出惊人之语,重涛连忙阻止,“赶紧看,晚上不是还要去书院那边吗?”

恒昱祺安耐下心中各种黄暴的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张纸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两个人又根据一些不同的观点讨论一番,一直到掌灯时分才告一段落。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恒昱祺把那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折叠起来,放在蜡烛上点燃,然后丢进一旁烹茶的小泥炉里,“待吃过晚饭之后你休息一下,子时我们过去。”

“那乞丐坐在密室中的椅子上,表情十分镇定,一点儿都没有被揭穿的慌张感。见到恒昱祺他们进来,也很从容的行了跪拜礼,“唐大人,重公子。”

“张敬公子。”重涛回了一礼。

“起来,坐吧。”恒昱祺一脸高冷,唐八搬来两把椅子,他拽着重涛坐下,翘起腿,冷声道:“知道本大人把你弄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

“小的知道,”张敬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里面,“小的能给大人的,已经全部都给了大人了,身边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那账本上有毒,你知道若是给你加一个谋害钦差大人的罪名,可以要了你全家人的性命吗?”恒昱祺看着那姓张的有些油盐不进的样子,眼底浮出戾气。

张敬露出个古怪的笑容,道:“小人母亲只是个采茶出身的姑娘,但是还有几分美貌,就被父亲收为妾室。只是母亲性格直率,得罪了不少人,时间长了便不为父亲喜爱。在小人出生的那一晚,另外一名姨娘小产,便说是小人母亲所为。母亲知道后,一怒之下触柱而死。待小人十岁时候,正室就说小人身上带血光,怕是会给张家招来灾祸,于是父亲便把小人送到郊外寺庙里,让小人出了家。小人的学识都是方丈教授的,对小人来说,方丈如同父亲一般,若不是……”

“若不是五年前那场灾难,怕是张公子你还在寺庙之中吧?”重涛叹息。

“如今你的父亲和你几个兄弟已经被刘知府控制了,你是救还是不救?”恒昱祺直接问道。

张敬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双手合十在胸前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若是唐大人肯施援手,那必定是要救的。”

“只是为了你父亲?”恒昱祺敲了敲椅子扶手,不耐烦道:“张敬,本大人没有那么多耐心与你兜圈子,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决定你能不能为方丈翻案,以及扳倒那个刘知府。既然你都能知道本大人的身份,本大人也隐藏不了多久了。等身份曝光,就算你想说,本大人怕是也没有时间来听的!”

张敬眼圈发红,他又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重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道:“小人对家人其实并无太多感情,但是毕竟一脉相承,总不能眼看着家人受难。但是小人希望大人能够查清当年方丈遇害一案,方丈对小人情同父子,小人跟在方丈身边十余年,那方丈是最和善不过的人,根本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望大人明鉴!”

张敬说完这番话,又重重的叹了几口气,将他知道之事缓缓道来。

那方丈姓岳,俗家名字岳子轩,来到寺庙之后没多久就被老方丈剃度,赐了法号了尘。

后来老方丈圆寂,了尘接管寺院方丈一职,那年他刚不过三十岁而已。

“小的被送去出家的时候年岁虽小,但是已经记事。就在小人被剃度的那天,庙里来了个年轻人,长得十分俊美,他称呼方丈子轩兄,方丈也并未拒绝,并且以白若贤弟称呼对方。后来在他们言语之中,小的知道那白若姓方。”

方白若在寺庙里住了一段时日,就急匆匆的走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但是他与方丈之间却有书信来往。

“方丈每次看了那白若的来信,心情都会十分沉重,后来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让他脸色大变,在禅房之中坐了整整三天方才出来,出来之后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十多岁一样。直到有一天,方丈突然把小的叫过去,塞给小的一包东西,告诉小的里面有个账本,但是账本里面有毒,最好不要翻看。小的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藏着那包东西。然后又过了两个月,庙里突然来了一群官兵……”

方丈听到动静,让张敬拿着那包东西藏在寺庙狗洞外面的一处碎砖之内,临走只说了一句话,若是日后看见方白若,尽量能帮就帮,那包东西随他处置。

张敬在那碎砖内藏了足足两天,等没了动静才又渴又饿的爬出来,等他回到庙堂,发现寺庙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自己的师兄弟已经都被杀了……

他是个光头,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城,只能藏好那些东西,用泥土糊了脸,在郊外的村子里偷了别人晾晒的衣服换下一身僧袍,胡乱混了大半年,等头发长出来,才敢回到安城。

然而他查了许久才知道,方丈在被抓来的第一天,就自尽了。

“小的回到家里,父亲怕牵连家中受连累,并未让小的进门,只是偶尔会给小的一些银钱,不让小的饿死。小的没有了归宿,便一直与乞丐混迹在一起,也时不时打听那个叫方白若的男人,没两年,真的让小的找到了那个方白若,不,应该说是那方白若自己找上门来的。他还带了一个小孩儿,在寺庙前哭了许久,说什么对不起子轩兄之类的话。小的就去接触那个方白若,没想到他还记得小的,就告诉小的说,有人在追杀他,他让我帮他好好照看那孩子……”

“那孩子,就是大人院中的丫宝。”

☆、第60章一切有我

“你是说,丫宝是方白若的孩子?”

张敬这番话信息量有些高,重涛想过好几个丫宝可能的背景,但是从未想过这孩子居然是方白若的。可是那心中所说,方白若对那位大人情根深种,怎么可能会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难道是为了孩子要与别的女人……

贵圈真乱。

“那方白若,是不是在平阳县?”重涛灵光一闪,仔细问道。

张敬点头,苦笑道:“确实有人追杀方白若,小的带着他东躲西藏,后来因为抓到平阳县常县令的软肋,让他把方白若藏在监牢之中,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因为无人知道也能保一条命。本来前几日小的还打算过去平阳县查看一番,但是……”

重涛知道他说的但是是什么意思,如今安城封城只进不出。想要出去也要有知府的批文才可以。现在安城不少商户都怨声载道,这商机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钱,让他们已经十分不满了。

再加上知府和云家最近几天集中抓人,人心惶惶,怕是在这样下去会造成很大的冲突。

张敬面色灰暗道:“唐大人,小的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方丈留给小的的东西已经全部都给您了。至于丫宝,小的实在照顾不过来,而且那孩子聪明伶俐,小的也不想耽误了他,就出了个馊主意……只希望唐大人能赏丫宝一口饭吃,让他不要饿死。”

原来那天就算恒昱祺不收留丫宝那孩子,他也会死皮赖脸的跟上的。如今不但得了新的名字,生活环境还不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张敬就被静悄悄的送走了。重涛站在密室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想什么?这么专注?”恒昱祺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手指轻轻滑过,“不要皱眉。”

重涛抓下他的手叹气,“我觉得这些事真是越想越乱,想得我头疼。如今就算知道那老人是方白若,我们也不能做什么,还要派人把他保护起来。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多了条线索,反而是多了一条□□。”

“不要想太多,你就是思绪过重,所以身体一直调养不好。”恒昱祺把人搂在怀中拍了拍道:“还有我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这边要速战速决了,我们不能总是躲着。”

他们再次来到关押朱瑛的密室,朱瑛已经换了男人装扮,正在密室中练字,抄写佛经。

恒昱祺拿起一卷佛经看了看,又丢回桌上,冷笑道:“你有心抄这些东西,不如告诉我们,那云家屯兵之处究竟在什么地方。”

朱瑛手一顿,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污渍。他抽出那张已经废掉的纸,团成一团丢在旁边,笑道:“不知道唐大人在说什么,我确实不知道那屯兵的地方在哪里。”

“你知道我上次从你这里离开,在想什么吗?”恒昱祺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眼神冰冷,“虽然你一直说自己是庶出,可是据我所知,朱家对庶出也是很好,更别说朱家本来就是武馆,对儿子女儿的要求差不多一视同仁。而且朱家既然为屠龙会做事,那必定上下一心,以求事情稳妥。你既然知道云家是因为愿意给屠龙会屯兵才导致替代了朱家在屠龙会的位置,那么朱家怎么可能会对你们隐瞒这些事情?难不成你想要借刀杀人?待我们解决了云家,然后你接管吞并之地,从屠龙会中崛起,继续朱家往日辉煌?”

恒昱祺越说,朱瑛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的对不对?”恒昱祺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那声音一下一下,似乎是敲打在朱瑛心口。

“……怎么会。”朱瑛强笑道:“我只是想为家里人报仇。”

“只是为了报仇?朱瑛,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说了,最起码我能保你日后生活安稳,若是不说,你以为你能从这里逃脱的几率有多大?就算那云家被灭,吞并之地就能成为你的?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想牺牲自己,成全你大哥?”

恒昱祺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你们朱家帮我解决了云家和安城屠龙会之事,你们竟然能天真的认为,那屯兵之处屠龙会还会交于你们负责????在他们眼里,你们既然已经与朝廷合作,就是叛徒了,信不信我今天放你出去,明天就会有无数的人追杀你?”

朱瑛脸色彻底灰暗下来,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半晌,他苦笑道:“我说,只希望唐大人能保我与大哥性命……”

回到自己的住处,重涛苦笑道:“权益之下居然真的会有人如此痴心妄想,全家都被屠龙会杀掉,竟然还想要再次进入……”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毕竟朱家为屠龙会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但是因为不为对方屯兵而且还想要退出,导致灭门之灾。这种仇恨会变得扭曲,让他做出更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但是那朱瑛貌似确实不知道他大哥现在哪里,不过也不重要了,他如今也只是一颗过河卒子,怕是自己都要保不住。”

恒昱祺握住重涛有些冰凉的手,宽慰道:“先休息吧,等这件事过去,我带你出去好好游玩一番,也养养身体。”

重涛身体很累,可是精神却十分亢奋,躺在床上脑中仍旧不停的分析着这些人的每一句话,希望能从中间再找到一些线索,可以尽快解决这些案子。

他翻来覆去,恒昱祺躺在旁边也睡不着,于是佯装生气道:“若是你睡不着,我不介意帮你。”

“怎么帮?”重涛从自己的思绪中分离出来,打了个呵欠,无奈道:“睏,但是就是睡不着。”

恒昱祺邪笑一下,撩起他的被窝钻了进去,双手蛇一般探进重涛的里衣里面,抚摸那软玉般的肌肤,“那我们就做一些让你能睡着的事!”

重涛被摸到痒肉,笑的不停打滚,双脚不停蹬踹着对方的腿,哀求道:“别闹别闹,啧!别闹了,痒!哈哈哈哈,我咬你啊!放手……哎哎,那里不能摸!”

他猛地抓住恒昱祺放肆的爪子,双眼因为笑出的泪水冲刷,显得晶亮无比,声音也有些沙哑低沉,“别闹,睡吧。”

恒昱祺摸着手里的柔软,窃笑道:“你这里,居然没有毛毛。”

“你滚!!”重涛有些羞怒,想要挣扎,可是命根子却在别人手里,让他十分被动。

“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恒昱祺舔舔唇,求道:“就一眼。”

“不行,放手!”重涛的脸都涨红了,好像一颗大樱桃。

“我也让你看我的,咱俩都不吃亏。”恒昱祺说着就要扒掉自己的裤子。

“你滚啊啊啊不想睡就出去!”重涛几乎要崩溃了,他才不要看对方的那啥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就算是这辈子变得比较那啥了点儿,也是有的啊!!

“要么让我亲亲你那里,要么让我看看,二选一。”好不容易占到便宜,恒昱祺有点儿不依不饶。

重涛气的头晕,半天才冷静下来。他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抱住恒昱祺的肩背道:“要么你就滚出去,要么我就跟你接个吻,二选一。”

恒昱祺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噘着嘴道:“那就亲一个吧。”

重涛冷笑,趁他不注意,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亲你自己吧!去去去,不要在我房间了,回你自己屋去!”说完拽了被子把自己卷成个蛹,缩在进里面不动了。

逍遥王吃了大亏,扑上床干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是吗?澜澜你把我的心都伤透啦!”他一边嚎着,一边扯着被子,没几下就把人从蛹里剥了出来,拉拔到自己怀里搂住,“我心都碎了……”

重涛涨红着脸,却也忍俊不禁,他轻嘘了口气,抬起头,主动含住对方的唇。

一个浅浅的亲吻,逐渐开始加温,结果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有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揉在怀里,就这么揣着,谁都不让看。”恒昱祺把头埋在对方脖颈上,鼻尖在那里细嫩肌肤上磨蹭,嗅着鼻端清爽的气息,浑身热得不行。

重涛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只能说这种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实在是不赖,哪怕他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被这种呵护融化成一滩水。

“无忌……”重涛声音低压的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他说:“虽然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怪异,但是若你一心一意对我,我仍旧愿意努力配合。只是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我很知足。”恒昱祺撑起身体,在黑暗中用视线描绘着对方的模样,“你愿意主动,我已经很知足,虽然想要贪心更多,可是……我能不能在亲一下?”

重涛失笑,张开唇瓣承接了对方再一次的亲吻……

“一切有我,澜澜……有我护着你,不要太着急,一切有我……”一吻结束,恒昱祺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睡吧,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其他事……”

☆、第61章突发状

不知道是不是恒昱祺的话安慰了重涛在这个世界一直不得踏实的心情,他沉沉睡去,一夜无梦,难得一睁眼就看到大亮天光。

“醒了?”恒昱祺正在桌边看着什么,听见床上有了动静,连忙走过来。

重涛睡眼惺忪,看见他就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睡这么沉……”说着,便撑起身子要起来。

恒昱祺看着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心里更加的□□难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几下,手指头也不老实起来。

重涛被突袭的一愣,回过神连忙推开那张大脸,抓狂道:“我还没有洗漱……哎呀你烦不烦?一大早的……”

占了便宜的逍遥王贱兮兮的笑道:“不烦,就算是亲十二个时辰我都不烦。”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扶着重涛坐好,然后拿了衣服递过去,伺候着穿好衣服,又嘱咐小安端来热水洗漱,然后开始哼着歌给重涛梳头。

“你说,要不要把方白若从平阳县弄过来?”重涛扶着梳好的发髻问道。

“不用了,路途遥远,容易出事。而且我已经嘱咐那边不管是问出什么情况,都要保证那人的安全。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毕竟是我们的重要证人呢。”

小安端完热水,又去拿早饭。

他如今已经包揽了这个院子里所有零碎的活儿,洒扫打水看门,勤快的像一只小鸟儿,飞来飞去。

重涛喝着粥,看着外面穿着绿色小裙子的小安,轻声道:“待这件事了了,给小安找个先生吧,毕竟才十一岁,总不能真的拿他当奴才用了。”

“这件事随你,毕竟他现在姓重。不过待这件事弄完,方白若要是把他带走呢?”恒昱祺挑开小笼包吹凉了,沾了醋放在重涛面前的碟子上,“毕竟那才是人家亲爹。”

重涛想了想,突然问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给小安起名字?丫宝只是个小名吧?而且当时给丫宝起名字的时候,丫宝看上去蛮激动的。”

“这有什么不理解的,估计丫宝小时候三灾八难的,当女孩子才养的大,就算起名字也不敢起太硬朗的,不如一直叫小名,等身体养好了,人长大了在起大名。这种事多得很,没有什么新鲜的。”恒昱祺动作优雅的喝完粥,又道:“左右最近无事,我们不如再出去玩两天,否则过两天怕是就没机会玩了。”

重涛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要是这里通讯实在是太困难,等个证据都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他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卵用,不如随大流,该做什么做什么,耐下心来等待机会。

当他们正在讨论是去游江还是去登山的时候,唐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走进屋来,“大人,薛公子那边,出事了。”

恒昱祺眉头一蹙,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公子他们回去,半路被劫。薛尧拼死护主逃了回来,如今不敢进城,只能在城外躲藏。薛尧托了人送了信儿,说让我们晚上接应一下。”唐八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木炭写到——

半路遇劫,心有疑虑,不敢进城,望唐公子子时在城外接应。

“这……”重涛看着那张沾了血迹的纸条,“半路遇劫?会不会是个圈套?还是是遇上劫匪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有心软顾虑了,虽然薛公子对他帮助很大,但是若要危害到身边的人,还是被他排除在外人行列。

“薛尧功夫不错,若只是劫匪怕是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薛映湖一身工夫也不是花架子……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下。不过就算看也要等到晚上了。唐八,这件事交给你,根据情况自己处理就好。”恒昱祺吩咐。

唐八得了命令,便出去准备了。

恒昱祺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递到重涛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

重涛接过那张纸条,纸条边缘并不规则,看上去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而且质地有点儿脆,不小心就会弄破了。

“这是从外面贴的什么告示上撕下来的纸吧?”重涛摸着纸条后面硬硬的地方,放在鼻端嗅了嗅,能嗅出淡淡的糨糊味。

恒昱祺道:“就是告示纸,可见他们确实遇到问题了,这让他们找个地方借纸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撕了贴在外面的告示,用木炭写了,花银钱托人把信送进来。”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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